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幽蘭趕緊示意眾人悄然上樹,隨後也閃身躍到樹上察看情況。


    隻見前方百米處,一個灰衣老者帶著幾個年輕弟子正跟十幾個穿著黑衣鬥篷帶著鬼牙麵具的人奮力廝殺,地上已經躺了幾個年輕人的屍體,明顯可以看出老者這一方不敵黑衣人。


    穀幽蘭凝神觀望,忽然發現白瞑渾身氣勢收緊,赤紅的雙眼眯著前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是他們,又是他們!”話音未落,人影已經衝了出去,穀幽蘭知道白瞑是看出了什麽,趕緊吩咐眾弟子躲在樹上不要下來,隨後帶著白澤等人跟了上去。


    黑衣人頭領看到突然出現的幾人,修為居然看不透,想來不是實力高於他就是沒有靈力,但是他寧願相信前者,迅速讓手下停手施禮說道。


    “不知諸位是何方勢力,這是我們的私事,還請不要插手,否則,我們會發出殺伐令追殺諸位的勢力和家族。”


    白瞑紫衣瀲灩,慵懶肆意的搖著扇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哦?殺伐令嗎?本王倒是很想試一試!”


    此時那名老者看到突然出現的幾人,也同樣發現修為等級高於他,又看了看穀幽蘭等人穿著華貴,氣勢不凡,而且那名紫衣公子還自稱本王,想來不是皇家貴胄就是隱世族人,瞬間快速的在腦中過濾著幾人的資料,怎奈搜羅半天,也沒有任何印象。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隨即老眼上下轉動一圈,又看了看對麵劍拔弩張的黑衣人,權衡利弊一番之後,趕忙對著白瞑施禮說到。


    “在下乃九幽閣副閣主秋涼,如果今天大人救了在下眾人,老朽定當奉大人乃本閣榮譽長老之位,並無條件的承諾大人一個要求!”話落深深一揖。


    聽到眼前老者自報家門,白瞑虎軀稍稍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也隻是須彌之間。


    “老東西,不要以為有人來了,你就能逃過今天的死劫,那東西,你今天交出來也得交,不交出來也得交,誰敢插手,定叫他屍骨無存!”說完黑衣人頭領囂張的掃了眼白瞑。


    聽言,老者秋涼趕忙退後一步,衝著黑衣人說到:“早就告訴你了,我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地沌珠,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說完轉頭氣哼哼的看向一邊。


    “地沌珠”!當聽到這三個字,穀幽蘭瞬間驚詫了。


    “地沌珠是渾沌珠的子珠,也是自己的殘魂之一,為何這黑衣人想要拿到地沌珠?這其中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不管今天幫不幫那老者,都必須殺了那些黑衣人,而且看白瞑的舉動,想來白瞑是認得他們,難道他們就是殺害師傅的那個勢力?如果說他們真是那個勢力,想要得到師傅的加入,還說的過去,但是想要地沌珠……”


    正在這時耳邊傳來白澤的話語,“瀾兒,這些人必須殺!”


    穀幽蘭的心瞬間心咯噔一下,白澤居然也想殺了他們,難道也是因為地沌珠嗎?無論如何,今天這些黑衣人都得死,看來抓活的不可能,這些人都是死士,從他們嘴裏應該得不到什麽信息。


    須彌,黑衣人頭領見新來的幾個人沒什麽表示,也不像要動手的意思,而且那老家夥也脫口說出了地沌珠,這地沌珠是宗門的重要機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想到這裏,藏在鬼牙麵具後麵的老臉,瞬間抽了抽,隨即對後麵十幾個黑衣人大吼了一聲,“都殺了一個不留!”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向老者砍去,老者趕忙運用靈力凝劍抵擋,怎奈對方修為比他高不止一個等級,“噗”老者一口老血噴了出去,瞬間飛出幾丈遠。


    “秋閣主!”九幽閣剩餘幾個年輕弟子趕忙向老者奔去。


    “嗷”一聲虎嘯,白瞑霎時變成本體衝向了黑衣人。白瞑現在可是十一級神獸,相當於人類的大宗師,幾個爪子拍下來,黑衣人頃刻間死傷大半。


    穀幽蘭見黑衣人都要被白瞑拍死了,也趕忙甩出一個大火球砸在了一個黑衣人的頭上,黑衣人瞬間被燒成了黑炭。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看到白瞑居然是隻白虎,紛紛嚇的目瞪口呆,還沒等迴過神來,都


