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幫助老村長收完後,兩千白毦兵忙碌在村寨各個晾曬穀子的地方,幫著百姓們收穀。


    兩個孩子也是累的氣喘籲籲,忙活完之後,劉禪拉著兩人往迴走,要帶二人去吃好吃的。


    一聲雷響,這夏日的山中雨水說來就來,麵對驟然而至的大雨,劉禪拉著兩個孩子狂奔,兩孩子幾乎是被劉禪拖著走的。


    跑了一段距離,劉禪幹脆懶得跑了,少年牽著兩個孩子,後麵跟著四個人,就這樣在雨中漫步迴家。


    “淋雨的感覺爽不爽?”劉禪對兩個孩子道。


    “真舒服!”男童喊道。


    女童也是一個勁的點頭,雨水衝刷的兩個孩子都睜不開眼睛。


    劉禪大笑道:“兩個小屁孩子,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叫什麽名字了,若是以後你們兩出息了,天下聞名了,我都不認識你們兩個,那我怎麽和我的朋友們吹牛呀。”


    “哈哈哈,那倒是,記住小爺的名字,姓秦單字一個長,我爹幫我取的,說是對我娘的情義綿長不絕,所以我就叫秦長!”


    “看來你爹是讀過書的,等雨停了我倒是要拜會一下這個讀書人。”劉禪說道。


    “那是,我爹經常說自己什麽學富五車。”孩童說道。


    女孩子跟著道:“我叫秦餘聲,也是爹給我取的名字。”


    “你們兩是兄妹?”


    “我是哥哥,她是妹妹。”秦長說道。


    “那妹妹的名字有什麽講究?”劉禪好奇問道。


    “我爹說妹妹死後餘生,也是什麽什麽最後一道聲音。我就聽不明白,我爹要是真的學問高,那應該說話任何人都能聽得懂才對。”


    劉禪不由讚同道:“那倒是,所謂大音希聲便是這等道理了。世間上所有的學問,都應該質樸易懂,哪怕是凡夫俗子也能一看便懂,那才是利國利民大學問。想來你爹並不是真正的學富五車。”


    “前麵說的屁話我就聽不懂。後麵那句我倒是認可。”秦長迴答道。


    劉禪揪住男童的耳朵:“我說的是屁話?”


    男童吃疼,大喊道:“我爹說些聽不懂的話的時候,我娘就罵我爹說的是屁話…疼疼疼!”


    帶著兩人迴了山頂竹樓,張開看到劉禪迴來了,趕緊找來幹布讓劉禪和兩個孩子擦幹淨,然後又去忙著煮薑湯。


    劉禪喝著薑湯,逗趣著同樣在喝薑湯的兩孩子。


    韓龍走進來對劉禪道:“主公,雨太大,有兩個兄弟沒有歸營,陳將軍已經派人去找了。”


    劉禪聞言不由道:“這兩人之前幹嘛去了?”


    “去山下巡查,本來應該大雨前返迴的,但是沒有返迴。同樣在山下巡查的士兵並沒有看到這兩人。”韓龍說道。


    劉禪猜測道:“逃走了那是不可能的。白毦兵中不可能有逃兵的。莫非出現了什麽意外?等雨停了,他們要是還不迴來,就派人去尋找。”


    “他們是下午出的營,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距離期限還有一個時辰。”


    白毦兵中規矩還是很森嚴的,外出巡查這樣的任務都是有著時間規定,出營距離多遠都對應相等的事情,若是迴不來,一定要向主營稟告消息,這也是為什麽白毦兵的巡查都不會是單人出行。


    比如這種僅僅是下山巡查,距離在二十裏以內,都是兩個人,距離在二十裏之外,六十裏一下就是三人,在往上算距離,就是四個人,甚至十餘人一起巡查都可能。並且根據距離遠近,都有對應的時間需要向主營稟告情況。


    二十裏以內,往往是不需要在中途稟告主營巡查情況的,一般都是巡查迴來向自己的上級稟告巡查狀況。但有歸營時間,一般是兩個時辰的歸營時間,若有意外情況耽誤,至多延長三個時辰,若是再不迴來軍營就會派人去尋找了。找到了之後除開情有可原的狀況外,其他情況都會被重罰的。


    雨停了天就黑了下來,一場雨水的澆灌,讓這個炎熱的天氣清涼了許多。


    在確定兩名白毦兵還沒有返迴後,距離他們出營已經過去了快要三個半時辰了,陳到不得不下令派出士兵去尋找。


    老泉寨中魚貫而出無數打著火把的士兵們,開始在老泉寨的周圍尋找士兵。


    “留下一些人在寨中,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經驗老到的陳到留下了數百人把守寨子,同時與老村長商議過後,讓百姓們今夜都待在家中閉門不出。而陳到本人也跟隨在了劉禪身邊。


    劉禪點燃火把,對陳到道:“到叔,咱們一起去尋找吧。”


    “少主,黑燈瞎火的,還是待在屋子裏吧。”陳到勸道。


    張開也同樣相勸,山中情況不熟悉,這黑夜在山中找人並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死人。


    “不好了。”老村長匆匆而來,正欲準備出門的劉禪等人看著慌張的村長,忙問道:“村長,怎麽了?”


