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青三人步行跟在商隊後麵,遠遠的跟著,距離商隊一直保持著五十多丈的距離。


    商隊不想惹麻煩,烏青也同樣不想與這支商隊沾染上麻煩。


    雙方似乎都心照不宣的不去得罪對方,也不對對方親近。


    一直到了入夜,商隊緊趕慢趕,終於到了一處休憩的地方,這裏是位於道路兩側的一大塊平整出來的空地,看過去的痕跡,似乎一直都是商旅在這裏過夜的地方。


    這裏有沒有人居住的帳篷,而商隊則自己開始搭建了帳篷。


    糜釩走過來,對烏青說道:“這裏就是專門供商隊休息的一個區域,這些帳篷都是過往的商隊遺落的。你們可以選個帳篷打掃一下,今夜就湊合一下吧。”


    “多謝了。”烏青說道。


    山中還是比較清冷的,若是露宿在外,沒有遮掩,肯定是難受的。能睡帳篷裏,自然是選擇睡帳篷裏,也顧不得髒亂,稍稍清理了一下,烏青就睡入了帳篷中,連日趕路,已經非常疲憊了。


    兩名屬下的就睡在烏青帳篷的旁邊,三人各自選了一個帳篷。


    烏青雖然睡了過去,還是留了個心眼,這些年他也過的並不安穩,殺機四伏,睡覺的時候往往都是稍有風吹草動就能驚醒過來。


    山裏到了夜晚,就是野獸的天堂,狼嚎唿嘯,蟲鳴鳥叫,幽靜的春日叢林,並不安靜,反而非常的熱鬧。


    所有人都睡的非常的香甜,外界的這點聲音,並不能讓他們疲憊的身軀在睡夢中醒轉過來。


    朦朧的月色在雲後時隱時現,明日是個春光大好的天氣。


    烏青從睡夢中突然睜開了眼睛,而自己左右兩邊的帳篷裏的屬下聽動靜也醒了過來。


    拿起佩劍,烏青警惕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教主,我們該如何?”隔壁帳篷傳來了低聲詢問。


    烏青聽到了腳步聲,而且朝著自己的帳篷這邊走過來。


    幾人的警覺性非常的高,這輕輕的腳步聲都能讓三人從睡夢中醒轉過來。


    人已經靠近了烏青的帳篷了,正欲要揭開烏青帳篷的門簾,烏青手中的劍瞬間刺出,一聲慘叫傳遍整個營地。


    三人闖出來一看,倒在地上的人是商隊的一名夥計,此時他手中還拿著一個酒壺,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烏青這一劍還沒有讓他徹底的死去。


    “是喝醉了,亂走了。”就算是血腥味也沒有掩蓋住躺在地上的這名商隊夥計身上的酒臭的味。


    烏青掃了一眼帳篷中的那些醒轉過來的人,對兩名屬下道:“走!”


    商隊之人借著火光立馬就發現了逃竄離開的烏青還有那躺在地上的人,大吼道:“快醒來,那三人殺了我們的人!”


    於是整個營地人都醒了過來,烏青和兩名屬下直接開始逃竄,這些商隊的護衛們哪能放過這三人,紛紛追了上去。


    糜釩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的商隊護衛們已經去追那三人了,糜釩走到那醉酒傷者的麵前,查看了一下,對身旁人道:“還沒有死,看看能不能救活。”


    馬上就有懂得一點醫術的人過來救治這倒黴鬼。


    糜釩冷笑著看著沒有去追趕的眾人,說道:“以後行商,值夜之人要是還敢喝酒,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眾人無不心中一凜,掌櫃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那三人要不要繼續追?”有人詢問道。


