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焱皺了皺眉,將雙手負於身後,目視遠方,幾息後說到。


    “丫頭,其實,你並不了解伏骻,他這個人看似有情,實則無情,說白了他對你的情感,並不完全都是愛!”


    “是啊!”對於焱的分析,穀幽蘭深有感觸,四萬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就發生在昨天,每每想起,曆曆在目,心口依然還是會很痛,痛徹心扉。


    “焱,你說的沒錯,他最愛的隻有手中的權力!”


    什麽青梅竹馬的青澀愛戀,什麽至死不渝的難忘初情,對於伏骻來說,不過都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任何人,都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


    隻有權力才是他永遠追隨的目標,但也是無法抵達的海岸。


    “並不完全如此!”焱沒有全盤否定穀幽蘭的話,而是繼續說到,“丫頭,你可知,魔之本性真正的解讀?”


    “魔之本性?”穀幽蘭低下頭仔細想了想,“難道就是難填的欲望?”


    “非也!”焱搖了搖頭,“書中有雲,人之初性本善,其實不然!”


    “怎麽呢?”難道書中說的不對嗎?穀幽蘭有些匪夷所思,“人之初不是善,難道還是惡嗎?”


    “是也,非也!”焱感覺在人性這方麵,穀幽蘭看的還不是很通透,於是他輕輕轉過身子,望著穀幽蘭,一本正色的解釋到。


    “人性之初,並沒有善惡之分,即便本性是惡,通過後天的成長環境所改變,惡也會變成善,反之,即使是善,也會變成惡!”


    對於焱對人之本性的理解,穀幽蘭瞬間迴想起,百萬年前,她與當時的伏棲,伏骻在山澗中生活的那一幕。


    她記得,當時的伏骻很是良善,哪怕對一顆剛冒出嫩芽的小草,都不忍心踐踏,要不是後來,他在深海中,見慣了大魚吃小魚的霸淩法則,他也不會衍變成如今這般。


    “焱,你說的對,無論是任何物種,後天生存的環境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你想要告訴我的魔之本性,就是萬事萬物都會隨著時間和環境而改變,沒有絕對的,是嗎?”


    “算是對吧!”


    焱也不知道該怎樣與穀幽蘭解釋,其實,他對人性的理解,又何嚐通透過?


    就像穀幽蘭自己所理解的那般,萬事萬物皆沒有絕對的,時間和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造就一個人,但也可以毀了一個人。


    可是話又說迴來,伏骻對她的情感,能說是真愛嗎?


    如果是真愛,四萬年前,他為何要迷惑丫頭,最終利用情感,親手剜去了她的心髒?


    如果不是真愛,他為何又要冒著失去全部修為的危險,衝進冥界,找到丫頭的輪迴之路,將她送迴這片大陸?


    一時間,焱的思緒也混亂了,他隻好即無奈又自嘲的笑了笑,“丫頭,天已經放亮了,太陽又從東方升起來了,又是一個嶄新的一天!”


    “嗯,是啊!”穀幽蘭站在雪山之巔,俯瞰著腳下的萬千大地,深深的吸了一新鮮的空氣,“焱,其實,你跟我說這些的最終寓意,我都明白!”


    “哦?


    ”焱有點懵,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胡亂說的這一通,到底想要告訴丫頭什麽,“你說說看!”


    穀幽蘭望著焱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透著無限的篤定,“其實,你最終想要告訴我的,就是,一旦我們打敗了伏骻,你要我對他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我去!丫頭哪隻耳朵聽到我的意思,是這個啦?


    焱真心表示,很是無語。


    難道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好嗎?但是他能說嗎?他能告訴丫頭,當他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的心很酸,他吃伏骻的醋了?


    “喂喂喂,丫頭,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焱急了,一把拉住穀幽蘭的衣袖,想要解釋。


    然而穀幽蘭卻賊兮兮的笑了笑,一個閃現,瞬間離開了乾坤空間,獨留焱一個人,站在雪山之巔,迎風淩亂。


    蒼耳穀——雲蕨洞


    自打十天前,被妖族大軍突襲後,伏骻帶著僅存的暗衛統領和一個女婢,連夜趕迴了蒼耳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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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療傷,他體內零亂的魔氣,也似乎穩固了,但是讓他惱火的是,他的魔攻不僅沒有達到大乘,反而又下降了許多。


    這讓他怎麽能不恨?


    眼看著與百裏文鳳約定的日期,隻剩下一天了,這讓他怎麽辦?