    被白瞑一爪子拍死了。


    戰鬥形勢基本是一邊倒,眨眼間,黑衣人僅剩下一個剛才還滿臉不屑滿口叫囂的頭領。


    頭領看著白瞑碩大的虎軀,所有的不屑和囂張轉瞬即去,渾身篩糠般的顫抖著,白瞑瞪著虎眼嘲諷的看著黑衣頭領,剛要揚起爪子,黑衣頭領忽然一抹劍腦袋一歪,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局勢瞬息的轉變,讓躺在地上的老者和那幾名年輕弟子呆若木雞,這是何等強大?那個公子居然是隻白色老虎,上古四大神獸的白虎?怪不得除夕當晚就傳言,上古四大神獸的朱雀和白虎已然現世,現在看來傳言不虛。


    就在老者幾人還在怔愣的瞬間,穀幽蘭的一句話,讓幾人又差點飆血。


    “白瞑,拜托你以後殺人的時候,能不能留幾個給我啊,我都多久沒痛快的殺一場了,這樣我怎麽提高啊!”


    此時已經變迴人形的白瞑,虎目微眯滿臉嫌惡的看著手上的鮮血和肉渣,聳了聳肩膀,瀟灑邪魅的走到穀幽蘭麵前,無耐的說到。


    “是,我的主子,下迴本王一定先讓你殺個夠好不好,那能不能麻煩主子先給本王洗洗啊?”


    穀幽蘭一邊翻著眼睛,一邊幽怨的凝出水屬性給白虎洗了洗爪子。


    這時白澤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到:“瀾兒啊,你有沒有發現,自從白瞑開始出手,我們三個都沒有用武之地了嗎?”白澤一邊說一邊迴頭看了看朱雀和腓腓。


    “就是就是,這些天,閑的渾身都難受,看著你們殺人,我手都癢了!”腓腓撇著嘴,搓了搓手說到。


    “還說你們呢,老娘都幾百年沒殺人了,都快吃素變尼姑啦!”朱雀滿臉不耐的發著牢騷。


    “切,你本來就吃素!”幾人異口同聲的鄙視著朱雀。


    “再說,老娘烤了你們!”話音剛落,素手一揮,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所有黑衣人被朱雀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哎呀,你個敗家的老娘們,我還沒來得及查看他們的空間戒指呢!”腓腓一聲嗬斥,瞬間氣的蹦了起來。


    “什麽,你們也沒說要看他們的戒指啊?為什麽不早說!”朱雀也後悔一時魯莽了,小聲的嘟囔著。


    此刻被眾人忽略的老者幾人,滿臉頹喪。突然“噗”老者又吐了一口血,不知道是因為重傷,還是被眼前幾人話語氣的,老臉瞬間慘白的好像一張紙,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剩下的幾名弟子趕忙唿天喊地的叫著老者。


    穀幽蘭掃了一眼老者,無耐的歎了口氣,慢慢踱步來到老者身旁,此時老者身旁的幾名弟子瞬時滿臉警惕的望著她,其中一名藍袍弟子急忙站起身來張開雙臂阻攔到,“你,你要幹什麽?”


    “怎麽?你們想他死嗎?”穀幽蘭霎時嗔怒,滿臉不屑的看著幾人,“不需要救治就算了,我還真懶得管這閑事!”話落,凝脂般的素手輕招,立刻從樹林後麵走出二十多個年輕弟子。


    穀幽蘭掃了一眼老者,隨後看著春日等人,瀟灑的將頭一甩,“let……走!”說罷抬腿欲走。


    正在這時,老者秋涼趕忙睜開老眼,聚起渾身力量急切的說道:“諸位大人請留步!”說完,爬起身來跌跌撞撞的來到穀幽蘭麵前。


    看了半天,聽了半晌,他也知道了,這些人都是以眼前這個女子馬首是瞻,就連那個白虎大人都叫她主子。


    秋涼慘白著臉,風擺搖晃的身軀深深一揖,虛弱的說道:“這位小大人,請您救救我和門人,我們身上的丹藥都沒有了,現在身上都受著傷,如果就此迴去,路途遙遠怕是會死在半道,剛才門人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說罷蹌踉著直起老腰,繼續說道:“想必就幾位大人的修為也不屑與我的一個承諾,但是老朽在此立誓,隻要您救了在下等人,以後若有事需要我們,九幽閣定當全力以赴!”話落,單膝跪在地上,剩下的幾個門人見副閣主如此,也都紛紛跪在地上。


    穀幽蘭看著秋涼滿臉的真誠,話已至此,隨即無耐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秋閣主這麽說,我也不是


