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點背景


    太子胤(允)礽生母赫舍裏氏的家族,以文治起家,在崇尚軍功的滿清貴族中地位並不高。


    其外叔祖索額圖仗著外侄孫是太子,為了自己家族能在朝庭長久地占有一席之地,野心太露,於康熙二十三年罷了相。兩年後雖複相,但已沒有多少實權。


    康熙四十一年索額圖趁太子生病,老皇帝命他照顧太子的期間,遊說太子提前繼位。後東窗事發,索額圖被秘密處死在獄中。


    從此,太子在朝庭就少了勢力。而康熙對太子也極其戒備起來,常對太子說預感會有大事發生。


    一念和尚被捉後,康熙略為寬心。太子便欲趁熱打鐵,一舉將反清複明的勢力都挖出來,以寬慰父皇。


    手下人在一念的供詞中,看到了一念去呂葆中家中時,呂葆中說起呂瑩師從獨臂神尼,藝未成而未歸。而後又有呂瑩那天上望江樓刺殺胤禛的描述。


    但一念的供詞與呂家的實情並不完全吻合。一念認識的呂瑩是男的,而呂葆中家的呂瑩是女兒。


    而這個女兒又一直未歸家。


    太子便托朝庭安插在江南的眼線曹寅調查。曹寅是個讀書人,便從讀書人那兒了解到呂瑩與呂留良的徒孫沈從寬私交甚好。


    太子的人便想通過沈從寬找到呂瑩,進而找到獨臂神尼。


    當時池風幹聽龍莊主說要保住沈在寬知道的秘密,心想,這也隻有兩個方法,一是滅口,二是人口失蹤。


    但首先得找到這個人。


    如果要救人,也得知道這人關在什麽地方。聽那梁十功的意思,是要秘密抓捕,秘密囚禁,秘密審訊。


    既然是秘密囚禁,多半不會關在大牢裏。如果關大牢,劫獄的難度太大。


    如果關其他地方,也許隻一兩個守衛,救人就容易些。但囚禁地點卻又難找到。


    龍莊主見池風幹獨自沉吟,便說:“陸莊主今天沒來,就是去確定那沈在寬到底是何人。


    如果被我們先找到,就想辦法保護起來。這可能就要勞煩兩位。相信過一段時間,那些人找不到人,也隻好空手而歸。


    如果被對方先找到,我們隻有盡可能快地打救他。到那時,隻怕秘密早就暴露了。”


    池鳳幹心道:其實秘密暴露了也還有機會。關鍵還是那個能聯係上獨臂神尼的人。


    即便沈在寬受不了煎熬,招供了這個人,對方也不一定能找到。


    但終究讓他們有了追查下去的線索。也不知那沈在寬認識的這個人是誰?


    既然那滿清賊子要捉沈在寬,我們就應該保護起來才對。


    凡是他們想要的,我們都應保護。總之,不能讓他們輕易得了去。


    想到這裏,池風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那官泰白也在想,這世界上又還有幾個人知道獨臂神尼的具體下落。


    龍莊主見池風幹點頭,便知他同意自己的觀點,隨口道:“陸莊主昨天一大早就已出去,不知走到哪裏了。”


    話言未落,就聽背後有人道:“已經迴來了。大哥莫念。”


    眾人抬起頭來,果然是陸莊主。


    陸莊主還沒等坐下,就說:“咱們終究去晚了,那沈在寬的家人已經找不見他了,肯定已經落入那夥賊人手裏了。”


    龍莊主忙叫茶博士添一杯茶來,又說:“二弟,你也不用這麽急。你且把這事情經過說一說,咱們今後也好總結經驗。”


    陸莊主平靜了一下,說:“昨日大哥要我找那個讀書人的下落。我就覺得沒多少希望,也不知從何找起。


    但臨陣退縮終不是我輩本色。我便想,讀書人的事,也許讀書人知道。


    一問才知道,原來那讀書人之間也是有聯係的。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他們也知道遠遠近近的讀書人,都有哪些書讀得有點門道的。


    有的隔起幾百裏路,還去約在一起讀書,以期互有進益。跟咱們習武的一樣,相互切磋,互相提高。


    問了幾個人後,就有人說聽說過這個人,具體情況不清楚。建議我去問一下嚴鴻淕。


    我又問嚴鴻淕是誰。他們便笑我,你連他都不知道,他是呂留良的得意門生。


    這呂留良我卻知道,當年寧可出家當和尚也不願為官的那個人。是咱們江南人的榜樣。


    他們還說呂留良的大兒子進京趕考中了榜眼了。


    我耐心地問他們要了嚴鴻淕的地址。找到了嚴鴻淕。


    原來這嚴鴻淕正是沈在寬的老師。便在他那裏找到了沈在寬的地址。


    咱們匆匆忙忙趕到他家。才發現他真的失蹤了。”


    龍莊主說:“是不是外出未歸?”


    陸莊主說:“當時我們也這樣想,就去問他家裏麵的人,沈家的人也說不準。


    這沈家既然能培養子弟讀書,還是有點家業的。他們一家二十多口住一個院子。uu看書 .ukansh.om


    當時我們去到他家,說要找沈在寬沈公子。他們家的人就說,昨晚還在,今天一早起來就不見人了。


    我們就問,是不是一大早出去了。他家裏人說,他們也不能確定。但按道理不該的,從來沒有不打招唿就出門的。


    我們聽後,當然知道怎麽迴事,也不敢明說。隨口說了兩句寬心的話就走了。”


    龍莊主道:“這一下可真的麻煩了。那些人綁了他,又會藏在哪裏?千萬別遭了毒手。”


    池風幹聽完,思索一會兒,便說:“請問陸莊主,你說那沈在寬是嚴鴻淕的學生,那嚴鴻淕又是呂留良的學生?”


    陸莊主說:“是的。不知可有什麽關係?”


    池風幹笑道:“那就放心了。我已知道沈在寬知道的能聯係上獨臂神尼的人是誰了?隻是目前還不能說。”


    官泰白道:“嗯,我也知道了。”


    龍莊主說:“你們知道了又如何?”


    池風幹說:“請兩位莊主放心。就算沈在寬招供了能聯係上獨臂神尼的人是誰,也沒有用。他們找不到那個人的。連我們都找不到,何況他們。”


    官泰白說:“不錯。他們找不到那人。”


    龍莊主說:“既然二位這麽有信心,咱們也就把心放下。


    隻不過,咱們還是得想法找到沈在寬被囚禁在哪裏?要想辦法救他出來。


    不然,人家還以為,自從一念大師被抓後,咱這江南就無人了。”


    龍莊主聲音不大,但激昂而慷慨,說得池風幹官泰白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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