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還是粗人
進入函穀關後，走過一段狹長的道路，便進入了洛陽盆地。天下數一數二的雄城，曾經大漢的國都，便在這裏。
隨著董卓的一把大火，洛陽已經不服昔日的繁榮。
張飛策馬走在前往洛陽的路上，陳到緊隨其後，今日春光正好，這條大道兩側已經盡是樹木蔥綠，倒也不顯得荒涼。
“……然後增周舊，修洛邑，扇巍巍，顯翼翼。光漢京於諸夏，總八方而為之極。是以皇城之內，宮室光明，闕庭神麗，奢不可逾，儉不能侈。外則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為沼，發蘋藻以潛魚，豐圃草以毓獸。製同乎梁鄒，誼合乎靈囿……於是發鯨魚，鏗華鍾，登玉輅，乘時龍，鳳蓋棽麗，和鑾玲瓏，天官景從，寢威盛容。山靈護野，屬禦方神，雨師泛灑，風伯清塵。”
“千乘雷起，萬騎紛紜，元戎竟野，戈鋋彗雲，羽旄掃霓，旌旗拂天。焱焱炎炎，揚光飛文，吐焰生風，欱野噴山，日月為之奪明，丘陵為之搖震。遂集乎中囿，陳師案屯，駢部曲，列校隊，勒三軍，誓將帥……”
張飛的這一口班固的《東都賦》著實是差點驚掉了陳到的下巴。
“翼德，你到底是藏了多深啊…”陳到感歎說道。
張飛不理陳到的疑惑，隻是說道：“咱們五萬大軍，是不是如班固說的千乘雷起，萬騎紛紜，元戎竟野，戈鋋彗雲，羽旄掃霓，旌旗拂天？”
“有這個意思的。隻是如今的洛陽，並不是東都賦裏的那個洛陽了。如今的洛陽，已經殘破不堪，是一座行將就木的老城。”陳到說道。
張飛豪爽大笑：“那又如何？隻要城還在，那就終是能實現它昔日的繁華的。”
洛陽守將跟於禁的選擇一樣，選擇了投降，無數的曹魏在洛陽的官吏渡河北逃，張飛沒有阻止。不過總有人在投降之後，為了能在新陣營裏有一番表現，總會去替張飛做一些事情，比如堵住北逃的官員。
進入洛陽後，張飛部軍隊迅速接管了城防，洛陽一萬青州兵沒有一點抵抗，悉數投降。
“我尋思著我如果直接渡河攻向鄴城，會對戰局有多大的作用？”張飛看著地圖，對陳到說道。
陳到搖頭：“如果我們攻鄴城，會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戰事不會順利的。這五萬兒郎，要折損許多可能都不會起作用。”
張飛點了點頭：“並州、幽州還有兵馬防備著胡人，鄴城也還有兵馬，我們五萬人渡河，確實會有大問題。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出虎牢，不取陳留，而是南下兗州，配合二哥對曹軍進行殲滅。”
“洛陽、虎牢不能沒有人守著，我帶一萬兵馬在這裏守著，為你看好後方。”陳到對張飛說道。
張飛瞪起眼睛看著陳到：“叔至，這是殲滅曹軍主力，參戰將領的功勞都是足夠能封侯的，你得去。”
陳到搖頭：“我若是去了，洛陽跟虎牢關就會曹軍反奪迴去。有洛陽在手，對我們渡河北上有很大的便利。洛陽既然拿下來了，就不能丟了。至於什麽官爵功勞，翼德，你覺得當初我跟隨在漢中王身邊是為了這些嗎？從來都不是。”
張飛招牌式的豪爽大笑：“他娘的，倒是我不小心當了一把小人了。叔至，對不住，我其實也是想要你不落後於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去虎牢關隻要一兩日的路程，但也不要耽擱了，士兵們沒有經曆過苦戰，精力充沛，不要讓他們歇太久，容易滋生憊懶。”陳到對張飛說道。
“我明日清晨便率軍出發。”
“將軍，抓到了一個曹操那邊的大官。”一隊士兵押解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向張飛稟告說道。曹操剛死不久，士兵們稱唿曹魏那邊還是習慣稱曹操。
張飛見被抓來的人，也不是什麽熟麵孔。現在曹魏那邊還活著的大官，張飛大多數都是認識的。尤其是那人做文官打扮，張飛也沒有多少興趣。
“此人是誰？”張飛問道。
“自稱是諫議大夫賈逵。”士兵迴答道。
陳到對張飛道：“翼德，之前洛陽的青州兵亂子，就是他一手平定的，此人有一些能耐，我們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如果能讓他為我們所有，朝廷便又多了一員幹吏了。”
張飛聞言，看向賈逵便立馬是一副笑臉了。
“來人，還不快給賈先生鬆綁！”張飛嗬斥道。
“不不，還是我親自來。”張飛立即走上前去，對賈逵說道：“讓先生受苦了，底下的人不懂事，居然將先生給綁縛過來了。”