    “讓他們都迴來,那三人不是良善之輩,這大晚上的進入叢林,對我們的人不利。發出信號,全都讓他們迴來。”糜釩說道。


    這個時代還沒有煙花這玩意,想要對跑遠了的人發出信號,唯有通過聲音,鳴金收兵正是最常用的手段。


    一麵金鑼被敲響之後,尖銳聲音能被傳出去很遠,就算是在一兩裏地外的人也能清晰的聽見。


    追趕烏青三人的眾多商隊之人聽了這金鑼之聲,紛紛迴轉。


    烏青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聲音,知曉了沒有人追趕過後,烏青對三人道:“我們繼續上路了,不做停歇了。”


    夜色中趕路自然是不好走,但是後麵有著那支商隊,烏青打算與他們拉開一點距離。


    這條古道綿延千裏,在山林中蜿蜒曲折,道路兩側其實還是有著一些山中村落的。


    烏青到了天亮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家村落,稍稍購買了一些水和食物之後,三人繼續趕路。


    及到了天黑之時,再進入了一個小山村當中,村落裏在這商路上,平時就有無數的商隊經過,對烏青三人倒是見怪不怪。


    “今夜在這裏休息。想必那夥商隊已經追不上我們了。”烏青決斷說道。


    有錢財在山村中自然是受到了熱情的招待,村民們的熱情,倒是讓烏青放鬆了一番警惕,又加上昨夜半夜就開始趕路,白天依舊,一直到現在才算休息下來,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熬不住。


    沉沉睡過去淩晨,烏青在房間中打鼾,他的兩名屬下也同樣睡在一個房間。在這陌生的村落當中,三人不敢分開,不然有事情發生,就會被人逐個擊破。


    “這隻有三個人,而且根據我家那孩子說,他看到了三人藏在懷裏的一些金銀,這三人不似窮鬼,是有錢人。何不幹一票?”夜晚村落中的某處房間當中,聚集著十餘人,各個都是村中的青壯。


    “對啊,這三人身上的細軟定然是不少的。那些商隊在我們這裏過夜,我們不好劫掠,這三個人難道我們還放過嗎?我們可不怕這三人。村長,你快說句話。”


    被眾人眾星拱月圍坐在周圍的正是山村中的村長,今日熱情招待烏青三人的正是村長,而烏青現在也是住在村長的家裏。


    村長是個半百的老頭,年輕時可不是善茬,那可是十裏八鄉聞名的匪盜。


    這下聚居在山林中的村落,大部分都是半匪半民,碰上了一些勢單力薄的行人或者商隊,他們就如同毒蛇一般,潛伏在暗處,果斷出擊,若是碰上了那些護衛比較多的商隊,就是開門做生意,賺點飯食住宿錢。可謂是大的小的他們都要賺一遍。


    “這三人不是良人,手底下都應該是有過人命的,你們小心一點。”村長囑咐道。


    “村長,現在這世道,能活下來的人裏麵,哪個手裏不是沒有幾條人命的。村長且放心,我們一定給你弄的幹幹淨淨,不弄髒你的客房。”


    “且去,且去。”村長揮手說道。


    一行十餘名青壯,手拿刀劍、長槍,這些武器都是他們過往繳獲的,用這些武器他們也劫掠了不少的錢財。


    腳步輕盈的圍向客房,烏青和兩名屬下的鼾聲就算是在外麵也能聽到,眾人隨時注意著聽鼾聲,輕輕移動著,連唿吸都壓了下去。


    到了門口,為首一名壯漢,大吼一聲一腳踹開門,率先衝了進去。


    烏青在他們到達門口準備踹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身體一個魚躍而起,握著的劍也順勢出鞘,麵對著氣勢洶洶殺過來的這些匪盜之徒,烏青身體快速衝出,手中鐵劍鋒銳不敢擋,身體如同猿猴一般挪動,幾個步伐之間,已經有兩名匪盜捂著肚子慘叫著。


    烏青的兩名屬下也緊隨著烏青醒轉了過來,兩人也迅速加入戰團。


    這兩名屬下能跟隨在烏青的身邊,自然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起碼烏青能帶著這兩人就敢翻越崇山峻嶺,走這古道之中,就是信得過這兩人的本領的。