    “村子裏有三個孩子失蹤了!”老村長顫顫巍巍的說道,從來沒有見過老村長失態,這是劉禪第一次看到老村長如此急迫的模樣。


    劉禪趕緊安撫道:“村長,先別急,與我們說說情況。”


    “平時孩子們都在村寨裏玩,偶爾有出了村寨玩鬧的也不會離開這座山頭,也隻是在山腳下一帶玩,按照另外幾個孩子說的,這三人是相約去了山腳下的水潭中釣魚,剛剛大雨以為他們隻是在外麵下雨,結果到現在雨停了這麽久也沒迴來。”老村長說道。


    劉禪安撫住老村長:“我馬上讓士兵們一起尋找。說不定是大雨之後又天黑了,孩子們不敢走夜路,故而沒敢迴來。村長告知我水潭在何處,我們去看看?”


    村長告知山下水潭位置後,劉禪帶著陳到與韓龍還有楊晨晨以及他的徒弟紀念,另外張開、馬鋒也要跟著一起,一行人攏共二十餘人舉著火把下了山,朝著那處水潭而來。


    那處水潭是山中泉水匯聚而成,匯聚成水潭之後,水走溪流,繞過群山,最終匯入大江中。


    位置很好找,就在老泉寨山下的東南位置,順著山中道路下山,在分叉口步入山林小道,一直走了幾裏路,就聽到了水聲,再走幾步繞過一團雜亂的樹叢,就看到了一汪水潭,水潭麵積大概有一個籃球場大小,不過現在潭中的水因為大雨過後,極為渾濁。


    “有魚竿在這裏。”一名白毦兵喊道。


    背著火把的白毦兵,將這些火把插在地上點燃,水潭周圍有著數十支火把,已經照的亮如白晝。


    三隻魚竿被胡亂的丟在地上,毫無章序,魚簍倒在地上,並沒有魚,想必是趁著大雨逃走了。


    “大雨衝刷了痕跡,什麽都看不到了。”韓龍仔細檢查了一番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任何發現。


    “在周圍找找,有沒有水性好的兄弟潛入水中找一下。”陳到詢問道。


    馬上就有五個士兵報名,他們脫下甲胄後,跳入水中開始摸索起來。


    大概過了兩刻鍾,五名士兵都沒有搜尋到小孩子的屍體。


    “你們繼續再找一下。其他人往周圍擴散尋找。”陳到喊道。


    劉禪環顧四周,黑漆漆一片,難以看清楚周圍不遠處的情況,劉禪還是有點擔憂的:“咱們的士兵失蹤和這幾個孩子失蹤,會不會是有關聯的?突然失蹤五個人,沒辦法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馬鋒說道:“還是很有可能的。隻是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那兩個士兵也沒有線索。我覺得這事就聽蹊蹺的。不過不排除有其他的原因的。或許那三個小孩被水衝入下流了也有可能。”


    劉禪對馬鋒道:“你帶幾個兄弟沿著下遊去找找。山洪沒有爆發,這水勢再大也不會大到哪裏去。若是三個孩子被衝入下流,這樣大的溪水裏,到處都可以被擱淺。”


    “好,我去找找看。”馬鋒當即答應。


    “注意安全。”劉禪提醒道。


    韓龍就站在劉禪身邊,劉禪對韓龍道:“讓阿明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或者找找有沒有…屍體。”


    韓龍無奈道:“阿明現在沒在咱們頭頂,短時間內是肯定不會出現。”


    “不靠譜。”劉禪沒好氣說道。


    張開也是一臉的擔憂,勸道:“進了這群山,阿明早就玩瘋了。它又不是我們人,怎麽可能會乖乖的守著左右聽你吩咐。”


    “少主,少主。”黑暗中傳來唿聲,劉禪循著聲音走去,一名白毦兵指著樹杈上的碎布,劉禪將碎布摘下,再看看周圍一些樹草折斷的痕跡,都是幾個時辰前折斷的。


    “是那三個孩子的。他們是往山林裏麵走了,繼續找。”劉禪說道。


    不過也就僅僅是這一個線索了,直至深夜,各個尋找方向都傳來消息,一無所獲。兩個失蹤的白毦兵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眾人疲憊不堪的迴到山寨,決意明日天亮再去尋找。


    “這事件已經不可尋常了。兩件事必有關聯。能讓兩名白毦兵悄無聲息的消失,我們藏在暗處的敵人,是有幾分能耐的。今夜下半夜,整個村寨都留出人值夜巡查,讓村中的青壯也一起。其他人都去休息,明日繼續尋找。”劉禪對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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