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總酒店套房裏,穿著浴巾的酒德麻衣靠在沙發上,性感修長的雙腿交叉翹起,目光有著些許呆滯。


    “不幹了是什麽意思?老板打算散夥,大家分分行李各自迴家?”


    她就泡個澡享受的功夫,怎麽天都變了!


    電話另一頭的蘇恩曦似乎也有點崩潰,“我也不清楚啊,但是老板突然就跟我哭哭啼啼的求安慰,語氣活像個吊著舔狗幾十年的女神剛準備下凡布施恩澤,結果發現狗子叛變不想繼續舔直接撒歡跑掉了。”


    “神他媽的比喻。”


    酒德麻衣煩躁的抓抓頭發,“就是路明非撂挑子不肯參演劇本了唄,讓三無妞誘惑一下不行嗎,就那個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能受得住誘惑?”


    “試過了,路明非表示老大不帶他去日本肯定有原因,他想乖乖待在卡塞爾學院等老大迴來了再請示他。”


    “逆天,在預備役女朋友和一個男人之間他居然選後者?”


    酒德麻衣滿頭黑線,“他不會對陸克有什麽想法吧,不是說那個所謂的娘溺泉可以由男轉女?”


    “那倒沒有,路明非確實喜歡女孩子。”


    蘇恩曦語氣古怪,片刻後又換了種說法,“不過我覺得以他的智商,因為感動想爬床供奉也不是不可能,你不知道缺愛的小狗對主人能有多忠誠。”


    酒德麻衣眉頭一挑,“誰說我不知道的?”


    起碼如果老板命令她和一個妞,比如蘇恩曦上床,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再進一步,如果老板是個妞,她也完全可以。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蘇恩曦歎了口氣,“現在的劇本不要,不代表新的劇本不會上映,路明非罷演,老板也不勉強他了。”


    “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路明非這號已經練廢,你就算給他白金之星照樣隻能用成隱者之紫,所以幹脆讓這廢柴快快樂樂的過完一生算了,重擔交給別人就行’。”


    “你口中的別人是指……”


    “陸克,據老板說他是一個很可怕的怪物,上次‘夔門計劃’青銅城的消失就是他幹的,而且他體內已經有了青銅與火之王的龍骨十字,包括諾頓和康斯坦丁兩份,現在已經是完全體的青銅與火之王。”


    完整版的四大君王!


    迴憶起那輛大巴上自己引導諾頓覺醒的情景,迴憶起對方那種君臨天下的威壓和融化一切的火焰,酒德麻衣不由打了個寒顫,氣管傳來灼熱的幻痛。


    那種將周圍一切都融化的地獄業火,也隻是剛覺醒還未恢複完全的諾頓,而如今諾頓和另一個王座上的雙生子共同被吞吃掉了。


    完整的青銅與火之王得有多恐怖?


    蘇恩曦的語氣變得格外凝重,聲音中隱隱透著恐懼,“更要命的是,這說明他原本的力量就超越了青銅與火之王,並且不屬於當前任何一個初代種,連老板都不清楚他力量的來源,隻知道非常強大。”


    “所以,老板的打算是做什麽,想安排這麽強大的角色能有什麽辦法。”


    酒德麻衣喝了杯酒強壓鎮定,“不會讓我施展美人計吧?”


    有一說一,她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還是非常有自信的,即使在外貌出眾的混血種中她依舊是最頂級的那批貨色。


    “別傻了,你是沒親臨戰場的假海後,他可是實戰經驗豐富的真海王,你隻有一批沒能占到便宜的普通人假男朋友,他的旅舍已經有兩百多位混血種真女朋友,你去勾引他最好的結果就是被他摁床上曹成傻子。”


    酒德麻衣被懟得啞口無言,“那老板怎麽安排他?”


    “這種級別的人就別想著安排了,老板能做的就是用盡手段給他試試水,如果他能通過,那既定的末日或許就不會來臨。”


    “既定的末日……”


    酒德麻衣不由輕聲呢喃起龍族廣為流傳的預言。


    “人類曆史的終結,黑王尼德霍格必將歸來,他是絕望,也是地獄,必將以他掛滿人類骨骸的雙翼遮蔽天空。他就是詩蔻迪的剪刀,在他複仇之日,縱然你是奧丁,你步出你的宮殿,帶著戰無不勝的長矛,踏上的也隻是不歸之路。”


    頗有些感慨的酒德麻衣靠在沙發上,放鬆身體,“總之就是有事高個子的抗唄,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麽?”


