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敢耍我。”


    小九哥指著旺兒怒不可遏,他才覺得自己的心又被旺我給盤活了,可是沒想到又被她狠狠的摔了下來。


    賀蓮見小九哥兇神惡煞的模樣,也嚇住了,他往牆邊貼去,想逃出門。可是小九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更恐怖的是他突然從到門口,從一邊的柱子後麵拎出一把大刀來,剛好架在準備跑路的賀蓮脖子上,成功將賀蓮重新逼了迴去。


    “小九哥,你要幹什麽?你要想活命就不能傷害他。”


    嬌娘真怕小九哥的手抖,真要傷害到賀蓮,大家都隻有死路一條。


    小九哥卻因為旺兒的欺騙,激動到了極點,那雙眼睛充滿了怨恨,“還是柳老板想得周到,提前讓我準備了一把家夥藏著,為的就是擔心有這一刻,沒想到真還用上了。嬌娘子放心,柳老板隻吩咐我看住了他,在他沒趕迴來之前我是不會動他的。嬌娘子,勞煩您動動手,重新把賀二爺給綁起來吧。否則在柳老板迴來之前他出現了什麽意外,我可是會很麻煩的。”


    好不容易才解開束縛,賀蓮哪裏肯再被綁上?可他方才又觀察過了,他現在這個位置要跑隻有門口這一條路。另一條路就是右邊一丈遠的窗戶,真要是從窗戶逃跑,隻怕剛爬上去,小九哥的刀就在背上落下了。


    “能不能不綁,我不跑就是了。”


    小九哥冷笑一聲,手裏的刀逼得更近,惹得賀蓮有一絲痛意,“別別別,讓你綁還不成嗎?”


    嬌娘也實在沒辦法,就隻能拿起繩子重新將賀蓮給綁上。隻是她還是不死心,邊綁還在邊勸小九哥,“小九哥,我求求你,就把賀二爺放了吧,有什麽事情,我擔著還不成嗎?”


    “嬌娘子,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我也隻是個聽話辦事的,這柳老板有交待,我哪兒敢不從?”


    見賀蓮的手被綁住了,小九哥也收了刀,但仍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說完,又扭頭朝旺兒看過去。


    旺兒被小九哥陰測測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她側過臉去不看他。


    “旺兒,我給了你臉,你卻這樣傷害我,今日這筆帳咱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


    旺兒被小九哥冰冷的聲音嚇得心驚肉跳,“你不也傷害過我?不也對我說過很難聽的話?咱們這樣頂多算是扯平了。”


    “想扯平?我告訴你,你想得美。”小九哥恨得咬牙切齒,“等柳老板一迴來,我就求他把你嫁給我。”


    旺兒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我是服侍嬌娘子的,柳老板哪裏能做主?”


    “他怎麽就不能做主?你別忘了,你可是柳老板救迴福榮班的,當初咱倆好他就是媒人,要不是出了賀二爺這檔子事兒,說不定我們已經成婚了,你用不著變心,我也用不著用強了。”


    是的,她在街上賣身葬父,是柳老板路過救了她,將她給了嬌娘子。


    “我小九哥是窮,這輩子也就隻能是個混子了,可你也沒什麽富貴命,別癡心妄想去做什麽體麵的管事娘子。等咱們成了親,我讓你立馬給我生孩子,生一窩,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困在我那個小屋裏,永無出頭之日。”


    旺兒聞聲,如墜冰窯。


    現在的小九哥恨及了她,肯定是說到做到。


    一想到自己將來會被困在小九哥的家裏,旺兒就覺得連唿吸都亂了。


    嬌娘給賀蓮綁繩子,賀蓮感覺到嬌娘給他綁的繩子綁得並不牢固,二人對視一眼,都彼此心照不宣。


    “嬌娘子,你現在身子重,還是趕緊迴屋去歇著吧,今夜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不會對柳老板說的。”


    嬌娘不安的朝賀蓮看過去,希望賀蓮能讀懂她眼裏的無奈,知道她已經盡力了。


    突然,旺兒衝過去搶小九哥手裏的刀,“我才不要嫁給你,我才不要嫁給你。”


    旺兒的衝動驚呆了屋裏的所有人,嬌娘嚇得跳了起來,賀蓮忙往後跳了兩步。


    小九哥反應過來,伸手就想推開旺兒。嬌娘也意識到這是個機會,迅速上前將小九哥緊緊抱住,一邊朝賀蓮喊,“二爺,你快走啊,快走。”


    本來就被綁得不牢靠的繩子沒讓賀蓮扭幾下就脫落了,賀蓮迅速逃向門口。但他還是忍不住迴頭望了一眼,隻見嬌娘和旺兒為了救他,緊緊的攀扯著小九哥追不出來。他心裏的情緒很奇怪,看向嬌娘的目光也很複雜。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獨自逃跑。


    嬌娘懷的是柳如龍的孩子,她救自己是為了贖罪,而他一直都是被欺騙的那個人,所以他受得起嬌娘和旺兒的付出。


    彼時的水仙樓裏,二層樓裏的一個雅間,柳如龍和賀異相對而座,就放賀蓮的條件一直談不攏。在柳如龍看來賀異是半點兒誠意都沒有。


    “既然賀小伯爺不能答應我的條件,那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告辭。”


    眼看著柳如龍要起身離開,賀異擱下手裏的茶盞,“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多次重複,你阿娘無名無分,又上不得台麵,不可能進到伯府的祠堂裏受賀家人供奉。”


    “她都已經死了,你就不能嘴下留留情嗎?”


    柳如龍恨得牙根癢癢,他阿娘再是不堪,也不能被人羞辱。


    “我對她對來就沒什麽情,哪裏有情可以留?”賀異絲毫不給柳如龍麵子,抬眼靜靜的看著他,“你們母子倆不愧是母子倆,都一樣的貪心。你阿娘一直想讓你認祖歸宗,而你想讓你阿娘的靈位擺到賀家祠堂去。說白了,你們母子倆都一個私心,就是想讓伯府承認你的身份罷了。”


    這是柳如龍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但這份渴望被仇恨埋著,他隻有少數時候才敢想想,其餘更多的時候,是告訴自己要怎樣複仇,要怎樣才能達到目的。


    “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麽用呢?你連你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安危都不在乎,怎麽會可能會在乎我這樣一個養不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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