黎明看著邱澤,他也感到非常詭異!


    就算是喝了酒反應遲鈍,但邱澤遲鈍得也太過頭了吧?難道是裝的?可看著也不像啊!


    隻見邱澤目光迷離,身體搖搖晃晃,看著龐十五抓著自己手指的手緩緩鬆開了,他這才注意自己的手指竟然已經彎成了一個誇張的角度,但是他臉色古怪,竟然毫無痛覺,看來酒意讓他反應遲鈍得後知後覺,到現在還沒感到疼痛!有些誇張啊!


    邱澤皺著眉頭,有些疑惑,“誒?這手指頭怎麽伸不直了呢?”


    然後他發現所有人竟然都用非常古怪的目光看著他,氣氛有些詭異啊!他漸漸意識到了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卻又想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突然間手指間傳來一陣刺痛,他再次看向手指,目光依然渙散,嗯?為什麽有點疼呢?


    不對呀,這特麽的手指頭不應該是直的嗎?怎麽彎了?


    他眼光迷離似乎神遊太虛,身子不停地搖晃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此時在他的眼裏,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飄忽不定東倒西歪!


    突然樓下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裏邊請!”聲音洪亮,底氣十足,整個二樓都聽得清清楚楚!


    邱澤聽到之後渾身一震,渙散的瞳孔突然又凝聚了起來,整個人似乎瞬間清醒了不少,“特麽的誰在叫喚?嚇了我一跳!”然後他晃了晃腦袋,突然發現眼前的龐十五,正麵無表情地瞪著他,他立刻眉頭一皺,“你剛才是不是掰我手指頭了?”


    劉滅周和曾詠對視一眼,同時心道:這是酒醒了?


    龐十五麵無表情,“沒錯!是我掰的!”


    邱澤此時眼皮正沉重,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但是龐十五的態度立刻激起他內心的不滿!他雖然醉意很濃,整個人幾乎處於一種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狀態,但內心深處的敵意卻依然清醒!本能告訴他,眼前的少年就是他的敵人!


    並且剛剛傷害了他!


    他不禁大罵道:“你特麽的想死是吧?”他罵人無數,純熟無比!


    龐十五眯眼成線,冷冷地說道:“不錯!我是想死!怎麽,你想成全我?”


    邱澤晃了晃腦袋,狠聲說道:“好啊!老子殺人無數,不差你一個!”


    “好!”龐十五說道:“出劍吧!”


    邱澤立刻摸劍!


    劍在腰間!


    一摸就摸到了劍柄!


    右手五指收緊,便要拔劍!


    黎明麵色一變,他知道這劍隻要出鞘,不但邱澤要死,自己三人恐怕也難逃一死!對方那紫衣人必是絕頂高手!他在大理曾見過一個氣度與紫衣人極其相似的人!那人看上去也像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可殺起人時簡直快如鬼魅、勢若猛虎!


    他立刻嗬斥道:“住手!”


    邱澤破口大罵:“你他媽的閉嘴!”


    黎明瞪著邱澤,緩緩地對段梓玉和吳青雲說道:“你倆也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想死,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吳青雲卻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自己想死?大夥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邱澤根本不想死!是你非得帶著大夥跟人家拚酒,這是根源!你自己貪杯誤事把自己人給喝多了,出事了你便想甩鍋給別人?門也沒有!”


    臥槽!


    這種時侯也不忘鬥一下?


    黎明怒道:“你說什麽?我帶大夥和人家拚酒?你特麽的難道不想喝酒?明明是咱們四個人都想喝酒,都同意和人家賭酒,怎麽到頭來都特麽的推到我身上了?我看最想甩鍋的人是你!哼!邱澤今天要是出事,咱們四個誰特麽的也別想跑!你別以為傍上國舅爺就可以肆意妄為!天理昭昭,權勢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


    段梓玉罵道:“放屁!你的意思是你的理比皇帝還大是嗎?”他硬是抓住一個漏洞往黎明腦袋上套!


    黎明冷冷地道:“靠!想搞我真是不擇手段!栽贓陷害有用嗎?哼!黎某自問忠心赤膽天地可鑒!我從來沒說過誰的理比皇帝還大!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隻要皇帝說你們是對的,我二話不說!如果皇帝認為你們是錯的,對不起,你們死定了!”


    邱澤拔劍卻沒能一下拔出來,皺眉道:“臥槽,怎麽不得勁呢?”斷了一根手指,拔劍當然不如以前順暢了!


    他硬拔了幾下,劍倒是拔了出來,卻有些握不穩!


    他不禁又看了看右手,胸中的怒火終於被徹底點燃了!


    他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原來自己的手指頭竟然斷了!


    怎麽斷的?當然是那黑衣少年掰的了!