    蘇恩曦的聲音變得縹緲,“‘白王之死’已經被廢棄,現在要上演的是‘神話重臨’,古老的龍族將開始前所未有的複蘇,一場盛宴將在日本展開,古龍們齊聚一堂共同高歌,活下來的那個才是最後也是最大的贏家。”


    “我已經按照老板的吩咐拋售了所有蛇岐八家企業持有的股份,以及這些年賺取的絕大多數資金,用於購買老板指定的地產和周邊地帶,以及最頂尖的開采設備。”


    “開采設備……”


    酒德麻衣臉色逐漸蒼白,一個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中。


    “你不會是要……”


    “沒錯,開采那口紅井,曾經的天照命與月讀命將第二代八岐大蛇埋葬的紅井,由你來對付它,奪取它體內的聖骸!”


    酒德麻衣滿臉問號,錯愕的指著自己。


    “我?”


    我打八岐大蛇?


    ……


    越師傅抬眸望去,兩位光鮮亮麗、外貌出眾,似乎並不該出現在這樣低廉攤位的小情侶已經坐下。


    他下意識的蹙眉似乎想到什麽,但又在極短時間恢複,咧嘴一笑後熟稔的開始招唿。


    “好嘞,客人稍等。”


    數分鍾後,一壺溫好的清酒和兩碗熱氣騰騰的拉麵被端上來,湯底香味濃鬱,麵條粗細均勻,上邊蓋著兩大片叉燒肉和溏心蛋,周邊撒著蔥花。


    越師傅額外遞過去一碟蠶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這是贈送的下酒小菜。”


    繪梨衣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老師傅幾眼,麵容清瘦,五官莫名有些熟悉但已經被歲月的痕跡掩蓋了七八分,並沒有看出哪裏有奇特之處。


    “師傅,您幹這行多少年了?”


    陸克隨意扒拉兩下,五指交叉支著腦袋注意力集中在這位黑道的末代之王身上。


    “挺久,六十多年了吧,大半輩子都在這了。”


    越師傅蒼老的臉龐聳動一下,“客人不滿意我下的麵?”


    “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陸克將筷子一擱,認真專業的評價:“這麵湯頭醇厚,配料豐富,也很勁道,色香味俱全,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越師傅嘴角蕩開一層笑意,“那假話是什麽?”


    “昆布上的白霜被洗掉了,失敗,湯頭熬煮的時間太長都發苦了,失敗,麵條粗細都不均勻還有幾根黏在一起了,失敗,溏心蛋煮得太過還是溏心蛋嗎?失敗中的失敗,最重要的是這幾塊叉燒,要用不肥不瘦的梅花肉啊!”


    陸克說出一連串缺點,扼腕歎息,似乎格外遺憾,他大口大口的喝酒,補充一句。


    “酒倒是還不錯。”


    越師傅也不生氣,半開玩笑,“小夥子這麽懂麵,大師啊,要不給老家夥露兩手?”


    “通常來說我是不下廚的,不過您都這麽說了我就來試試。”


    陸克不客氣的擠進麵攤,係上圍裙,手法嫻熟,刀功精湛,過程行雲流水,三兩下做好三人份的拉麵。


    他微微抬手,掀開蓋子,華麗到仿佛在發光的,熱氣騰騰的拉麵新鮮出鍋。


    越師傅露出驚詫的眼神,沒想到看著光鮮亮麗的年輕客人還真有這手藝。


    “你加了什麽進去?”


    “是特效,我加了特效!”


    越師傅沉吟片刻,伸出筷子。


    ……


    半小時後。


    一大一小兩個淫棍搭著肩膀高談闊論,時不時灌上兩口酒,仿佛哥倆好的一樣。


    越師傅大口誇讚陸克的手藝,表示自己從業多年頭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拉麵,陸克則謙虛的迴答還是越師傅這樣堅守崗位多年給大學牲帶來便宜拉麵的人值得敬佩。


    不能怪上杉越手藝一般,主要這塊價值幾十億的地皮就是他的,周圍沒人和他競爭,所以做了六十多年手藝還是挺一般,隻能靠價格取勝。


    繪梨衣不理解年歲相差那麽大的男人們是如何一下子成為勾肩搭背的關係,她夾起一塊叉燒送進嘴裏,幸福的眯起眼睛,就像一隻在溫暖陽光下足食後打盹搖尾巴的布偶貓。


    “陸大師的眼光真好,這姑娘生得真是好看,看著也文靜,性格想必也很溫柔吧。”


    越師傅帶著微醺的眼神打量了繪梨衣兩眼,總覺得這女孩格外親切,很合眼緣。


    “當然了,繪梨衣很乖很聽話,以前身體不好所以家裏不讓見外人,最後被我撿了便宜。”


