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德太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又聯想到她剛才情急之下喊出的那一嗓子,穀幽蘭瞬間感覺,有事,不僅有事,還是非常有趣的事。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何事啊?”


    此時在外堂也聽到了這道喊聲的百裏辰江和米太後,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由於走的有些急了,米太後還氣喘籲籲的咳嗽了兩聲。


    “皇祖母,您慢著點!”


    穀幽蘭雖然不知道德太妃到底在掩蓋什麽,但是看她的舉動,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此刻她隻想看她到底要怎樣自圓其說。


    所以她並沒有立刻迴答百裏辰江的問話,而是急忙走到米太後的身旁,一邊幫她摩挲著後背,一邊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米太後是什麽人,如果說在這深宮之中,德太妃是個人精高級大boss,那米太後就是比德太妃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超級大boss。


    想當初,她能以一個庶女的身份進宮,又曆經了千難萬阻爬上了如今的高位,德太妃的那些小把戲,她怎麽能看不懂?不過都是她曾經玩剩下的而已。


    此時,雖然米太後咳的有些氣喘,但看到穀幽蘭給她遞過來的眼神之後,她立刻就知曉了其中的隱喻。


    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隨即順著穀幽蘭的攙扶,無聲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也想好好看看,這個德太妃的葫蘆裏究竟是揣了什麽藥!


    “啊,那個,迴稟太上皇,太皇太後,沒發生何事!”


    德太妃一瞧因為自己這一嗓子,居然把太上皇和太皇太後給驚動了,雖然很懊惱自己的一時衝動,也知道瞞不住。


    但還是心存著僥幸的心理,立刻直立起身子,又暗自蹭了蹭,想要靠自己的身軀將床榻上的百裏文鳳遮擋住。


    要不怎麽都說,這德太妃看似人很精明,其實也隻是個徒有其表的蠢貨,她越是想要掩蓋,越是讓人忍不住探究。


    這不,她的舉動立刻勾起了百裏辰江想要弄清楚事實的欲望。


    這個德妃,是不是過了幾天的舒服日子,就閑的鬧心沒事找事啊!百裏辰江立刻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德妃,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麽?”


    本來百裏辰江對百裏文鳳的病情就很擔憂,眼下,自家二女兒的大婚之期就要到了,滿宮上下都在忙碌不說,這個德妃不僅不幫襯,居然還在四公主的宮殿裏大開殺戒。


    要不是他及時將口風給壓了下來,一旦讓其他各國皇室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麽看他笑話呢。


    “陛下,哦不,太上皇,臣妾並沒有做什麽啊?”德太妃一邊迴答百裏辰江的問話,一邊在心裏暗自思忖著。


    太上皇為何這麽問我呢?難道他發現了什麽嗎?不可能啊,他和老太後明明是聽到了我的喊聲之後,才進來的。


    不過不管怎樣,我不能亂,一定要鎮定,一旦亂了,文鳳就完了。


    德太妃一臉心虛的望了望百裏辰江,又低下頭,借著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


    看穀幽蘭,見她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眼中還隱隱透著鄙視和玩味,她的心,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那個小賤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麽,要不她怎麽那麽看著我,我該怎麽辦?


    越想德太妃的心越亂,眼神越是閃躲,她的手便也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


    德太妃的這些小動作,雖然做的不是很明顯,但是身為一國太上皇的百裏辰江,怎麽會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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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這個德妃肯定是在刻意的隱瞞著什麽,否則四公主都那樣了,她為何不著急救治,還要躲躲藏藏?


    “沒做什麽?”百裏辰江的聲音充滿了質疑,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出點冷然,“沒做什麽,那你為何擋在床前,不讓瀾兒趕緊給四公主救治?”


    還是說你有什麽企圖?這句話百裏辰江沒有問出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此刻他們身在四公主百裏文鳳的宮殿裏,德妃又是百裏文鳳的親生母親,即使她有什麽企圖,也不會針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雖說皇家無親情,但是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可是他就納悶了,就這麽會子工夫,這個德太妃又作什麽妖呢?


    不行,眼下二公主的大婚就要到了,各國恭賀的使臣也即將到京,他要讓瀾兒趕緊將四公主救好,否則二公主大婚,自己未出閣的妹妹不出席,這叫怎麽個事?


    如果真要那樣,剛剛強盛起來的百裏國,不就又成了人家口中的談資了嗎?


