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眾弟子追殺著風狼趕到了草原中部,這才看到,穀幽蘭的四周堆滿了像山一樣高的風狼屍體,瞬間震驚了。


    怪不得他們越殺感覺風狼越少,還以為他們一晚上的拚命廝殺,風狼都死沒了,沒想到居然是主子在半路將狼群截住了。


    看著堆積如山的風狼屍體,眾弟子紛紛露出了震驚,羞愧,懊惱,羨慕,崇拜等複雜目光,他們本以為經過一晚上的與狼肉搏,腳下數百具風狼屍體已經是很多了,沒想到主子這裏的屍體比他們的多了數倍,瞬間各種目光,各種心思,千折百轉。


    看到眾弟子趕來,穀幽蘭並沒有理會他們的繁雜心思,有些經曆不是用嘴說的,而是用身心親自體驗的。


    用水屬性洗了洗臉,又看了看天色,隨即說到。


    “很好,二十四個人,一個都不少,趕緊清理戰場,趁太陽升起之前將所有風狼的靈核挖出來,狼皮剝了,狼肉集中收到一起。”


    說完扔了兩個空間戒指給春日和東方徹。


    二人趕忙接過,隨即用神識輕掃,發現裏麵居然都是上百瓶的療傷丹藥,於是倆人對視一笑,瞬間明悟。


    將丹藥分發給眾人,騰出空間戒指,眾人開始挖核剝皮。


    初升的太陽像新生嬰兒的小臉,泛著純淨的霞光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冉起,經過一個時辰的分離合作,眾弟子將所有風狼屍體處理好了。


    “稟告主子,一隊共計挖取靈核336個,狼皮336張!”春日拱手報備。


    “稟告主子,二隊共計挖取靈核332個,狼皮332張!”東方徹拱手報備。


    “好,大家都辛苦了,幹的不錯,休息一個時辰,然後出發!”穀幽蘭看著眾弟子欣慰的笑著。


    相信通過這一次的親身經曆,他們的內心能夠成長堅韌,修為更加的穩固夯實。


    當然隻有這一次是不夠的,強者的成長之路不僅隻有汗水,更多的仍然是血液。


    當清晨的寒風卷起草原上鋪灑的沉雪漫天如霧時,碧藍的天空傳來一聲嘹亮的鷹啼。


    穀幽蘭從淺眠中醒來,鼻息間依然充斥著淡淡的血腥,閃身出了帳篷,對著半空盤旋的鷹隼素手一招,鷹隼拍打著巨大的羽翼,緩緩落在了她的腳下。


    黑羽俯首點了點頭,隨即低頭將爪上的細小竹筒啄開,叼出一個信箋,交到穀幽蘭的手上。


    輕展開信箋,四皇子百裏銜殤行雲縹緲,剛柔相濟的字跡跳脫在眼前,如蛟龍飛天,騰雲流轉,看似虛曠實則內斂。


    微勾起唇角,穀幽蘭眺望著京城的方向,看來四哥已經準備好了,我是不是應該助他一臂之力呢?


    答案是肯定的。


    轉身進入帳篷,鋪開信紙輕抖手腕,須彌間,字韻華麗,貴氣天成,如蒼山俯憾,高陽雲端,觀之群芳歸於鋒芒。


    白瞑站在穀幽蘭的旁邊看著信箋上的筆墨,不由的驚歎,這行雲流水,瀟灑肆意的字體真是出自於她的筆下嗎?


    猶記得丹春坊開業之前,她拿出一遝厚厚的所謂促銷計劃上麵的字體,是那樣的頎長秀麗,娟姿文雅,怎麽與今天信箋上的字跡判若兩人?


    難道她筆下的字風可以隨意改變?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到底


    她有多少個麵?到底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白瞑滿麵狐疑,眼中訝異,心思流轉,不可思議。


    穀幽蘭沒有理會白瞑探究的眼神,輕輕吹幹了信箋上的筆墨,仔細卷起,插進竹筒,放飛了黑羽,隨即轉頭對大家喊道:“拔營出發!”


    二十匹腳程馬拉著五架中等車廂,一路徐徐的向草原中部行去,和煦的陽光穿過車窗的絹紙照在每個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穀幽蘭慵懶的靠著柔軟的被榻,眯著眼睛似在瞌睡,其實心中的思緒此起彼伏。


    昨夜眾弟子與狼群的廝殺雖然有所收獲,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雖然狼襲是她事先預料到的,但是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時間的誤差。


    根據風狼的習性,不應該出現在草原的近邊,而且還是這麽龐大的狼群,看來這片草原的生態已經遭到了破壞,生物鏈已然斷裂,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是天災還是人為?


    想到這裏,她輕推開窗扇,看著窗外一片孤寂的茫茫草原,是那樣的蕭索,那樣的灰暗。


    不由得歎息一聲,也許因為現在是冬季吧,狼群得不到食物,才會大麵積的遷徙到草原近邊,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剛要關上窗扇,忽然發現一群展翅的大鳥從天邊飛過,翱翔的羽翼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暈。


    自嘲的笑了笑,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看著大鳥消失在天際的黑點,她忽然想到,要是能騎著飛行靈獸去蒼耳穀是不是就快多了?


    穀幽蘭下意識的將心中想法隨口說了出來,隻見朱雀渾身打了個冷戰,瞬間背後一陣惡寒。


    輕斜起鳳目,朱雀看向穀幽蘭:“瀾兒,我身上有火,你不怕燙嗎?”


