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是駕著驢車的胡亥,李由,趙高以及王翦,扶蘇,季止粱六人。


    胡亥可以說是本色出演,不過對於剛剛購買的驢車是嫌棄到了幾點。


    他,堂堂大秦的公子,作為父皇最寵愛之一的兒子,竟然坐著這種蠢貨拉的車!


    簡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格調!


    趙高現在胡子拉碴,不知道趙元從哪裏弄來的長髯給他粘了上去,扯也扯不掉。


    “趙管家不愧是昔日的中車府令大人,這一手駕車,簡直是神乎其技。”王翦一旁小聲地說道。


    趙高低眉順眼地笑了笑:“武成侯謬讚了,不過手熟爾。”


    王翦嗤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既然陛下將趙高這個陰人都放到了公子元的身邊,那就說明陛下對公子元放心的很。


    “這可不是謬讚,啊,哈哈哈。”王翦笑道。


    畢竟,這連稱讚都不是。


    趙高心中所想王翦不知,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看得很清楚。


    王翦也聽說,陛下為了一個從來沒有在廟堂出現的蕭何,而將趙高的女婿的閻樂貶為了庶人。


    沒想到,不在廟堂之上,竟然錯過了這麽多的好戲。


    可憐那個蕭何,恐怕連趙高的麵都沒有見到,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趙高記恨在心了吧。


    趙高微微笑了笑,沒有再接話,而是專心地趕車。


    驢車和馬車,差別還是有些大的。


    胡亥從裏麵探出頭來,街上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季止粱,大哥,你們不來看看嘛?”胡亥看著端坐著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一個大哥就夠他受了,沒想到這個季止粱也隱隱約約是通讀過孔子書的人。


    扶蘇看了會兒書,聽到胡亥的聲音才轉過頭:“二弟囑咐過,少言寡語,莫要被她看出來了。”


    胡亥抿唇,迴到了車內:“大哥,你看看咱們這個樣子,親爹來了都看不出來,更別說就見了兩三麵的女子。”


    “還是小心為上。”季止粱說道。


    至於李由,沒有勸誡什麽,畢竟他知道胡亥的身份。


    更何況胡亥此人,和陛下的某方麵的脾氣還是很相像的,都是一樣的倔強。


    驢車很順利地到了城門口,幾人交了驗傳之後就順利地離開了。


    至於一旁的粟,餘光都沒有去注意這輛驢車。


    王離有些緊張,而後是興奮:“這有點沒有什麽意思,少主,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趙元點了點頭,三人朝著城門口而去。


    “站住,出示一下驗傳。”守門官說道。


    趙元下意識地在衣服上摸索,愣了下後才迴過神來這不是出示健康碼哈。


    “可以,出去吧。”守門官說道。


    三人忙不迭地就要往外麵走。


    一步


    兩步


    三步


    勝利的曙光就要在眼前!


    “等等。”忽然,女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趙元一愣,不敢置信,不是吧,他都女裝了這個女人還不想要放過自己?


    粟走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看著趙元,說道:“我有事需要你幫忙,若是你答應了,我可以給你百金。”


    百金,又是百金?


    趙元搖了搖頭,扯了扯張良的衣服。


    他現在就是一個啞巴。


    張良輕笑,上前一步說道:“我等有要事,恐怕幫不了姑娘了,抱歉。”


    說完,便要走。


    粟皺了皺眉,此人,怎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站住!”


    王離被這一驚一乍的地嚇了一跳,不禁說道:“嘿,你有完沒完,說了我們幫不了,你還想要做什麽。”


    守門官走了過來,皺眉不悅地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麽,當街鬥毆?”


    王離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就是這人攔著我們,非要強買強賣,我們還趕著和家人團聚呢。”


    守門官看著粟。


    粟笑了笑,說道:“大人切莫誤會,奴家也隻是好心想要和這幾位郎君做一次百金的生意罷了。”


    隨後,臉上又換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隻是不知,三位郎君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拒絕奴家。”


    趙元凝眉,朝著張良使了個眼色。


    張良歎了口氣:“我等三個不孝子剛知道家父從戰場上退下來竟然已經走不了了路,隻能靠著同鄉接濟,所以,這才心急如焚地想要出去。”


    守門官點了點頭,擺手:“那你們快去吧,這一去也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三人點了點頭,不約而同地凝重著臉色離開。


    粟卻是更加覺得熟悉的感覺更重了。


    可是那幾人,若要離開的話應該不止三人才對。


    算了,再等等。


    幾人走出城門口,來到了一處荒山野嶺。


    王翦幾人的驢正在吃草吃的不亦樂乎。


    趙元氣喘籲籲地說道:“你們竟然還瞞著我買了裝備,不講武德,不行,等會兒我要坐。”


    他是讓他們自由發揮,可是,這也太自由了吧。


    “少主,這個驢車我們也是借的而已,不算什麽。”王翦解釋道。


    趙元看著強壯如牛的驢,鄙視地看著幾人:“你以為我會信嗎,誰家那麽有錢,還把驢車借給你們。”


    他們現在是商人,在淮陰縣又是沒有認識的人,所以,哪裏來的好心人送他們驢車?


    王翦連忙說道:“少主忘記了那個縣令了嗎?正是那個縣令,見我們走走太過於遠,所以借了我們一輛驢車。”


    趙元撇了撇嘴:“沒想到縣令竟然如此小氣。”


    王翦:……


    胡亥扶蘇和季止粱沒有下來,見到趙元上來,胡亥打趣說道:“二哥,日後難道我要喊你二姐了嗎?”


    “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做啞巴。”趙元揮了揮拳頭,而後說道,“王管家,老趙,咱們快離開這裏。”


    想起城門口險些被發現,趙元始終覺得心裏不安。


    車軲轆滾滾向前,帶起一片塵土。


    身後,粟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身上不免帶了點葉子。


    她在城門口,之所以攔著三人,是因為看上了那個女子。


    買她迴去的那人,是因為要招待一個貴人,見她模樣不錯才如此出手,倒也沒有為難她,隻是說了,若要離開也簡單,隻要給他一個模樣甚美的女子就行了。


    所以,粟才會心急之下攔著。


    可沒想到,她跟蹤過來竟然有些意外之喜。


    雖說她沒有挺清楚這幾人再說的話,但是這些人的數量,和趙元幾人完美地對上了!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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