    他暴喝一聲舉劍猛劈龐十五!


    龐十五右袖輕拂,食指彈在劍身,當的一聲金鐵交鳴,長劍斷為兩截!


    有劍尖那截奪的一聲釘到了棚頂!


    劍柄那截邱澤也沒能握住,虎口被震得一麻,斷劍直接掉落在地板上!


    啪!


    龐十五竟然扇了邱澤一個大嘴巴!


    勁道恰到好處!


    疼得要命,卻又不傷筋骨!


    你敢殺我,我自然揍你!


    邱澤感覺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酒意又醒了不少!


    不過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暴怒、更加驕狂!


    “我幹你娘!”


    他大罵道!


    龐十五頓時眼中殺機一閃!


    敢罵我老娘?


    他一拳轟出!


    電光閃耀,雷聲隆隆!


    雷拳!


    邱澤頓時感到勁風激蕩猶如排山倒海壓了過來,他立刻感覺不妙,向後暴退!可惜雙腳酸軟渾身無力,眼睜睜的看著隔空拳勁打向自己胸口!


    嘭!正中胸膛!


    邱澤居然沒有後退半步!


    別人奇怪,他自己也奇怪!


    那拳勁看似石破天驚,怎麽可能打到身上反而如泥牛入海沒了動靜?


    正暗感奇怪,忽覺體內丹田殺入一股氣勢磅礴、無堅不摧的雷力,瞬間將丹田毀得麵目全非、一塌糊塗!


    雷力如龍,摧毀了丹田之後沿著任脈繼續暴走,瞬間衝破所有關隘,在會陰處衝破生死玄關直接攻入督脈,竟然幫邱澤打通了任督二脈!


    邱澤正自奇怪,雷力如龍露出了原本的猙獰麵目,瞬間氣勢暴漲數倍,硬將奇經八脈撐了得快要爆了!


    越漲越快、越撐越大!


    眨眼之間,邱澤覺得自己膨脹了,整個人快要爆了!


    黎明等人也發現後邱澤眨眼間竟然變胖了!越來越胖,肉眼可見!如同一個皮囊被吹了起來。


    黎明驚道:“少俠快收手吧!”


    龐十五冷冷地道:“晚了!”


    話音剛落,邱澤已經胖得麵目全非,如同皮球一般圓滾滾的!


    邱澤這時候也意識到了危險!


    體內真氣越積越多,幾乎將自己的所有經脈全撐開了,馬上就要爆了!


    他頓時感到害怕了!


    他終於意識到了對方的可怕!


    “龐兄弟,我錯了!龐公子,我錯了!饒了我吧!”


    龐十五看著邱澤,“我為什麽要饒了你?因為你比我能喝酒?還是因為你比我能打?說出一個能讓我接受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邱澤戰戰兢兢、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能喝酒!”


    龐十五搖頭道:“我不信!你現在還能喝五壇我就放了你!”


    邱澤頓時一怔!五壇?現在這種情況半壇下去自己就爆了!他連忙道:“我能打、我能打!”


    龐十五冷臉道:“那你倒是打啊!你隻要打敗了我,我自然解除你身上的雷勁!可惜你打不贏我啊!”


    他接著歎了口氣,“算了吧,省省力氣吧,已經沒時間了!”


    邱澤一聽頓時瞳孔收縮,剛要大喊驀然雙眼突出如金魚,一聲慘叫,整個人突然炸了!


    嘭!


    一團血霧頃刻彌漫整個空間,但卻無法突破到龐十五、鳳九霄身前數尺之內!


    但黎明、吳青雲、段梓玉三人則慘了!


    全身如淋血雨,一片腥紅!


    黎明臉上亦濺了不少血汙,顯得無比狼狽!


    他呆呆地看著邱澤剛才坐著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你就這麽殺了他?”


    龐十五道:“不然呢?”


    “剛才,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呢?”黎明實在有些不解!


    鳳九霄道:“這全是因為你這保鏢酒量太差啊!別人喝多了啥事沒有,他喝多了卻胡言亂語,什麽三品文官吧,四品武將吧,真把自己當成大官了?”


    黎明眼前一亮,“你覺得他剛才說的是醉話?”如此看來,對方沒有趕盡殺絕之意,自己暫時安全了!


    鳳九霄一本正經地道:“當然了!他要是四品武將的話,那他還是侯爺呢!”說著指了指劉滅周,劉滅周麵不改色,心中卻道:你說你的唄,怎麽又扯上我了?


    鳳九霄又指著曾詠道:“那他還是徽州最大的幫會頭子!”曾詠一翻白眼!


    鳳九霄指碰上自己的鼻子,“那我豈不是可以自稱大宋一品大員?吹牛誰不會啊!”