    “咱倆都契約了,你的火還能燒到我嗎?”穀幽蘭歪著小腦袋,靈動的雙眸透出狡黠。


    “那……估計是……不能吧,不過,我好像還沒讓人類騎過呢!”朱雀滿臉不情願的說到。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嘛,白澤不會飛,白澤要是會飛肯定會讓我騎的,對吧,墨?”說罷,穀幽蘭小臉得意的望向白澤。


    聽到瀾兒又叫自己墨,白澤瞬間心花怒放,隨後優雅清淡的笑了笑:“隻要瀾兒喜歡,想騎就騎!”說完寵溺的摸了摸穀幽蘭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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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雀姐,帶我拉風一下下?”穀幽蘭一邊說一邊對朱雀眨眨大眼睛,猶如一個調皮的小女孩,處處透著古怪精靈。


    “噗,咳咳!”聽到穀幽蘭那聲雀姐,白瞑剛喝的熱茶一口噴了出去,隨即大聲的咳嗽起來。


    “我又沒說要騎你,你激動什麽啊?”穀幽蘭看著白瞑翻著白眼說到。


    “如果你覺得騎著我不會嚇到別人,隨便你啊,我無所謂!”白瞑輕拂下微喘的胸口,聳了聳肩說到,隨即繼續端起茶杯,不過這次他是用抿的。


    聽言,穀幽蘭立刻在腦海裏呈現出,自己傲然騎在白虎背上的景象,忽然感覺也是非常拉風,而且還很霸氣。


    不知道騎在腓腓的身上是什麽感覺呢?想到這裏她抬頭看了看關閉的車門。


    此時的腓腓坐在車廂外麵趕著馬車,當然車廂裏幾人的談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漏掉的,正在聽的津津有味,忽然感覺背後一道


    熱切的視線襲來,瞬間感覺自己還是沒能逃掉,於是沒等穀幽蘭開口,就主動接話說到。


    “姐姐啊,你是見過我本體的啊,我本體就像狐狸那麽大,你怎麽騎啊?我就是想讓你騎,你也不會騎的啊,是吧!”


    還沒等穀幽蘭答複自己又補充了一句:“啊,是的!”


    “切,白癡!”聽言,幾人瞬間集體賞了他一記白眼。


    關於穀幽蘭欲騎朱雀進行拉風的事件,就這樣在腓腓的白癡告白中,予以段落。


    腓腓無耐的笑了笑,立刻提起精神,躍馬揚鞭,腳程馬頓時吃痛快速向前奔去。


    一路上無事,由於昨晚與風狼廝殺,穀幽蘭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不知不覺的在馬車的晃悠下漸漸睡著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腳程馬像是受到了驚嚇,原地踩踏著馬蹄,鼻子裏不停的發出‘噗噗’的響鼻聲,任憑腓腓怎麽抽打馬鞭,腳程馬死活都不向前邁出一步。


    由於慣性穀幽蘭向前猛撲,差點衝出車廂,白澤瞬間躍起一把將她抱住,隨即安撫下快速跳動的心,聲音顫抖的問向穀幽蘭,“瀾兒,沒事吧?”


    白瞑見穀幽蘭被白澤抱住,心下安穩,立刻收迴了伸出去的雙臂,一個閃身出了車廂。


    朱雀好似也剛從睡夢中驚醒,瞪著迷茫的鳳眼,一臉的不知所措。


    穀幽蘭安定下心神,搖了搖頭,這時跳出車外的白瞑在精神空間中說到:“是草原火焰獅,一共十六隻,六隻五級靈獸,十隻四級靈獸。


    聽言,一個閃身穀幽蘭跳出了馬車。


    看車外的景象,顯然眾人已經行到了草原深處,這裏的景色不像初進草原時,到處都是沉雪鋪灑的白茫茫一片,滿滿入目的都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微風吹過枯草低伏,偶有一抹春色,從官道邊的石縫裏露出頭來。


    穀幽蘭定睛望去,隻見百米外的一群荒草中,一隻碩大的金色雄獅迎風傲立,金色閃著赤焰的鬃毛在風中飛揚舞動,健碩的四蹄下踩踏著紅色的火焰,傲然的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赫然屹立,熠熠生輝,儼然一副王者霸氣。


    看到這威風凜凜的獅王,穀幽蘭瞬間愛到了骨子裏。


    靈動的雙眸閃了閃,凝脂的素手撫摸著光潔的小下巴,丹唇中吐出漫不經心的話語,“十六隻有點少啊。”


    紛紛跳下車的眾弟子,聽到主子自言自語的話語,瞬間滿頭的訝異……主子這是又要搞哪樣?


    須彌,穀幽蘭側過頭看向白瞑說到:“你去跟他們談談?”


    “談談,談什麽?我們要殺你,你乖乖的讓我們殺了吧?”白瞑滿臉嘲諷隨即翻了翻眼睛,真不知道這丫頭又要幹什麽,居然讓本王屈尊降貴的去跟那些低級靈獸談話,切!


    看到白瞑一臉的不屑,穀幽蘭扯了扯嘴角,隨即笑顏如花,步步生蓮的走到白瞑的身邊,滿目柔情的看著他。


    見穀幽蘭聘婷婀娜,款款而來,眉眼間散著異樣柔光,白瞑渾身一陣惡寒,雞皮疙瘩瞬間灑落一地,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她,按照以往的慣例,她不是應該一腳將自己踹過去,隨後滿目厲色,聲音清冷,頰麵無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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