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界傳說無窮,但畢竟都隻是傳言,世間並沒有什麽證據,歲月流淌,時間荏苒,早已無法去考證了。


    “懷尊兄,我們外界中人不知,可你身為金烏一脈血統最高貴的殿下,應該知曉真相吧,你們究竟是否為帝尊的後代?”


    此語一出,不僅在座的十幾人看來,就是遠處的諸雄都一驚,一道道目光掃來,這片天地都安靜了不少。


    懷尊太子搖頭,身上的金色羽衣閃動燦燦光澤,如金屬打造而成,鏗鏘作響,他當然不會承認。


    “帝尊是什麽種族,沒有人知曉,但絕不會與我金烏一脈同族。”他直接就否定了。


    世間有無盡傳聞,都說帝尊秉承了天地意誌而生,一人汲取了九天十地小半精華,剛生下來時就強大無匹。


    事實上,在各種傳說中,認為帝尊是人族的所占比例會更大一些,因為他未成道前一直就是人形的。


    且,其種種表現,也與人族有不少關聯。但是,其天生強大,這是一個讓人懷疑的地方,故此也就有了各種秘聞。


    “懷尊殿下否認是帝尊的後代,自然是對的。但世間有關金烏一族是天帝後代的傳說也不一定為假。”石中軒高大挺拔,英氣迫人,非常的神武,加之有一雙石臂,讓他擁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為何?”有人詢問。


    “帝尊為天帝不假,世間提及天帝都會想到他,可是狠人也曾被稱作天帝,人們也都知曉。無外乎一個原因,他們實在是太強大了,絕豔古今。事實上,天帝起源,真的是自帝尊開始嗎,我看未必?”石中軒搖頭。


    古史籠罩著一層迷霧,神話時代極為久遠。在那個時期有至高的天尊,亦有無敵的混沌體,還有各種最強的原始祖脈。


    曾有人說過一個近乎荒唐的假說,認為在那之前,亦曾有一個古老的天朝,可能以荒塔為源頭。


    這種說法並不沒有被世間主流接受,但是卻有不少古老的遺族相信,那是真的。


    帝尊為何要取這個名字?就是截取了天帝與九大天尊的稱號中的關鍵字。合並在一起。彰顯了他的至高無上。


    “不知道小弟說的對否?”石中軒問道。


    “這種傳說更為讓人難以接受,太久遠了,關於那個天朝的事世間沒有人能確定是否為真。且。即便真實存在過,也與我金烏一族無關。”懷尊太子搖頭。


    他坦言,金烏一族根本不是什麽天帝的後代。各種傳說都有誤,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金烏族真的存在一位準帝嗎?”薑逸飛開口,笑容平和,讓人如沐春風。


    這句話一出,現場一下子冷寂到了極點,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因為關乎甚大,誰也沒想到薑家超然淩塵的族主竟這般直接。


    無論是風凰,還是月靈公主。亦或是石中軒等,全都看向金烏族的懷尊太子。


    遠處,眾人更是心神皆顫,鴉雀無聲,無論是正在談論的,還是在飲茶的,全都像是定住了一般。凝望這個方向。


    懷尊太子眸子一冷,瞳孔收縮,盯著薑逸飛,道:“諸位對我族竟這般感興趣,從源頭到現在。都想論個究竟嗎?”


    “懷尊兄不要誤會,我等沒有什麽惡意。隻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而已。”旁邊立刻有人打圓場,不想現場氣氛過僵。


    “隻是對準帝向往而已,沒有他意。”薑逸飛平靜的說道,自斟自飲了一杯。


    月靈公主明豔動人,讓天日都失去了光彩,瑩白俏臉上寫著一絲歉意,道:“懷尊殿下若不願說就算了,我等隻是出於好奇,畢竟準帝難得一見,讓人向往。”


    懷尊太子點了點頭,出乎眾人意料,直接明言,他們這一族確有帝者,並不為虛,且道出了來曆。


    “什麽,不是天晝殿下成為了準帝,而是當年的老準帝未逝?”遠處有人驚唿,難掩震驚之色。


    “天晝是誰,老準帝又是怎麽迴事?”這片地域頓時一陣嘈雜,很多人不解。


    這些種族來自諸天萬域,有些族群毗鄰火桑星古域,對該族甚是了解。


    “他不說,我等也知道,坦誠說出來,不過是給人以忠厚感覺而已。”有人冷笑。


    “道友請明講。”許多人都迫切的追問。


    而樓台前,圍坐在石桌旁的薑逸飛、鳳凰、石中軒、月靈公主等則都在一眨不眨的看著懷尊太子,請他細講。


    “昔日,金烏一族極為強大,火桑星輝煌到了絕巔,該族出了十位太子,最差的都到了聖人境。”遠處,知道底細的人低語,講述真相。


    而且,據傳那十位太子還在上升期。


    “一門十子,還沒有全部步入巔峰,但最差的都是聖人了,這得多麽強大?!”眾人驚唿。


    “火桑一整顆星辰都是金烏,外族很少,聖者多一些可以理解,但一門十子這般強大還是罕見的。不過,也能讓人想通,因為他們的父親是一位準帝。”


    遠處,葉凡一直很平靜,但是聽到這些話後,他心中卻是一跳,想到了星空另一岸的一段血案。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金烏一門十子同出,遠征一片古星域,但很可惜,任他們天大的神通,在那裏也不行,幾乎全部殞落,最後隻有一位太子活著迴來,他名為天晝。”