    雲蕨洞中,燈火通明,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奪目。


    而伏骻煩亂的心,並沒有因為夜明珠的璀璨有所好轉,反而,他卻感覺,似乎就連閃耀的夜明珠,似乎也在嘲笑他的失敗和無能。


    嘩啦一聲,伏骻越看那幾顆夜明珠越生氣,越想老巢的被毀越惱火,於是,大手一揮,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一股腦的都掃到了地上。


    “來人啊,來人!都死哪裏去了?”


    伏骻站在洞府中央,雙手掐著腰,大喘著粗氣,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氣憤,一跳一跳的。


    自打他迴來也有幾天了,藍騭那老家夥,也隻堪堪露了一麵,也不知道在暗中都鼓搗些什麽?


    他的洞府,每天來的人,除了他的暗衛就是魔醫,其餘的人連個毛都不見,難道這是將他當成死人了嗎?


    他堂堂一介魔皇,何時淪落到了這種田地?


    伏骻越想越生氣,越想體內翻滾的魔氣越活躍,眼看著剛剛穩固好的魔氣,又要四下亂竄,他隻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來了來了!”不多時,聽到伏骻叫喊聲的暗衛統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魔皇,屬下來了,請魔皇指示!”


    “指示個屁!”伏骻壓抑著惱火的情緒,從嗓子眼裏吼出了一句話,“藍騭呢?他怎麽還不來?”


    一聽是這個事,又看到伏骻鐵青著一張臉,暗衛統領急忙縮了縮脖子,解釋到。


    “迴稟魔皇,自打幾天前,您負傷迴來後,就一直在潛心修養,羽王也曾經幾次前來覲見,都是屬下,以您修養為名將他攔在了洞外,所以……”。


    “哦……”,一聽竟然是這個原因,伏骻的怒氣也就消了一大半,他趕忙揮了揮手,“嗯,本皇知道了,那藍騭現在何處?”


    “迴魔皇,一刻鍾之前,羽王還在洞外等候!”暗衛統領說完這句話之後,暗自有些後悔,他這不是逾越了嗎?萬一魔皇找藍騭有急事呢?他這不是給耽誤了嗎?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覆水難收,是福不是禍,他也隻好硬著脖子死扛。


    果然,伏骻這個人的性情,陰晴不定,也不是好惹的。


    聽了暗衛統領的解釋,伏骻內心很生氣,但下意識的一想,暗衛統領也是為了他好,但是他不經自己的同意,就擅作主張,也實為逾越。


    “這次的事情,本皇先給你記著,再有一次,連同上一次的……,數罪並罰!”


    唿……,又能多活幾天了,暗衛統領長唿出一口氣,就連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都沒來得及擦一擦,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是,屬下知錯了,不會再有下一次!”


    “好了,起來吧!”


    伏骻也知道,經過前陣子妖族大軍突襲後,他手下能用的人手實屬不多,要不是他剛愎自用,枉信自己的魔攻能夠大乘,也不至於,手下能用的人手,越來越少。


    不過,一旦他的大法達到大乘,他手下的大軍,就會鋪天蓋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來,他還需要再繼續修煉啊!


    想到那些鋪天蓋地的魔族大軍,伏骻張開雙臂,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突然哈哈哈大笑了一聲,隨即說到。


    “去吧,將藍騭給本皇喊來!”


    誰都不知道,伏骻將藍騭喊來後,都秘密商談了什麽,隻知道,在隨後的幾天中,齊夏大陸又發生了另一件怪事。


    百裏國皇宮


    天大亮了,辰時剛過,迴到東方府的穀幽蘭,就收到了來自四哥的口諭。


    口諭中說,十大宗門的使者,已經全部聚齊在了皇宮,百裏文鳳也從牢房中出去了,現在所有人,連同還聚集在京城中的學子和世家們,都在等待著妖後一案的最終結果。


    該來的,還是來了。


    無奈之下,穀幽蘭通過老管家給焱留了口信,就協同白澤,腓腓,白瞑,紅裳等人,火速趕往了皇宮。


    鏘鏘~~~


    就在穀幽蘭一行即將到達宮門之時,隻聽天空一道悅耳的鳳鳴,阻斷了所有人的前行。


    穀幽蘭趕緊從馬車中探出頭去,隻見一隻火紅的鳳凰,披著五彩的霞光,在皇宮的上空,來迴的徘徊。


    看到這一幕,宮門前的士兵傻眼了,來往的百姓們,也傻眼了,更有甚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膜拜,嘴裏還振振有詞。


    “是神鳥,是神鳥!”


    “神鳥降臨,必有福祉,請神鳥保佑……”。


    探出頭看到這一幕的穀幽蘭,不由的笑了笑,百姓們不知道那神鳥是怎麽迴事,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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