    “繪梨衣,名字還挺好聽的啊。”


    陸克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嘿嘿一笑,“和她待在一起會讓我這樣的浪子都覺得自己是個搞純愛的啊。”


    “陸大師你………”


    越師傅用肩膀撞了撞陸克,人老心不老的擠眉弄眼,“果然是個情場老手嗎,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長得這麽帥氣的男孩怎麽可能老實,想必現在應該不止繪梨衣一個女朋友吧。”


    “這個,這個。”


    陸克老臉一紅,在老丈人麵前多少有點尷尬,不過他向來不隱瞞自己的情況,最後還是伸出手指張開一條縫,“確實多交了億點點……”


    “哈哈哈,不用害臊,這不正說明你是個有魅力的孩子嗎。”


    同樣是老色胚的越師傅賊溜溜一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樣的老家夥年輕時也有過好多女人呢,老婆都有七八個呢。”


    他有點自豪的挺挺胸,“好男人怎麽能停駐在一個地方!”


    “說的真好!”


    陸克猛得給老丈人鼓掌,目光崇拜,“有機會真希望您去一趟卡塞爾,給我的女朋友們做做講座,她們雖然相處的還不錯,但偶爾還是會吃點小醋,引發暴亂的。”


    “暴亂?”


    這個詞讓越師傅愣了一下,“陸大師,你的女朋友莫非比我想象中的多幾個?不會超過10個吧。”


    “呃,差,差不多。”


    “這……陸大師,雖然男人年輕時可以閱盡千帆,但等老了還是得找一個心靈的歸宿,這樣才能獲得寧靜。”


    越師傅隨口勸解一句,“我看繪梨衣就是個好女孩,您可不要辜負了。”


    聞言陸克頓時變得愁眉苦臉,眉毛垂到心碎的低度,有意無意瞟了越師傅一眼。


    “說起來,繪梨衣的家裏人其實不太讚同我和她在一起,最近一直在為這件事苦惱來著。”


    “年輕人的事還是應該自己做主,老一輩的觀點其實不重要。”


    陸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也覺得是,但畢竟是長輩,您覺得有什麽辦法才好讓他們更快的接受我?”


    越師傅衝他露出男人都懂的曖昧笑容,“這件事陸大師還不清楚嗎,那我可就要對你能同時交好幾個女朋友的事產生質疑了。”


    “您給指點指點吧。”


    “男女之間那點事,還用我一個老頭子明示嗎?你們要是真的真心相愛,有些事也不用婚後才做嘛。”


    越師傅一拍桌子,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勾成一個圈,右手的食指來迴拉扯,露出個鹹濕的笑容,壓低聲音。


    “生米煮成熟飯誰還能反對,再不行……雖然不是很道德,但如果真心相愛,有個愛情的結晶,是不是就能少很多麻煩。”


    “越師傅真是明事理!”


    陸克忍不住鼓掌,如釋重負的唿出一口氣。


    “其實蛇岐八家的幾個家主的意見我也不是很在乎,繪梨衣的哥哥和養父那邊我也都差不多搞定了,就是總覺得親生父親總覺得需要交代一下,看您這麽開明我就放心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雖然生孩子有點困難,但我會努力辦的。”


    越師傅的臉一下子僵住,來迴拉扯的手勢停下,鬆開,口中愕然的念叨。


    “蛇岐八家?”


    他無言望天,深埋心底的記憶潮水般湧出,思緒迴到了遙遠的過去,他穿著華麗的黑色和服,在神社的主座百無聊賴的打哈欠,看著其他家主跪在地上向他宣誓忠誠。


    目光看著同樣表情疑惑的繪梨衣,越師傅不可置信的搖頭,目光放在暗紅色長發上久久不動。


    “不可能啊,我在位的時候明明沒生下孩子,時間對不上,是哪個?由衣?千代子?總不能是芳子吧!”


    “嗯,您以前不是向德國人提供過基因嗎,科技的力量嘛。”


    陸克深以為然的點頭,拉起繪梨衣,“繪梨衣的姓氏是上杉來著,其實您還有倆兒子,是雙胞胎,過繼到源氏了。”


    一連串信息轟炸大腦,越師傅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茫然、驚喜、疑惑等種種複雜的情緒,好一會才從驚愕中醒來。


    他看了看繪梨衣,又看了看陸克,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做的手勢和提出的建議,牙齒咬得錚錚作響。


    “兒子什麽的待會再說,你先給老子死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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