    葉凡心中一歎,果然是那段血案,金烏一門十子禍害古中國,被大羿逐一射殺,隻逃走了一人,名為天晝。


    後來,該族準帝震怒,親臨古中國,可歎一代人傑大羿,縱有通天徹地的修為,處在大聖巔峰,甚至快邁出了那突破性的一步,但也飲恨了,血染蒼茫大地。


    可惜,那個時代,古中國雖有個別準帝。但都離去了,無人能為大羿出頭,保他性命,縱然一代天驕英年早逝。


    這段血案,在場的人自不知,而金烏族自然也不會細說出來,這裏幾乎無人知大羿威名。


    懷尊太子平淡的開口,道:“天晝是我的祖父。他而今還沒有邁出那一步。至於世上所說的大帝是我的曾祖父。”


    眾人嘩然,有些人知曉,但大部分人未曾聽聞過。此時得他的親口證實,莫不變色,心中悚然。


    許多人都以為天晝突破到了那一個境界。不曾想所謂的準帝依舊是那位老帝,他到底活了多大年歲?至今還在世上不死,這可真是駭人聽聞。


    隻有葉凡暗中冷笑,天晝想成為準帝?那豈不是一個笑話!曾被大羿殺的亡命飛逃,幾乎驚破了膽,若非他的九位兄長竭盡全力血戰,他焉有機會離開。


    “金烏族陛下何時駕臨?”石中軒問道,竟真的有一尊準帝,而且還是無敵的老輩人物。讓人忌憚。


    “我曾祖父遇到了一些問題,短時間不會來此。”天晝說道,但這也足夠了,今天話都說到了這裏,即便該族老準帝不顯,也沒有人敢動金烏族,尋釁的話純粹是找死。將來必然要會被清算。


    眾人不禁想到了人族聖體,殺了那麽多金烏強者,將來能逃過一劫嗎,縱然掌握有帝器,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防得住。


    毫無疑問。將來必然有一場天大的風波!


    “鳳凰小姐絕代驚豔,乃是世間的奇才。幼時能便能開創適合自己的術,而今又破解了祖碑謎題,能否為我等解惑一二?”有人開口,對風族的那麵石碑很是好奇,都想知道記載了怎樣的內容。


    “一篇經文而已,各位來自諸天萬域,哪一個沒掌握有奪天地造化之術?”風凰雲淡風輕的說道。


    眾人自知,古經為大秘,各族從來不會示人,想問也不可能了。


    不過,風凰卻道出了一些情況,言稱那是一麵龍碑,刻有人首與蛇身般的文字,是一位古天尊所留。


    遠處,葉凡蹙眉,人首蛇身文字……龍碑,他想到了古中國的伏羲,難道也如老子那般,結出了輪迴印,再現世間?


    靈寶天尊的預言終要成真了嗎?!


    “風公主果然是天縱之才,曆代前賢都不能破解的謎題,卻被你解開了,得見一部仙經出世,真是一場大造化。”石中軒道。


    “風族公主乃當世奇女子,自然少有人可比肩。”不少人都恭維。


    眾人在此談古論今,講述道統,不多時遠處一個窈窕女子走來,風華絕代,滿頭水藍色長發飄舞,明眸善睞,像是一個精靈般,但超塵中亦有一種絕世威壓。


    “這是火麟洞的天女,從域外返迴,而今修為深不可測!”


    “真正的古皇幼女,在這個大世出現,被寄予了無盡的厚望,自然在其兄弟姐妹中都是佼佼者。”


    眾人議論,全都很敬畏。


    “我輩英雄齊聚,幾乎都到了,真是可喜。”石中軒站起身來,對火麟兒笑道。


    “此言差矣,有幾個很厲害的人都離去,不在北鬥了。”火麟兒微笑,眸波一轉,天地失色,其姿容絕代,絕不在月靈公主之下。


    石中軒一拍額頭,道:“石某險些忘記,曾聽聞過北鬥出天驕,無愧葬帝星之名,昔日有搖光、有中皇,更聽聞有聖皇子、凰虛道這等英雄,可惜今日都不能一見。”


    火麟兒輕笑,道:“還有一個厲害的,你忘記了,他已經迴來了,就在東荒,很有可能亦在此地。”


    聞聽此言,眾人都露出異色,立時想到了是誰,談年輕一輩,怎麽可能會避過那一位,分量之重足以讓天傾!


    “也是,他是很強。”石中軒淡淡的說道,神色與方才大不相同了。


    “人族聖體葉凡怎麽沒有來?”遠處各族強者都議論了起來。


    懷尊太子聽到這個名字,勃然變色,但最終情緒又平複了下去,靜坐在了那裏。


    月靈公主則也是心中一動,眸光一閃,當年在秦嶺的仙池間,他們這一族曾以九黎神圖出手,差點斃掉葉凡。


    而風凰也露出異色,昔日發生了很多事,再迴首,恍若一夢,她昔日說的話太過了,而今想出一個準帝都這麽難!


    這裏一片嘈雜,提到葉凡,自然會引起諸雄議論紛紛,因為他的威名實在太大了。


    就在這時,一輛古老的戰車緩緩駛來,破舊不堪,鐫刻了歲月的印記,一看就是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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