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路等人跟在後麵一直沉默不語。
王笙輕聲道：“張兄怎麽不說話了？”
張子路眉毛一聳道：“說什麽呢？”
王笙道：“我想請教張兄一事，聽說隔絕小天地這類功夫江湖中人會用的人很少，不知張兄可會？”
張子路瞅了瞅前邊十數丈外的鳳九霄，輕聲道：“這麽敏感的話題王兄不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鳳九霄剛用隔絕小天地拿下三名遼兵，他們就在這議論隔絕小天地，這讓人怎麽想？
王笙也看了鳳九霄的背影一眼，笑道：“張兄多慮了，我估計就算我們不說話，”指了指鳳九霄，“人家也能猜到咱們的心思，所以我倒不怎麽在意。”
張子路哈哈一笑：“想不到王兄竟然如此豁達！”
王笙自嘲道：“不豁達又能怎樣？對了，張兄還沒有迴答我呢？”
張子路故意神秘一笑，“我若是會，豈能讓你知道我會？我若不會，又豈能讓你知道我不會？”
王笙也笑道：“張兄真是狡猾！”
端木燕突然說道：“我聽說江湖上會隔絕小天地的人不超過十個人！”
王笙皺眉道：“會這門功夫的正好是天下十大高手？”
端木燕搖頭，“真的很奇怪，這門功夫好像很邪門，不是功力高就會使，聽說丐幫前任幫主周公旦不過八境巔峰卻會一門叫醉裏乾坤的隔絕小天地的神功。而我枉為九境巔峰卻毫無頭緒。”
張子路突然目光閃動，“我聽說周公旦便是死在他手上，”他指了指鳳九霄，然後輕聲道：“自從那以後，他才會了一門夢裏乾坤的隔絕小天地的功夫！”
王笙瞳孔收縮，“現學現賣？”
端木燕也是皺眉道：“青出於藍？”
張子路歎了口氣，“不錯，正是如此！”
王笙不禁歎道：“原來他的夢裏乾坤竟然源自周公旦。”
端木燕也是很震驚：“他真的是現學現賣？”與人交手一次就會了人家的成名絕技，簡直妖孽啊！
張子路歎道：“何止啊？你們知道我義父天縱奇才，會壺中日月、袖裏乾坤、方寸靈台三種隔絕小天地的神功，鳳公子當時隻會夢裏乾坤一門隔絕小天地的神功，可是自跟義父一戰之後，他竟然也會使這三門神功了！”
“不可思議！”
“而且，你們看到的魔度眾生也是真的！也是他……借鑒過來的！”
這時候鳳九霄在前邊高聲說道：“張公子，不要客氣，想說偷就說偷，偷學就是偷學，不能算借鑒，因為我本來就不會，借鑒從何談起？我自魔尊老人家身上偷學到了不少東西，還請張公子替我向老人家轉達歉意。”
張子路苦笑道：“鳳公子太謙虛了，不過我會轉達的。”鳳九霄險些死在魔尊手上，偷學點魔尊的武功算是補償也情有可原！
張子路輕聲對王笙道：“我就算認真學也學不會，你知道為什麽嗎?”
王笙道：“請賜教！”
“義父說我缺少那個所謂的強大的精神力量！或許你可以！因為你能駕馭飛劍就說明你的精神力很專注，也很強大！”
王笙眉頭緊鎖，搖了搖頭，“我駕馭飛劍固然需要精神高度專注，但此專注非彼專注，我曾經也問過我的師叔，以我的條件是否可以修煉隔絕小天地，他說不行，我問他為什麽，他解釋說，我們自小通過諸多秘法實現與飛劍血氣相連，可以實現人劍合一，劍即是我，我即是劍，馭劍如臂使指，運轉如意，但是把陌生人拉進自己構建的精神世界，或是自己攻進陌生人的精神世界，需要的精神力量絕對要比對手強大百倍才行，對方與自己格格不入，稍有不慎，一個小小的失誤和漏洞，就會造成自己整個世界的坍塌！所以他不讓我冒險”
“也就是說馭劍易，馭人難？”
“不錯，正如先賢說過，消滅一個人的肉身很容易，征服一個人的思想很困難！所謂的隔絕小天地，說白了就是以強大的精神力量強行攻入對方的精神世界為所欲為！”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鳳九霄的背影，忽然覺得這麽說似乎有些不妥。好在那白衣少年沒有說話。
正行間，前麵開始出現了大量的人影。
有人喝道：“什麽人？”
鳳九霄道：“林暗草驚風！”
對方似乎一怔，但迅速迴應道：“將軍夜引弓！”
鳳九霄道：“李將軍派我來巡視一下。”
那幾個遼卒圍了過來，看著這些鮮衣怒馬的少爺們，怎麽看怎麽不像李參將派來的，但是對方偏偏知道口令，所以幾個遼兵將信將疑，一個小頭目抱拳說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鳳九霄並不理會，隻是掃視了一圈。
