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也是趙國西山行省下轄屬州,緊挨陽州,但其地域發展略差陽州,因此級別劃分上,隻是中州。


    在永州之北,與陽州接壤之處,有一座山橫在兩地。


    山名雲台,但在新奉縣也習慣被稱為叫南山。


    南山南,便屬永州!


    南山之下,有一片廣袤地域,大概有一縣之地,這裏便是永定伯,韓瑜的封地!


    永定伯爵,韓瑜!家姐曾入宮為侍女,但被老趙皇相中,納為寵妃,因此韓家一飛衝天。


    韓瑜在早年戰爭時,略微混跡了幾次,便獲封伯爵,封號永定!


    正如其封號一般,他在永州確實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並不是說他的重要性,而是他的權勢。


    貴族沒有特例,不能插手地方政務。


    雖是如此,但他在永州經營多年,各方官府衙門,都有他的人脈,甚至很多都是他背後扶持。


    哪怕是永州刺史也備受肘製。


    如此,他的封地也自然是永州最好的地域。


    南山南,山腳。


    隻是隔著一座山,但這片土地跟新奉縣是有著天壤之別。


    平坦而又肥沃,來自山間的流水蘊養灌溉,這裏有著上百畝,整齊的良田,這些都是永定伯的私產,由他獨有!


    在地域之中,有著一座諾大的莊園,莊園占地同樣極大,外麵看去豪華氣派。


    這裏便是永定伯的居所!


    莊園之內,房屋比鄰,亭台樓閣,假山小徑,奢靡非常……


    今日的永定伯爵府,跟往日有不同,侍女繁忙,仆人腳匆,隻因有客人登門。


    登門之人便是陽州刺史董易武!


    按理說以韓瑜的身份,也不必如此,但董易武的身份也很特殊。


    他是宣平候親點,打壓對付富陽伯爵府的關鍵人物,同屬一係,韓瑜對待,自然要跟別人不同。


    侍女們端著精美可口的糕點送進一個寬大的廳堂。


    廳堂進門正中牆上掛著一副猛虎下山圖,右下角還有幾筆龍飛鳳舞提字。


    主位所坐是一個中年往上的富態之人,他身穿著富貴華衣,留著幾撮小胡,臉色是一種貴族獨有帶著一種病態的白。


    很明顯這是長年的驕奢淫逸所造成,他緊靠在寬大的座椅上,大肚腩腩,卻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勢。


    他便是永定伯爵,韓家家主,韓瑜!


    與他緊挨著的右首,一個年輕吊兒郎當的坐著,他斜靠在座椅上,一個曼妙侍女不時給他喂著櫻桃水果。


    而他的手則是在侍女的衣衫裏探索撫摸,侍女的臉色紅成一片,卻不敢有絲毫的躲閃……


    就是這般,在這廳堂做著如此之事,其他人卻好似見怪不怪。


    他便是韓瑜之子,韓元正!


    除此之外,還有幾人,董易武也在另外一邊坐著,見得韓元正那般,他微微皺眉,


    而後目光轉向,打量著韓瑜身後的那副猛虎下山圖,過了片刻讚道:“總督大人畫作萬金難求,而能有其落款提字,更是難得。”


    “也隻有伯爵大人您能有此殊榮了!”


    “哈哈!”


    韓瑜大笑,此言確實說在他的心坎,自傲道:“總督大人是真正的作畫名家,尤其是擅於畫虎。”


    “隻不過總督大人一向低調,民間無名,不過我們卻是知道的。”


    韓瑜頓了頓又道:“說到此事我便想起了洛川南,他為迎合總督大人喜好,收留一畫道之子楊修文。”


    “此子也是擅長畫虎,但在封地之爭中失利,還染上了梅毒,死於街頭……”


    “哈哈!”


    說著韓瑜大笑起來。


    “楊修文?”


    聽到此處,正眯著眼的韓瑜之子,韓元正淡淡道:“此人我倒是見過幾麵,沒想到現在竟然死了……”


    父子相談,董易武的麵色卻是不好看,這事歸咎來說,還是他的恥辱,一直淪為圈內笑柄。


    因為封地之爭比試,是他主持,最終失敗,大多人都怪怨到他的頭上。


    這個結果不但是他沒預料到,其實所有老牌貴族一係都沒想到。


    如今富陽伯爵府如願拿到封地,跟著的老牌貴族一係,都是臉麵無光。


    “哈哈,易武可莫要在意,”韓瑜笑著道:“我說這話,隻是調侃,並未針對誰啊!”


    “在下自然是明白的。”董易武雖有不悅,但還是如此說道。


    他的姿態也放的很低,不但是因為永定伯本身權勢,還因為他來此是求其幫助的。


    打壓伯爵府再沒有成效,宣平候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了。


    “易武此次是為富陽伯爵府而來嗎?”韓瑜問道。


    “嗯!”董易武點頭。


    “至從趙皇下旨,新奉縣成為富陽伯爵府封地,王康接手以來,清剿山匪,歸攏民心,雇傭勞力,發展一片火熱。”


    “他還開山修路,要盤活新奉縣,如此種種,我心難安啊!”


    韓瑜淡淡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董易武了然,新奉縣與他的封地中間隻隔著一座山,他自然是清楚了。


    “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


    韓瑜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不屑道:“王鼎昌那個兒子就是個敗家子,又想花罷了!”


    “開挖隧道修路?虧他也想的出來,真是頭腦簡單,隻是開挖出來就能通行了嗎?”


    那麽長的隧道,用什麽支撐?坍塌隱患如此解除……”


    韓瑜連番說了幾個問題,董易武也是認可的點頭,但以他跟王康對抗這麽長時間。


    以他對王康的了解,這些問題應該都想到了。


    董易武開口道:“話雖如此,但是……”


    “沒什麽但是!”


    韓瑜直接擺手,“看你現在謹小慎微,身為一州刺史,卻被一個束子,嚇成這般模樣!”


    聽了這話,董易武當即臉色變得難看,但他卻不敢反駁,韓瑜並不是普通人,


    他雖是伯爵,但資格極老,在老牌貴族裏,也有很大的話語權!


    韓瑜像是沒有看到董易武那難看的臉色,確實也不用看。


    若不是董易武是受宣平候指派,連他的門都不一定進得。


    “退一步講,就算那路修成?又有什麽用?新奉縣本身的條件,就注定那不會有什麽大發展!”


    “我也是有著封地,這一點我更明白!”


    韓瑜又是道:“那小子如此,隻是拖累他的家業,敗光富陽伯爵府的家產,聽說王鼎昌,這幾天跑東跑西……”


    “身為一個伯爵,整日還如之前商賈做生意,為他那個敗家兒子籌錢?真是可笑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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