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早在淩晨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該怎麽對付這些人了。


    那就是逐一擊破!


    無論是誰做的這件事,動手的都不可能是一個人。


    隻要願意查,總能順藤摸瓜的把所有的人都找出來。


    隻要找出來一個,剩下的,就不用擔心了。


    然後就是瓦解敵人內部的信任了。


    林凡想好了如何一步一步的引誘敵人出洞,然後再拉攏打擊。


    最後, 把主謀和那些協同犯罪的,一起弄進去。


    當然弄進去不適應主要目的,弄死他們才是主要目的。


    不過進去了,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了嗎?


    隻不過似乎現在找不到陳副廠長這些人了。


    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林凡讓人把李隊長請了過來,然後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李隊長, 最後要求李隊長迴去下搜捕令。


    林凡怕那幾個貨已經逃跑了。


    要是逃跑了,林凡還真就沒什麽好辦法找他們了。


    華夏太大了,隨便找個地方一躲, 根本就沒辦法找到人。


    雖然派出所不是林凡家開的,但是林凡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因此李隊長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敬了一個禮後,便向派出所而去。


    李隊長做不了這件事的主,但是張所長可以。


    哪怕張所長不可以,還有更高層的人可以。


    反正林凡在公安係統的關係硬,下這麽一個命令也沒什麽問題。


    這個命令確實有些不符合規矩了,因為證據都沒有,直接下搜捕令,肯定是不對的。


    可是誰會管他呢?下就對了。


    而在樓頂的陳副廠長幾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成了通緝犯。


    不僅如此,他們因為躲在樓頂,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暴露了。


    所以躲在樓頂根本就不敢下去。


    白天還好, 天氣暖和了一些。


    可是他們沒有水,沒有糧食,更沒有藥品。


    昨晩的冷風, 早就把幾個人給吹感冒了。


    一個個的都開始打起了噴嚏。


    哪怕再怎麽用手捂著, 可是還是會有聲音發出。


    哪怕沒人聽到,也把這些人嚇的心驚膽戰。


    在這樣的恐懼心裏作用下,感冒就變得更加的嚴重了。


    而林凡也沒打算就這麽撤走,反而打算把電機廠給守住。直到有那幾個人的消息為止。


    看守的人已經換了一批了。


    他們雖然累,但是有人替,有衣服穿,有水喝。


    可是樓頂的這幾個家夥,那真是風吹日曬,求生無門。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白天。


    樓頂的幾個人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照這樣下去,八成不用林凡去找他們,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好在晚上的時候,林凡把樓裏的人給撤走了。


    就隻留下了外麵的人,看守各個地方。


    這讓陳副廠長這些人可以下樓,迴到嶽曉芳的辦公室。


    迴去了是迴去了,可是沒有食物,沒有水啊。


    他們想去各個辦公室找點吃的,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所以一些上鎖的辦公室,他們就沒敢動。


    沒上鎖的, 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連熱水壺裏都沒有熱水。


    淒慘,沒有比他們更淒慘的人了。


    幾個反林凡聯盟的人,已經快把自己最後的耐性磨光了。


    他們思考著,要不要去自首,哪怕是死,也總好過現在這樣淒慘的情況了。


    可是陳副廠長不這麽覺得,他反而覺得這是上天對他們得磨煉。


    隻要再熬上就好,等上麵對林凡的處理結果下來,他們就能逃出生天了又或者,明天說不定看守的人就都撤了。


    到時候他們依舊可以出去,逍遙快活。


    所以有想投桉自首的人,都被陳副廠長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到最後,大家統一思想,決定老老實實的死扛。


    晩上,因為感冒,反林凡聯盟的人一個睡覺的都沒有。


    不停地打著噴嚏,然後報團取暖。


    辦公室雖然比樓上熱乎一點,但是熱的也是有限。


    再加上感冒本就忽冷忽熱的,就更加劇了這群人的難受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反林凡聯盟的幾個人,已經快沒有人模樣了。


    小臉蠟黃,虛弱的不成樣子。


    咳嗽聲此起彼伏,從來沒有停歇過。


    如果林凡派人進樓裏,隻要進了二樓,就立刻能聽到這咳嗽聲。


    不過沒有人進來,所以陳副廠長他們可以放肆的咳嗽。


    如果有懂醫術的人看到他們的模樣,大概率會發覺,這幾個人已經快得肺炎了。


    再不救治,後邊小毛病變大毛病,就不一定能不能活了。


    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腦袋,陳大東滿臉難受的道:“陳副廠長,我,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我現在好難受啊。”


