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二指向細鐵棍一般,插向郭開的喉嚨,一旦擊中,必死。


    郭開猝不及防,側身後退,那人的二指又變成利爪,橫向一掃,像鐵鉤子一樣抓向他的脖子。


    郭開倒退幾步,雙手格擋,雖然躲開了致命一擊,但脖子同樣被劃了一道,出現一道很深的血痕,雙臂衣服被他的爪劃碎,皮肉綻開,血流如注。


    郭開抬頭,看到了那人的正臉,他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隻是扮了女裝,故意給人留了一個女人的背影。


    郭開色迷心竅,放鬆了警惕,險些被他殺掉!


    “你是誰!”郭開步步後退,而巷子外頭的那些手下,知道他們家的主人在幹侵犯良家婦女的好事,都不敢往巷子裏看,站在巷子外頭盯梢把風。


    “陳力亡魂,前來索命!”蘇凡說罷,一個轉身,將披在身上的女人衣服褪去,仍向郭開,抵擋他的視線,同時幾個大步飛奔過來,一拳衝著郭開的頭部砸去。


    郭開好歹也是中期境界武者,雖然受傷,但不懼他,迴身一個擺腿,向著飛過來的女人衣服掃過去。


    砰!


    一聲悶響,蘇凡的重拳對上郭開的飛踢,那豔麗的衣服頃刻間如花瓣飛散,碎了一地。


    郭開踉踉蹌蹌,倒退幾步,他的右腿已經開始變形,小腿後麵隆起的肉被打爛,鮮血直流,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原來,蘇凡重拳出擊的時候,同時左手變刀掌,劈在了他的右腿上,若是常人,右腿早就斷了,但郭開是武者中期境界,一個刀掌還不足以將他的腿斬掉。


    “大意了!”郭開開始後悔平時沒有好好練功,現在與人拚死肉搏,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平日裏與手下切磋,對方都讓著他,他的那些高級套路和精妙招式根本施展不出來。


    這種紈絝子弟,習武都是淺嚐輒止,不肯下苦功夫,一旦遇到實戰,喪命也是轉眼間的事情。


    “散手,一名初級武者竟然有如此強的力量!快來人!”郭開迴身後撤,此刻他的雙手被抓傷,右腿骨折,完全不是蘇凡的對手,隻能快速後撤,大聲唿喊救援。


    蘇凡屏住唿吸,似沉思、似運氣,兩眼露出兩道兇光,腳下快步移動,一整陰風掃來,隻刹那間,騰空而起,兩隻腳踹向即將逃跑的郭開,那速度,像一隻獵豹飛撲過來。


    郭開向右翻滾,砰的一下,蘇凡的雙腳踩到郭開原來的地方,崩出一個深坑。


    郭開躲過了飛踹,又向後翻騰,蘇凡快速跟進,兩隻手掌如閃電,向著他的脖頸劈砍過來。


    郭開低頭向前猛撲,雙手抱住蘇凡的腰,想要與他近身格鬥,對方的力量和速度太過強悍,他隻能近身防禦。


    蘇凡同樣反手抓住郭開的胳膊,反關節去擰他的手臂,隻聽哢嚓一聲,郭開的雙手被折斷。


    此刻,發現情況不對的手下紛紛趕來,各個抽刀衝了過來,但這裏是窄巷,隻有四尺寬,他們無法對蘇凡形成包圍之勢。


    眼見救援就要趕到,蘇凡抓住郭開的雙手拽了過來,同時猛地起身,一個飛膝擊中郭開的胸膛。


    郭開口吐鮮血,眼冒血絲,那飛膝的力量極具穿透力,他的後背衣服也被撐破。


    郭開重傷,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兩名手下持大刀衝了過來,蘇凡迎了過去,一個滑鏟飛來,踹到持刀者的膝蓋上,兩名大漢腿被踹斷,倒在地上。


    蘇凡翻過身來,用刀掌向兩名持刀者的脖子重重劈砍,隻需兩下,兩個人的脖子就被砍斷,當場斃命。


    蘇凡撿起地上的大刀,抵擋衝過來的另外兩名手下,又是橫向低掃,其速度快如閃電,腿部力量之強,如鐵鞭橫掃,那二人根本來不及躲閃,腿被掃斷,躺在地上,蘇凡趁機再揮刀亂砍,三五下就將地上的兩人砍死。


    其餘的六名手下,見對方殺紅了眼,以為遇到了巔峰武者,紛紛丟刀而逃。


    此時,郭開再次蘇醒,看到六名手下逃跑,地上四個人慘死,頓時驚慌不已,不斷求饒:“大人饒命!我爹是郊縣縣衙主簿,你殺了我,就是得罪郊縣縣令,得不償失!你放了我,我會給你很多錢,你要多少都行……”


