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她怎麽敢?”這個賤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榮耀天一聽這話,一雙精明的老眼中,立馬透出一抹森寒的殺意。


    “這,這可要如何是好?”委似金是真的急了,他的二弟可是生死不明呢!


    他委似金這輩子,隻有二弟一個親人了,因自己身有隱疾,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子嗣,他們老委家想要傳宗接代,延綿子嗣,可都要仰仗他的親弟弟了,一旦二弟有生命危險,他就是死了,也無顏麵對爹娘。


    隻有一直沉默不語的屈錦城,老眼眨了眨,問道,“太皇真是這麽說的?”


    他相信傳令兵不敢撒謊,而且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和這一年多來自己的打探中,他知道,太皇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此人的心思甚為詭譎,單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修為和人人口中崇尚的煉丹品階,就能斷定,這個小小的太皇,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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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也想從榮耀天這次的計劃當中,撈到一些好處,但是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


    看來,自己還要再考慮考慮,否則,自己一條命死不足惜,但是要他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去賭,他還不敢。


    傳令兵當即迴複到,“屬下不敢妄言!”言下之意,那就是他方才說的話,句句屬實。笑話,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傳令兵,他怎麽敢豁出命去撒謊?難道他不想要命了不成?


    “嗯,知道了,那你先下去吧!”屈錦城無力的揮了揮手,打發了傳令兵,隨即皺著眉頭看向榮耀天。


    問詢之意,溢於言表。


    榮耀天雖然是南宗門的宗主不假,但是他向來都是有勇無謀之人,此次的這番計劃,要不是有那個人製定,他還真謀劃不出來這麽多的道道,他當即決定,要迴船上問問。


    屈錦城和委似金也沒做挽留,都稱自己這方還有事情要安排,就隨便派了個管家,去送了榮耀天。


    此時,驛館裏最大的宅院中,穀幽蘭既然決定,要等到大霧消散才如期登船,於是早早的打發了百裏湘雪前去休息。


    雖然百裏湘雪還有許多話想要同穀幽蘭商談,但也知道來日方才,畢竟眼下自家六妹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她也插不上手,更幫不上忙。


    於是就在康福的攙扶下,淚眼婆娑的迴了自己的院子。


    不多時,一道輕微的靈力波動後,一個黑衣隱位露出了身影,“啟稟主子,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


    “說!”此時的穀幽蘭正在與白澤對弈,金鑾與碧荷各自守候在一旁。


    穀幽蘭手執一枚白子,看也不看,就落在了一枚黑子的旁邊,瞬時間,方才還被黑子團團包圍的白子,立刻就活了起來。


    白澤摩挲著下巴,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他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麽,因為幾人都在等待黑衣隱位接下來的話。


    黑衣隱位明顯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見到自家主子終於落了一枚棋子之後,這才開口說道,“迴主子,正如您的估算,此次搶劫了端木國迎親戰船的人,正是南宗門的人!”


    “嗯,還有呢?”穀幽蘭想聽的可不是這條消息,既然是她早就估算到的,那並不稀奇。


    “此次南宗門的領頭人正是宗主榮


    耀天!”黑衣隱位又道。


    “那船上還有其他人嗎?”榮耀天會親自前來,穀幽蘭也是預算到的,她想知道的,可不隻是這些。


    “迴主子,據屬下的幾名親衛查探,此次前來迎親的五艘戰船中,隻有三艘是端木皇帝派出來的,另外兩艘,其中之一是南宗門雇傭的,還有一艘是端木國京城一個世家旺族的!”


    “嗬嗬,有意思,這是幾波人湊到一處了!”穀幽蘭執起一枚白子,饒有興致的摩挲著,“可知那世家是哪家?”


    隱位似乎是知道自家主子會有這麽一問,趕緊迴複到,“屬下從他們的談話中,已經查到,是京城柴家人!”


    “京城柴家人?”穀幽蘭皺了皺眉,似乎感覺自己漏掉了哪裏?


    見主子皺眉,隱位又道,“據龍殿那邊早前打探迴來的消息中,屬下得知,端木國京城的柴家,正是當初端木青鶴的母家!”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我好像是漏掉了哪裏!


    如果是端木青鶴,那就不言而喻了,能悄然策劃出一箭多雕的戲碼,除了那個擅於謀劃的端木青鶴,還真沒有別人,僅憑南宗門那個老匹夫,他是策劃不出這麽周祥的計劃的。


    “好了,知道了,繼續盯著!”


    “是!”


    穀幽蘭話落,又將手中的白子輕輕的落下。


    “瀾兒,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白澤一邊說,也一邊執起了一枚黑子,饒有趣味的瞥了一眼穀幽蘭,他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當黑衣隱位道出了京城柴家人是端木青鶴的母家之時,白澤就已然知道,瀾兒肯定已經計劃好了接下來的事情。


    “胸有成竹不敢說,畢竟諸事都是瞬息萬變的,就如眼下的這盤棋局!”穀幽蘭漫不經心的說著。


    但白澤是什麽人,立馬就聽出了她的話中之意,“瀾兒,萬事看表象方深知達意,說是這麽說,但是瞬息萬變的下一句,可是萬變不離其中!”


