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無望...賊老天,賊老天害我!”那身影突然仰天大喊起來。


    眾人聞聲望去,候羊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之前在白沙穀有過一麵之緣的田源嗎?


    “你!不對,是你!是你要害我築基失敗!對不對?!”他此時披頭散發,蓬頭垢麵,口中還有血汙。伸出皺巴巴的手指,指向不明所以的無關路人。


    “啊!我要殺了你!”突然,一道氣息混亂的靈力突然在其指尖匯聚。


    “閃開!”候羊和不遠處一人異口同聲大喊道。


    伴隨著一陣轟鳴,那人得到提醒,本能反應似的提前就地一滾。


    原先的地麵上已經被炸出一道漆黑的坑洞,碎石四濺。


    是雷修的術法——掌心雷!雷法本就以破壞力強著稱,這一道下去,毫無防備的同門必然非死即重傷!


    待他還想凝聚第二道法力時,周圍幾個護衛模樣的修士紛紛已經趕到。隻見其迅速排陣,將隨身攜帶的符篆打出。


    田源不躲不閃,周身靈力激蕩,一道道閃著光火的拇指粗細閃電射出。


    符篆與閃電交匯,瞬時間炸裂出一陣白光。一旁的門內弟子見二者相鬥,紛紛抓緊機會躲閃到食館外。


    “快走,食館內有人走火入魔了,執法的師兄正在製服他。我等不要添亂,盡快撤出!”一眾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隨後迅速離開了食館。


    這些執法的門內修士都是築基修為,要想殺死眼前之人非常容易。可是讓他們有些犯難的是沒法將此時的田源擊昏製服。門內規定遇到類似情況,在能降服的情況下盡量不要將其擊殺。


    幾人不斷地用門內特製的符篆加諸於田源身上,那田源此刻身形漸漸遲緩,但其雙目圓睜,體內法力鼓蕩,絲毫不見有要被製服的趨勢。


    隻見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緩緩走來。


    幾個修士見狀,紛紛神情一鬆,退至一旁,“見過靈珠長老。”


    那小女孩竟是門內一金丹長老,她略微點了點頭,隨即從虛空中抽出一道長鞭。


    她對著那走火入魔之人冷冷笑道:“道心破裂,田源,你的道就僅僅於此嗎?”


    田源此刻已經失了智,隻是癡癡笑道:“死!阻攔我修成築基的,都得去死!”


    靈珠搖了搖頭,將長鞭緩緩舉起,旋即狠狠地對著田源用力抽去。


    田源雖然此刻實力已經不及圓滿時候的一半,可麵對小女孩的攻擊,此刻被符篆壓住的他無法動彈。


    “啪”的一聲巨響,田源慘叫一聲,終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遠處的眾人見狀,鬆了一口氣,不過此刻還有些心悸。


    那小女孩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候羊,將田源捆住後,轉身離去,嘴裏低聲嘟囔著:硬是浪費了兩個築基丹,玄天碑都告誡過元師了,田源此人根骨頑劣,還是把他收入了門內...


    隨後那幾個執法修士,將田源帶了下去。不久之後,宗門內的又一位長老趕來,專門解釋了此事,稱隻要正常修行便不如如此,叫眾人不要放在心上。


    這件插曲過後,幾人也無心繼續吃飯,隨便扒拉了兩口後,就約好明日下午在宗門的演練堂內見。


    宗門有幾處弟子住宿之地,幾人並不順路,分別後,候羊返迴白沙穀內。


    打開小屋門禁,候羊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田源的模樣還是有些揮之不去。uu看書wwuukanshu 兩次築基失敗後,田源就落得如此下場嗎。


    候羊不太想繼續思索此事,索性將其放在一旁。盤坐在蒲團上,細細閱讀起立玉海長老給予他的玄黃經。


    他已經翻閱至玄黃經中部,除去太極圖外,那人體百穴圖,也觀想完成。


    按照玉海長老的說法,翻閱完整本玄黃經,並完成觀想法,可以自行悟得一門神通,對日後踏入金丹大有裨益。不過對他目前來說還太過遙遠,候羊隻是已經習慣做這些事情了。


    ...


    直到夜半,候羊才中止了修行。他從小屋中拿出一張椅子,在白沙穀邊緣處,靜靜坐下。


    遠處天空已經是星光點點,月牙彎彎,霞光城下的湖麵一片平和。


    微風拂過,候羊的心也漸漸平靜。接觸修行以來,已經約莫一年光景。這一年下來,他的心境比之先前算是稍稍成熟了一些。


    望著遠處的景色,不知多久後,候羊有了些困意。


    到了第二日,三人按照約定前去演練堂切磋。不過幾人還未正式修行功法,所學的還是無屬性的“演氣決”,專門用於幫助初入修行者積累靈氣。


    幾人說是切磋,但隻是簡單的將靈氣運過指定穴脈,借此在實戰中操練習下拳腳。


    之後數日,幾人白天正常上課,有空之時,三人都會聚在一起交流修行之經驗。


    時間一晃都到了月末,雲海宗對小三年班例行的測試就要來了。


    八枚:前十幾章會做些劇情上的小小鋪墊,亦在嚐試大抵繪出候羊心性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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