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風大喊著朝那個功夫最好的黑衣人衝過去,二人立好撕打起來,顯然他也並不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趴下了。


    這群黑衣人並未取他們的性命,而是居高臨下的看了他們一起,然後轉身就跑了。


    等到六狗子帶人來增援,人早跑沒影兒了,隻剩下一地的哀嚎,功夫再次點的直接昏倒。


    六狗子衝到賀風麵前,見他唇角出血,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二柱,你沒事吧。”


    “對不起六哥,是小弟沒用,一個人都沒抓住。”


    賀風還先道起了歉,這讓六狗子對他更仁義了,“別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先迴去再說。”


    倒地的全被抬上了板車拉迴了玉石鋪子後巷,六狗子親自將賀風扶進屋,又囑咐他好好歇息,這才去向周大掌櫃和薑玉癡迴話。


    彼時周大掌櫃和薑玉癡正為今夜發生之事燒腦,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怎麽就遇到人算計呢?


    “莫不是什麽人報複?”


    薑玉癡搖了搖頭,否了周大掌櫃的疑問,“什麽人能報複到咱們頭上?你別忘了,大當家和二當家是何等精明之人,不然也不能將鏡兒山控製得極好,連官兵都沒辦法。再說了,這條線咱們走了這麽些年,何曾出過差錯?那裏送進金香樓的不是死了就是一直困在金香樓出不來。金香樓的規矩又嚴苛,誰會冒著掉性命的風險去多嘴多事,將樓裏的消息放出去?”


    “若不是人報複,那今日之事怎麽解釋?麻煩是大家夥兒將箱子送進金香樓後發生的,而且也不像是認錯了,要是認錯了人發現後就會撤了,那夥人明顯是想找茬兒的。”


    周大掌櫃一時覺得腦仁疼,實在摸不著頭腦,“這件事太過蹊蹺,而且毫無蹤跡可尋,得上報。”


    薑玉癡沒有反對,此時六狗子站在外頭輕聲喊了一句,“玉爺。”


    “進來。”


    六狗子進來後,對去營救的情況作了迴稟,“全都沒有傷及性命,最嚴重的也隻是被打得昏迷。”


    周大掌櫃聞聲,眉頭皺得更緊了,“我還得送人給三當家,這人都躺下了,進山的路那麽難走,總不能讓我自己送吧。”


    薑玉癡問六狗子,“全都倒下了?”


    “賀二柱受了輕傷?”


    六狗子的迴答引得周大掌櫃側目,“大家都倒下了,怎麽就他受了輕傷?”


    這是懷疑賀二柱呢,六狗子承了賀二柱的情,可不能這樣的讓周大掌櫃懷疑他,“二柱功夫不錯呢,之前可是在鏢局裏混過兩年的,就是因為愛打個架,這才被趕了出來。而且小的剛問了其他人,在小的逃迴來報信後,那夥人也沒戀戰,二柱這才沒傷得嚴重。”


    聽到六狗子這樣一解釋,周大掌櫃才鬆了緊繃的眼瞼。


    薑玉癡順勢說道:“既然如此,我看就讓六狗子和賀二柱護送你和仙娘進山吧。”


    “這妥嗎?”


    周大掌櫃還在猶豫,薑玉癡道:“今夜又送了一批人進金香樓,山裏還有什麽人能得三當家的心?沒什麽好猶豫的,就這麽辦吧。”


    隨後就對六狗子說,“你去告訴賀二柱一聲,讓他隨大掌櫃出趟遠門。”


    “是是。”


    六狗子歡天喜地的應了,真要成功將人送到三當家手裏,三當家滿意了還不得狠狠的賞他?


    待到六狗子一走,周大掌櫃側身對薑玉癡道:“能進山見到三當家是多大的福氣,就這麽便宜了那個叫賀二柱的愣頭青。”


    “我知你心裏在擔心什麽,你謹慎是好事,但謹慎過頭豈不就是矯情了?你可以這樣想啊,萬一賀二柱得了臉,人是你帶進山的,你的臉上不也有光嗎?”


    薑玉癡這樣一說,周大掌櫃就想開了,“你說得有道理。”


    就這樣,賀風跟著周大掌櫃進鏡兒山的事就敲定了。


    六狗子喜滋滋的跑到賀風屋裏去報信,“你小子真是好運道,明日跟著我和周大掌櫃一起出趟遠門吧,這趟差事要是辦得好,保管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賀風裝作一副莫名其妙,“六哥,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呀,有六哥罩著,我到哪兒都不能吃虧。”


    六狗子覺得賀風蠢得可愛,但他很受用賀風如此捧著他。


    “也是,有我罩著你,誰能懷疑得了你?”


    一聽六狗子這句,賀風心裏抖了抖,立馬奇怪的問,“懷疑我?誰懷疑我?”


    “還能有誰,周大掌櫃啊,明日要跟他出門的兄弟都躺下了,就你受了輕傷,他心裏不踏實呢,還是我杜撰了一個理由,說你從前在鏢局裏待過,功夫不錯,就是因為愛打架才被趕了出來,這才讓周大掌櫃打消了顧慮。”


    賀風立即拱手朝著六狗子作了一揖,“多謝六哥提攜,小弟沒齒難忘。”


    “天快亮了,你好好歇著,忙了一晚上,我也乏了。”


    “哎六哥。”賀風叫住他,眼裏充滿疑惑問,“六哥,咱們明天要去哪兒?我需要做些什麽準備嗎?”


    “不必,你隻要聽話就成了,你六哥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那不能。”


    賀風敷衍的笑著送走六狗子,待到看不見他,臉上的笑意也很快鬆了下去。


    次日早膳時,黃掌櫃前來報信,說玉石鋪子有人往衙門裏送了一封信,並且信送到了師爺手上。


    晌午的時候賀風的消息給傳了迴來,他們準備過了午時就動身出城。


    現在的問題是顏末尚未歸來,徒留黃掌櫃監視,萬一身份暴露,商號肯定會出事。


    他細細的思忖了半個時辰後,做了個決定,告訴黃掌櫃說:“我走之後也不知還能不能迴來,在顏末沒迴來之前你別有任何輕舉妄動,一切等到顏末迴來你再聽他吩咐行事。至於梁婉如,若是她父親期間找來了,你找個機會將他們父女送出城,多給些盤纏。”


    不讓他們監視衙門和金香樓,這是不想他們遇到麻煩呢。黃掌櫃心裏很是感激,道:“承蒙公子爺錯愛,隻是若是顏爺要迴來,小的是不是還是應該不時打聽著消息,不然他一迴來什麽消息都沒有,有什麽想法也不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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