    陳大東的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太難受了,再不去打針,他們感覺自己會死。


    可是陳副廠長卻堅定的搖頭道:“堅持,堅持一下,再等等,我覺得,林凡快完蛋了。”


    陳大東眼神渙散的道:“他完不完蛋我不知道,但是,我快完了。”


    說完這句話,陳大東直接暈了過去。


    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感冒加上缺衣少食,還沒有水,正常人誰能受得了。


    陳大東昏迷了,其他人也快了。


    陳副廠長依舊頑強的搖頭道:“再等一天,最後一天。”


    一天?半天都受不了了。


    嶽曉芳哭泣的道:“陳副廠長,咱們挺不住了,再不求救,怕是後邊就求救的機會都沒了。”


    陳副廠長堅定了搖頭,道:“不要逼我做出什麽事來,都給我老實點!”


    聽到陳副廠長的威脅,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這件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聽陳副廠長的威脅不威脅,似乎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再等下去,幾個人就死了,那個時候林凡被整治的再慘,又能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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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安保沉不住氣了,盯著陳副廠長道:“等什麽?等死嗎?再不出去,我們就必死無疑了,趕緊給老子讓開,老子要出去!”


    陳副廠長背靠著門,道:“不行,你們不能出去!誰出去誰死!“


    安保冷冷的看了陳副廠長一眼,道:“嚇唬老子呢?老子是嚇大的嗎?給老子滾開!”


    說著話,安保就要去扒拉開堵門的陳副廠長。


    可是畢竟虛弱,他的手很哆嗦,也沒有多少力氣。


    僅僅推動了陳副廠長的身體,卻挪不開陳副廠長。


    陳副廠長笑了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根本沒有勁了。”


    安保哼了一聲,喘著氣道:“我一個人不行,這麽多人都不行嗎?哥幾個,過來幫忙。”


    聽到安保的話,其餘的幾個安保都開始努力的向陳副廠長這邊挪了起來。


    幾人挪過來後,便想把陳副廠長推開。


    剛伸出手,就看到陳副廠長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刀。


    然後用力的在自己身邊揮舞了一下,道:“別過來,誰過來我弄死誰!”


    亂揮了幾下,但是震懾住了那些安保,讓他們不敢上前推操陳副廠長了。


    大家現在都很虛弱,哪怕不虛弱,陳副廠長有刀,這些安保也不敢進身,何況現在了。


    一個安保小聲的道:“大哥,這老小子有刀,怎麽辦?”


    被稱作大哥的,就是一開始說話的安保,他瞪了陳副廠長一眼,道:“老東西,你早就想好了嗎?想和我們同歸於盡!”


    陳副廠長撇撇嘴,用力的攥著刀道:“你別管我想沒想好,想出去,除非我死!”


    安保老大那個氣啊,可是又無可奈何。


    安保老大對著手下道:“你去,去窗戶那,把樓底下的人喊上來。”


    聽到安保老大這句話,周圍的幾個反林凡聯盟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對啊,現在被陳副廠長給堵門了,他們確實出不去,可是喊人上來不就行了嗎?


    被安保老大點名的人沒有猶豫,直接向著窗口的方向爬了過去。


    看樣子是要去喊人。


    可是也不知道陳副廠長哪來的力氣,蹭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爬行的安保便衝了過去。


    揮舞著刀,就紮進了爬行安保的後心。


    爬行的安保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一命嗚唿了。


    而陳副廠長則是滿臉的兇殘,紮完人以後,用眼神巡視了周圍人一圈。


    然後抽出刀,道:“我看誰還敢去喊人,這就是下場!”


    聽到這話,幾個人臉色都變得慘白。


    陳副廠長這是瘋了,自己人也殺!


    最主要的是,他是真的殺,不是嚇唬人。


    安保老大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別看他之前把張處長扔下去的時候挺狠的。


    現在麵對自己生命受威脅了,知道害怕了。


    不過陳副廠長讓開了門的位置,此時打開門,倒是可以直接逃跑了。


    但是在場的人誰也沒敢去打開門。


    因為他們都害怕陳副廠長突然又暴起直追,然後給他們來一刀。


    畢竟他們現在都很虛弱,不一定能跑過陳副廠長。


    誰也不想做下一個刀下亡魂。


    因此一個個都挺老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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