    兩名屬下的殺人速度比烏青要快許多,這些匪盜之徒平日裏隻是靠著幾分山民悍勇打劫行人、商旅,今日碰到了真正的硬茬,他們並不是對手。


    十幾人衝入房間中就是他們最愚蠢的方式,這深刻的證明著這些人並不懂得如何作戰。


    狹小的空間作戰,這些人拿著刀劍也就罷了,居然還能拿著長槍闖進來,真是不知道死活。


    烏青和他的兩名屬下,手中的長劍幾乎是死神鐮刀一般,揮舞之下便是一條條人命被收割。


    十幾個人沒有能給烏青三人造成任何的傷害,這些人便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嚎。


    兩名屬下拿著劍分別給這些人補上一劍,以結束他們的痛苦。


    “走。”烏青說道。


    三人走出,守在外麵的人看到烏青三人走出,麵色大變,就知道出了大事了,於是立馬奔走,同時口中大喊:“外來人殺人了,外來人殺人了。快醒來啊,外來人殺人了。”


    烏青神色凝重,對兩名屬下道:“恐怕會有大戰了。”


    那村長本就不放心那十幾個小子辦事,一直都在房間中等待,聽得那喊聲,心中大怒,提起刀子,對守在在這裏的幾名青壯道:“還愣著幹什麽?一起去幫忙。”


    這山村的百姓們房屋本就是靠的近的,一聲喊,全村都能聽得見,於是老老少少全都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出了門,這種事情山民們想必沒有少經曆過,劫掠的某些商隊抵抗激烈不能拿下,村裏往往是男女老少一起上陣的。


    隻是今日他們也不知道碰到了三個硬茬,那些合夥搶劫的青壯們居然全部被三人給殺了。


    烏青三人逃走都來不及,老村長已經帶著人圍殺了過來,另外還有不少的村民們也都朝著這個方向匯聚而來。


    “放火,製造混亂,殺出去。”烏青說道。


    另外一名屬下,將火把用劍挑到了屋頂上,這些屋頂都是茅草搭建而成,一旦被點燃,想要滅掉就很難了。


    而且房屋連成一片,一處房屋著火,周圍幾棟房屋都能起火。


    看到自家的房子被點燃,老村長大怒,吼著道:“殺過去殺過去,這三人必須死。”


    村中男女老少全都喊殺著衝了過來,他們有的手中拿著刀劍,更多的是拿著釘耙、鋤頭、柴刀之類的武器,一個個兇神惡煞,但在烏青三人看來,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這些人也就是身體素質稍稍好一點的普通百姓。


    羊群裏的羊再多,也不是三頭豺狼的對手。


    三人與這些村民交戰在一起,村民們如同被割韭菜一般倒在地上。


    連殺數十人,這些村民已經倒下了過半的人數,他們才感到害怕,紛紛後撤。


    烏青渾身浴血,手中長劍也被染成了殷紅,看著那些逃竄的村民,烏青一劍挑穿腳下還在哀嚎的孩子的咽喉,鮮血飛濺,這個才幾歲的孩子聲音便戛然而止。


    三人沒有去追殺那些逃走的村民,各自在村民家裏找了一點吃的,然後又換上了一身衣裳,放了幾把大火,三人匆匆離開。


    翌日中午,大火已經將這裏燒的麵目全非,那些逃走的村民不敢歸來,一支商隊卻悠悠趕來。


    大火的煙霧還沒有徹底的散去,糜釩讓商隊停下來,派了幾個人去看了一番,得知是滅村的慘案,糜釩當即帶著人過去查看了一番。


    “掌櫃的,是那三個人幹的。這裏能看的各類型的傷口,全都是劍造成的,並且按照傷口力道和劈砍方向來分辨,隻有三個人。”


    糜釩看著這些慘狀,歎息了一口氣:“兄弟們都受累一點,把這些人都埋葬了吧。”