    “老子不要錢,就要你的命!”蘇凡說完舉起大刀,手起刀落,血濺灰牆,人頭滾落。


    蘇凡塗了厚重的脂粉,又穿的是女人衣服,裝束也是女人的發型,他不擔心逃跑的六個手下會認出他。


    殺了郭開,脫下女裝,擦掉濃妝厚粉,潛入了另一條小胡同裏,七拐八拐,消失的無影無蹤。


    …………


    時間迴到現在,蘇凡在客棧裏向何清月講述著自己十年前的往事。


    蘇凡講到蘇家村被滅,然後講到偶然遇到神仙姐姐夢影,開始有了踏入修行的想法,之後一路逃難到靖國,接著講到南行路上遇到林月竹,進入靖國後又遇到孫墨雲,最後講到替孫墨雲報殺夫之仇。


    關於內世界的事情,蘇凡並沒有說,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這些秘密告訴任何人。


    “後來呢,後來你和孫墨雲在一塊了?怎麽感覺你們兩個會發生什麽……”何清月好奇道。


    “後來我就在玄武山腳下等了一年,直到第二年正月才順利進入玄武山,正式踏入修行。後來孫墨雲在玄武山腳下開了一個麵館,每次我下山,必會去她的麵館,她每次都會下麵給我吃。而陳渺渺,後來在我的指點下,也順利進入了玄武山開始了修行。”蘇凡簡單說了一下後來的經過。


    “沒有了?俗話說的好,日久生情,你們兩個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何清月歪著頭,她以女人的直覺,可以判斷出兩人必有女幹情。


    “你想多了,陳力雖然與我隻有一麵之緣,但我們都是炎國人,他是我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怎麽會對孫墨雲有非分之想!”蘇凡矢口否認,但他眼神飄忽不定。


    “那林月竹呢,你說她是你的前任,但關於她的事情,你幾乎沒有說,為什麽?”何清月很想知道林月竹的事情。


    “她後來也進入了玄武山,她在玄武山,就是一個傳奇。”蘇凡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時候下去。


    “再後來呢?我還想聽!”何清月焦急地等待他接下來的故事。


    “後來?”


    “對,對!後來你們怎麽樣了?”何清月迫不及待想知道後麵的事情。


    “天亮了。”蘇凡起身。


    “後來,天亮了?”何清月沒有聽明白,但她扭頭看向窗外,天,確實已經亮了。


    他們聊了一晚上。


    “後來怎麽樣了嘛?你跟林月竹上玄武山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你年紀輕輕,修為就到了築基境界,肯定有什麽特殊的經曆吧?”何清月迫不及待知道後麵的故事,拉著蘇凡不依不饒,似撒嬌一般。


    “你先幫我找到刀勝客。以後的事,等我殺了刀勝客再告訴你!”蘇凡笑道。


    “哼!吊人家胃口!”何清月撅嘴,不想理他。


    在隔壁屋的熊天元,夜裏睡得非常安穩,唿嚕震天響。


    天亮之後,熊天元醒來,揉了揉雙眼,打算去蘇凡的房間。


    他剛要敲蘇凡的房門,蘇凡已經將門打開了,蘇凡的身後,還有何清月。


    而何清月,看見屋外的熊天元,滿眼不可思議、無比震驚的表情瞪著大眼看著她。


    何清月立刻嬌羞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蘇凡身後躲了一下。


    “討厭,都被別人看到了!”何清月嗲聲嗲氣道。


    熊天元瞬間感到無比的尷尬,立刻掉頭就跑。


    蘇凡打開房門,追了出來,急忙解釋道:“天元兄,我倆做完什麽都沒發生,就是聊天了,你可別誤會了啊!”


    熊天元停住腳步,扭頭看著他,問道:“你們就聊天了?”


    “對,我們就聊天了。”


    “聊了一夜?”


    “對,聊了一夜,聊到了天亮。”


    “哦,我信了。uu看書.ukans ”熊天元皮笑肉不笑道。


    但熊天元的內心其實是:我信你個鬼,你個假仁假義的家夥!


    “你還是不相信我。”


    “你幹嘛非要跟我解釋這個?你們之間發生什麽,跟我又沒什麽關係!”熊天元有些氣急敗壞。


    “額……好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被別人誤會,影響自己的形象。”蘇凡強行解釋道。


    熊天元點頭表示理解,但內心獨白卻是:既然怕影響形象,那又何必要做?真是當了彪子又要立牌坊。


    何清月跟隨蘇凡,一方麵是為他提供情報,幫助他複仇,另一方麵她也要打算追隨他。


    蘇凡下一個目標是刀勝客,接著是獨江龍,最後是那個神秘的蘇大強。


    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那個蘇大強才是他真正的敵人,他現在還沒有實力去殺蘇大強,隻能去找刀勝客和獨江龍。


    何清月將刀勝客藏身的地點告訴了蘇凡,三人馬不停蹄就趕往了刀勝客所在的地方。


    刀勝客常年居住在南山郡南山縣,整個南山縣都是他的勢力範圍。


    蘇凡攜何清月、熊天元來到了刀勝客藏身的南山郡南山縣。


    南山是一座大丘陵,位於南山縣北側,丘陵之下,散落著幾十個村鎮。


    蘇凡和何清月、熊天元站在南山的山頂,極目四望,刀勝客就藏在這南山的某個村落裏。


    蘇凡是築基修士,何清月是練氣巔峰修士,兩人視力可探知丘陵下各個村莊的情況,熊天元作為凡人武者,卻看不到山丘下村莊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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