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立即召見鬼穀子,打算趕在奇貨可居發難之前轉移申蜀。


    鬼穀子的命令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卻發現一封帶有鬼影組織暗徽的加密情報送到了城主府。


    “青帝,發生了什麽事情?”鬼穀子問道。


    “申蜀遇刺,重傷逃亡!”劉正答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鬼穀子問道。


    “三天前,鴻雁接替了陳經的職位,掌握了暗線申蜀的身份,她恨鬼影組織沒有力保鴻氏集團,就打掉了盧江大學暗線負責人申蜀進行報複。”劉正說道。


    鬼穀子一聽,就苦笑連連。


    鴻安的死,就是申蜀負責的掃地行動。


    看似天災,實則人禍。


    鴻雁上位之後,憑借著手中的力量和鴻家的底蘊,很快就查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表麵真相。


    她對鬼影組織的了解,升職前僅僅停留在劉想被抓的案件上。


    掌握了盧江鎮的精英力量之後,她才發現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劉正的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使得她開始專門追查與劉正有關聯的人。


    當初獅王實業的破產,申蜀在其中活躍了一段時間。


    鴻雁的天賦判斷,讓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申蜀的行蹤上。


    也是申蜀比較倒黴,負責行動的清潔工,由於針對的是昔日同僚,還是無罪誅殺。


    清潔工不明就裏,他的心中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絲猶豫和彷徨。


    這一彷徨,就導致了細節方麵的漏洞。在行動的時候,清潔工的內衣袖子掉了一根線。


    鴻雁在搜索鴻安遇害現場的時候,幸運的找到了那把掛在荊棘上的線。


    通過技術部門對絲線的分析,很快就查到了內衣使用者的大概身份。


    清潔工在偽裝的時候,隻是把外麵的衣服進行更換。至於貼身內衣,卻是大師出品的定製產品。


    鴻雁找到了那名大師,很快就拿到了內衣主人的資料。


    畢竟大師出品,講究的是獨一無二。


    從材料到工藝,都不允許重複。


    清潔工作為鬼影組織的行動人員,由於不差錢,在貼身衣物的購置方麵十分的大方。


    專業訂製產品,從材料就可以判斷出編號,從而提供對應的客戶資料。


    鴻雁控製了大師,隨後就順著內衣客戶資料提供的路線找到了清潔工的住所。


    清潔工已經離開了,鴻雁在門上發現了她的指紋。


    行事不密,累及同僚。


    清潔工根本就不知道,鴻雁已經調集力量對她進行了一級布控。


    在清潔工向申蜀匯報的時候,精英力量的人突襲了據點。


    清潔工戰死,申蜀重傷,從暗道逃出了盧江碼頭。


    鴻雁棋差一招,整場抓捕行動虎頭蛇尾。她決定千裏追兇,還向周邊的精英力量請求協助。


    更開出了巨額懸賞,不抓住申蜀誓不罷休。


    劉正看完精英力量的案情通報之後,平靜的說道:“鬼穀子殿主,你安排人接應申蜀,鬼影組織在盧江大學的力量,必須要保住。”


    “青帝放心,我這就安排三大戰隊一起行動,爭取給精英力量一個慘痛的教訓。”鬼穀子說道。


    鬼影組織和精英力量,其實都是青龍帝國的力量。隻是由於各自工作的側重點不同,就隻能真刀真槍的死磕了。


    劉正也不知道,這樣的內耗究竟有沒有意義?


    倒是鬼穀子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即便是唇亡齒寒,牙齒咬在嘴唇上,也有可能咬破嘴皮而受傷。


    一個人尚且無法避免自殘的情況,一個國家就更不用說了。


    嘴唇若是不受傷,又怎麽能夠知道牙齒的厲害呢?


    精英力量作為青龍帝國的守護之盾。想要知道盾的堅固程度,就隻能拿矛捅一捅了。


    鬼影組織作為矛的角色,在關鍵的時候可不敢掉鏈子。


    申蜀的身份特殊,劉正怕鬼影組織誤事,於是就親自帶隊前往破蜀城接應。


    由於是山地叢林作戰,劉正帶領的是勾踐訓練的越甲親衛。


    二十名越甲親衛,在劉正的安排下化整為零潛入了破蜀城。


    至於劉正本人,則化妝成了采風的學生,進駐了破蜀城外的錦繡樓。


    織女成綢緞,當入錦繡樓;書生寫文章,胸中藏錦繡。


    錦繡樓中藏錦繡,破蜀城下道破蜀。


    劉正望著不遠之處城門樓上那三個古樸的大字,心中湧起了一股豪情。


    正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錦繡樓門童的喝斥聲。


    大廳裏的客人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讓門童羞難當。


    錦繡樓迎天下客,豈能以貌取人壞了聲名?


    劉正若有所思,順著樓梯走下,發現了一對衣衫襤褸的父女。


    那老頭一身乞丐裝,上麵還有著歲月沉澱的臭味。


    女孩的臉上髒兮兮的,從破鞋裏伸出黑乎乎的腳趾頭,根本就看不見肉的顏色。


    根據劉正走南闖北的經驗,女孩是真乞丐。至於老頭,看似蒼老,隻不過他腰部的形狀,似乎暴露了某些東西。


    老頭不停地咳嗽,那飛濺的血沫帶著濃濃的腥臭味。


    女孩似乎並不嫌棄老頭,隻是耐心地用黑乎乎的手絹進行清理。


    門童見劉正下樓,忙迎上前媚笑著說:“對不起客官,我這就把那對埋汰的父女趕走,以免髒了客官即將唿吸的空氣。”


    “樓上的包間還有一套,就給那對父女住下吧!”劉正吩咐說。


    劉正的命令,讓門童左右為難。


    隻不過越甲的訓練有素,還是讓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劉正並沒有幹涉門童的表演,畢竟從囂張跋扈到夾著尾巴做人,這就是普通門童狗眼看人低的真實寫照。


    門童的表現,似乎刻畫出了狗仗人勢的精髓,還附贈了一套欺軟怕硬的套餐。


    隻不過門童的刻意表現,讓劉正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這簡直就是邯鄲學步,照門童的搞法,純粹的欲蓋彌彰。


    這一幕落在專業人士的眼中,到處都是破綻。


    隻不過重新換人已經來不及了,就隻能期待對手更蠢了。


    畢竟這是一個比誰更糟糕的時代,門童的生硬表演也無所謂,隻要比對手好上一絲,就是成功。


    劉正已經判斷出了老頭的身份,就是重傷逃遁的申蜀。


    如今的申蜀,已經成了鬼影組織和精英力量鬥法的道具。


    劉正的越甲強行介入兩大高手的戰爭,稚嫩的門童,似乎在訴說著閉門造車的可笑。


    越甲的武力不用懷疑,可是融入普通人的技術就不敢恭維了。


    劉正暗自決定,等到任務完成之後,越甲也得放出去溜溜。


    經常搞所謂的演習,都把生活給弄成了劇本。


    這樣的機械表演,得多傻的人才會看不出來。


    錦繡樓的招牌,決定了門童的機械表演著實可笑。


    特別是劉正下樓的那一幕,門童竟然放棄了本職工作上前獻媚。


    這可不是錦繡樓門童應有的表現。


    開門迎天下客,門童的職責就是迎客,至於其他地方,應該有專人負責。


    在劉正看來,越甲的小隊長是不合格的。特別是在分配任務的時候,竟然沒有考慮錦繡樓的員工素質問題。


    劉正一邊上樓一邊思考,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新包廂的門口。


    包廂裏麵的咳嗽聲弱了幾分,應該是隔音材料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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