    “這件事再告知天網一聲,那三個人我總覺得不是這麽簡單。”糜釩道。


    ……


    孫權這次侵入荊州,是以呂蒙為主將,其他眾人為輔,這次孫權對奪荊南諸郡,看得非常的重要,派遣了魯肅、周泰、甘寧、呂岱、孫茂、孫絞等將領。


    對江東來說,這是一場徹底分割劉備在益州之外的領地的機會。


    一旦襲得長沙郡,荊南幾乎就已經全部到手,得荊南便能得交州,這一戰的背後若是成功,收益非常的巨大。


    所以孫權派出了三萬人,精銳盡出,誓要拿下長沙郡。


    在原本的曆史上,沒有天網的存在,故而根本不知道孫權派兵突襲三郡,長沙郡和桂陽郡並沒有遇到什麽抵抗就被拿下,零陵稍稍抵抗,也被拿下,關羽南下益陽,被魯肅給阻擋,劉備出蜀,欲要爭奪三郡,此時曹操攻漢中,劉備不得不簽訂湘水之盟。


    現在這個局麵大不一樣了。曹操大軍不在漢中,現在顯然是將重心放在了襄陽,意圖逼迫關羽不得動。


    而因為天網的緣故,情報工作做得非常的好,孫權這場突襲戰役也將不會成功,最後將會變成了攻防戰。


    戰爭會持久,戰場的也隻會限定長沙郡一郡之地。


    “狼子野心的江東軍隊,一定會被阻擋在臨湘城外。”


    “無恥孫權,背信棄義!”


    “惡賊呂蒙,終將會被利箭刺穿!”


    “誓死守護臨湘,保護我們的財產!”


    “江東惡賊都是吃人的惡鬼。”


    還沒有看到江東軍隊的影子,臨湘城的備戰氣氛就已經濃烈到了讓人好想已經置身戰場的地步了。


    “這是龐先生弄出來的?”黃敘和鄧艾一起巡視城中,進行最後的戰備準備,看到那街上的標語,考慮到大部分百姓不認識字,還有人站在那裏大聲的宣讀著這些標語。


    鄧艾撓了撓頭:“這玩意還真有點用,你看看百姓們對江東人的抵抗情緒就已經被帶起來了。”


    “天網真是出人意料啊。”黃敘感歎道。


    龐林和廖立都結束了忙碌的工作,戰爭開始前的前奏下,最累的還是他們這些文官們。


    “各縣的糧草都已經運過來了,各縣官吏、還有一些匠人明日下午都能入城。”廖立長舒一口氣說道。


    堅壁清野一定程度上清空區域內的所有人以及物資,但是現在這個時刻沒有時間來給廖立這個長沙郡太守來清空各個城池的百姓了,隻能退而求次,將物資和官吏所屬全都集中起來進入臨湘城。


    見到廖立眉頭愁容密布,龐林勸慰道:“江東這次來是奪取地盤的,他們不會對百姓下殺手。他們想要可不是一座座空城。”


    “這次之後我看來是沒有辦法再當這個長沙郡太守了,我會申請調離長沙郡。隻是可惜啊,以後長沙郡百姓談起我來,恐怕會是要咬牙切齒,對我破口大罵。”廖立說道。


    龐林繼續勸慰道:“你救土有責,百姓怎麽會辱罵你?”


    廖立苦笑道:“你沒有在基層任職過,不與這些百姓有過多少接觸,你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態的。若是這次江東入侵,肆掠殺戮,我身為太守救土有責的話,我就是百姓愛戴的英雄。”


    “現在如果不出意外,江東軍隊會被阻攔在臨湘城外,其他各縣的百姓不會有什麽危險。沒有經曆危險,他們就會覺得這場戰事也不過如此,他們反而會記得我將他們拋棄了,不會認為我救土有責。”


    龐林確實沒有和這些普通民眾打過交道,從小就活在大家族裏,錦衣玉食,讀書習字,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道小民心態。