山腳下隻有一個礦洞，洞口很小，人得半蹲著才能進去，幾根粗壯的鎖鏈一直伸進礦洞，有兩根是采金奴用來借力上下的，類似雲梯，有一根拴著竹筐是用來運送礦石的。礦石運上來後直接由另一拔采金奴去送到遠處一個大院子裏，看來那裏是提煉黃金的地方。
這裏大約有三十名遼兵，幾百名采金奴像螞蟻一樣來迴穿梭忙碌，片刻不得喘息。
那遼兵見風九霄居然四處張望不理會自己，暗中已經生氣，他強壓怒火，又問了一遍，“閣下尊姓大名？”
鳳九霄衝他一笑。
那遼兵驀覺白衣少年眼中光芒詭異，然後立刻雙眼發直，躬身抱拳：“見過大人！”
旁邊幾個遼兵見狀都是一驚，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都靠攏了過來，鳳九霄哈哈一笑。
三十名遼兵被他笑聲吸引，同時抬頭看向馬背這白衣少年。
少年眼中異光一閃，掃過所有遼兵要，三十名遼兵瞬間木立當場。
鳳九霄對那些采金奴高聲道：“各位，歇歇了！”
那些采金奴正累得汗流浹背，長年的奴役讓他們的精神也飽受摧殘，鳳九霄的話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即使聽到了也沒想到會是對自己說話。
龐十五看著這些采金奴赤裸著上身，瘦得皮包骨頭，肋骨根根明顯，身上鞭痕累累，神情有些呆滯。他不禁歎了口氣，大聲道：“都停下！別幹了！”
這一聲如虎嘯山林，所有采金奴頓時渾身一震，這才發現所有遼兵都圍在那十幾個年輕人身邊。他們機械地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他們。
鳳九霄看著這些麵黃肌瘦的可憐人，強自鎮定，語氣盡量平穩：“大家聽我說，我是來搭救大家的！”
所有人仍然木然。
沒有激動，沒有好奇，沒有興奮，什麽都沒有。
隻有麻木！
鳳九霄一顆心沉了下去。
龐十五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難道今天要白來一趟？這些人根本就已經廢了？
突然一個遼兵醒了。
他離龐十五最近，是被龐十五那一聲虎吼震醒的。他膽子很大，噗通跪在鳳九霄麵前，“大俠，我是這裏的佰夫長劉月明，知道你是想來救人的，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救他們！”
鳳九霄很佩服他，“為什麽？你不怕我殺了你滅口？”
劉月明道：“你既然想救他們說明你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我為了救他們很可能就得殺你們！”
“那你救一人殺一人，似乎不妥！”
“有何不妥？”
“如果你救的人是好人，殺的人是壞人，當然無可厚非，但是你救的這些人原本就是罪大惡極之徒，而我們隻不過是行使自己的職責，你為了救他們卻殺了我們，你覺得我還很有正義感嗎？你殺人還名正言順嗎？”
鳳九霄道：“你真的隻是一個百夫長？”
“千真萬確！”
“你的水平當千夫長也夠了。”
“過獎。”
“我問你，你敢保證這裏的每一個采金奴都是罪有應得？”
“我不敢保證。”
“那你說了半天不都是廢話？”
“不是廢話。上麵交待過，說這些采金奴都是從各地押過來的犯人，有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有采花賊，有稱霸一方的流氓惡棍！無一人是無辜百姓！所以我們隻是嚴格執行命令，監督他們完成任務，這也是對他們的刑罰！至於他們是否罪有應得，那是審案的判官說了算，我隻是執行命令的人。到底他們是不是罪有應得，我說了不算。不過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們每個人都應該去死！沒一個是冤枉的！”
“那咱們驗證一下。你隨便挑一個人，我來問問。”
劉月明隨手一指一個高瘦的采金奴，“你過來。”
那采金奴連忙快步走到劉月明麵前。
鳳九霄從馬上下來，看著這個瘦高之人，緩緩道：“你覺得你有罪嗎？”
驀然一枝冷箭射了過來！
竟然直奔袁紫珊！
因為在箭手眼裏，隻有這黑衣少年身上沒有兵器，走路輕盈，似乎武功最弱，所以這一箭出奇不意射向了袁紫珊！
袁紫珊淩空一指，那箭已被她幻陰指無形勁氣炸成齏粉！
遠處的幾處暗哨竟然又嗖嗖嗖射來幾箭！
竟然都是射向袁紫珊的！
鳳九霄眼中殺機一閃！
