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太史慈隻感覺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裏,聽的他熱血上湧。


    眼前這人,千裏迢迢就為了征辟自己!


    士為知己者死!


    “砰!”


    太史慈一念至此,立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對著劉毅大聲道:


    “慈願受此職!必不負明廷之托!”


    而地上的青石板被他的膝蓋磕得粉碎。


    就知道……


    劉毅心裏暗笑一聲,之前他上鉤的套路,對太史慈果然也管用。


    他心裏笑嗬嗬但是表麵上卻是一副欣慰的表情,隨即俯身將太史慈扶起。


    “子義,我知曉你弓馬嫻熟,武力出眾,但是這隻是一個合格的戰士,至多是一個戰將,而當不了一名統帥。以一人之力,你又能殺多少?還…….”


    “稟明廷,若是普通人,一千有餘,不足千五。”


    劉毅一怔,隨即有些無語。


    這老實孩子…….我不是真的問你能殺多少!不過居然真能一騎當千……


    但是這麽實誠下去可不行,劉毅便沒接他的話,繼續說道:“你還是要多讀一讀兵書戰策,學習排兵布陣之法,練兵用兵之道。”


    “我對你的期望可不止是做個千人敵,而是萬人敵,十萬人敵!”


    “現在五千人已經募齊,由你帶著原先幾個隊率負責訓練,再優選三百人作為重騎,你隻有半年時間。”


    是的,隻有半年。


    要是有可能,劉毅恨不得隻給太史慈三四個月。


    但是不行,這樣草草訓練之後就讓他們上陣戰損比太高,等於謀殺,雖然現在他已經感到十分急迫,但是做不到拿人命來給自己鋪路。


    而且如果這樣幹,等於在砸自己的招牌,本來他在平壽縣因為擊破黃巾已經薄有威名,平壽百姓應募也很踴躍。


    要是把他們當消耗品,草草訓練一下就送上戰場導致傷亡慘重,拿到一個不體恤士卒的頭銜,以後再想募兵就難了。


    “子義,我要前往大營宣布任命,你隨我一起前往。”劉毅招唿了太史慈一聲,就帶著他直奔大營而去。


    …………


    “即日起,太史慈為重騎軍候,同時負責全營練兵事宜。”


    劉毅一進大營就把全部隊率都召集了過來,向他們宣布了這個任命。


    這些人本來見這次大募兵,多了這麽多人,自己的位置肯定能動一動。


    結果還沒等到自己高升,就突然空降了一個全軍教頭,還是個軍候!


    這家夥,一下子就踩到了所有人的頭上!


    尤其是原本的騎卒隊率夏負,這家夥更是一肚子火,他本就自詡勇武,前陣子感覺真氣有所精進,琢磨著過段時間有可能會突破到乾元境,雖然比不過劉毅,但是其他人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


    結果,原本覬覦的總教頭的位置沒了不說,應該已經是自己碗裏的重騎統領一職居然也丟了!


    搶了自己碗裏肉的居然還隻是個臉上還有些稚嫩的小毛孩!


    難道這家夥是劉司馬的親眷?


    他隻感覺一陣熱血上湧,腦袋裏麵一陣嗡嗡嗡的,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直跳,剛要開口,忽然發現劉司馬正盯著他。


    夏負瞬間就是一個激靈,好似被一盆冰水從頭潑到了腳,他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憤慨。


    司馬不是任人唯親之人,此番定有什麽緣由……


    他在心裏安慰了自己一句,隨後還是感覺氣不過,就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太史慈,內心暗罵:


    黃口小兒,且等著,乃公的位置不是那麽好搶的!


    劉毅看著本要跳出來的夏負又縮了迴去,也是鬆了一口氣。


    維持主將的權威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在一下子擴編了這麽多人的情況下更是顯得尤為重要。


    而且要是在太史慈加入麾下後他發布的第一個任命就有人當麵唱反調,那對於他在太史慈麵前的威信是個很大的打擊。


    因此要是夏負這家夥不識相的當眾跳出來反對,說不得隻能把他變成經驗值了。


    不過最容易尥蹶子的家夥居然被一個眼神給瞪迴去了,說明他的威望還不錯。劉毅摩挲了一下下巴,還感到有些小自得。


    “子義,你向諸位介紹下自己吧。”


    劉毅給太史慈遞了一個眼神,之前在來的路上劉毅已經和太史慈說好,他隻負責宣布任命,剩下的如何服眾,如何開展訓練那都是太史慈自己要考慮的事。


    畢竟他劉毅是主上,不是保姆。如果這些事情太史慈自己都搞不定,那麽他以後就隻能像許褚一樣做個打手了。


    太史慈收到劉毅的眼色後,向前邁了一大步,隨後向諸隊率一個抱拳,洪聲道:


    “吾名太史慈,字子義,東萊人,蒙司馬不棄,為重騎軍候,統領全營練兵事宜。”


    雖然他聲音洪亮有力,但是在座的包括劉毅在內,沒有一個聽進去他說的是什麽。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小臂上!


    從太史慈說的第一個“吾”字起,大帳內就開始泛起一股寒意,劉毅第一個發現了寒意的源頭,夏負是第二個,沒過幾息,所有人都盯向了太史慈的雙臂。


    隻見隨著太史慈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他抱拳的雙臂從拳頭開始散發出白色的寒氣,隨後沿著手腕緩緩向下延伸,寒氣化霜,霜凝成冰!


    等到“事宜”二字說完,他的小臂臂甲上已經覆了一層堅冰!就連其臂甲的顏色,也從暗沉沉的黑色變成了灰白色。


    太史慈環顧了一下大帳,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帳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諸君見諒,慈家境貧寒,購不得上好玄甲,隻能以次充好。”他說著便雙手交錯往小臂上一抹。


    隨著他雙手抹過,其臂甲上的堅冰連同灰白色的甲葉瞬間化為粉末,簌簌地掉了一地。


    “若是諸位有誰不忿我擔當此職,隨時可來挑戰,我要是輸了,自會向司馬請辭。”太史慈把他要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便杵在原地,等著別人來挑戰。


    沒一個人動。


    現在不同以往,隨著戰事時間的拉長,武者的境界劃分也開始在軍中流傳,帳內的人都知道如此異像代表了什麽。


    真氣攜帶五行之力!


    無妄境!


    太史慈的這一番操作可謂是逼格滿滿,裝的十分到位。不,甚至可以說有些發力過猛,後麵加上的那一句讓各位挑戰的話,會使人覺得他在故意嘲諷威嚇。


    你明明都有無妄境的實力了,還讓我們挑戰,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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