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意外總是無處不在。


    這次查抄苟放春家的時候,就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意外。


    倒不是什麽壞事,對蕭琦和常勝營來說,卻是件好事。


    常勝營在查抄苟放春在城外的一處大農莊的時候,竟然把一直找不到下落的前任左相邵慶才一家抓了個正著。


    這邵慶才知道蕭琦不會放過他,竟然一直悄悄的躲藏在苟放春在城外的農莊之中。


    這次因為張秀直接在朝堂上殺了苟放春,而且很快就請旨對苟放春抄家滅族,連苟放春家中的人都沒有得到消息,全都被抓住一個都沒跑了。


    更不要說一直躲在城外農莊中的邵慶才一家了。


    張秀得知邵慶才被抓到之後,馬上派了城外的一千常勝營的步軍進駐那個農莊,把邵慶才一家全都捆起來關在了幾間房中,等蕭琦迴來再做決定。


    這些朝中的那些主和派不幹了,那邵慶才不管怎麽說,那也是曾經的一品左相。


    雖然最後被蕭琦以通敵賣國滅了門,但是這貨在京城可是告病還鄉的。


    皇上都沒治他的罪,你們常勝營這些武夫怎麽就敢說抓就抓!


    而且看這意思還想把抓住的邵慶才這些人,全都殺死才解恨。


    這些主和的文官本來就跟邵慶才走的近,再加上這可是原來的一品左相,怎麽能讓那些賊配軍說抓就抓。


    武將必須對文官恭敬,文官能定武將的生死,這可是大宋開國就定下來的國策。


    這特麽常勝營這是要翻天麽?


    如果這次被常勝營開了頭,那以後文官在武將麵前還怎麽能挺起腰杆來!


    這些人趕緊相互串聯,在第二天早朝一起求趙眘下旨命常勝營放人,還要趙眘把那些抓邵慶才一家的軍兵都抓起來治罪。


    趙眘聽了很是為難,心說:還特麽的想把抓人的治罪?就是我說讓常勝營放人,他們放不放都兩說呢。


    再說常勝營剛在京城打了個勝仗,把那些辱我大宋的金人給殺了,你們這時候讓我治他們的罪?治什麽罪?保護大宋有罪麽?


    這幫大臣才朝堂上吵吵來吵吵去,最後趙眘沒了辦法,隻好讓人把張秀找來商量。


    張秀到了朝堂一聽,要讓她把邵慶才一家給放了,當時就不樂意了。


    自己男人可是找這一家子好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怎麽可能放!


    看那些大臣在那裏吵吵個沒完,說什麽邵慶才勞苦功高與國有大功,必須要放了,不然他們拚了性命也要去救邵慶才出來。


    張秀火了:“你們誰覺得他邵慶才勞苦功高,願豁出性命救他的。


    現在可以帶著你們的兵將去了,那農莊隻有一千常勝營軍兵,還都是新兵,不用怕,快去吧!”


    朝堂上剛才還亂糟糟的,她這話一說,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這幫家夥傻眼了:你張秀不按套路出牌啊!俺們隻是表達心中的不滿才那麽說的。


    帶人跟常勝營打仗?


    那得多沙比!


    張秀看趙眘在龍椅上也是麵色尷尬,連忙朝趙眘行禮:


    “父皇,女兒已派人快馬去追我夫君去了,想必這時候我家官人已經得到消息趕迴,這事情還是等我夫君迴來再做決定吧!”


    趙眘聽了頓時點頭:“此事還是等鎮北侯迴來再議吧,退朝!”


    張秀迴到家裏,趕緊讓永嘉執筆她口述,給蕭琦又寫了一封信,把這裏的事情跟蕭琦說了,派家丁一人雙馬趕緊給蕭琦送了去。


    蕭琦得到消息正往迴趕呢,在半路又接到了張秀的書信,看了信之後頓時大怒。


    特麽的,這南宋的投降派很是囂張啊!


    真的以為老子就不敢把你們全都殺幹淨麽?


