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事情就朝著蕭琦希望的方向發展,那些四處造謠的人在京城消失不見,最起碼是不敢再在外麵抹黑蕭琦和常勝營的軍兵。


    不過令蕭琦沒想到的是那些大臣們,居然沒有察覺到不對,也許是他們以前使用這樣的辦法對付武將無往不利,也許是他們找的那些人不敢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


    幾日後的一天早朝上,竟然有幾名大臣聯名向皇帝參奏蕭琦,說他弑殺且脾氣暴虐,在百姓中口碑極差,百姓畏之如瘟神。


    這些人倒是沒提讓皇帝治罪的事情,隻是跟皇帝說蕭琦在百姓中形象不好。


    蕭琦明白,這是那些混蛋開始對自己實施他們陰謀的第一步了,先在皇帝耳中灌滿自己的壞話。


    不得不說這些人長久做官,對這些東西每一步要做到什麽程度非常清楚。


    他們很明白,皇帝剛封了蕭琦鎮北侯,正是皇帝對其信任看重的時候,這會兒想要一下讓皇帝治罪根本不可能。


    所以現在他們的目的就是,給皇帝耳旁一直吹風,說蕭琦的壞話,先讓皇帝對蕭琦產生懷疑,能有不滿更好。


    蕭琦在一旁看著這幾人跟唱戲一樣,你說過了我再說,我剛說完你又做補充,看到他們配合的好的時候,還伸出大拇指給他們點個讚。


    趙眘在上邊坐著,聽到這些人給蕭琦扣屎盆子,就一直在注意蕭琦會有什麽反應。


    結果發現蕭琦居然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的會心一笑,有時候還伸出大拇指衝著告他狀的人比劃一下。


    趙眘心中暗歎:果然是高人弟子啊!看人家這氣度。如果是別的大臣被人參奏,不時跳腳大罵栽贓陷害,就是找我大訴冤屈。這蕭琦好像這些人說的不是他一樣,從容自若。


    等這些人都說完了,趙眘也沒說話,一會兒看看這幾個參奏的大臣,一會兒看看在那裏眉飛色舞的蕭琦。


    那幾個大臣鬱悶了,這尼瑪怎麽迴事?


    以前俺們這麽幹的時候,要麽被參的人跳腳大罵,要麽鳴冤叫屈,這蕭琦好像我們說的不是他一樣,在一旁眉飛色舞的幾個意思?


    還有這皇上是怎麽迴事,也不說句話,你信不信俺們不管,反正俺們就是按照計劃潑髒水。


    可皇帝你好賴給個動靜啊,你這坐在那裏一會兒看看我們幾個,一會兒看看那瘟神是啥意思?


    趙眘在那裏看了半天,最後發現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才清了清嗓子轉頭問蕭琦:


    “鎮北侯可有什麽話要講麽?”


    蕭琦馬上出來,朝著皇帝趙眘行禮:“迴陛下,臣以前聽聞這做皇帝最是自在。


    每天上朝就是坐在朝堂之上,看一些小醜演戲給皇上看,以前臣不信,現在信了!”


    那些大臣被蕭琦的話氣的七竅生煙,特麽的老子堂堂國之重臣,這就被你說成演戲哄皇上開心的小醜了!


    趙眘也被蕭琦這胡扯的話給噎了一下,心說這蕭將軍你這是幾個意思?


    給你潑髒水的是下麵那幾個,你把我也繞進去,說我上朝就是看戲玩,這真的好麽?


    但是仔細迴味一下,蕭琦說的也不錯,這些大臣們,哪次想幹什麽了不都是先在自己麵前演足了戲,然後再說什麽古往今來什麽事情某位帝王都是怎麽做的,好讓我上套。


    趙眘想看看這絕世高人的徒弟,會怎麽應對這樣的事情,就問道:


    “蕭愛卿聽了幾位大人的話,可有什麽要說的麽?”


    蕭琦心說:剛才不是都說了麽,那些二幣給老子下套呢。


    不過皇帝這都問了兩遍了,在扯其他的也不好,就向皇帝拱手:


    “迴皇上,要說為自己申辯的話,臣倒是沒有,不過在陣前殺敵的時候,一名給金將喂馬的金人臨死前的話,臣原本是不信的,現在臣信了。”


    趙眘一聽來了精神:“那人說的什麽,為何當初不信,現在又信了?”


