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自然是知道的,他們在這次的事件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端木青鶴贏了,那麽他們得到的東西,就會讓他們的後半生,富貴有餘。


    一旦輸了……他們二人也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麽。


    往小了說,是玩忽職守,貪贓枉法,往大了說,他們可是通敵叛國,謀殺當朝太皇的重罪。


    他們參與的這些事情,太皇要是沒查到便罷,要是查到了,那麽等待他們的將是九族全誅的下場。


    此刻的委似金與屈錦城是心虛的,更是忐忑的,當春日出來說,讓他們前去覲見太皇的時候,委似金都感覺自己的雙腿在打顫,埋在胸腔下的心髒,更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他是真的害怕啊,太皇的手段別人不知,他們可都是耳聞目睹的,此刻,委似金是真的有些後悔,更多的是後怕,怕太皇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更怕太皇會將他們的九族全誅。


    然……


    當委似金與屈錦城戰戰兢兢的進入房間之後,看到的,卻是他們的太皇和一位叫墨公子的人,在悠閑的喝著茶。


    難道是我想多了?


    委似金悄悄的瞄了一眼身側的屈錦城,見他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不由的心下稍安了幾許。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想多了,屈城主也是滿臉的不解呢!


    “下官委似金,屈錦城,拜見太皇和墨公子!”


    委似金和屈錦城再次雙膝跪地,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給穀幽蘭見禮。


    按理說,他們可以不用對白澤行如此大的跪拜之禮的,但是誰讓這位墨公子是他們太皇的好友呢?


    據說這位墨公子,不僅是太皇的好友,還是丹醫門的榮譽宗主,更是夏央國的國師大人。


    雖然委似金和屈錦城不知道,這位夏央國的國師,為何會跟隨在他們百裏國太皇的身側,但不妨礙他們多方麵的腦補啊!


    看,這就是我們百裏國年僅十五歲的太皇女帝,不僅修為高深莫測,人脈更是廣交四海,這不,竟連主國夏央國的國師,都為太皇馬首是瞻。


    如果之前,委似金與屈錦城沒有參與到端木青鶴的計劃裏,那麽他們此刻對穀幽蘭的崇拜和身為百裏國官員的驕傲,就是真心的,更是不加偽善的。


    可是,哪裏有如果?


    如果真有如果,這天下也就不會有後悔這麽一說。


    “嗯,委大人,屈大人,你們辛苦了,免禮吧!”穀幽蘭繼續喝著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說出來的話音,更是聽不出任何情緒。


    辛苦了?


    聽到穀幽蘭的話,習慣多方麵腦補的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暗自哆嗦了一下,還算強大的心髒,再次顫了幾顫。


    他們沒聽錯吧?太皇居然說他們辛苦了?


    這是啥意思?難道他們做的事情,太皇真的知道了?


    不可能啊?不說他們與南宗門的交易都是暗中謀劃的,他們本人也根本就沒有上過碼頭上的戰船,就算他們去了碼頭,那也不能說明,他們就做了背叛百裏國的事情啊?


    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當場就懵了,不僅懵,更是有點害怕。


    但是,為了不讓穀幽蘭看出他們的不對勁,委似金和屈錦城趕緊裝作一臉惶恐的模樣,連磕了三個響頭。


    “太皇,下官不辛苦,下官惶恐!”他們可真的不敢談辛苦啊,即使真的辛苦,也不敢明說啊!


    咚咚咚,三個響頭磕過之後,委似金和屈錦城也不敢真的免禮,而是繼續跪在地上,低下頭的老眼中,頻頻閃出慌亂的目光。


    此刻的他們,是真的慌亂了,他們二人根本就不相信,太皇說的那句辛苦了,是無的放矢,更是隨便說說玩的。


    他們麵前的主子是誰?那可是當今的太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權者,如果不是她甘願禪位,今天的百裏國可就是人家的。


    不是有句話說嘛,君無戲言。


    即使太皇隨隨便便說出來的一句話,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也不能就隨便的當成一句玩笑話啊。


    當然,穀幽蘭說出這句話,可不是玩笑話,她哪裏有那麽多的時間和心情,跟麵前這兩位賣國求榮的偽善小人,開玩笑?


    “哦?”聽到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齊齊說出的惶恐二字,穀幽蘭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了頭,“委大人,屈大人,你們這是做了何事啊?為何要惶恐呢?”


    穀幽蘭本不想在此時,就對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發難,但他們既然自己先提出來了,也不妨她多耽誤一炷香的時間,與他們打打太極。


    玩玩嘛,就當散散心情,消耗消耗時間了!


