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風的這句話,像似魔咒,像似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問著藍騭,但更多的則是在提醒藍騭,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聽得懂了。


    藍騭像似傻了一般,默默的轉迴身,一邊往迴走,一邊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這句話,“是誰,能悄無聲息的潛入禁地?又是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金鵬全族救走?”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能令他,隻要是稍微想一想,就渾身肝顫的人,“難道是他?”


    西嶺山脈——丹醫門


    “真的是你?”


    焱迴歸的當天晚上,因為穀幽蘭已經提前通知了東方落等人,她要閉關,所以,隻有她和焱在的汀蘭小築裏,靜悄悄的。


    碧荷,像似有意躲開一般,連夜飛往了龍騰學院。


    俞海城,則早在半個月前,就收到了天仙門的飛靈傳書,偕同從死渦沙海迴來的宗門人士和太叔,申屠兩國的兵將們,急趕慢趕的迴去了。


    剩下的一眾神獸,除了腓腓和天山雪狼,進了空間閉關修煉。


    金鑾,已經帶著藍目族大小姐靈兒和兩個小包子,白麟、墨麒,早早的趕往了龍城。


    唯一無事的黑羽,也被穀幽蘭臨時派往了南宗門,送信去了。


    此時的汀蘭小築裏,寂靜一片,隻有正院中的水車,還在不停的引流著從山上流下來的泉水,叮叮咚咚,孜孜不倦。


    “當然是我,否則你以為僅憑招風的能力,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金鵬全族救走?”


    僅有一盞燭火的寢殿內,穀幽蘭和小小焱,麵對麵的側臥在床榻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著。


    知道的,這如此親近的兩個人,是一對恩愛無比,如膠似漆的戀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姐姐和弟弟,在徹夜長談呢。


    “焱,那你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金鵬一族被招風給關押起來的呢?”聽到焱的講述,心急的穀幽蘭,騰的一下翻身坐起,盤著一雙修長的腿,饒有興致的推了推焱。


    看到如此心急的穀幽蘭,焱狀似有意的逗弄他一般,張開嘴,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氣,“啊,丫頭,師尊我困了!”


    “哎呀!”穀幽蘭頓感好氣啊,每次都是講到最關鍵的時候,焱就有意吊人胃口,她立刻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焱,不帶這樣的,你這是故意的!”


    本尊哪裏是故意的?


    焱砸吧砸吧嘴,故意瞌睡了一下,可是心中卻暗笑道,哈哈,傻丫頭,你不知道吧,本尊乃是誠心的。


    看到焱瞬間打起了瞌睡,穀幽蘭是又心癢又心疼。


    心裏癢癢,想聽故事的原委吧,又心疼焱,畢竟焱的內傷,還沒有完全好,雖然這一下午,她是又給他施針,又給他煉丹。


    但是她心知,焱此次受傷導致的修為倒退,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內傷可以修複,但是修為。


    “唉……”,穀幽蘭無奈的長歎了一聲,心道,反正時間還長,也不在乎這幾天,等焱的修為恢複了,再聽原委也不遲。


    想罷,將一旁的被子拽過來,


    蓋在了焱的身上,自己也和衣躺在了焱的身側。


    接下來的幾天,西嶺山脈和乾坤空間內,都安然無事,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穀幽蘭也不列外,為了能讓焱盡早的恢複修為,她毫不猶豫的將焱帶入了空間中的修煉區。


    自打穀幽蘭進階到冥神之境,乾坤空間又不知擴大了多少倍。


    因為接踵而來的一係列的事情,始終讓她分身乏術。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查看空間中又多了哪些地域。


    隻是粗略的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大概知道了,在那片海的最南端,突然出現了幾座山脈,山脈中,還伴有常年噴發岩漿的火山。


    不過,穀幽蘭可沒有興趣前去探查,無奈之下,隻好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了空間中的羽族們。


    因為空間中的地域,又擴大很多,羽族的侍衛們,也很是高興,不僅將穀幽蘭之前安排好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更是將尋找新的棲息地,作為重中之重,緊鑼密鼓的忙碌了起來。


    就這樣,穀幽蘭與焱,分別在修煉區開始閉關修煉。


    時間也在一天天的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穀幽蘭隻知道,修煉區的桃花開了一季又一季,梅花也落了一茬又一茬。從小河開始冰凍到泉水又叮咚流淌不停,不知不覺的,三十六年,就這樣過去了。


    當耳邊再次響起那熟悉的“汀”的一聲之後,穀幽蘭終於睜開了眼睛。


    “啊,終於不負所望!”穀幽蘭一邊說,一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忽然,一道頎長的身姿擋住了木屋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穀幽蘭挑了挑眉,剛要開口,就聽見一道既磁性又悅耳的男聲,傳入了她的耳畔,“丫頭,恭喜你已經進入到冥神巔峰!”


