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刻,穀幽蘭猛然感覺不對,這閃電就好像有靈智一般,又仿佛跟眾人有仇一樣,一路追逐,一路劈著閃電。


    她記得剛進蒼爾穀的時候,飛行的路程好像沒有這麽長,但此時金鑾也飛了不短的時間,為何還沒有飛過禁製?


    帶著疑問趕忙問向白澤,白澤立刻跟金鑾溝通後告訴穀幽蘭,天空上的烏雲很古怪,就好象它本身自帶禁製,金鑾每次想飛起來,都感覺有重力在壓製它一般,無論怎樣加大力量,都依舊飛不上去。


    聽到白澤的話,穀幽蘭已經顧不上思考了,因為她感覺靈力罩已經瀕臨破碎,隨即趕忙加大靈力支撐。


    此時的金色閃電顯然發狂了,不斷的劈下炮彈般的閃電狂轟濫炸,可是每個閃電都依然如故的打在靈力罩上,仿佛要將靈力罩狠狠的碾碎。


    突然,“嘭”的一聲,靈力罩再也支持不住金色閃電的狂命追打,終於現出一絲裂痕,即使穀幽蘭再次施加靈力鞏固,裂痕也沒有修複,反而正以飛快的速度向下延伸。


    金色閃電好像看到靈力罩的不支,更加肆意的暴虐轟擊,就在靈力罩瀕臨破碎的一刹那。


    突然!在山穀前方一側的峭壁下顯現出了一個小型洞穴,穀幽蘭趕忙拍了拍金鑾的頭,示意它飛到洞穴邊上。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快速跳下金鑾的羽背鑽進洞穴,金鑾也趕忙將身型縮小,跟隨眾人。


    金色閃電見眾人都進了洞穴之後,立刻追趕上去,隨後又劈下了幾道砸在洞穴口,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洞穴口上方的峭壁坍塌,洞口瞬間被巨大的碎石封住,隻留下一個手臂寬的縫隙。


    一陣濃厚的煙塵過後,眾人趕忙大力的唿吸,看到原先三米多高的洞口被碎石封住,隻留下那一條緊窄的縫隙,穀幽蘭瞬間怒火衝頂。


    一個閃身衝到縫隙邊上,嘴對著小小的洞口大罵起來。


    “閃電,你娘個西皮的,別讓我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否則等我出去,扒了你的皮,做成燈籠,拆了你的骨做成秋千,抽幹你的血製成木乃伊……!”


    眾弟子聽到主子歇斯底裏的咒罵,瞬間一陣惡寒,紛紛打了無數個寒戰,主子這次恐怕氣得夠嗆,大家還是小心為上,千萬不要弄出聲響再次惹怒主子。


    不過還是要悄悄的將主子咒罵的話語記在心裏,迴去寫在小本本上,隨時研習。


    不過,木乃伊是啥?


    一時間,洞穴裏靜悄悄的,隻能看到一層層不散的灰塵在縫隙透出的微光上方,纏綿繚繞,揮之不去。


    然……


    洞穴外麵的金色閃電就像知道穀幽蘭會因此咒罵一般,隨後又轟隆隆的發出了幾聲雷鳴,稍瞬得意洋洋離去。


    透過縫隙看到外麵的烏雲散去,穀幽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唿唿的喘著粗氣。


    這時白澤走過來拍了拍穀幽蘭的肩膀,隨後也坐到了她的旁邊,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身上暗自散出的白蘭花香,漸漸的撫平了她心中不寧的情緒。


    見主子依然不語的坐在地上,眾弟子也不敢多言,都在靜悄悄的觀望著,隻有白瞑和腓腓互相小聲的嘀


    咕幾句之後,在洞穴裏溜達起來。


    朱雀轉頭看了看穀幽蘭,好像也不知道此刻該怎樣安慰她,隨即也開始百無聊賴的到處轉著,白猿王依然顛著小碎步緊隨其後。


    洞穴裏麵很潮濕,洞頂上時不時的會有水滴落下,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洞口雖然很小,但是從那縫隙裏透進來的一縷微光,還是能看出裏麵很大,而且還有向裏延伸的石道,不多時白瞑和腓腓幾人就不見了蹤影。


    又過了一會,白澤見穀幽蘭平緩了氣息,隨即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寵溺的說到。


    “好了瀾兒,別跟閃電生氣了。”說罷,無耐的笑了笑,“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穀幽蘭沒有理會白澤的話語,而是蹙著眉頭問道:“墨,你沒感覺到那閃電有問題嗎?它似乎有靈智!”


    “我當然感覺到了,不止是我,想必白瞑,腓腓,就連朱雀都看出來了。”白澤一邊說,一邊拿出手帕擦拭著穀幽蘭被灰塵弄髒的小臉。


    “那你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嗎?我隻是能看出來,但並不知道症結所在,我總感覺這閃電背後像是有人在操控。”穀幽蘭一邊問著,一邊接過白澤手裏的錦帕自己擦拭起來。


    “說實話,這也正是我的憂慮,據我所知,有些變異的閃電和雷暴在經過千萬年的衍變後,會產生一些靈智,但是如今天這般高靈智的閃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實在是很駭然。”


    說罷,白澤也皺起眉頭深深的凝思起來……


    “不過,依你所說,這閃電是人為操控,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當今大陸能操控這般有高靈智閃電之人,我還真想象不出到底能是何許!”白澤話落,輕拂衣袖站了起來,開始慢慢的在洞穴裏踱步。


    聽言,穀幽蘭心下微歎,如果連白澤都不知道,想必白瞑幾人也不會知曉,也隻好找個機會問焱了,剛要起身站起,就見白澤猛然轉頭看向她,寶藍色的雙瞳透出一絲熱切。


    “除非那個人!”


