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哐!”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還在睡夢之中的的李信便被一陣瘋狂的砸門聲吵醒了。


    拉開房門一看,砸門的不是別人,赫然便是南造雲子手下的那個川田倫也!


    身後還跟著一隊跟班個個兇神惡煞地看著自己。


    “我當是誰,原來是川田組長啊!一大清早就這麽大的火氣,出什麽事了嗎?”


    話音未落,那川田倫也便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出了什麽事?我想李隊長應該比我清楚吧!”


    說著那川田倫也猛地一擺手,身後的那幾個跟班便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地拿住了李信。


    “你們……川田組長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等到了雲子小姐那,你就知道了!帶走!”


    隨著川田倫也的一聲令下,李信就這樣被一路推搡著來到了保委辦辦公室。


    一進門,李信就能明顯地感覺到辦公室裏那凝若實質的緊張壓抑氣氛。


    坐在主位上的南造雲子滿臉的陰鬱,左右兩邊的林文強和岩井英一則板著臉,出奇一致地保持著沉默。


    看這陣仗,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李隊長,你可知錯?”南造雲子盯著李信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沒頭沒尾地對他說道。


    而李信聽了則先是一愣,隨即才如實迴答道:“屬下不知。”


    “不知?好!顧組長,你來告訴他,犯了什麽錯!”


    “是!”聽南造雲子這麽一說,顧雲天立刻應了一聲,隨即便興奮地從岩井英一的身後跳了出來對李信說道,“李隊長,昨天晚上就在這裏,我奉館主之命,將那兩個欲向我們館主行賄的家夥連同賄物一並帶了過來親手交給了你,有沒有這迴事?”


    李信點了點頭,“不錯!是有這麽一迴事!”


    “好!你肯承認就好。那麽我問你,現如今那兩個人犯現在何處?”


    這話可讓李信聽得很是莫名其妙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已經讓手下把那兩人關進了隔壁的雜物間,有什麽問題嗎?”


    此話一出,那顧雲天不禁冷笑了一聲,“好一個安全起見!既然李隊長如此小心謹慎,那為什麽那麽重要的兩個人犯到了你的手上還不到一個晚上,人就不見了呢?”


    “你說什麽?不見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聽顧雲天這麽一說,李信才終於有些慌了神,不敢相信地說道,“我明明已經特意安排了人手輪流負責看守,怎麽會不見了呢?”


    “是啊!為什麽呢?還請李隊長幫忙我們解一解其中的謎團吧!”


    “這……”麵對顧雲天的咄咄逼人,一向能說會道的李信竟當場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什麽這?別以為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就能蒙混過關,這招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可不相信你這個粘上毛就能變成猴子的家夥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老實交代,這一切是不是你自己策劃,然後自導自演出來的?”


    “我……”


    李信剛要開口反駁,林文強卻搶在了他的前麵一字一句地對顧雲天說道:“顧組長,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剛剛那番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說我警備處特別巡查隊的隊長跟那兩個行賄的蟊賊同流合汙不成?”


    林文強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能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


    那顧雲天也不傻,自然不會跟他正麵硬剛,“林處長息怒,卑職隻是根據目前的情況進行合理的懷疑罷了,並沒有您說的那個意思。”


    “就算是懷疑,那也得有足夠的證據作為支撐,那麽請問顧組長,你有證據嗎?”


    “這……”


    不得不說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林文強隻用了兩句話就把之前還咄咄逼人地訊問李信的顧雲天給說得啞口無言了。


    而就在這時,主位上的南造雲子終於開口了,“李隊長,就算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跟那兩個人犯有所勾連,但人是在你手上出了岔子,定你個瀆職的罪名,沒有冤枉你吧?”


    “卑職辦事不利,致使人犯出逃,對此卑職無話可說,甘願受罰!”


    “很好!既然你願意對這件事負責,那麽……川田君!”


    “是!”川田倫也應了一聲緩步走到了李信麵前,與之前的顧雲天不同的是,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根拳頭粗細的實木棍子。


    “海軍那幫家夥雖然都是混蛋,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比如我手上的這跟棒子,就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精神注入棒!李隊長,得罪了!”


    話音未落,川田倫也便掄起手中的棒子照著李信的屁股狠狠地來了一下,“啪”地一個聲響徹整個辦公室,就連走廊外麵負責站崗放哨的衛兵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這一下,便直接把李信打了一個趔趄,差點跪倒在地,至於挨打的屁股則早已經疼的有些麻木了。


    然而這一切還都隻是開始,那川田倫也下手毫不留情,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間隔的時間短,終於在打到第十二下的時候,隨著“哢嚓”的一聲響起,手上的那根“精神注入棒”竟然硬生生地被他給打斷了!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李信的忍耐力似乎也到達了極限,整個人終於堅持不住,“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那川田倫也似乎還不滿意,正準備讓手下再拿一根木棒過來的時候,南造雲子的聲音終於再一次響了起來,“夠了!再打下去估計就要出人命了,我想他現在應該也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送他去看醫生吧!”


    “是!”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李信才終於恢複了意識,可一睜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被人以一個很羞恥的“大”字形姿勢牢牢地綁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嚐試用力掙紮了好幾次均告無果之後,李信忍不住扯著嗓子喊了出來,“喂!有人在嗎!hello?莫西莫西?阿嘍哈?bonjour?”