連盤問都不盤問就下死手？
王笙輕聲道：“張兄怎麽不說話了？”
張子路眉毛一聳道：“說什麽呢？”
王笙道：“我想請教張兄一事，聽說隔絕小天地這類功夫江湖中人會用的人很少，不知張兄可會？”
張子路瞅了瞅前邊十數丈外的鳳九霄，輕聲道：“這麽敏感的話題王兄不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鳳九霄剛用隔絕小天地拿下三名遼兵，他們就在這議論隔絕小天地，這讓人怎麽想？
王笙也看了鳳九霄的背影一眼，笑道：“張兄多慮了，我估計就算我們不說話，”指了指鳳九霄，“人家也能猜到咱們的心思，所以我倒不怎麽在意。”
張子路哈哈一笑：“想不到王兄竟然如此豁達！”
王笙自嘲道：“不豁達又能怎樣？對了，張兄還沒有迴答我呢？”
張子路故意神秘一笑，“我若是會，豈能讓你知道我會？我若不會，又豈能讓你知道我不會？”
王笙也笑道：“張兄真是狡猾！”
端木燕突然說道：“我聽說江湖上會隔絕小天地的人不超過十個人！”
王笙皺眉道：“會這門功夫的正好是天下十大高手？”
端木燕搖頭，“真的很奇怪，這門功夫好像很邪門，不是功力高就會使，聽說丐幫前任幫主周公旦不過八境巔峰卻會一門叫醉裏乾坤的隔絕小天地的神功。而我枉為九境巔峰卻毫無頭緒。”
張子路突然目光閃動，“我聽說周公旦便是死在他手上，”他指了指鳳九霄，然後輕聲道：“自從那以後，他才會了一門夢裏乾坤的隔絕小天地的功夫！”
王笙瞳孔收縮，“現學現賣？”
端木燕也是皺眉道：“青出於藍？”
張子路歎了口氣，“不錯，正是如此！”
王笙不禁歎道：“原來他的夢裏乾坤竟然源自周公旦。”
端木燕也是很震驚：“他真的是現學現賣？”與人交手一次就會了人家的成名絕技，簡直妖孽啊！
張子路歎道：“何止啊？你們知道我義父天縱奇才，會壺中日月、袖裏乾坤、方寸靈台三種隔絕小天地的神功，鳳公子當時隻會夢裏乾坤一門隔絕小天地的神功，可是自跟義父一戰之後，他竟然也會使這三門神功了！”
“不可思議！”
“而且，你們看到的魔度眾生也是真的！也是他……借鑒過來的！”
這時候鳳九霄在前邊高聲說道：“張公子，不要客氣，想說偷就說偷，偷學就是偷學，不能算借鑒，因為我本來就不會，借鑒從何談起？我自魔尊老人家身上偷學到了不少東西，還請張公子替我向老人家轉達歉意。”
張子路苦笑道：“鳳公子太謙虛了，不過我會轉達的。”鳳九霄險些死在魔尊手上，偷學點魔尊的武功算是補償也情有可原！
張子路輕聲對王笙道：“我就算認真學也學不會，你知道為什麽嗎?”
王笙道：“請賜教！”
“義父說我缺少那個所謂的強大的精神力量！或許你可以！因為你能駕馭飛劍就說明你的精神力很專注，也很強大！”
王笙眉頭緊鎖，搖了搖頭，“我駕馭飛劍固然需要精神高度專注，但此專注非彼專注，我曾經也問過我的師叔，以我的條件是否可以修煉隔絕小天地，他說不行，我問他為什麽，他解釋說，我們自小通過諸多秘法實現與飛劍血氣相連，可以實現人劍合一，劍即是我，我即是劍，馭劍如臂使指，運轉如意，但是把陌生人拉進自己構建的精神世界，或是自己攻進陌生人的精神世界，需要的精神力量絕對要比對手強大百倍才行，對方與自己格格不入，稍有不慎，一個小小的失誤和漏洞，就會造成自己整個世界的坍塌！所以他不讓我冒險”
“也就是說馭劍易，馭人難？”
“不錯，正如先賢說過，消滅一個人的肉身很容易，征服一個人的思想很困難！所謂的隔絕小天地，說白了就是以強大的精神力量強行攻入對方的精神世界為所欲為！”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鳳九霄的背影，忽然覺得這麽說似乎有些不妥。好在那白衣少年沒有說話。
正行間，前麵開始出現了大量的人影。
有人喝道：“什麽人？”
鳳九霄道：“林暗草驚風！”
對方似乎一怔，但迅速迴應道：“將軍夜引弓！”
鳳九霄道：“李將軍派我來巡視一下。”
那幾個遼卒圍了過來，看著這些鮮衣怒馬的少爺們，怎麽看怎麽不像李參將派來的，但是對方偏偏知道口令，所以幾個遼兵將信將疑，一個小頭目抱拳說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鳳九霄並不理會，隻是掃視了一圈。
山腳下隻有一個礦洞，洞口很小，人得半蹲著才能進去，幾根粗壯的鎖鏈一直伸進礦洞，有兩根是采金奴用來借力上下的，類似雲梯，有一根拴著竹筐是用來運送礦石的。礦石運上來後直接由另一拔采金奴去送到遠處一個大院子裏，看來那裏是提煉黃金的地方。