    見死不救之人,那你先盤膝坐好,將外袍脫了!”隨即吩咐春日眾人去查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九幽閣門人。


    隨手拿出幾枚三品修複丹給那幾個傷勢不是很重的門人服下,祭出銀針,見秋涼已經盤膝坐好,素手彈出五枚向他背上紮去,又彈出五枚紮入前胸,連續二十針後,開始注入靈力。


    一刻鍾後,收針,又給秋涼服用了一枚三品修複丹。


    等秋涼和其餘幾個弟子恢複好了之後,春日稟告,其他九幽閣門人都已經死了,穀幽蘭這才又給秋涼扔下一些二三品丹藥,隨後準備告辭。


    眾人剛剛抬步,就見傷勢已經恢複七八的秋涼,瞬間老眼冒光的將她攔住,“大人,老朽還有個問題想請您解惑,不知……可否?”說罷,滿臉焦急的望著穀幽蘭。


    穀幽蘭翻了翻眼睛,雙手環胸眼中透出不耐,不知道這老家夥又想幹啥,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秋涼見穀幽蘭頓住了,趕忙從空間中拿出一塊綠色令牌,雙手遞給她恭敬的說到:“這是我九幽閣榮譽長老令牌,大人救了我們,我們應當信守承諾。”


    穀幽蘭接過令牌看也沒看,隨手扔到空間裏,蹙著眉問向秋涼,“還有事嗎?沒事我們走了!”


    秋涼見眼前女子滿臉的不耐,老臉霎時一紅,滿臉窘迫的說道:“大人,請你稍等片刻,老朽隻是想問大人,您剛才給我施針,那針法是不是九幽針法?”


    聞言,穀幽蘭一陣訝異,這‘紫冥九幽針法’曾是師傅的絕門奧義,雖然是改良過的,但當今世上,也隻有自己會使用,為何這老者能看出來?


    隨即轉念一想,白瞑曾經告訴過她‘紫冥九幽針法’是師傅經過丹門的‘紫冥針刺’與後來意外得到傳承的‘九幽針法’合二為一後又針對各有不同改良創新的,這秋涼正是九幽閣的副閣主,顧名思義……看來這針法真的與九幽閣有所關聯。


    蹙了蹙眉剛要迴話,白瞑即刻走上前來,隻見他眯著眼睛看著秋涼,聲音透著一絲寒涼:“說,你有何目的?”


    秋涼渾身一顫,看來是真的,趕忙抱拳施禮,“老朽已言明,在下九幽閣,這九幽針法正是我開閣老祖的獨門絕技,隻傳親子和嫡傳弟子。”


    “兩千年前老祖被天罰宗人追殺,後來失蹤,我們前幾任閣主追查多年均沒有線索,今天看到小大人給我治療,我才看出正是我們九幽閣的獨門絕技,但是又有些不同,所以才敢冒然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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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瞑沉思後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穀幽蘭又點了點頭,得到白瞑的確認,穀幽蘭這才說到。


    “這針法是師傅傳授與我的,的確是九幽針法,正如你所看到的,也確實有所不同,因此……,怎麽?聽你所言,還想收迴去不成?”


    秋涼聞言,急忙搖頭否認:“不不,我不是想收迴,隻是想找到老祖的下落而已,不瞞大人,我們現任閣主隻是上任閣主的女婿,他對針法一竅不通,就連我們上任閣主也隻是將九幽針法研習到了第二重。”


    秋涼邊說,邊轉頭看了看自己的門人,似乎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多,因為著急好像沒有經過大腦,隨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所以,能不能請您告知老祖的下落?”說罷,揉了揉老眼,一臉懇切的望著穀幽蘭。


    穀幽蘭轉過頭沒有言語,隻是望了望碧藍的天空上飛過的一排大鳥,大鳥展翅翱翔,騰雲穿霧,似乎要與白雲比肩,更好像要跟輕風賽跑。


    嘴角輕輕勾了勾,不知道今天碰到九幽閣的秋閣主是否是天意,內心裏一直有個感覺,不久的將來她與九幽閣會有扯不清的關係。


    白瞑見主子沒有說話的意思,側頭看了看還一臉期待的秋閣主,隨即搖著扇子說到:“你說的老祖已經在千年前隕落了,我們隻是意外的得到了他的傳承而已。”說完拉著還在沉思中的穀幽蘭一個閃身消失了。


    聽言,秋涼一陣眩暈,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哪裏還有穀幽蘭等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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