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童博那張真誠的臉,秦檜下意識的挪了挪身子,不讓他看到自己身下濕那一灘。


    然後,才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很......很合理!”


    “哎,就是嘛,咱也覺得很合理!”


    說完之後,劉童博就趕緊去扶秦檜,想把他給扶起來。


    但可能是關心則亂吧,他去扶人的時候,竟然沒把刀給收起來。


    那把刀又特別的鋒利,他去扶人的時候,就一不小心把刀頂在了秦檜的胸口。


    然後,就把人家胸前衣服給劃開一個口子。


    “哎,不要殺我!”


    秦檜這一嗓子,把劉童博喊的一臉迷茫。


    “啊?秦大人您喊什麽呢?誰要殺您?”


    秦檜此時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隻指著劉童博手裏的匕首。


    看了看嚇的屁滾尿流的秦檜,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匕首,劉童博才後知後覺自己闖了禍了。


    趕緊把刀給收起來之後,他才一臉歉意的說道:


    “哎呀,秦大人您誤會了。


    咱剛才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嘛,這刀是給官家削梨的。


    而且,您又沒幹什麽虧心事兒,咱怎麽敢殺您呢?


    您說是不,秦大人?”


    看著劉童博那張雖然滿是歉意,卻根本不達眼底的臉,秦檜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裸的警告自己呢。


    這要是沒人授意,那就有鬼了。


    雖然心裏又驚又怕,他也隻能順著劉童博的節奏,作出一副認同的表情。


    “哈哈哈,對對對,剛剛是本官反應過激了。”


    秦檜說完了之後,劉童博才一邊肯定著秦檜的話,上前把他給扶了起來。


    扶起來之後,他一邊看著秦檜胸前被他劃破的衣服,一邊自責的說道:


    “咱真是該死啊,竟然不小心把秦大人您的衣服給劃破了。


    秦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咱計較的吧?”


    “劉公公也不是有意的,本官怎麽會計較。”


    “哈哈哈,那咱就多謝秦大人了。”


    “嗬嗬!”


    “那咱就快走吧,早點兒到了地方,秦大人也好早點兒休養不是?”


    “嗬嗬,請!”


    剛走了一步,劉童博像是忽然發現了地上有水漬一樣,一邊嫌惡的彺一邊繞了繞,一邊怒聲說道:


    “哼,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把水灑在這裏,這要是汙了官家的眼睛怎麽辦?


    等咱抓到人了,一定扒了他的皮。”


    秦檜此時的臉色已經是黑成了鍋底,但劉童博卻是壓根兒沒看到。


    “秦大人,請!”


    “嗬嗬,劉公公請!”


    ......


    劉童博如何拿把刀子嚇唬秦檜,以及如何交待大漢將軍,秦檜住的房子,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劉禪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他隻是想讓他親愛的秦副相在宮裏好好養病而已,他怎麽可能有其他腹黑的想法?


    此時的他,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嶽飛。


    “愛卿啊,你剛才既然說了讓嶽雲迴來路上,順便從臨洮府拿幾座城,那你就不用再北上了吧?”


    “迴官家,還是要走一趟的。


    有了臣在北邊的牽製,他們那邊也更容易得手。”


    劉禪一聽,是這麽個道理,但點頭說道:


    “那愛卿自己做主就行,啥時候準備北上了,給朕說一聲,朕送你出征。”


    “呃,這次就不用了吧?


    臣這一次隻是執行個牽製任務而已,規模並不大,而且不準備從京城調兵,到了邊境之後,由地方軍配合就行。”


    嶽飛是覺得真沒必要,他這次說白了,就是去嚇唬人而已,但劉禪卻是斷然拒絕了。


    “不行,與愛卿的每一次離別,每一次重逢,對於朕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事情,朕豈能等閑視之?”


    聽到這句話,嶽飛感動的眼淚嘩啦一下就下來了。


    但其他大臣聽到這句話,卻隻想把自己的眼睛摳了,耳朵封著。


    你倆這你儂我儂的樣子,是要鬧哪樣?


    還每一次離別,每一次重逢,對你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事情,絕不能等閑視之。


    這麽肉麻的話,你對宮裏的貴人說過沒?


    而且,嶽飛他是大元帥啊,出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至於鬧得跟生死死別一樣嗎?


    你倆這樣,讓我們感覺我們站在這裏,很礙眼啊,你倆知道不?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大臣們的怨念,倆人約好了出征的時候出城相送之後,劉禪便宣布退了朝。


    退朝之後,嶽飛便帶著詹大方準備去見沈行知,商量商量改進冶煉工藝的事兒。


    倆人剛一出宮門口,詹大方就把嶽飛給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看著一臉猶豫不定的詹大方,嶽飛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搞什麽。


    “詹大人,有事就直說吧!”


    “元帥,今天的事兒,搞錯了。”


    “嗯?什麽搞錯了?”


    “元帥,今天在朝堂上,我比那個手指,意思是十萬兩。


    結果,沒想到讓您誤會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都是錢啊,嶽飛因為誤會,多要了九十萬貫,官家又多了一百萬貫。


    這一下子,就多出來一百九十萬貫。


    這一百九十萬貫要是全給他的話......


    雖然很舍不得,但他更知道,這事兒不說是絕對不行的。


    他乃是南方人士,因為地域的關係,他屬於主和派的一員。


    當然了,他的主張屬於暫時跟金國保持和平,慢慢積蓄實力,等實力夠了再戰的那一種。


    他和秦檜這種並不是一類人。


    但和嶽飛這種完全主戰的政見,也同樣不同。


    他自己心裏非常的清楚,今天嶽飛之所以會找上他,固然是因為他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想要搞鋼鐵的話,繞不開他。


    但更重要的,其實是嶽飛對他釋放出來了一個信號,他們之間是可以合作的。


    現在朝中有多少人想改換門庭,投到嶽飛門下,卻苦於無路可尋。


    現在嶽飛主動對他示好,他可不舍得因為一百九十萬貫,把這個機會給浪費了。


    所以,這話非說不可,而且還必須是他主動說。


    他要主動說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把這一百九十萬貫再還迴去。


    而且,隻要搭上了嶽飛,以後還愁沒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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