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那麽說布魯斯的。”


    等到布魯斯離開房間之後,火星獵人對彼得說道:“這個孩子沒你說的那麽糟糕。”


    “我知道。”


    彼得盯著壁爐裏的火焰,“叛逆、自以為是、孤獨、多疑、骨子裏的固執和偏執,如果他在學校,肯定會是那種被叫做‘怪胎’的學生,即使他很有錢。”


    “如果他是一個富二代,可能會是讓人又愛又恨的一個花花公子;如果他是一個英雄,那可能會是一個守護城市的騎士。”


    彼得端起火星獵人泡的口感獨特的咖啡。


    “但是現在,他拯救不了任何人,隻是個會把一切搞砸的臭小子。”


    火星獵人眉毛動了動,說道:“或許還可以加個億萬富翁,億萬富翁臭小子——布魯斯.韋恩。”


    彼得驚訝的看向他,火星人還有冷幽默細胞?


    “約翰還好嗎?”


    沒注意到彼得的表情,火星獵人拿起一塊奧利奧餅幹向彼得問道。


    “情緒還算穩定,等明天你可以對他做一下心理輔導。”


    彼得一直覺得火星獵人適合的職業是心理師。


    利用“讀心”的能力解決別人的心理問題,專業對口。


    “我從不輕易窺視別人內心。”


    火星獵人似乎看出了彼得的想法,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就像一隻貓說自己這輩子從沒有偷過腥一樣,好了,瓊斯,你知道是什麽組織調換了布魯斯?”


    彼得將話題轉到正軌。


    火星獵人拿著奧利奧的手頓在空中,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向彼得問道:“你對哥譚了解多少?彼得。”


    “不太多。”


    他對火星獵人說道:“我對哥譚了解的全部,都是通過‘artbell’。”


    “artbell?”


    “哥譚電台的一檔夜間節目,主要涉及超自然現象和各種稀奇古怪的新聞,裏麵的評論員會談論陰謀、不明飛行物和美國所有稀奇古怪之處。”


    彼得之所以關注這個電台節目,完全是惡趣味作怪。


    民風淳樸的哥譚市,超級罪犯如過江之鯽,不是瘋子就是精神病或者變態狂。


    他收聽電台,就是想找點樂子,看能不能收聽到,前世聽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超級罪犯的新聞。


    “你口味有些與眾不同,彼得。”


    火星獵人吐槽了一句後,對他說道:“伱聽過一個哥譚存在的神秘組織嗎?這個隱蔽在暗處的組織,完全不受懲罰,無人知曉,控製哥譚的大權。”


    彼得搖了搖頭,“不,沒有,你現在的語氣聽起來就像artbell電台的主持人,瓊斯。”


    他把咖啡放下問道:“你懷疑這個神秘組織,換掉了布魯斯嗎?”


    火星獵人表情嚴肅的說道:“是的,另外,我得到了一條消息,這個神秘組織似乎在哥譚密謀什麽大事。”


    彼得聞言,盯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一河之隔的遠處的哥譚市的天際線,在夜幕裏隱隱浮現。


    “這樣的事,每天都會在那個城市上演,它距離我們太遠了。”


    ......


    “唿!”


    布魯斯猛的從戰栗中蘇醒!


    抹去臉上的汗水,他頹然的吐出一口氣。


    他又做了那個關於那個小巷的噩夢。


    噩夢裏父母死去的場景再一次上演。


    他轉頭向窗戶看去。


    夜色中的玻璃上似乎粘上了血,黑色的血,濃厚,黏稠。


    小巷裏的變成夢魘的血液,似乎在玻璃上緩慢流動。


    搖了搖頭,布魯斯重新看向玻璃,發現上麵並沒有任何東西。


    心情無比糟糕的他,發了一會呆之後起身下床,穿上衣服離開房間,向樓上走去。


    獨自一人來到天台後,布魯斯裹緊衣服抵禦吹來的冷風。


    深吸一口氣,他走到天台邊緣。


    低頭看了一眼底下的火柴盒般大小的汽車,這讓恐高的他有些暈眩感。


    站在邊緣,看著另一邊的天台屋頂,他鼓足勇氣想要嚐試跳過去。


    但準備跳過去的一瞬,又忽然怯懦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跳過去。


    “你在幹什麽?布魯斯。”


    背後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身體一個趔趄險些掉下去。


    穩住身形向後看去,發現是彼得站在那裏。


    “我在嚐試戰勝恐懼,帕德裏克先生。”


    布魯斯轉過身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今天晚上說的話很對,我心裏一直藏著怯懦和恐懼,也許......隻有戰勝恐懼,我才能變得強大。”


    “隻有我變的強大,今天這樣的事情才不會發生。”


    布魯斯臉上充滿著懊惱和自責,“才不會害死無辜的人。”


    “恐懼不是你避之如蛇蠍的東西,布魯斯。”


    彼得倒是沒想到,這小子會嚐試用這種方式戰勝恐懼。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它也可以是一種工具,一種鞭策,若無恐懼,生命便毫無意義。”


    說著他向對方伸出手,“下來吧,你不應該站的這麽高。”


    布魯斯看著彼得向自己伸來的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把抓住,跳了下來。


    “你對我很失望,是嗎?帕德裏克先生。”


    跳下後布魯斯向彼得問道。


    彼得搖了搖頭,“不會,我們都是從不成熟成長起來的。”


    布魯斯沉默了半晌,心中做了一會鬥爭後,咬著嘴唇對彼得說道:“先生,其實我知道是誰在追殺我。”


    彼得驚訝的看向他,“是誰?”


    布魯斯表情複雜的說道:“那個神秘組織,它......它叫貓頭鷹法庭,據說是由哥譚的名門望族組成,它掌控著哥譚,秘密觀察著哥譚的一切,滲透進韋恩企業,我父母的死......甚至可能都和它有關。”


    “也是貓頭鷹法庭的人將我打昏,讓那個假布魯斯替代我。”


    布魯斯吹著冷風,裹緊了自己的衣服,低聲說出自己聽到的歌謠,“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我一直在調查這個神秘組織,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用假的布魯斯來替換我,但我知道......他們一定在計劃著什麽,阿爾弗雷德、我的朋友......他們都可能會陷入危險。”


    布魯斯的語氣充滿了擔憂,“不止是哥譚,這次蔓延在堪薩斯的山火,都可能和貓頭鷹法庭有關。”


    “先生,我想阻止他們,我知道我不夠強大,您能教我變得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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