    穀幽蘭剛要問哪個人,就見白澤瞬間又搖了搖頭,剛要站起來的身子,頃刻間又坐到了地上。


    匪夷所思的看著白澤又開始繼續慢慢的踱步,從洞口縫隙中透射進來的亮光打在他的身上,時而泛著光暈,時而晦澀不明。


    “看白澤剛剛眼中一閃而逝的熱切,想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必然跟他有著某種關係,否則以白澤優雅淡然的性子,定不會出現那般的心悸熱切,那個人到底是誰?跟白澤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過往?為何白澤剛提到他時,會是那般的眼神,隨後又是這般的落寞?”


    “看來,在我跟他相識的那次輪迴,白澤定發生過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暗自在心裏確認了一番,猛然間又想起了什麽,穀幽蘭趕忙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看來我今天真的是被那個閃電氣傻了,以前輪迴的事情我壓根就不記得了啊,白澤發生過什麽,我當然也就不知道啊!”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以後早晚都會知道的,現在還是想想該怎樣出去吧!”


    想罷,她抬起頭環顧起光線微暗的洞穴,坐了半晌了,雖然眼睛已


    經基本適應了,但是如此暗淡不明的洞穴,還是讓她渾身不舒服。


    素手輕招,從空間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霎時間,整個洞穴亮堂了起來,隨手將夜明珠放到洞穴口一塊凸起的碎石之上,穀幽蘭開始打量起洞穴。


    寬大的洞穴裏,鴉雀無聲,白瞑,腓腓,朱雀和白猿王早已經不知道溜達到何處了,白澤此時靠在不遠處的洞壁上,眼眸凝視著前方的石道,顯然是在深思。


    眾弟子都小心翼翼的龜縮在一個角落裏,或盤膝修煉,或吃著什麽,或眼巴巴的注視著她。


    忽然看到不遠處縮小了一些的金鑾,渾身金色的羽毛在夜明珠的掩映下,奪目耀眼,一雙炯炯有神的鷹眸正望眼欲穿的瞪著她。


    看到金鑾,穀幽蘭瞬間想起來,自己還沒契約它呢。


    快速走到金鑾的腳下,仰起頭看向巨大的它,雖然金鑾縮小了不少,但是在十四歲,身高隻有一米六五的穀幽蘭麵前,仍然象座小山。


    “你當真要追隨我?”穀幽蘭歪著小腦袋鳳目上挑。


    金鑾沒有同往常一樣嘰裏咕嚕的說點什麽,隻是怔愣片刻,隨即緩慢的點了點頭,心下微歎。


    “看來她真的被那閃電氣傻了,居然問出這麽沒有智商的問題,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我不願意追隨你,我幹嘛跟你出來,還一路被雷劈!”


    “那你可願意跟我契約,成為我的夥伴?”穀幽蘭見金鑾點頭確認了,清冷悅耳的聲音又迴蕩在空曠的洞穴裏。


    “她,她竟然說要我做她的夥伴!”


    聽到麵前女孩的話,金鑾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是片刻的怔愣後,趕忙撲棱著羽翼站起身,瞬間將碩大的鷹頭低低伏下,微微的帶著一絲顫抖。


    它本以為自己決定追隨穀幽蘭,隻是為了履行那個承諾隨即成為她的奴仆,但是萬萬沒想到,從穀幽蘭嘴裏說出的,居然不是奴仆而是夥伴。


    這是何等的信任與榮耀,瞬間的不可思議即刻轉為驚喜,讓金鑾猛然震驚,渾身激動的發抖,趕忙點了點碩大的鷹頭,鷹眸中泛出瑩瑩濕潤。


    穀幽蘭輕輕含笑,素手溫柔的輕拂著金鑾光滑的羽毛,隨後凝聚冰刺紮破了手指,瞬間含有絲絲金色的血滴凝聚。


    因為有了之前焱的告知,她沒有被自己含有金絲的血液嚇到,但是金鑾看到她的血液竟然含有金色絲線的時候,瞬間再次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任它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為何這個人類女孩的血液會含有金色。


    在它以往的認知裏,隻有靈獸中龍族的皇和傳說中的神族,才會擁有金色血液,難道她是龍?不,她的味道分明是人類。


    難道她是神族?……這個猜測瞬間讓金鑾滿頭眩暈。


    穀幽蘭沒有理會金鑾眼中的震驚,而是嘴角微微勾了勾,快速的將血滴點在它的羽靈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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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時間!一道金光充斥在整個洞穴。


    然……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僅再次讓金鑾顫抖,而且還讓它直接進入了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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