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見前麵有村子,想下去走走。


    苗妹說夫君一來就是三條官船,這裏誰不知道是大官人來了,不相信下官說的下次就一個人走路進去看。


    他隻得傻笑,說一起下去走走,和老百姓坐坐嘛,苗妹才麵帶笑意。


    三人帶著兩個女兒,來到了小村子,苗家的院子,家家戶戶都打掃的很幹淨,房前的家具農具也擺放的整整齊齊。


    他說老百姓愛清潔,素質高哦。


    子文告訴他這裏雖不富有,但人很勤勞,還喜愛唱山歌。


    正在說呢,便聽得高亢的女聲傳來,是苗家妹子一邊勞作一邊歌唱了。


    趙曉兵大讚,說唱得好啊。


    苗妹說他都聽不懂還叫唱得好,太虛偽,哪有茶花仙子唱得好。


    趙曉兵無語了。


    嗬嗬,當真沒有女人不吃醋的,隻是表現的形勢不同而已。


    他說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過那女子唱歌,隻是將記著的采茶民歌寫給她。


    子文盯著問他為何還給錢,分明是做了虧心事?


    趙曉兵很無奈,說啥也沒用。


    苗妹笑了,說他特會收買人心的,放長線釣大魚。


    瑩瑩在後麵帶著孩子,聽著兩個妹子的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晨曦問她們在說啥子?


    瑩瑩嘚瑟的說她兩個媽媽在審問犯人呢。


    丹陽聰明的很,立刻就說那他爸爸定是犯錯誤了,兩隻烏黑的大眼睛向審視罪犯一樣在他身上掃描。


    小丫頭跑過去喊著趙曉兵問道:“爸爸,先生教導,做人可要誠實了,老實說都犯了啥錯誤?保證不打你的。”


    三個女人聽著晨曦問話,早已笑得前仰後翻了。


    走了兩戶人家後迴到船上,情況的確與苗妹介紹的差不多。


    子文說要想有大的變化,就要花大筆的錢的來做事,貴州的財力有限,靠國家?


    哥兒又一隻眼睛都不往這邊看,要致富,三個字:可難了。


    趙曉兵說可以將四方井交給國家,這樣財稅不就有了?


    苗妹麵麵相覷的看著他了。


    子文說那得和安寧商議咯,家裏再寬裕也不用這樣吧,日後孩子長大了還有的地方花錢呢。


    船到四方井了,他們去參觀酒廠,老何說稀客哦,好久沒有見過了。


    院子裏兩個娃在玩耍,寶翁裏都有兩個娃了。


    哈哈,變化真快啊。


    傍晚,寶翁裏迴來,他說這裏要發展還是得靠滋州,播州帶動了,要致富先修路,還是先從陸路,水路幹起。


    苗妹要把這幾年酒廠賺的錢拿來投資搞建設。


    你們好好謀劃,先從滋州幹起走,修路,找礦,建廠,把這裏猛推一把,讓它發展的快一點。


    寶翁裏正愁錢呢,他這一說等於將寶翁裏解放出來了。


    苗妹告訴他還是迴去先給安寧說說吧,也要去羅城請師傅呢。


    趙曉兵點點頭,叫先幹起來。


    這女人心細,雖是自己的酒廠也是家裏的,現在安寧是大房,她要給安寧商量,就讓她去吧,一家和睦是好事。


    兩日之後,他們開始北還,迴到犍為,趙曉兵還是去羅城,苗妹和子文乘船繼續去成都。


    再迴到家裏,見紅菱和甄嬛,易山的小妾聊的火熱,這上年紀的女人紮堆在一起了。


    他在書房裏關了自己三天,也沒有找到實用的東西。


    突然想起來那個已經砍頭的穿越者,交代的東西作用都不大,有的後來看到頭了,還是張冠李戴的東西,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嘛。


    次日和瑩瑩練完功,他把想法告訴瑩瑩,決定再去真虛觀的關押點看看。


    來到牢房前,那地牢門口蛛網密布,已是塵封多年。


    守備報告,自犯人行刑後就一直沒有用過。


    他曉得,那是麗穎用了很殘酷的手段殺人,守備戰士聽著嚎叫聲都遠遠地避開了。


    打開門,裏麵一股腐味散出,過了好一陣後他才叫點燃火把照亮,警衛送給他和瑩瑩手套,口罩。


    他問瑩瑩,若有東西他會藏到哪裏?


    瑩瑩問比方說是何東西?


    趙曉兵說如果犯人還寫了有價值的東西呢,比如武功秘籍什麽的,嗬嗬。


    瑩瑩叫守備照亮,開始搜查。


    枕頭拆開了,沒有;


    被子割開來看,沒有;


    床草,仔細清理出去,沒有;


    竹片做的床巴子一一看過,也沒有。


    守備戰士開始幫著拆床,清理幹淨後還是一無所獲。


    瑩瑩叫戰士們將他用過的寫字桌子拆開來看,一塊一塊木板全看過,同樣沒有。


    屋裏的牆磚,地麵一寸寸查過去,隻剩下馬桶和放馬桶的位置了。


    幾年不用,馬桶早已幹了,他叫把馬桶提出去認真清理,一根頭發絲都不放過。


    瑩瑩仔細敲擊最後那塊牆角,啥也沒有。


    大家一起來到屋外,守備用木棒直接將馬桶打爛,再用小木棍一件一件地刨開檢查,除了幾坨汙黑的屎粑粑,啥也沒有了。


    瑩瑩對著他說死心呐?


    趙曉兵感到很沮喪,心裏早已開罵了:這個狗日的,吃人飯一點人事都不做,來到這個世上就曉得禍害人了。


    他不甘心地說罷了、罷了,轉身向外走去。


    無意間,一腳踩到了馬桶幫子,那木片翻了個個兒,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差點就彈到他小腿上了。


    瑩瑩說是那賊人是陰魂不散呢,要咬你一口哈。


    趙曉兵笑笑,不置可否。


    眼睛卻突然盯住邊上那塊馬桶的底板了。


    瑩瑩問他咋了?


    他用手指了指,讓瑩瑩看那馬桶底板,下邊和地麵有間隙。


    守備上前將底板翻了一轉過來,下麵赫然貼著一塊厚厚的東西。


    仔細再看是個發黑的信封。


    瑩瑩興奮了,找來手套帶上,小心取下信封裝進箱子。


    趙曉兵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兒,終於不虛此行。


    狗日的,這胎神還是有點良心,給他留了紀念品。


    上了馬車,瑩瑩告訴他得帶迴成都軍情司去拆開複原。


    他點點頭,說得找專人,將上麵的內容絲毫不差地複製下來。


    迴到家裏,瑩瑩說一身太髒了,她要好好洗一下,叫他去做服務生,兩口子在浴房洗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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