    當下寫了一封迴書,在信中說了在自己迴去之前,他們應該怎麽做,交給那家丁讓他辛苦些送迴去。


    張秀得到蕭琦的迴書,馬上就照著上麵說的去做了。


    蕭琦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她按照以前的老辦法,從軍營中挑出那些能說會道的軍兵,去茶樓飯館講邵慶才投敵賣國的事情。


    重點就說當初邵慶才派人偷襲楚州城,打算把楚州城先給金人,使得常勝營白白死了幾千勇士的事情。


    蕭琦這次也打算給那些文官來個狠的,你們不是說什麽常勝營居功自傲行事太霸道麽?


    老子這就讓你知道什麽才叫霸道!


    因為蕭琦還帶著二百步軍,臨安城那邊的情況並不危急,所以他也沒有領著一百騎軍先趕迴來。


    而是三天後帶著三百騎步軍一起迴到了臨安城。


    第二天早朝,蕭琦去了朝堂,帶宮門口碰到了虞允文。


    虞允文小聲勸蕭琦:駙馬啊,那邵慶才一族人已經被殺的就剩這一家幾十口了,不行就算了吧,反正他已經告老還鄉,以後也不會再是你的威脅。


    蕭琦可不這麽認為:“虞大人可曾想過這些人為何要幫邵慶才?


    他們才不在乎那邵慶才是死是活,那些人隻是不想武將能治罪文官而已!


    別人我不管,但是跑我蕭某人這裏找存在感,他們得有好牙口才行。”


    虞允文聽了沒再多說,他其實也明白那些文官這麽折騰是為了什麽,之所以他要勸蕭琦。


    一是覺得蕭琦確實是大宋不可多得的猛將,而且還是文人出身,跟那些文官有和解的基礎。


    二就是擔心蕭琦把這些文官都得罪狠了,以後會被這些人聯合起來給他下套,這人哪能一直不犯錯,哪天蕭琦有個破綻被抓到,被這些人黑刀刺中要害。


    那大宋豈不是又會出現一個嶽飛一樣的冤魂!


    到了朝堂上,蕭琦根本就不搭理那幫人,隻是站在那裏聽著這些人對他常勝營的圍攻。


    說什麽他們這些大臣的命令,常勝營根本就不聽了,常勝營快變成蕭琦的私軍了巴拉巴拉。


    還有說常勝營太霸道了,說抓人就抓人,幹脆讓常勝營入駐刑部算了。


    蕭琦在旁邊站著一聲不吭,那些人開始還慷慨激昂,後來發現不能再閑扯淡了,再閑扯一會兒那鎮北侯就要睡著了!


    於是都向趙眘請旨,請皇上下旨讓蕭琦趕緊放人。


    趙眘在上麵坐著,看著蕭琦根本不搭理這些嗷嗷叫的大臣們,心裏悄悄給蕭琦點了三十二個讚。


    不愧是世外高人的弟子啊!嘖嘖!看人家這養氣功夫!


    為毛我每次都被這些玩意氣的不行捏!


    不過他還是想看看這蕭琦是怎麽懟這些文官的,趙眘心裏還是想著蕭琦能狂懟這些大臣的。


    因為這幫家夥總是聯合起來為難自己,他真盼著蕭琦能把這些人懟趴下,最好能懟出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就完美了!


    於是就問:“鎮北侯可有什麽話說麽。”


    聽到皇上問自己,蕭琦不再裝睡,出來向趙眘行禮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請陛下解惑。”


    “何事不明,鎮北侯且問來。”


    “陛下,為何我常勝營的軍兵殺死辱我大宋的金人,還不辭辛苦,在街上幫著維護京城治安。


    卻被他們說霸道,還要陛下治罪他們,而那些金人當初在京城縱馬,踩死我大宋百姓。


    他們卻要陛下不要追究,還說什麽小不忍則亂大謀。


    陛下,我大宋那麽多漢人難道就找不出人才了麽?


    為什麽這朝堂上的重臣,一定要用這些金人的親生兒子?”


    趙眘呆了!


    那些大臣也驚呆了!


    剛才還慷慨激昂的那些人羞憤欲死,這蕭琦這話太毒了有木有!


    哪有你這樣在朝堂上這麽罵人的?你不講武德!你耗子尾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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