“張飛，這一套就免了吧。我誓死不會投降的。”賈逵悶聲對張飛說道。
張飛用匕首割斷了繩索，不在意賈逵說的話：“沒有的事情，俺老張是個粗人，但也佩服先生這樣的人，先生的事跡我有聽聞，覺著先生當是治世之能臣，就算先生不願意投降，留著一條性命也總歸能造福一方百姓的。”
“來人，給先生泡茶。”
“先生，請坐，我們好好聊聊。”
“與你這樣的粗人有什麽好聊的。”賈逵不屑的說道，也沒有入座，就是這樣站著。
張飛同樣不生氣，倒是旁邊的陳到說道：“先生的這條命曾經在壺關就是被一個粗人所救，後來那粗人因為連坐罪當斬，先生不能救，故而為其服喪。先生何必在這裏裝模作樣，翼德跟我都是實在人，先生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什麽便是。若真不願意降，難道我們還能強迫著先生降嗎？”
賈逵沒吭聲，張飛對賈逵道：“先生一路逃走，舟車勞頓，不知道是否餓了？”
“不餓。”
“那就請坐吧，站著也不是個事。”張飛說道。
賈逵沒有繼續執拗，選擇坐了下來。張飛見此情況，心道有戲。
張飛笑嗬嗬的對賈逵說道：“先生的才幹就算是我在關中也聽說過。如今我幾路大軍橫掃天下，重歸一統是必然的。統一之後就是大治，大治就需要先生這樣的人才，俺也不知道多少大道理，先生如果真不屑跟我們為伍，也要為天下百姓考慮考慮吧，我們是有著同一個目標的，就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先生是寒門出身還是大族出身？”
賈逵實在不想跟張飛說話，不過嘴唇囁嚅了一下，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家貧，自幼不知冬衣為何物，常年忍饑挨凍。”
“那先生是知道天下百姓有多苦吧？”
賈逵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正因為自己出身於貧窮，知道百姓有何等的不易，知道百姓有何等的困苦，賈逵才會在走上仕途之後，一直不忘初心，為百姓伸張正義，為官一方便造福一方百姓。從並州郡吏，遷澠池縣令，再到拜弘農太守，在地方人任職，賈逵在百姓口裏都有著很好的口碑，每次離任之時，百姓夾道歡送。
“我們打擊地方豪強，剿滅世族，解放出大量的人口、土地，將土地分給了百姓，並且通過大量農業資源，分給百姓，幫助、鼓勵他們耕種，先生知道現在關中、益州、荊州、交州一年產糧多少嗎？先生可知道這些地方的百姓，家家戶戶不再愁吃的，不再愁穿的嗎？百姓已經滿足了最基本的溫飽，在這過去已經是好日子了。”
“俺老張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看出來了，讓百姓受苦受難的，就是這些世家豪強，把他們弄沒了，百姓就過上好日子了。而曹魏政權，就是世家豪強的政權，他們才是讓百姓過苦日子的罪魁禍首。”
賈逵斥道：“荒謬！”
張飛哈哈笑道：“知道先生不信。不過先生可以去關中看看吧，我也不留先生吃飯，因為我知道勸先生這樣有骨氣的人投降是折辱。所以就安排先生去關中看看那些百姓，如果先生願意出仕，自可去長安。”
“來人，送先生去長安。路上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先生。”
賈逵沒抵抗，隻是對張飛道：“我不會隻去關中，我還會去益州、荊州看看。”
“我答應先生了。其實先生也可以這樣想，我們幾路大軍，加起來近二十萬，還有大量的民夫徭役的吃喝拉撒，要是後方沒有吃不完的糧食，這麽多人吃馬嚼的，都不用曹軍打敗我們，我們自己就要被自己的後勤打敗了。”
賈逵被帶走了，張飛喚過自己的親衛：“青州兵那幫人逮了多少官員？”
“少說也有幾百個，就這一個賈逵身份貴重，其他的都是小魚小蝦。”親衛迴答道。
張飛想了下：“剛剛我說的你都聽了，就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把那些不願意投降的官員都連同賈逵一起，送去關中。順便跟丞相府打一聲招唿，讓他們接手這批人，帶著他們到處看看，看完百姓的生活情況，這些人心裏真有百姓的，一定會選擇跟著我們的。”
“遵命。”
親衛也走了，陳到對張飛道：“翼德，以後你可千萬別說你是粗人了，你這些做法哪像是粗人能做出來的啊。”
“哈哈哈哈，長得像個粗人而已。其實還是個粗人。”