這裏大約有三十名遼兵，幾百名采金奴像螞蟻一樣來迴穿梭忙碌，片刻不得喘息。
那遼兵見風九霄居然四處張望不理會自己，暗中已經生氣，他強壓怒火，又問了一遍，“閣下尊姓大名？”
鳳九霄衝他一笑。
那遼兵驀覺白衣少年眼中光芒詭異，然後立刻雙眼發直，躬身抱拳：“見過大人！”
旁邊幾個遼兵見狀都是一驚，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都靠攏了過來，鳳九霄哈哈一笑。
三十名遼兵被他笑聲吸引，同時抬頭看向馬背這白衣少年。
少年眼中異光一閃，掃過所有遼兵要，三十名遼兵瞬間木立當場。
鳳九霄對那些采金奴高聲道：“各位，歇歇了！”
那些采金奴正累得汗流浹背，長年的奴役讓他們的精神也飽受摧殘，鳳九霄的話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即使聽到了也沒想到會是對自己說話。
龐十五看著這些采金奴赤裸著上身，瘦得皮包骨頭，肋骨根根明顯，身上鞭痕累累，神情有些呆滯。他不禁歎了口氣，大聲道：“都停下！別幹了！”
這一聲如虎嘯山林，所有采金奴頓時渾身一震，這才發現所有遼兵都圍在那十幾個年輕人身邊。他們機械地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他們。
鳳九霄看著這些麵黃肌瘦的可憐人，強自鎮定，語氣盡量平穩：“大家聽我說，我是來搭救大家的！”
所有人仍然木然。
沒有激動，沒有好奇，沒有興奮，什麽都沒有。
隻有麻木！
鳳九霄一顆心沉了下去。
龐十五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難道今天要白來一趟？這些人根本就已經廢了？
突然一個遼兵醒了。
他離龐十五最近，是被龐十五那一聲虎吼震醒的。他膽子很大，噗通跪在鳳九霄麵前，“大俠，我是這裏的佰夫長劉月明，知道你是想來救人的，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救他們！”
鳳九霄很佩服他，“為什麽？你不怕我殺了你滅口？”
劉月明道：“你既然想救他們說明你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我為了救他們很可能就得殺你們！”
“那你救一人殺一人，似乎不妥！”
“有何不妥？”
“如果你救的人是好人，殺的人是壞人，當然無可厚非，但是你救的這些人原本就是罪大惡極之徒，而我們隻不過是行使自己的職責，你為了救他們卻殺了我們，你覺得我還很有正義感嗎？你殺人還名正言順嗎？”
鳳九霄道：“你真的隻是一個百夫長？”
“千真萬確！”
“你的水平當千夫長也夠了。”
“過獎。”
“我問你，你敢保證這裏的每一個采金奴都是罪有應得？”
“我不敢保證。”
“那你說了半天不都是廢話？”
“不是廢話。上麵交待過，說這些采金奴都是從各地押過來的犯人，有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有采花賊，有稱霸一方的流氓惡棍！無一人是無辜百姓！所以我們隻是嚴格執行命令，監督他們完成任務，這也是對他們的刑罰！至於他們是否罪有應得，那是審案的判官說了算，我隻是執行命令的人。到底他們是不是罪有應得，我說了不算。不過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們每個人都應該去死！沒一個是冤枉的！”
“那咱們驗證一下。你隨便挑一個人，我來問問。”
劉月明隨手一指一個高瘦的采金奴，“你過來。”
那采金奴連忙快步走到劉月明麵前。
鳳九霄從馬上下來，看著這個瘦高之人，緩緩道：“你覺得你有罪嗎？”
驀然一枝冷箭射了過來！
竟然直奔袁紫珊！
因為在箭手眼裏，隻有這黑衣少年身上沒有兵器，走路輕盈，似乎武功最弱，所以這一箭出奇不意射向了袁紫珊！
袁紫珊淩空一指，那箭已被她幻陰指無形勁氣炸成齏粉！
遠處的幾處暗哨竟然又嗖嗖嗖射來幾箭！
竟然都是射向袁紫珊的！
鳳九霄眼中殺機一閃！
連盤問都不盤問就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