    蕭琦掃了一眼剛才參奏自己的那幾名大臣,不屑的撇嘴說道:


    “那給金將喂馬洗腳的奴隸金兵,臨死前曾高喊:大宋朝中大臣有幾個是他親生兒子,我常勝營殺了他,他親生兒子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蕭琦盯著那幾名大臣,陰陰的接著道:


    “臣聽聞之後很是不屑,不過擔心萬一那癟犢子說的是真的,讓我朝大臣的親爹葬身荒野不好。


    所以臣將那金人奴隸的腦袋硝製了起來,一旦找到他親生兒子,好埋入他家祖墳入土為安呐!”


    蕭琦的這話一說出來,那幾個原本就被蕭琦盯得心中發毛的大臣,頓時著急了。


    這特麽可不能亂來啊,別人不敢亂來,這蕭琦可是個二球貨!


    別說一個金人的腦袋,這二百五說不定都能把他們家祖墳裏埋的祖宗刨出來。


    把隻狗放棺材裏埋那兒,讓你每年祭祖的時候給狗磕頭喊祖宗!


    趙眘無語瞪著蕭琦心說:你丫能不能說點靠譜的,這麽扯淡的事情也在朝堂上胡謅。


    蕭琦朝著向自己瞪眼的趙眘拱拱手,眨巴眨巴眼睛。


    意思是:你看他們都能扯淡,為毛我就不能拿個繩,串一串王八蛋也扯著玩啊!


    趙眘沒辦法,隻好轉向那幾個大臣:“你等說的可是實情?”


    不等那幾人說話,蕭琦搶著加了一句:“陛下問你們呢,誰是親生的快說,你爹腦袋都生蛆了,可不能在拖下去了!”


    那幾人頓時被噎的站在那裏不敢出班迴話,特麽的誰這會兒出來說話,都可能會被這混蛋給祖墳裏埋金人的腦袋啊!


    蕭琦等了半天,見這些人都不出來蹦躂,轉身朝趙眘行禮:


    “皇上!你看這些不肖子孫都不承認,要不咱們來個滴血認親咋樣?”


    趙眘無語:你倒是罵的痛快,我聽得也樂嗬,可是這是在朝堂上能瞎扯淡的事情麽!


    雖然看著這些整天跟我蹦躂的老家夥吃癟,咱哥們心中痛快的很,可是咱們也得適可而止啊。


    既然你一直裝傻,那我就不繞圈子明說了吧:


    “蕭愛卿,對於剛才幾位大臣說的百姓畏你如虎,可是真的?”


    蕭琦略一沉吟,迴道:“陛下,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皇上何不微服出宮,親眼看看親耳聽聽。既然是說我京城百姓的意見,隻需出了宮門就能知道,何須聽那些金人私生子在此胡謅!”


    趙眘心中那個氣啊:你丫有完沒完!非要說老子的手下都是金人私生子,真當老子有麵子麽?


    不過微服私訪倒是可以有,這蕭琦還是不錯的嘛,這就給朕找了個出門散心的借口!


    馬上傳旨:“虞允文虞相領班殿中諸臣速速換了便服,與朕出宮查探,不得透漏消息,退朝!”


    接著就是一陣忙活,那些大臣們官轎中都備有備用的官服和便服,命人取了就換上了。


    蕭琦沒有啊,向皇上哭窮,說戰場上倒是搞了些戰利品,但是為了給戰死的軍兵買棺材和撫恤,不僅花光了,還貼上了自己的俸祿,求皇帝給自己一匹布,自己先裹巴裹巴好出門。


    雖然知道蕭琦每每厚葬死去的軍兵,和給傷殘陣亡將士的撫恤很多。


    不過趙眘還是被蕭琦裝窮給氣到了,你丫讓我給你一匹粗布,還裹巴裹巴?


    你要給老子披麻戴孝麽?


    看蕭琦身材跟自己年輕的時候差不多,雖然現在趙眘胖多了,但是年輕的時候還沒有腫起來。


    讓人去把自己年輕時,很喜歡的幾件一直留著的衣服取來,一並送給了蕭琦。


    這玩意雖然是舊衣服,可是那也是皇上的賞賜,跟滿清的黃馬褂一個意思了。


    那些大臣一看,完犢子了,這貨在皇帝這裏可不是一般的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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