    黎明幹笑道:“就是就是!”麵上裝作很尷尬,他心裏卻很是高興!原來剛才邱澤說的話對方並未放在心上,那簡直太好了!自己的秘密看來暫時沒有外泄!


    畢竟對方都是年輕人,這般年輕,絕不可能是某個王朝的權貴!


    他們最多是某些權貴的子女,出來遊曆江湖!


    他們眼下最關心的應該是那個什麽天鵬彩卵,現在邱澤一死,估計沒人知道下落了!


    正尋思間,那黑衣少年居然又看向段梓玉,“你知道天鵬彩卵的下落嗎?”


    段梓玉立刻搖頭!


    龐十五看向鳳九霄,“大哥,這家夥不老實!”


    “你怎麽知道他不老實?”


    “他酒量不錯,喝了這麽多依然能做到守口如瓶!現在再讓他喝,估計他也不肯喝了,還是你親自出馬吧!壺中日月!”


    鳳九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平時讓你學一下壺中日月,你卻總不上心,以後我要是不在身邊咋辦?”


    龐十五道:“哎呀不是我不上心,是根本學不會啊!多費腦子啊!你要是不在身邊倒也沒啥,我無非就是用我自創的那一百零八式酷刑逐一試驗唄,我不信有人能撐滿一百零八式!”


    什麽樣的刑罰才能叫酷刑?炮烙、淩遲……這才是酷刑!居然有一百多種!這特麽的能堅持到第二式就算祖墳冒青煙了!


    黎明等人瞳孔收縮,額頭直冒冷汗!


    段梓玉突然轉身便跑!


    他認定隻有逃跑才能活命!


    可惜身子剛轉過去,整個人便定在了那裏!


    “定身術?”


    “這是什麽妖法?”


    黎明、吳青雲、段梓玉三人無不大駭!


    根本沒看見誰念咒或施法,段梓玉便定在了那裏!


    段梓玉額頭開始淌汗,“大俠,有話好說,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有的醉意似乎隨著汗水全部釋放了出來!


    龐十五冷哼一聲道:“我真是服了!你特麽的現在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那剛才你跑啥?”


    段梓玉戰戰兢兢地道:“在下恐慌,所以逃跑!”


    嗯,說的蠻有道理。因為害怕,所以才跑。


    鳳九霄道:“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是邏輯不通啊!我問你,你為什麽害怕?”


    段梓玉有些懵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道:“他說要在我身上試驗一百零八種酷刑,我可受不了,所以…..”


    鳳九霄道:“他隻是說,某些人如果不老實交待,才會施以酷刑!如果老實交待了,他還會用刑嗎?你,怎麽不吱聲了,說話!”


    “啊,是是是,老實交待了他就不會、不會用刑!了”


    “對呀!你要是老實交待了,他當然就不會用刑了!他要用刑,是因為你不老實交待!你之所以跑,是因為你不想老實交待!這才是事實!而不是說你怕他用刑你老跑!我說的的沒錯吧?”


    段梓玉有些懵圈!


    對方居然這麽有耐心和他講道理!


    龐十五補充說道:“所以,如果我現在用刑,是因為你不想老實交待!所以如果你被用刑了,主要的原因和責任都在你自己身上!”


    段梓玉被鳳九霄和龐十五一陣狂轟亂炸,徹底頭昏腦脹了,他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因為自己不老實交待,對方才會收拾自己!


    但是…..


    合著自己逃跑是不對的?那就隻能在這裏等死?


    鳳九霄看著他說道:“錯!你在這裏不是等死!因為沒人想殺你!如果哪一天你被殺了,一定是因為你作死!”


    段梓玉徹底癲狂!


    “你居然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這太恐怖了!


    鳳九霄淡淡地道:“不錯!你想什麽我都知道!所以你最好說實話!我這位兄弟看起來窮兇極惡,但他心腸很軟,隻要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肯定會饒了你!”


    龐十五皺眉道:“大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窮兇極惡了?”


    鳳九霄直接無視:“哪隻眼睛無所謂了,這不重要。”


    龐十五被噎得毫無脾氣!


    鳳九霄繼續對段梓玉道:“他有一百零八種酷刑,我相信你一種都熬不過去!”


    段梓玉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點頭道:“是是是,一種都熬不過!”


    鳳九霄道:“所以呢,你說該怎麽辦?”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呀,儒子可教也!十五,你來問吧!”


    龐十五那還客氣個毛,直接問道:“天鵬彩卵在哪?”


    段梓玉答得也痛快:“在吐蕃王朝,青海湖,海心山!”


    龐十五皺眉道:“海心山?”他看了一眼鳳九霄!


    鳳九霄道:“海心山,又名龍駒島!”


    段梓玉頓時一驚,“龍公子居然知道龍駒島的別名?”