    然而就在他不停地切換著各種語言試圖引起房間外麵的人的注意的時候,一個讓他十分意外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剛醒就這麽有精神,那就應該沒事了吧?怎麽樣,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的滋味好受嗎?”


    “穎心?你怎麽迴來了?”


    李信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受刑昏迷過去之後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陸穎心!


    然而這句話到了陸穎心的耳朵裏卻變了味兒,“怎麽?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歡迎我迴來呀!是不是怕我壞了你和那個宋家小姐的好事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跟宋小姐那可是純潔的未婚夫妻關係,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是想問你怎麽這麽快就……等等!”剛說到一半,李信才猛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於是連忙問道,“今天幾號?”


    “十一號呀!怎麽了?”


    十一號?這麽說自己隻昏迷了一天一夜?還好,這樣的話一切還都來得及……


    正想著,又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咦?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了?早上大夫還說你至少還要兩天才能醒過來呢!看來應該是我那個藥膏起了作用了!”


    說著一道倩影便從外麵走了進來,赫然便是宋雯婷,手上還拿著一罐不知名的藥膏,毫不見外地坐到李信的身邊身手就要去掀蓋在他身上的毯子。


    頓時就把李信給嚇得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你你……你要幹什麽?”


    要知道自己的屁股現在還光著,真要是讓她這麽一掀豈不是……


    不行!說什麽也不能讓她掀!


    可有的時候現實就是這麽殘酷,有些毯子也不是你不想掀就不掀的。


    盡管李信已經很是奮力地掙紮了半天,但由於手腳被綁終究還是無濟於事,也隻能隨它去了。


    可就在毯子被掀開之後,宋雯婷和陸穎心卻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驚歎,“咦?”


    這下可把李信給徹底弄糊塗了,雖然對自己的臀型很有自信,但也不至於讓那兩個女人做出這樣的反應吧?


    “我說……你要給我上藥的話能不能快點?怪涼的!”


    聽李信這麽一說,宋雯婷才迴過神來,緊接著竟莫名其妙地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李信的屁股!


    “疼嗎?”


    李信這才有些明白了過來,“好像……是不疼了!”


    一旁的陸穎心見狀則連忙說道:“那你快試試,能不能站起來?”


    “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站起來嗎?好好地把我綁起來幹什麽?”


    然而麵對李信的抱怨,陸穎心卻依舊有話說,“還不是怕你亂動把傷口掙開?不然能好的這麽快嗎?”


    陸穎心嘴上說著,手上也沒有閑著,三下五除二便把繩子給解開了。


    好不容易掙脫了束縛,李信便一把拽過了毯子圍在了腰間,然後才翻身下床在房間裏來迴走了兩圈,果然不疼了!


    而且非但不疼,反而還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身體比受傷之前更加靈活了的錯覺!


    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於是李信便連忙向眼前的兩人打聽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有什麽重大的事件發生嗎?”


    不想宋雯婷卻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雖然那個川田倫也和顧雲天沒日沒夜地帶著人在園區內大肆搜捕,但卻並沒有給狂歡節帶來多大的影響,頂多也就是豐富了一下受邀賓客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聽到這,李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對了,明天狂歡節就閉幕了,相關的準備工作怎麽樣了?”


    宋雯婷自然聽得出來,李信是有話要單獨跟陸穎心說,於是便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順著李信的話說道:“差不多了,不過其中有幾個環節還需要我過去確認一下,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過去了!”


    “好!”說完李信連忙又趕在宋雯婷離開之前補充了一句,“對了,我身上的傷已經痊愈這件事還請宋小姐代為保密,千萬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要是有人問起……”


    “放心,我知道該怎麽說!”說完,宋雯婷便頭也不迴地走了。


    “哎呀呀!真不愧是我的頭號大敵,如此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富家千金,試問哪個男人不會對其動心呢?你說是吧,李大隊長?”


    然而李信卻根本沒有心思接她的話茬,而是把兩人所在的房間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了沒有被人安裝竊聽裝置之後才重新坐了下來對陸穎心說道:“我現在可沒心情跟你鬥嘴!還不快把你這次武漢之行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跟我說一遍?”


    哪知陸穎心聽了卻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李隊長!此乃軍統內部的高級機密,不過如果你肯做我的下線,那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如何?”


    “下線?這麽說,你升官了?”


    “這麽跟你說吧!事成之後戴老板專門請我吃了頓飯。”


    聽到這,饒是李信也不禁暗自吃了一驚,要知道那戴笠這個人無論做什麽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即便是請人吃飯,背後也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想到此節,李信便不動聲色地問道:“所以你這次是帶著任務迴來的?”


    “是!”


    “什麽任務?”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麽?”


    “說過什麽?”


    “要你做我的下線啊!”


    李信聽了不禁皺了皺眉,“你認真的?”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說真的,有的時候我還真有些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真真假假,本來就很難分辨清楚。”


    “好吧!既然你說那是你們的機密,我也不逼你,更何況就算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聽李信這麽一說,陸穎心就眼睛一亮,“你說的是那批文物吧?我就知道!肯定就是你在背後搞的鬼!說吧!要我做什麽?”


    然而李信接下來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一般瞬間澆滅了她剛剛迸發出來的全部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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