    聽到這充滿磁性的悅耳男聲,穀幽蘭的心瞬間悸動了起來,“焱,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一聽穀幽蘭這分外調皮的話,焱陡然懵了,“丫頭,這才過去幾天?怎麽就是好久不見了?”


    “哪裏是幾天?分明就是很多年了嘛!”穀幽蘭明知焱的言下之意,但是此刻,她就是想跟焱耍耍無賴,“難道你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道理?”


    “哦?”焱倚在木屋的門框上,雙手抱臂,嘴角蕩出一抹戲謔,“丫頭的意思是,幾天不見,你就想我了?”


    一聽這話,穀幽蘭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邊擺弄自己的袖擺,一邊抿著小嘴,甜蜜的笑了笑,“人家哪裏有想你?真是不害臊!”


    “害臊?”焱似乎逗弄穀幽蘭不嫌夠一般,繼續說道,“你我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害臊呢?”


    “誰跟你是老夫老妻啊?”這下穀幽蘭可不幹了,立馬抬起頭,瞪大了眼睛望向焱。


    “不是老夫老妻嗎?”焱也挑了挑眉間,衝著穀幽蘭瞪過來的大眼睛,眨了眨,那紫色瞳眸中隱含的調戲之意,顯而易見,“丫頭,你可別忘了,咱倆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呢!”


    一聽這話,穀幽蘭的心猛然刺痛了一下


    ,她趕緊撫摸著隱隱還在刺痛的胸口,小臉煞白一片。


    看見穀幽蘭的小臉突然間一片慘白,焱嚇了一大跳,他趕緊收起臉上的戲謔,一個健步衝了過來,“丫頭,你怎麽了?”


    穀幽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怎麽會這樣呢?”焱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趕緊抓起穀幽蘭的手腕,仔仔細細的把了把脈。


    經過焱仔細的一番查探,除了發現穀幽蘭的體質比以往更加強健了不少之外,脈象更加有力,也不像似有隱疾,他就更加的奇怪了。


    焱默默的思忖了須臾,隨即這才開口問道,“丫頭,是不是每次提起鷂兒,你的心口都會痛?”


    穀幽蘭也前前後後想了想,隨即點頭道,“好像是這樣的!”


    “難道這就是你從不輕易提起鷂兒的原因?”焱似乎找到了症結所在,趕緊問道。


    穀幽蘭猛然一怔,“焱,你這是在怪我?”


    焱急了,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好嗎?“丫頭,我怎麽會怪你呢?我就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原因?聽言,穀幽蘭苦澀的笑了笑,隨即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當對展鷂哪怕有一絲念頭,心口都會無端的疼痛。”


    那究竟是怎麽迴事?焱很是無奈,無奈之餘又是心疼又是無措,內心也更加的急切,“丫頭,從始至終,你就沒有感覺到很奇怪嗎?還是說……”。


    如果丫頭不願意提起展鷂,那對展鷂來說,是多麽的不公,多麽的淒慘?


    六萬年來,展鷂好不容易盼來了母親的轉世,可是母親卻始終不願提起他,甚至是連想都不能想,一旦讓展鷂知道了,他該有多麽的難過?


    “我也不想這樣的,焱,你就不要逼我了!”聽到焱,咄咄逼人的問話,穀幽蘭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她一邊抓著隱隱痛徹的心口,一邊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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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還在妖族翹首期盼著母親的展鷂,焱的心揪痛無比。


    看來,他這個父親和夫君,要在兒子和妻子身邊,輾轉斡旋很久了,似乎想要將他們母子拉近的距離,再一次變得漫長了。


    無奈之下,焱隻好緊閉嘴巴,將展鷂的事情暫時放下,一把攬住穀幽蘭的肩膀,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丫頭,我該怎麽辦?這樣的你,究竟該讓我如何做?看來……


    妖族都城——茯幽都


    自從禁地被焱和伏骻那一戰,幾乎毀滅了之後,趁著焱在妖族修養的一個月中,展鷂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和人力,終於將禁地修複好了。


    望著禁地寒池中的紫晶冰棺,望著冰棺內,那張像似熟睡的妖後容顏,展鷂的思緒,瞬間飄迴到六萬年前。


    幽蘭宮後花園中,年僅六歲的展鷂和僅有十歲不到的青雲兄弟,正在比武試劍。


    三個般般大的男孩子,像似三個小大人一般,手裏提著木頭製成的長劍,舞的虎虎生風,有模有樣。


    “青雲,你的劍法又有長進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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