進入函穀關後，走過一段狹長的道路，便進入了洛陽盆地。天下數一數二的雄城，曾經大漢的國都，便在這裏。
隨著董卓的一把大火，洛陽已經不服昔日的繁榮。
張飛策馬走在前往洛陽的路上，陳到緊隨其後，今日春光正好，這條大道兩側已經盡是樹木蔥綠，倒也不顯得荒涼。
“……然後增周舊，修洛邑，扇巍巍，顯翼翼。光漢京於諸夏，總八方而為之極。是以皇城之內，宮室光明，闕庭神麗，奢不可逾，儉不能侈。外則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為沼，發蘋藻以潛魚，豐圃草以毓獸。製同乎梁鄒，誼合乎靈囿……於是發鯨魚，鏗華鍾，登玉輅，乘時龍，鳳蓋棽麗，和鑾玲瓏，天官景從，寢威盛容。山靈護野，屬禦方神，雨師泛灑，風伯清塵。”
“千乘雷起，萬騎紛紜，元戎竟野，戈鋋彗雲，羽旄掃霓，旌旗拂天。焱焱炎炎，揚光飛文，吐焰生風，欱野噴山，日月為之奪明，丘陵為之搖震。遂集乎中囿，陳師案屯，駢部曲，列校隊，勒三軍，誓將帥……”
張飛的這一口班固的《東都賦》著實是差點驚掉了陳到的下巴。
“翼德，你到底是藏了多深啊…”陳到感歎說道。
張飛不理陳到的疑惑，隻是說道：“咱們五萬大軍，是不是如班固說的千乘雷起，萬騎紛紜，元戎竟野，戈鋋彗雲，羽旄掃霓，旌旗拂天？”
“有這個意思的。隻是如今的洛陽，並不是東都賦裏的那個洛陽了。如今的洛陽，已經殘破不堪，是一座行將就木的老城。”陳到說道。
張飛豪爽大笑：“那又如何？隻要城還在，那就終是能實現它昔日的繁華的。”
洛陽守將跟於禁的選擇一樣，選擇了投降，無數的曹魏在洛陽的官吏渡河北逃，張飛沒有阻止。不過總有人在投降之後，為了能在新陣營裏有一番表現，總會去替張飛做一些事情，比如堵住北逃的官員。
進入洛陽後，張飛部軍隊迅速接管了城防，洛陽一萬青州兵沒有一點抵抗，悉數投降。
“我尋思著我如果直接渡河攻向鄴城，會對戰局有多大的作用？”張飛看著地圖，對陳到說道。
陳到搖頭：“如果我們攻鄴城，會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戰事不會順利的。這五萬兒郎，要折損許多可能都不會起作用。”
張飛點了點頭：“並州、幽州還有兵馬防備著胡人，鄴城也還有兵馬，我們五萬人渡河，確實會有大問題。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出虎牢，不取陳留，而是南下兗州，配合二哥對曹軍進行殲滅。”
“洛陽、虎牢不能沒有人守著，我帶一萬兵馬在這裏守著，為你看好後方。”陳到對張飛說道。
張飛瞪起眼睛看著陳到：“叔至，這是殲滅曹軍主力，參戰將領的功勞都是足夠能封侯的，你得去。”
陳到搖頭：“我若是去了，洛陽跟虎牢關就會曹軍反奪迴去。有洛陽在手，對我們渡河北上有很大的便利。洛陽既然拿下來了，就不能丟了。至於什麽官爵功勞，翼德，你覺得當初我跟隨在漢中王身邊是為了這些嗎？從來都不是。”
張飛招牌式的豪爽大笑：“他娘的，倒是我不小心當了一把小人了。叔至，對不住，我其實也是想要你不落後於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去虎牢關隻要一兩日的路程，但也不要耽擱了，士兵們沒有經曆過苦戰，精力充沛，不要讓他們歇太久，容易滋生憊懶。”陳到對張飛說道。
“我明日清晨便率軍出發。”
“將軍，抓到了一個曹操那邊的大官。”一隊士兵押解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向張飛稟告說道。曹操剛死不久，士兵們稱唿曹魏那邊還是習慣稱曹操。
張飛見被抓來的人，也不是什麽熟麵孔。現在曹魏那邊還活著的大官，張飛大多數都是認識的。尤其是那人做文官打扮，張飛也沒有多少興趣。
“此人是誰？”張飛問道。
“自稱是諫議大夫賈逵。”士兵迴答道。
陳到對張飛道：“翼德，之前洛陽的青州兵亂子，就是他一手平定的，此人有一些能耐，我們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如果能讓他為我們所有，朝廷便又多了一員幹吏了。”
張飛聞言，看向賈逵便立馬是一副笑臉了。
“來人，還不快給賈先生鬆綁！”張飛嗬斥道。
“不不，還是我親自來。”張飛立即走上前去，對賈逵說道：“讓先生受苦了，底下的人不懂事，居然將先生給綁縛過來了。”
“張飛，這一套就免了吧。我誓死不會投降的。”賈逵悶聲對張飛說道。
