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郭青娥在屏風的隔壁,風沙不禁慌了神,忙使眼色又打手勢,讓四女趕緊把衣服換迴去,尤其尾巴不能露出來。


    如果讓郭青娥看見了,不認為他是個變態才見鬼呢!


    咳~好像就是,但是表麵的樣子總還是要裝的。


    彤管發現本來挺鬧騰的屏風隔壁忽然沒聲了,攀著屏風探頭道:“你們,啊~怎麽是你。”


    風沙施施然地起身,整著淩亂的衣衫,笑道:“怎麽不能是我?”


    彤管往這邊掃視幾眼,臉色微變,又把腦袋縮了迴去,絞盡腦汁琢磨怎麽跟郭青娥怎麽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不管她嘴上對郭青娥怎麽說風沙,心裏對風沙是很打怵的,下意識就想著給風沙打掩護。


    豈不知風沙一說話,郭青娥就聽出來了,不知何時已經轉過屏風,招唿道:“又見麵了,真巧。”


    風沙點頭道:“又見麵了,的確很巧。”


    兩人都是不相信巧合存在的人,同時認為這是彤管故意安排的。


    彤管心慌的很,一看風沙衣衫不整,四個漂亮的美婢幾乎沒穿一樣,就知道剛才沒幹好事,結果還被小妹看個正著。


    這下糟糕了,相親還未開始,不會已經提前結束了吧!


    彤管轉過屏風,衝郭青娥幹笑道:“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郭青娥奇道:“那是什麽樣子?”


    彤管啊了一聲,答不上來。


    風沙向郭青娥道:“時間就是燈油,不可輕易浪費。既來之則安之,既巧遇即有緣,擇日不如撞日,你說呢?”


    郭青娥深以為然,點頭道:“你想怎麽開始?”


    風沙苦笑道:“你幹嘛問我?我又沒相過親。”


    郭青娥道:“我也沒有。我僅是覺得你懂女人,多過我懂男人。”


    風沙唔了一聲,思索道:“我覺得彤管剛才的提議很不錯,你先讓我垂涎欲滴,遐想連篇,再突然出手,狠狠殺下我男子的傲氣。”


    郭青娥道:“我明明可以直接殺你的傲氣,為什麽還要讓你對我垂涎欲滴,遐想連篇?”


    風沙正色道:“孤陰不長,孤陽不生,有陰方有陽,有陽才有陰,你要殺我傲氣為陽,當然你要先陰。”


    彤管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道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沒曾想郭青娥居然深以為然:“有道理。我該怎麽做?”


    彤管叫道:“小妹你別聽他的,他哄你玩兒呢!”


    郭青娥道:“這是你的主意。”


    彤管頓時語塞。


    郭青娥又衝風沙道:“垂涎欲滴,遐想連篇都是來自你的感受。你想要我怎麽做?”


    彤管急道:“哎呀~小妹,你怎麽能隨著他開口,如果他得寸進尺怎麽辦?”


    郭青娥淡淡地道:“不會,他很清楚陰極生陽,陽極轉陰的道理,一旦過極,則陰陽倒轉。”


    彤管忍不住問道:“什麽意思?”


    風沙含笑道:“這麽說吧!如果我讓青娥姑娘換上我這些婢女這一身,那麽結果一定是我被逼著換上這一身。我這樣說,青娥姑娘不會覺得我比喻粗鄙吧?”


    郭青娥搖頭道:“事實之言,何來粗鄙?”


    彤管自負聰明,還是頭一次感到自己腦袋不夠用了,在風沙和小妹的麵前,她好像跟傻子沒什麽兩樣。


    郭青娥催促風沙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風沙琢磨道:“我覺得既然是相親,當從相互認識開始。這樣,你說說你身為女人所經曆過的一件糗事。豈非一舉兩得?”


    郭青娥想了想,緩緩地點頭道:“可以。但我隻想告訴你。”


    風沙微微點頭,又微微側頭。


    繪聲等四女忙不迭的過去衣櫃胡亂披上衣衫,又匆匆出房。


    風沙轉目彤管。


    彤管哼道:“我是她姐,親姐,有什麽我不能知道的。何況我是奉命主持相親,你休想甩開我,我警告你,千萬別以為小妹單純就好哄,對她打什麽歪腦筋。”


    風沙笑道:“你真是個蠟燭,不點不亮。”


    郭青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她,她想留下那就留下。”


    風沙無所謂地聳肩道:“反正說糗事的又不是我。”


    彤管看了郭青娥一眼,歎氣道:“好,我出去。風少我懇求你,我這小妹自幼於深山之中苦修,不諳世事,你千萬不要亂來。”


    風沙心道郭青娥不諳世事?你當你妹修道修傻了。


    郭青娥主持連山訣一事環環相扣,異常縝密。


    對此,風沙全都看在眼裏,郭青娥分明是懶得玩些虛頭巴腦,行事偏愛直接中的而已。


    這就是所謂大道至簡,更是大智若愚。


    層次不同,解釋不清楚,是以風沙僅是含笑點頭。


    彤管仍舊放心不下,向郭青娥小聲叮囑幾句,到門口又停步道:“我就等在外麵,有事叫上一聲,我馬上進來。”


    郭青娥道:“謝謝姐姐。”


    彤管勉強一笑,方才出門。


    風沙衝郭青娥道:“沒想到你這位姐姐還挺關心你的。”


    郭青娥不答,自顧自道:“現在我要說了,你不許再告訴任何人。你也要告訴我一個僅有你知道的秘密。”


    風沙點頭。


    郭青娥垂眸道:“師傅衝解那天,我天癸初潮,不知所措,纏著師傅求救。當天,師傅衝解敗亡。”


    風沙的神情頓時古怪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郭青娥的師傅死得還特麽真冤。


    郭青娥看他一眼,繼續道:“我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聯,反正這是我最羞於啟齒的秘密。現在除了我,世上還有你知道。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了。”


    風沙隨口道:“其實隱裏子沒有死。”


    郭青娥美眸爆亮,一眨不眨地盯著風沙。


    這可是驚天的秘聞,她隱約感覺到什麽,以她那修至空靈的心境都不免激動興奮,甚至陡生波瀾。


    風沙一本正經地道:“我親眼看著他舉手投足之間破碎虛空,並給我留下了一句話。”


    郭青娥的目光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熱切。原來道真的可期,而非虛無縹緲。


    風沙微笑道:“你應該知道,這句話定是墨修的不傳之秘,你別指望從我這裏聽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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