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礦區深處,劉洪聽完了下級管事的話,眼中立時閃過一片陰霾。


    “韓昭的事我聽說了,這個家夥把持著庫洞,以前也沒少往自己的口袋裏撈好處,他不敢胡言亂語,他要是敢亂說,那我們也可以反咬他。”


    金宏聽完並不是十分讚同道:“劉兄,話可不能這麽說,韓昭和您都想當這個嶺主,他暗中跟你較勁已經很久了,你說他這次會不會倒戈向姓風的。”


    劉洪眉頭緊皺:“看來有必要找韓昭一起坐下來聊聊了。”


    聽完此言,眾人皆是點了點頭。


    而這時,柴敬忽然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即使韓昭沒有向姓風的透露底細,還是讓他發現了,到那個時候,我們怎麽辦?”


    此言一出,眾人全部看向劉洪,包括金宏。


    劉洪眼底閃過殺機,幾乎毫不猶豫道:“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得就要用些強硬的手段了。”


    眾人心中一凜,明白了劉洪話語中的意思。


    什麽叫強硬的手段?


    說白了,就是鐵血手段啊。


    看來劉大人早就看那個新來的嶺主不順眼了。


    劉洪麵向眾人,突然慷慨激昂地說道:“諸位,自從羅掌使逝去之後,我們的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好,大家不缺少神石、穀中的寶物也盡都可以分享,如果姓風的要剝奪大家現在擁有的一切,你們能答應嗎?”


    “當然不行了,姓羅的死了以後,大家才過了幾年好日子,現在讓一個新來的把我們的東西都霸占走,我肯定不答應啊。”金宏舔狗似的迴道。


    劉洪點頭道:“沒錯,所以,柴敬說的如果真的發生了,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不知道諸位作何感想。”


    劉洪這句話問出來,不少下級管事的確有點遲疑。


    他們腦子裏不禁想到了那天風絕羽秒殺馬德鍾的驚人手段,心裏有些後怕。


    柴敬一看,有些惱火道:“還想什麽啊?這青木分府是大家苦心經營起來的,讓姓羅的霸占了這麽多年還不夠嗎?你們還想讓一個新來的再霸戰個十萬年嗎?”


    他說完,迴身麵衝劉洪和金宏道:“兩位大人,事情一旦發生,我柴敬絕對站在兩位大人身邊,大不了,咱們一刀沒剁下去,砍了這個姓風的腦袋,我還就不行了,憑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嗎?哪怕就是韓昭站在他那邊,咱們的人數也總比他們還要多吧?”


    “說的沒錯,我金宏仍以劉兄馬首是瞻。”


    劉洪道:“好兄弟,反正我劉洪不想再屈居人下了,姓羅的還在的時候,大家過的什麽日子想必所有人都清楚,神石神石,他拿的最多,隻給我們修煉夠用的,而寶物,他更不讓我們染指,這種日子過的實在沒有什麽滋味,倘若他姓風的仍想延續姓羅的老路,那我劉洪說不得不幹了,也不會再屈居其之下,當一個終日用命奔波的打手。況且,他風絕羽和姓羅的不一樣,姓羅的畢竟是二轉神人,而風絕羽就是再厲害,不也是個小神嗎?”


    劉洪拍著金宏的肩膀道:“我和金宏,二人聯手,殺他足矣,若是再有大家相助,要除掉他,易如反掌。”


    一席話,讓幾個下級管事當場就動心了。


    而其中一名下級管事仍有忐忑的說道:“可是,這個姓風的背後是冷掌座,萬一……”


    “沒有什麽萬一。”金宏指著下級管事道:“你膽子可真小,這神界向來是以實力為尊,我們若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冷掌座又能說什麽?他派來的人本身就不夠資格,還想霸占青木分府的資源,憑什麽?就憑他有冷掌座撐腰嗎?這西界是個什麽境況誰不清楚,沒有神石和天材地寶幫助修煉,誰還會給他賣命,再說了,就算冷掌座不答應,我們也不能再仰人鼻息了,大不了,大家一起反出去就是了。”


    劉洪聽完點頭道:“金宏老弟所言正和我的心意,我就是這個意思,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走,到時候我帶著大家出去另起爐灶,反正這天鷹山脈裏麵的情況我們大致也摸給清楚了,即便是脫離了暗府也不怕活不下去。”


    “那就幹了,是死是活,就這一把。”


    “對,跟他幹了,總之以後青木分府得是劉兄作主。”


    “對,換了別人,我們都不答應。”


    “……”


    幾個下級管事被慫恿了一番,全部熱血上頭,什麽都不管了,全部站隊劉洪。


    而劉洪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就去找韓昭,說個清楚,他把著庫洞,我握著礦脈,如果相安無事那是最好,如果他有別的心思,大不了一拍兩散,也不能叫姓風的討去便宜。”


    “對,就這麽定了。”


    ……


    傍晚時分,劉洪來到了韓昭的洞府,並且根本沒有用人通傳,就獨自一人闖了進去。


    正在洞中打坐的韓昭一看劉洪大搖大擺就走了進來,頓時輕諷的一笑,言道:“劉兄現在都如此毫無顧忌了嗎?來我的洞府,都不用人通傳?”


