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穀幽蘭開始計劃收複大陸人族開始,她曾多次派人外出打聽,關於地沌珠和遠古神器的消息。


    但是莫名的,關於這兩個寶物的消息,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毫無音訊。


    她曾經一度的揣測,是否是知道內情的人員,將這些消息掩蓋了。


    但是聽到方才白澤的大膽猜測,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些消息有可能不是人為掩蓋的。


    而是根本就沒有消息。


    一貫喜歡將所有事情都計劃的天衣無縫,更擅長未雨綢繆的穀幽蘭,此刻忽然有點高興。


    沒有消息,就意味著接下來肯定會有好消息,但願白澤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果那處水窪底下,真的會有神跡,那麽不管是什麽,對於自己來說,都隻能是好事。


    正所謂,冥冥之中預定的事情,都是可遇不可求。


    想到此刻,穀幽蘭對於白澤方才的大膽猜測,更加的有了興趣。


    “墨,如果依照你的猜測,那處水窪底下,真的會有神跡,那是否跟我的地沌珠有關?”


    “地沌珠?”聽到穀幽蘭的話,白澤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那你可有感應?”


    “感應?”聽言,穀幽蘭悄然凝聚靈力與神識,又將靈魂之力提高了幾分,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在百裏皇宮感應到地沌珠的時候,她的眉心處始終都會有金色的亮光,一閃一閃的。


    可是此次,她的眉心處不僅沒有亮光,就連她加大了靈魂之力,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難道說,那處水窪下的“神跡”裏,沒有地沌珠?


    那能是什麽呢?


    懷揣著這個疑問,穀幽蘭對那個所謂的“神跡”,更加的有興致了。


    “墨,我想親自去查探一番!”


    “親自去查探?”聽言,白澤皺了皺眉,隨後看向身後不遠處的百餘名子弟,“瀾兒,你的意思是說,你要丟下這些弟子,單獨前去查探?”


    “……”


    聽到白澤的話,穀幽蘭也忽然感覺,此刻丟下這麽多的弟子,親自去水窪處查看,是有點不妥。


    而且,一旦自己離去,這些弟子發生了任何難以預料的危險,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還有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距離二公主的大婚之期,時日已經不多了,時間更為緊迫。


    一旦自己去了,萬一碰到的真是神跡,說不定就會身陷在裏麵,沒個三五天出不來。


    “這可怎麽辦?”穀幽蘭突然有點犯難了,她實在是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沉思了一番,白澤說到:“瀾兒,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將這些弟子送到京城,讓他們先隨同二公主遠赴端木,隨後,我再陪你過來一起去查探?”


    “瀾兒,你們要查探什麽啊?”白澤的話音剛落,已經等候了半晌的東方落夫婦,急忙趕了過來。


    “師公,姨婆,你們怎麽過來了?”穀幽蘭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問道。


    “這都過去一刻鍾了,你們還不行進,你姨婆有點著急,怕是出了什麽事情,所以趕緊過來看看!”東方落一臉急切的說到。


    “哦!”原來如此。


    穀幽蘭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這才將發現結界的事情和白澤勸慰她的話語,告知了二位老人。


    聽了穀幽蘭講述的前因後果,東方落望了望雲非煙,隨即說道。


    “瀾兒啊,白澤大人說的對,眼下,最緊急的事情,就是要趕往京城,關於這結界裏是否有神跡還是什麽,都不著急!”


    “既然這個結界已經在這裏存在這麽久了,過幾天再來,也無為不可!”


    東方落說罷,又望了望雲非煙,示意她也說點什麽。


    “是的,瀾兒,眼下還是著急趕路的好,莫要耽誤了進京的時間才是!”雲非煙立刻領悟,也急忙勸阻到。


    其實,東方落夫婦言下之意,實在是擔心穀幽蘭的安危,所以才以百裏湘雪的大婚作為托辭,借以壓住穀幽蘭的衝動。


    聽言,穀幽蘭不舍的歎了一口氣,這才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先趕路吧!”


    說罷,一手拉住東方落,一手拉住雲非煙,瞬間閃身,迴到了隊伍中。


    百餘人的隊伍,在白澤的帶領下,又繼續向東方趕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間,天色便暗了下來。


    當太陽西下之後,森林的上空不知道何時飄來了一片烏雲。


    頃刻間,狂風唿嘯,閃電雷鳴,不多時,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無奈之下,穀幽蘭趕緊示意隊伍停止前進,利用神識的查探,找了塊空地安營紮寨。


    山裏的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眾人剛冒雨搭建好帳篷,這雷雨便停止了。


    望著黑兮兮的森林,腳下是潮濕的泥土,空氣中飄來青草的氣息,穀幽蘭又是無奈的一聲歎息。


    “唉,這都是什麽事啊?怎麽說下雨就下雨,說停又停了呢?”