    黎明也奇怪道:“這島難道很有名嗎?”他對吐蕃了解不多,所以有此一問!


    段梓玉道:“那怎麽叫有名呢,那簡直應該叫相當有名!青海湖被四座高山環繞,北麵是大通山,東麵是日月山,南麵是青海南山,西麵是橡皮山!青海湖古稱西海,又稱仙海、鮮水海、卑禾羌海。北魏以後,始稱青海。”


    黎明疑惑地看著段梓玉,“你怎麽知道的?”


    段梓玉道:“當然是我師父教我的了!你別再問我師父是誰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黎明為之氣結!


    他轉頭問鳳九霄,“龍公子,這青海湖為何有名?”


    鳳九霄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青海湖之所以出名,自然少不了名人典故、神話傳說的加持了!”


    黎明道:“願聞其詳!”


    龐十五和劉滅周等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強忍笑意!


    這黎明的心也真是太大了,自己的同伴剛剛被人殺了,屍骨無存,他卻和“敵方”討教一個吐蕃的地方!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鳳九霄道:“關於青海湖的傳說不止一個,有兩個,你想聽哪一個?”


    “什麽?有兩個?我兩個都想聽!”


    “嗬嗬,想不到黎先生竟然喜歡聽故事!那我就先講講關於西王母的故事!”


    關於西王母的故事並不複雜。相傳西王母是幾千年前生活在青海湖一帶的古羌人部落的女首領,她居住在瑤池之中,是瑤池之主神,而瑤池便是青海湖。西王母曾經有一次宴請乘八駿之輦來看望她的周穆王於瑤池,留下了千古佳話。據說替王母“殷勤探看”穆王行蹤的三青鳥,就是生活在瑤池之中、湖心仙山島上的萬千候鳥!


    黎明道:“瑤池便是青海湖?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以前一直以為瑤池在昆侖之巔!”


    鳳九霄道:“確實也有這種說法。”


    黎明道:“那關於青海湖的第二個傳說呢?”


    鳳九霄道:“第二個傳說便是關於文成公主的故事了!”


    據說唐太宗時期,為了穩定西域,唐蕃聯姻,文成公主奉命遠嫁吐蕃王鬆讚幹布。臨行時,唐王賜她日月寶鏡,說日後若思念家鄉,就拿出寶鏡來看,家鄉長安就會出現在你麵前。


    文成公主千裏跋涉,來到唐蕃分界地的日月山,眼看就要進入吐蕃領地,公主突然思念起家鄉父老,便拿出日月寶鏡,果然寶鏡裏顯出了家鄉長安城!


    公主想到此去吐蕃今生再也無法迴到長安,一時淚如泉湧,難以成行,便將日月寶鏡扔了出土,不料寶鏡落地閃過一道金光化作了一汪湖水,便是如今的青海湖!


    文成公主翻過了日月山繼續一路向西,一路流淚,淚水匯聚成河,化作了倒淌河!


    龐十五道:“這個公主嫁人了,怎麽除了哭就是哭呢?”


    鳳九霄道:“你覺得文成公主應該笑?”


    “嫁人嘛,哭兩聲是正常的,小時候咱們見過多少新娘子出嫁,哪家的新娘不是哭哭啼啼?”


    鳳九霄突然有些感傷,“那些哭,隻是不舍,但她們大多數都嫁在了本城甚至本村,新娘哭,基本上快成了一種形式,無論嫁得多麽開心也要哭出來!但文成公主遠嫁千裏,一生無法和父母團聚,她的哭,是真哭啊!”


    龐十五默然。


    “遠嫁確實不好。”


    鳳九霄神色凝重,“如果隻是遠嫁,無非就是相思之苦!可文成公主所受的苦難卻遠不止這些!”


    龐十五道:“什麽?她貴為公主,嫁給吐蕃國王,這不比普通人強多了?”


    鳳九霄歎了口氣,“十七歲嫁鬆讚幹布,二十六歲守寡,然後一個人麵對各種困難,你能想象,一個孤單的女人,在異國他鄉,到底是怎麽堅持活下來的!”


    “靠!我以為….她老幸福了呢!”


    鳳九霄瞪了他一眼!


    “吃飽了嗎?”


    “飽了!”


    “沃夫兄呢?”


    “差不多也飽了,我再吃一口牛肉,”說著把剩下的牛肉全塞到嘴裏,“嗯這迴飽了!”


    劉滅周不等鳳九霄問,直接說道:“我飽了!”


    曾詠道:“我也飽了!”


    鳳九霄道:“那咱們撤!”


    趙光義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如果不去,反而會讓趙光義多疑!


    五人下樓,與店小二打過招唿走出酒樓,一眼便看到了長街之上那兩道倩影,正在觀賞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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