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小生並未說張真人是於兒神的心蟠,隻是上次法教大鬧了龍虎山,張真人下山殺了一部分,看來法教是想從龍虎山得到些什麽,貌似還成功了。”諸葛淵在路上邊走邊說。


    李火旺聽說張之維和法教有關係後,心裏還咯噔一下,現在聽諸葛淵這麽說也了然。


    隻是.....


    “諸葛兄,上次進攻龍虎山的是全性,並不是什麽法教。”


    李火旺對於全性還是知道些的,至於諸葛淵說的什麽法教,他從沒聽張之維談起過。


    “非也,是法教。”諸葛淵輕搖折扇說道。


    “好好好,是法教。”李火旺點點頭,反正殺全性和殺法教對於他來說沒區別。


    走出精神病院,讓李火旺沒想到的是禪度居然也跟來了,身旁有這麽個人,李火旺有些不放心,不過諸葛淵說禪度也是為了拯救大齊,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迴龍虎山的路,李火旺走過一遍,隻是這一次他坐不飛機了,自己被通緝,諸葛淵沒有身份證,倒是禪度毫無問題。


    走迴去?


    正當李火旺想著的時候,門口的奔馳車閃了幾下,禪度很自然地坐在裏麵,擺擺手說道:“上車。”


    聽著《大悲咒》,躺在真皮座椅上,看著旁邊一幅古代書生模樣的諸葛淵,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出現在李火旺的心裏。


    “禪度方丈在這裏好像如魚得水,小生讀過書,這輛車很貴。”


    “錢財乃身外之物,老衲並不在意。”禪度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搓起佛珠。


    “那這車你怎麽來的?”李火旺問道。


    “唉.....”禪度歎口氣,“有個女人丈夫死了想要個孩子,老衲看她孤苦伶仃的,就幫她了卻了心願。”


    李火旺聽完,索性往後麵一倒,這幫人來到這,沒有任何改變。


    “禪度方丈在精神病院又做什麽呢?”諸葛淵問,他很好奇禪度這二十五年是如何過來的,自己來的第一天就有些不適應,還被一群女人給圍住了,問他cos的是什麽角色。


    “當然是助人脫離苦海。”禪度說道。


    “你還當....心理醫生了?”諸葛淵心說好像是這麽個詞。


    “諸葛施主誤會了,老衲幫的人並非精神病,而是醫生,他們慘啊,一生都在苦海裏沉淪,至於精神病人,老衲倒覺得他們活的挺通透的。”


    “那是因為你也是精神病。”李火旺在旁邊插嘴,他沒想到自己看到坐在禪度身前的那些穿藍白條紋病服是醫生,那自己遇到的白大褂是.......精神病人?


    “李施主說的是,大家都是精神病人,隻是有的人把真我藏起來了,我讓這些人調換身份一天,沒了束縛,醫生比精神病人瘋得更徹底。”禪度說。


    “你.....”


    “哈哈哈~”一直在沉睡狀態的田晉中突然醒了,趴在天窗上大笑道:“火旺,這和尚是個得道高僧啊。”


    “狗屁。”李火旺抬頭說,“師叔你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看。”禪度用後視鏡撇了一眼李火旺,“李施主這不是也瘋了。”


    “我沒瘋!我師叔在上麵,伱看不見罷了。”


    “啊,對對對,你沒瘋。”禪度說道。


    幾人一路聊著天,從蓮城市開到了一個小鎮上,已經是晚上了。


    奔馳車亮著天使眼大燈在小鎮的雙車道上逐漸慢下來,禪度四下看看,停下了車。


    “兩位,咱們今晚在此地過夜如何?”


    “小生住哪裏都行,安得廣廈千萬間,能遮風擋雨已是極好。”


    見諸葛淵沒意見,他又看向李火旺,“李施主......


    “我也一樣。”李火旺說道。


    三人走下車,李火旺和諸葛淵坐了一天車,抻抻懶腰緩解緩解,一旁的禪度則是把自己的第三條腿收起來,他不累全靠三條腿換著開車。


    小鎮看起來並不太發達,連路燈都沒有,隻有做生意的門口屋簷下有一盞鎢絲燈。


    幾人借著燈光,想要找一家店投宿時,諸葛淵突然叫住李火旺,和禪度兩個人走進了一間看起來不大的旅館。


    等李火旺進到旅館裏時,錢什麽的都是禪度都已經付完了,這和尚看起來很有錢。


    “大師,您就住一晚嗎?”前台問道。


    “就一晚。”禪度說著看了看諸葛淵,後者輕輕點了點頭。


    “可武當山後天才開放。”


    “我們不是來武當山旅遊的。”李火旺拿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這鎮子離武當山不遠。


    “這樣,那幾位.....”


    “掌櫃的,我們再住一晚。”諸葛淵打斷對方的話,對李火旺一笑。


    李火旺見此幫自己和諸葛淵修出兩張身份證和禪度辦好入住手續就上樓了,隨著簡陋的房門關上,李火旺直接開口問道:“諸葛兄,樓下這人是法教?”


    諸葛淵沒有直接說,而是指著椅子對李火旺擺擺手,“李兄,坐。”


    “我站著也行,也不是很......累?”李火旺慢慢走到椅子上,小聲道:“坐忘道?”


    “嗯。”諸葛淵點點頭,“身份不算高。”


    “一個小坐忘道,沒必要耽擱一天吧?”李火旺說著,就起身抽出紫穗劍準備下樓給對方送走。


    “李兄,坐忘道是小事,但這裏有法教的人。”諸葛淵說,“這家店裏,住著很多法教的人。”


    “怎麽看出來的?”李火旺又走了迴來,他看向四周,除了牆壁什麽都沒有。


    李火旺又看看禪度,沒想到對方也點點頭,這下他有些疑惑起來,莫非有什麽功法能看穿法教?


    “李兄,別看了。”諸葛淵似乎猜到了李火旺的想法,“樓下的招牌上寫著呢。”


    “招牌?”李火旺一愣,推開窗戶往樓下一跳。


    鎢絲燈下,小旅館的招牌下寫著“全性旅館”。


    “這不是全性嗎?”李火旺心說這兩人怎麽迴事,明明寫的就是全性,不會是......


    他抬頭看著屋內的諸葛淵,舉手示意對方下來。


    當那白衣書生翩翩落地,李火旺再一轉頭,果然上麵的招牌變成了“法教客棧”。


    “李兄,怎麽了?”諸葛淵問道。


    “沒事,我隻是感歎自己忘了你有這一手。”李火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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