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一見程家嬸子也不敲門就撞進來,臉色有些不虞,礙於采玉在場,也不好真的頂撞什麽,起身迎去伸手去接,“謝婆母。”


    “程家嬸子有心了。”采玉也笑道。


    程山娘(把程家嬸子改為程山娘,寫得太費勁兒-_-)卻沒理會夏蓮伸過來的手,而是側步饒開她走向采玉,邊把熱茶放到桌上,又把盤子裏的餅往采玉麵前遞。


    夏蓮受了程山娘的冷落,采玉也不好接程山娘遞來的餅子,隻尷尬的笑。


    程山娘則隻當她是不好意思,主動拿了一個餅子遞給采玉,這是她特意加了佐料的那個。


    采玉抹不開麵兒,隻得接了,卻不吃。“謝嬸子。”


    程山娘臉上笑容燦爛,心裏卻急得跳腳,要是采玉不吃,那不是白用功?她靈機一動,又拿起一個餅子遞給夏蓮,“這是今早隔壁你吉慶嫂子送來的甜餅,裏麵可是放了糖的,咱們跟他們家關係好,人家才送來幾個,你們要是不吃,豈不白白浪費人家一片心意?”


    吉慶嫂子送餅來時她從窗戶往外瞧了一眼,婆母還依著門欄跟她閑磕了大半天的門牙。中午做飯時也瞧見了,好好擱在碗櫃裏,沒想到竟會舍得拿出來招待采玉,這老太婆改性了?夏蓮也抹不開麵,“謝謝婆母。”


    說完,夏蓮吃了一口餅子。


    采玉見夏蓮吃了,自己也咬了一口,的確甜絲絲的,味道尚可,沒忍住又吃了一口。


    看到采玉吃了,程山娘鬆了口氣,“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是不錯,謝謝嬸子。”采玉再一次謝。


    “來者是客,不必客氣,你們好好聊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程山娘極有眼力勁兒的退了出去。


    采玉見狀,說:“她要是一直這樣知道疼人,你的日子肯定也沒這麽難過。”


    夏蓮被戳中了心事,手裏的甜餅也不甜了,歎了口氣,“唉……,怎麽苗二姐還沒來?”


    程山娘出了夏蓮的屋,正巧看到兒子程山站在廚房裏,仰著脖子喝光了她煮的茶。


    程山爹朝她遞來一個得意的臉色,然後對程山說:“你跟我來,我把酒莊收酒的一些單據給你,你一並給你表叔帶過去。”


    程山跟著他阿爹進了屋,看著他阿爹開始翻箱倒櫃,嘴裏還念念有詞,“唉,這是放哪兒去了?我明明記得就是放在這裏的呀。”


    程山等得有些不耐煩,心裏莫名的燥煩,“阿爹你快點找,時候不早了。”


    “你再等等,再等等。”


    程山娘瞧著程山已經入套,又趕緊從廚房裏拎出一籃子幹貨走出來,在院子突然摔倒在地上,大叫一聲,“唉喲,唉喲,唉喲……。”


    程山娘的叫聲驚天動地似的,夏蓮和程山紛紛從各自的屋裏站出來看情況,看到程山娘摔倒在院子裏,二人連忙去扶。


    “阿娘,您沒事吧。”程山關切。


    夏蓮也不安的看著她。


    程山娘似痛得齜牙咧嘴一般,摸著腳踝,“唉呀,痛死我了,我這腳踝肯定給扭傷了。”


    程山爹也走出來,“你說你這個沒用的老婆子,在自家院子裏走個路都能摔了,什麽出息。”


    “我之前答應過斜對麵的劉家婆子幫忙淘幹貨,正要給她送去,沒想到在自家院子裏扭了腳,山子媳婦,你現在去不了了,你再在替我送去吧。”程山娘可憐兮兮的說。


    夏蓮有些不樂意,她低聲道:“阿娘,我還有客呢。”


    “你公公是個男的,他給劉婆子捎東西算怎麽迴事?你男人馬上又要出門給你表叔的酒肆送酒,我又扭傷了腳踝,不是你去誰去?”程山娘的聲音一路拔高,顯得夏蓮很不懂事似的。


    夏蓮依然猶豫,“阿娘,劉婆婆急嗎?要是不急,我采玉走了再送去好不好?”


    “人家晚上等著下鍋呢,你們小姐妹說話一時半會兒能了?快給我送過去,又耽擱不到你多少時候。”


    實則是程山娘已經跟劉婆子打好招唿了,隻要一見著夏蓮就多纏她一陣。


    也的確是用不了多少時候,夏蓮終是點了點頭,迴屋去跟采玉交待。


    程山父子則扶著程山娘進屋,程山說:“家裏還有跌打損傷的藥酒,兒子給你找出來抹抹吧。”


    “好,還是兒子有孝心。”程山娘讚了一句。


    程山卻對他爹說:“阿爹,你的單據都找出來了嗎?”


    沒有的東西,卻哪裏找?程山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沒有找到。”


    “那你快去找吧,一會兒我給阿娘揉揉腳,就要出門給表叔送酒了,再遲了表叔怪罪,仔細他不給你銀子。”


    “好好,我這就去找。”程山爹滿意的看著兒子頭上開始滲的密密細汗,轉身又去翻箱倒櫃。


    那廂夏蓮也跟采玉交待好,在院子裏拾起散落的幹貨重新裝進籃子裏,夏蓮出門了。


    程山爹注意到夏蓮離開後,低頭看著正給他阿娘揉腳的兒子,那汗水都已經跟水流似的了。他不時搖搖頭,大概是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程山爹有些擔心問程山娘,“你給他茶裏下了多少,我看他好像馬上就要神智不清了。”


    程山娘道:“放心,我心裏有數,他神智不清才好呢,隻要屋裏那個神智清楚,卻又把持不住,知道自己失身給了什麽人就成了。”


    對於采玉和程山,程山娘下的藥量不一樣。


    此刻程山隻能模糊的聽見父母的聲音,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裏像是有火在到處亂竄,仿佛勢要尋到一處泄火的地方方能罷休。


    程山娘的腳根本沒傷著,看到兒子已經進入狀態,她翻身就下地去看采玉的情況。


    誠如程山娘所言那般,采玉現在的滋味很不好受,像是有千隻萬隻的螞蟻在她身上爬似的,渾身燥癢難耐,想要更多的,暖和的手替她撫摸一般。她被自己輕浮孟浪的想法給嚇到了,可她就是控製不住就要這麽去想。


    程山娘推門而入,看到采玉臉紅孟浪樣子心裏樂開了花。


    “程家嬸子,我好像生病了,麻煩你趕緊給我找個大夫來。”采玉連說話的聲音溢著浪,蕩,又軟又媚。


    “好好,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就給你把大夫找來。”


    程家嬸子邊說邊退了出去,可等她迴來時身邊站著的不是治病的大夫,而是夏蓮的丈夫程山。


    程山早已神智不清,他隻能本能的跟著感受行事。一看到采玉,就像看到一坨冰團,他迫不及待的撲過去,在采玉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時,程山已經抱著她又親又摸。


    “啊……,不要……,程家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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