    “那是自然,人在做天在看,在天道麵前,人人平等,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穀幽蘭慵懶的與白澤打著啞謎,頓時聽得一旁的碧荷和金鑾,滿頭的霧水。


    “主子,你和墨哥說啥呢?為何俺一句都聽不懂?”金鑾撓了撓耳朵,看了看穀幽蘭,又看看白澤。


    白澤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穀幽蘭根本就沒有想要迴答的意思。隻有碧荷給他翻了個白眼,雖然她也不明白,但不妨礙她懟一懟金鑾。


    “大傻個子,不恥下問是非常好的美德,但是不分場合的不恥下問,就是遭人煩了!”


    “啊?”金鑾頓覺滿腦子淩亂,“纖芷公主,屬下沒招惹您吧?您為啥說俺遭人煩了?”


    雖然您是蒼耳穀羽族的公主不假,可是俺又沒招惹您,您憑啥這麽說俺?再說了,說俺不是不可以,可是俺是真沒聽懂啊?您就是讓俺死,也要讓俺當個明白鬼吧?


    唉,真是憋屈!金鑾在內心裏,嘰裏呱啦的自說自話了一番。


    “切!”碧荷給他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他,拿著早已沒有水的茶壺轉身出去了。


    金鑾撅著嘴,一臉的便秘模樣,誰能告訴他,他到底犯了什麽錯?主


    子不搭理他,就連墨哥也裝沒看見,還有沒有天理了?


    要是腓兄和無憂在就好了,再不濟,暝兄在也行啊!哎,還真是有些想他們了呢……


    見自家主子和白澤又開始默默的下起了棋,就連碧荷也去烹茶了,金鑾頓感自己是那麽的多餘,於是悻悻然的推門出去,蹲到梅樹底下劃圈圈去了。


    此時,內海邊城的驛館內靜悄悄的,所有的隨行人員都默不作聲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百餘名內門弟子更是在導師的陪同下,各自看著書,抄寫著丹藥的配方。


    更有幾個閑不住的,還私下找了處沒人的院子,煉起了丹。


    煉丹歸煉丹,但是幾人的小嘴也不閑著,小聲的攀談了起來。


    “唉,方才聽二師兄(春日)說,今早我們殺的那些刺客,可是要論人頭給我們計算積分的!”


    “是啊是啊,當初我們從丹醫門臨出來前,少門主可是當眾說了,我們這次出來曆練要計算積分的,每增加一分,都要算到曆練的最終總分上去的!”


    “是的,我還以為這次曆練的積分要從這次二公主大婚之後開始算呢,沒想到,隻是殺了那麽幾個刺客,就可以領到積分!”


    “是啊,說的沒錯,對了,你們早上殺了幾個刺客啊?二師兄可是說了,殺一個刺客給十分呢!”


    “是啊,十分啊,可真不少,可是我才殺了三個人,是不是太少了?才三十分,能夠做什麽的?少門主可是說了,從出了京城開始,我們每天的吃喝費用,都是要從積分裏扣除的,我才三十分,那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負分了?”


    “我殺了五個人,也才五十分,就是不知道,我們每日的吃食,要扣多少分?這曆練積分是怎麽加,怎麽扣的啊?”


    “是啊是啊,我們還都一腦門子漿糊呢?”


    “要不, 我們去問問導師,想來導師應該知道吧?”


    “好好好,去問問!”


    一時間,方才還靜悄悄的驛館裏,因為幾個悄然煉丹的弟子們的詢問,在一炷香後,就熱鬧了起來。


    得到消息的弟子們,紛紛奔走相告,更有從少門主那裏得到曆練積分章程的弟子們,紛紛如饑似渴的閱讀了起來。


    “哎呀,快來看快來看,隻要我們聽話,一直不犯錯,每日就能得到五分,但是每日三餐就要扣掉三分,天啊,吃一頓飯,就扣一分!”


    “還有還有,我們這次跟隨二公主的儀仗充當典儀的,每人從出發之日起,就可以無償領到五十積分。”


    “是啊,這五十積分是白送的呢,太好了!”


    “好什麽好?你每天不吃不喝?好好算算吧,我們出來近一個月了,每天的五分,再扣除三分,再加上早上殺了那麽多的刺客,你到底能得到多少積分?還有,一旦犯錯,一次就要扣除一百分!”


    “是啊是啊,我得好好算算……”。


    驛館裏,丹醫門的弟子們,都在暗自小心翼翼的計算著自己的曆練積分,完全沒有大敵當前的緊張感,仍然一派如火如荼的景象。


    而碼頭上防務司的幾處宅院裏,卻是一派愁容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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