張飛用匕首割斷了繩索，不在意賈逵說的話：“沒有的事情，俺老張是個粗人，但也佩服先生這樣的人，先生的事跡我有聽聞，覺著先生當是治世之能臣，就算先生不願意投降，留著一條性命也總歸能造福一方百姓的。”
“來人，給先生泡茶。”
“先生，請坐，我們好好聊聊。”
“與你這樣的粗人有什麽好聊的。”賈逵不屑的說道，也沒有入座，就是這樣站著。
張飛同樣不生氣，倒是旁邊的陳到說道：“先生的這條命曾經在壺關就是被一個粗人所救，後來那粗人因為連坐罪當斬，先生不能救，故而為其服喪。先生何必在這裏裝模作樣，翼德跟我都是實在人，先生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什麽便是。若真不願意降，難道我們還能強迫著先生降嗎？”
賈逵沒吭聲，張飛對賈逵道：“先生一路逃走，舟車勞頓，不知道是否餓了？”
“不餓。”
“那就請坐吧，站著也不是個事。”張飛說道。
賈逵沒有繼續執拗，選擇坐了下來。張飛見此情況，心道有戲。
張飛笑嗬嗬的對賈逵說道：“先生的才幹就算是我在關中也聽說過。如今我幾路大軍橫掃天下，重歸一統是必然的。統一之後就是大治，大治就需要先生這樣的人才，俺也不知道多少大道理，先生如果真不屑跟我們為伍，也要為天下百姓考慮考慮吧，我們是有著同一個目標的，就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先生是寒門出身還是大族出身？”
賈逵實在不想跟張飛說話，不過嘴唇囁嚅了一下，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家貧，自幼不知冬衣為何物，常年忍饑挨凍。”
“那先生是知道天下百姓有多苦吧？”
賈逵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正因為自己出身於貧窮，知道百姓有何等的不易，知道百姓有何等的困苦，賈逵才會在走上仕途之後，一直不忘初心，為百姓伸張正義，為官一方便造福一方百姓。從並州郡吏，遷澠池縣令，再到拜弘農太守，在地方人任職，賈逵在百姓口裏都有著很好的口碑，每次離任之時，百姓夾道歡送。
“我們打擊地方豪強，剿滅世族，解放出大量的人口、土地，將土地分給了百姓，並且通過大量農業資源，分給百姓，幫助、鼓勵他們耕種，先生知道現在關中、益州、荊州、交州一年產糧多少嗎？先生可知道這些地方的百姓，家家戶戶不再愁吃的，不再愁穿的嗎？百姓已經滿足了最基本的溫飽，在這過去已經是好日子了。”
“俺老張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看出來了，讓百姓受苦受難的，就是這些世家豪強，把他們弄沒了，百姓就過上好日子了。而曹魏政權，就是世家豪強的政權，他們才是讓百姓過苦日子的罪魁禍首。”
賈逵斥道：“荒謬！”
張飛哈哈笑道：“知道先生不信。不過先生可以去關中看看吧，我也不留先生吃飯，因為我知道勸先生這樣有骨氣的人投降是折辱。所以就安排先生去關中看看那些百姓，如果先生願意出仕，自可去長安。”
“來人，送先生去長安。路上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先生。”
賈逵沒抵抗，隻是對張飛道：“我不會隻去關中，我還會去益州、荊州看看。”
“我答應先生了。其實先生也可以這樣想，我們幾路大軍，加起來近二十萬，還有大量的民夫徭役的吃喝拉撒，要是後方沒有吃不完的糧食，這麽多人吃馬嚼的，都不用曹軍打敗我們，我們自己就要被自己的後勤打敗了。”
賈逵被帶走了，張飛喚過自己的親衛：“青州兵那幫人逮了多少官員？”
“少說也有幾百個，就這一個賈逵身份貴重，其他的都是小魚小蝦。”親衛迴答道。
張飛想了下：“剛剛我說的你都聽了，就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把那些不願意投降的官員都連同賈逵一起，送去關中。順便跟丞相府打一聲招唿，讓他們接手這批人，帶著他們到處看看，看完百姓的生活情況，這些人心裏真有百姓的，一定會選擇跟著我們的。”
“遵命。”
親衛也走了，陳到對張飛道：“翼德，以後你可千萬別說你是粗人了，你這些做法哪像是粗人能做出來的啊。”
“哈哈哈哈，長得像個粗人而已。其實還是個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