    百裏辰江想到這裏,看向德太妃的眸光越加犀利,此刻的他真想掰開德太妃的腦瓜子,看看那裏麵裝的究竟都是什麽東西。


    感覺到一股逼仄的寒光猛然射向自己,德太妃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此刻的德太妃,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她是真的慌了,心也亂了,手腳更是無措的顫抖著。


    人就是這樣,往往在心慌意亂之下,大腦就會失去控製,理智這兩個字更是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百裏辰江瞧著眼前的德妃,一副驚恐駭然的模樣,他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想,“你究竟說不說?”他猛然大聲嗔怒到。


    “啊,陛下!”噗通一聲,德太妃慌亂的跪在了地上,一邊磕著頭,一邊說到,“您就放過臣妾吧,臣妾不能說,一旦說了,文鳳的清白就沒了,她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您就可憐可憐她吧!”


    “什麽?”乍然聽到德太妃的話,百裏辰江滿腦子淩亂,米太後更是一頭的霧水。


    隻有一旁的穀幽蘭,嘴角扯了又扯,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目光,這個德太妃,還真是蠢鈍如豬,明明嘴上都說了不能說,結果情急之下,還是什麽都說了。


    百裏文鳳有了這樣的親娘,該是她的榮幸呢,還是悲催?


    不過呢,這真相到還是真跟我猜測的差不離,我就說嘛,好端端的不讓我給百裏文鳳趕緊救治,居然拿著錦被把她捂的那麽嚴實,想來是她的身上有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想到這裏,穀幽蘭的雙眸中立刻透出了一絲


    狡黠和八卦的小火苗,這百裏文鳳的身上究竟有些什麽呢?莫不是吻痕吧?


    如果不是吻痕,那就是……嘻嘻,有好戲看嘍。


    百裏文鳳,既然你對我心懷不軌,想踩踏著我的肩膀爬到屬於你的人生巔峰,那我們就來看看吧,等真相揭露了,等我將你救治好了,你是真能爬上巔峰,還是能狠狠的跌入地獄!


    此時,經過內心無數次洗禮的百裏辰江,終於從淩亂中恢複了過來,他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德太妃,又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像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對著穀幽蘭說到。


    “瀾兒,眼下形式緊急,你先給百裏文鳳救治,其他的,等她醒了再說。”


    穀幽蘭嗯了一聲,下意識的又抬頭看了看百裏辰江,從他那稍有一絲清明的雙眼中,她竟然看出了一抹滄桑和無奈,心不由的一陣抽痛。


    不管怎麽說,百裏辰江都是這副身體的親生父親,看到他因為百裏文鳳的事情,又瞬間蒼老了幾許,穀幽蘭還是有那麽一瞬間的心疼。


    百裏辰江說罷,也沒再理會德太妃,而是徑直走到了米太後的麵前,一邊將她輕輕的攙扶了起來,一邊柔聲的說到。


    “母後,讓瀾兒趕緊救治,我們先出去吧!”


    米太後點了點頭,有意無意的又看了一眼德太妃,這才隨著百裏辰江出去了。


    此刻的寢殿內,又剩下了剛開始的三個人,穀幽蘭望了望依然還跪在地上的德太妃,無聲的笑了笑,隨即說道。


    “德太妃,你是打算就這麽一直跪著嗎?”


    話落,也沒等德太妃有任何答複,便慢悠悠的走到了床榻旁,將方才收到儲物戒指中的紫金針又拿了出來。


    忽然,她有些猶豫了,不是她不想給百裏文鳳救治,而是她在考慮,是自己掀掉她身上的錦被呢,還是讓德太妃掀開呢?


    一想到方才德太妃的話,她的胃裏莫名的有一絲的翻湧。


    按理說,醫者仁心,不該挑剔患者,但是此刻穀幽蘭的胃裏,真是非常的惡心,這種惡心讓她很是無措。


    想她前世作為間諜,又是殺手,什麽樣的場景沒經曆過,什麽樣的慘絕她沒見識過,血肉翻飛,身首異處的人,比比皆看,也沒有過惡心的感覺啊。


    今天這是怎麽了?穀幽蘭在心裏默默的自問著。


    正在這時,已經恢複神色的德太妃,騰愣一下站了起來,不知道她剛才都想了什麽,又做了什麽決定,隻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出雙手,猛然將蓋在百裏文鳳身上的錦被,一把掀開。


    在掀開的同時,她驟然間轉過頭衝著穀幽蘭詭異的一笑。


    本來,穀幽蘭還處於思慮中,忽然在錦被掀開的刹那,她不僅看到了德太妃的笑,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這股香氣隨著百裏文鳳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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