    劉洪麵對韓昭,根本沒客氣,直言不諱道:“韓昭,跟我你就不用來這套了,咱們兩個誰不知道誰啊?”


    韓昭陰著臉,沒有接話。


    劉洪自顧自的坐在了客席上,大馬橫刀道:“韓昭,我來找你,是因為咱們還有些交情,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來這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是不是要在姓風的身邊當一條狗。”


    劉洪的話說的極為直白,甚至有點侮辱韓昭的意思。


    如此一說,韓昭臉上也掛不住了,沉聲道:“劉洪,你是真把自己當成青木府的嶺主了,看來我在你眼裏不值一提,是嗎?”


    看出韓昭已經生氣的劉洪無所顧忌,擺手道:“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隻是想跟你直來直去的把話說明白。”


    “你想說什麽?”韓昭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涵養了。


    劉洪更加直接道:“礦脈那邊已經開采了半個月了,今年的產量不錯,不過你我都清楚,那個新來的嶺主肯定也在盯著礦脈,他肯定是要過問的,我聽說你前一陣子親自去見過他,還相談甚歡,今天我來,隻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會不會站在他那一邊。”


    韓昭一聽,眼珠子轉了轉道:“風絕羽是冷掌座親自派遣來的新任嶺主,他……”


    韓昭剛要把話說下去,劉洪立馬擺手打斷道:“廢話我不想聽,你是什麽人我知道,我又是什麽人,你更加清楚,咱們兩個鬥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自己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嗎?我不信你給姓羅的當完了鷹犬又喜歡給姓風的當走狗,我直說了吧,礦脈產出的神石,我可以看在冷掌座的麵子上給他一部分,算是我供著他了,但他要是掌握青木分府的整個命脈,那是不可能的,今年礦脈至少能出三十萬塊神石,我給你一成,你睜一眼閉一眼,得過且過,至於姓風的問起來,自由我來應付,如何?”


    韓昭明白了,這劉洪是急了,想盡快跟風絕羽分出公母。


    韓昭想了想道:“我是給他送過寶物,可也是看在冷掌座的麵子上,既然今天直說了,那我也不隱瞞,光是一成礦脈的產量不行,我還在庫洞,同樣的,庫洞寶物我給你兩成,以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還有,私庫的事,你不能再打聽。”


    劉洪聞言一皺眉,咬牙切齒道:“私庫裏究竟有多少寶貝你我都不知道,現在你就想獨吞,萬一裏麵沒有寶物呢?”


    “那我韓昭認了。”韓昭痛快道。


    劉洪想了想道:“這樣吧,你把庫洞給我三成,私庫我就不問了,如何?”


    韓昭一愣,沉思了一會才道:“行,就這麽定了。”


    “一言為定!”


    劉洪說完也不逗留,起身道:“之後每年你都能從我這拿到一成神石產量,而你必須給我三成每年庫洞藏寶,私庫歸你。”


    “成交。”韓昭說完,吡起了白牙。


    隨後,劉洪離開。


    但當劉洪走了以後,一個躲在洞中的下級管事走了出來道:“大人,你難道真的要幫他隱瞞礦脈的事嗎?我可不信他會放手私庫。”


    韓昭冷笑道:“劉洪現在最心急的就是礦脈,所以他什麽話都能說的出來,但劉洪這個人,說話向來跟放屁一樣,我豈會信他,你,馬上去風絕羽的洞府,告訴畫鶯,讓他找個機會,把礦脈的事隱晦的透漏給姓風的,這場虎鬥,我還非看不可了。”


    “是。”


    ……


    同一時間,劉洪出了韓昭的洞府,而在外麵等候已久的金宏見他出來,立馬迎過去問道:“劉兄,他答應了嗎?”


    劉洪:“答應了,以後每年我給他一成神石,他給我三成庫洞的寶物,私庫我放給他了。”


    “啊,你把私庫讓給他了?”金宏震驚。


    劉洪卻是冷冷一笑道:“這隻是權益之計,等我收拾了風絕羽以後,咱們再研究私庫的事。”


    ……


    另一邊,風絕羽的洞府,畫鶯正跟誇工輕聲細談:“誇工,你聽說礦脈的事了嗎?”


    “什麽?”誇工愣了一下。


    畫鶯笑道:“聽說今年礦脈的收成不錯,起碼開采出來三十多萬下品神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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