    “下官,下官……”,委似金和屈錦城互相看了看,這讓他們怎麽說?


    這太皇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雖然他們自知自己做了什麽,但是當朝的大小官員誰不知道,下官惶恐這類的話,就是個說辭?


    誰曾想,這太皇竟然拿這話來堵他們的嘴不說,還要就此難為他們!


    “怎麽?不好說?”穀幽蘭挑了挑眉尖,嘲諷的望了望二人,如果稍後不是還有事情,要他們去安排,此刻,穀幽蘭真想就他們之前做的事情,跟他們好好算算帳。


    不是天高皇帝遠嗎?本太皇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何為天高,何為帝遠!


    “這……”,一聽這話,委似金和屈錦城的心裏,這個憋屈啊,他們這算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好巧不巧的,他們說惶恐幹啥?


    這下好了,讓太皇抓住把柄了吧?真特麽自作自受!


    此刻的委似金和屈錦城都想罵娘了,但是他們又不敢真的開口,除非他們真想叛逃百裏國,除非他們想眼前的這位太皇撕破臉。


    可是他們不敢呀,縱使他們真的做了,可也不敢真的在此刻就跟太皇撕破臉呀?


    更何況,他們可不是單單的兩個人,他們背後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他們活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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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太皇此話何意?下官惶恐!”不得不說,要論打太極,屈錦城這位天高皇帝遠的內海邊城的城主,還真是當仁不讓。


    “何意?”穀幽蘭差點被氣笑了,“屈城主,不是你們說的,你們惶


    恐嘛?”居然還有臉問我是何意?


    真是好笑!


    “下官,下官……”,特麽的,屈錦城真是憋屈死了,即使他承認他方才就是隨便那麽一說,可是此刻真要他說,他能說的出來嗎?


    真特麽憋屈。


    “下官有罪,肯請太皇責罰!”轉了轉眼珠子,屈錦城隻能硬著頭皮,說出了這麽一句違心的話。


    不說不行啊?當他是傻子嗎?傻子都能瞧出,太皇這是跟他們玩文字遊戲呢?


    誰叫人家是君,他們是臣了?即使太皇跟他們玩文字遊戲,他們也不敢跟人家真玩啊?


    你當這是在電腦上玩鬥~地主呢?無論身份,無論地位,隻需有個頭像,有個名字就行了?有了一副好牌,就可以叫地主了?還可以毫無顧忌的搶地主了?


    別說,屈錦城和委似金二人不懂啥是鬥~地主,就是他們懂,也不可能有膽子,真跟一國的太皇玩啊?這不是要他們的小命嘛?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們可都是時時刻刻的銘記與心的,何況麵前這位還是殺伐果斷,提刀就砍人,從不看對手是誰的,鐵血太皇!


    “有罪?”穀幽蘭看了看旁邊小幾上的沙漏,見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於是便放下心來,繼續跟著屈錦城玩起了文字遊戲,“屈大人,不知你做了何事啊?為何自請責罰呢?”


    穀幽蘭一邊慵懶的說著,一邊當當當敲著座椅的扶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冷寒殺意。


    想跟我玩心眼,那我今天就多花些時間,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就不知道你們可有那個膽量?


    有罪?我特麽哪裏有罪?不就是讓您給我一個台階下嗎?這人,怎麽就當真了呢?還真是……


    屈錦城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了太皇設下的文字陷阱裏了,今天他怎麽說都不對,如果一個說不好,他就要有掉腦袋的可能。


    可是,他能說嗎?顯然不能!


    不說太皇不知道他犯下的那些事,就是知道了,他也會據理力爭,矢口否認。


    他屈錦城當內海邊城的城主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可是真真的二十多年啊!


    一年窮知縣,十萬雪花銀的道理,誰不知道?


    要不是有榮耀天給他許下的諸多好處,他怎麽可能會舍得下城主這麽個,人人羨豔的肥差,而會做出賣國求榮,當誅九族的事情呢?


    不是之前的二十多年,他對百裏國這個國家有多忠誠,而是每次前來賄賂他的人,給的利益都不足以讓他心動。


    幾個唿吸過去了,見屈錦城跪在那裏,都不在言語,穀幽蘭就知道他在想著計策,她也不著急,反正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屈錦城願意跪,就跪,願意想,就想,反正等眼下的事情忙完了,他和委似金就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至於他們是什麽下場?那可不關她什麽事,她隻是太皇,不是皇上!


    委似金和屈錦城不是總仗著天高皇帝遠嗎,那她就讓他們二人,攜一家老小上京,親自去見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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