    此時,還在帳篷裏忙著生火燒水的碧荷,一聽自家公主這話,立刻搖頭笑了笑。


    “公主,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總是唉聲歎氣的?”


    白澤坐在一塊幹爽的木樁上,一邊幫著碧荷整理茶具,一邊斜著眼睛瞄了一眼穀幽蘭,不由的揶揄到。


    “碧荷,你家公主今天不高興咯!”


    “不高興?”聽言,碧荷立刻瞪大了眼睛,“墨大人,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敢招惹我家公主?”


    說罷,還衝著白澤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仿佛是說,白澤大人,你幫我演演戲啊!


    白澤立刻會意,趕忙迴複到:“唉,還不是我嗎?”


    “哦,居然是你?”碧荷裝作很憤怒的樣子,叉著小蠻腰,皺著眉頭。


    “怎麽不能是我?”白澤一邊往茶壺裏放著茶葉,一邊繼續飆著演技,“難道我是塊木頭樁子嗎?怎麽就不能招惹你家公主了?”


    “木頭樁子?”聽言,碧荷望了望白澤屁股地下的木樁,差點沒憋住臉上的笑意,“墨大人,你怎麽能是木頭樁子呢,你可是萬年不遇的神獸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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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啊,我不是木頭樁子,所以我一開口說話,就惹怒了你家公主咯!”


    “真的惹怒了?”


    “當然真的,比珍珠還真呢!”


    “那你是怎麽惹怒的?”


    “那個,那個……”白澤聽


    言,假裝思忖了一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惹怒的,碧荷你等等啊,等我好好想一想!”


    說罷,還真坐在那裏,有模有樣,認認真真的思索了起來。


    此時,站在帳篷門口的穀幽蘭,耳邊聽著碧荷與白澤兩人上演的戲碼,不由的撇了撇嘴,心下說到。


    這兩人,還真是能演,如果去好萊塢評選,說不定還能拿個奧斯卡大獎。


    正當穀幽蘭滿心煩躁的踢著腳下的草稞,突然,一陣狂風夾帶著陣陣刺鼻的腥臭,從前方撲麵而來。


    “不好,大家準備戰鬥!”感覺到這股狂風的異樣,穀幽蘭立刻大聲疾唿到。


    霎時間,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前方二百米的地方猛然竄了出來。


    穀幽蘭定睛一看,見來者,居然是條足有五米高的雙頭大蟒,趕忙素手一招,七星九龍劍在手,隨即閃身,衝向了大蟒。


    大蟒見衝向自己的來者,居然是個小小的女人,立刻不屑的晃了晃巨大的雙頭。


    猛然吐出大嘴中的兩條蛇信,想給這個小女人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然而穀幽蘭似乎有準備一般,腳下輕輕一點,一個翻身騰躍到半空,順勢劈下一劍。


    劍氣瞬間掃到了其中的一條蛇信,大蟒瞬時痛的慘叫了一聲。


    “嗷……”


    隨著一聲慘叫的震耳轟鳴,大蟒轉過巨大的身子,擺起如水桶一般粗大的蛇尾掃向穀幽蘭。


    穀幽蘭見蛇尾襲來,再次凝起腰肢,翻身騰挪,躲過了蛇尾的擊蕩,再次舉起七星九龍劍劈向大蟒的尾巴


    然而,大蟒的擺尾隻是虛晃一槍,它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再次探出蛇信,用蛇毒將麵前的這個小女子一擊斃命。


    說時遲那時快,大蟒的蛇信再次吐出了一道綠色風芒,這道風芒夾雜著世間最猛烈的劇~毒,猛然擊向穀幽蘭的後背。


    可是,穀幽蘭的後背就像長了眼睛一般,隻見她嘴角似笑非笑,眉頭似蹙非蹙,腳下輕輕一點,眨眼間,人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聽到穀幽蘭大聲疾唿的東方落夫婦,白澤,碧荷,以及所有的弟子和導師,都已經傾巢而出。


    每個人的手裏提著寶劍,更有膽小的弟子,已經開始大把大把的吃著丹藥。


    笑話,他們這可是第一次參加野外曆練,雖說在不久前的十項考核之中,已經通過了膽量的考核。


    但是此刻,真的見到了百米外的那條五米多高的雙頭大蟒,這些年輕的弟子們,還真是肝顫。


    “娘呀,那是個啥玩意啊?怎麽那麽大的個頭啊?”


    “那是雙頭骨蟒,你沒看它的全身沒有一塊肉嗎?都是骨頭!”


    迴答那位弟子問話的,正是穀幽蘭隻見過一麵的女弟子火鸞。


    在百餘名弟子之中,除了曾經跟隨穀幽蘭的東方府的二十二名弟子,臉上沒有恐懼的神情之外,也隻有火鸞一人,傲然的屹立在眾人之中。


    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火中紅蓮,臉上洋溢著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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