    “是這樣嗎……”龐林有點遲疑。


    廖立對龐林說道:“你以後會明白的,你年紀輕輕就位居高位,還是要多看看下麵的,不然以後會影響你的仕途。”


    “多謝太守教誨了。”


    黃敘站在城牆上麵,檢查著已經擺放上了城牆各類的守城物資,有床弩、腳踏弩這樣的重型武器,還有著火油、石頭、滾木等物資。


    臨湘城是修建有甕城的,作為郡治所在,不單單是甕城,護城河也是環繞著臨湘城。


    除開一麵臨江的不曾有城門外,其他三麵城牆俱是修建了甕城。有甕城的存在,敵軍想要攻克下來,難度比沒有甕城的城池要高許多倍。


    隨著千百年來戰爭方式不斷的發展,守城的方式依舊是那些,依靠的還是城池城牆的高大和堅固,而攻城的手段千百年來花樣百出,各式各樣的器械不斷的出現,又不斷的進化。


    守城漸漸也變得不是那麽容易了。


    江東這次有備而來,很難想象臨湘城要麵臨什麽樣的考驗。


    “我們要注意下湘水這邊,其他三麵城牆能堅守下來,江東軍隊攻城受挫後,會從水麵上找突破口。”鄧艾提醒說道。


    湘水這麵確實是臨湘城唯一的漏洞了,趁著戰事還沒有起來,必須要抓緊時間填補了這個漏洞。


    “水師沒辦法幫我們封鎖江麵,反而是江東水師封鎖了江麵。若不是如今春季湘水河水暴漲,江東水師不好逆流而上,我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看到江東水師在城外遊蕩了。”黃敘說道。


    鄧艾轉過頭看著那洶湧而去渾濁的湘水,對黃敘道:“碼頭上要派駐人守著,短期內沒有可能用修繕工事填補臨江這邊。江東水師也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溯流而上的。”


    黃敘撓了撓頭:“以防萬一,我還是多派點人在這裏守著吧。”


    兩人敲定了一下守城的細則,迴到軍營當中,城外江東軍隊的情報一直都在傳遞過來。


    “呂蒙還有兩天到達這裏,不過魯肅分兵了,帶了五千人往北去了,估計是要阻擋我們北部可能來的援軍。”黃敘看完一封情報對鄧艾說道。


    “這個時候江東也會擔心關將軍會做出一些讓人意外的事情來。魯肅這招防備的就是關將軍可能的南下。五千人足夠阻擋江陵或者公安來的所有援軍了。”鄧艾說道。


    黃敘有點擔憂的道:“有沒有可能魯肅這五千人去摸公安了?”


    鄧艾直接開口罵了一句:“他媽的……如果真是那就完蛋了。”


    公安有甘氏、糜氏兩位夫人,這是最重要的。其次還有著無數的錢財,那都是兩位夫人做生意賺來的,這些錢財足夠養活劉備一半的軍隊。


    “快快,急報江陵。再報成都。”鄧艾急道。


    黃敘立馬提筆寫信,快速寫好後,差人十萬火急送往江陵。


    鄧艾已經撲倒了放置在房間裏的立著的地圖上:“哪還有援軍,哪裏還有援軍。”


    “襄陽樂進此賊可惡,趁火打劫,大軍逼近江陵,關將軍所部不能動。”


    “桂林、零陵太遠,兵馬也不多,根本來不及救。”


    “武陵……武陵倒是來得及,而且武陵也有兵馬,這些兵馬是安排防備武陵蠻的,抽調救援公安,武陵蠻若有動……後果難料。”


    黃敘也早已經站在地圖前,看著地圖上的各郡縣:“真是他娘的要操全荊州的心!”


    “少主去哪裏了!”鄧艾問道。


    一千五百白毦兵若是在公安,魯肅五千人是絕對拿不下的。


    “不知道。鄧艾,還是不要太急。可能魯肅五千人並不是去公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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