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山山匪騷擾商隊,少城主應率護城軍剿匪……”陳小千直接將公文甩到韓爍麵前,“這都什麽跟什麽,要去你去!我不是這塊料!”


    陳小千氣唿唿走出去,又氣唿唿走迴來,叉腰怒瞪著韓爍,“這是我的房間,要走也該你走!”說完,陳小千目光死死盯著韓爍,韓爍溫順擦著牆邊往外走。


    一出陳小千臥房,韓爍頓時鬆了口氣,帶著白芨快走兩步,躲到一旁。


    “白芨,你快去……”韓爍在白芨耳邊吩咐了兩句。


    白芨神情複雜,顯然是有些猶豫,“少君,這樣行嗎?”


    韓爍說道:“隻能試一試了,快去,別讓裴恆有可乘之機。”


    “是!”


    應了一聲之後,白芨快步跑走。


    半個時辰之後,韓爍穿著陳小千少城主華服同款裙子,將扯開的線頭交到陳小千手中。


    韓爍看著陳小千,正色道:“遊街扯你裙子的事算我不對,這次你扯,你走我就脫光了!”


    陳小千驚呆了,但是很快,一雙眼睛就直接亮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這句話,陳小千興奮地扯著線頭就往院子裏狂奔。


    就在這個時候,梓銳走過來,看到這一幕急忙對陳小千說道:“公主,裴司學來了!”


    此言一出,韓爍臉色瞬間煞白,眼看身上裙子的線頭飛速扯開,裙子越來越短,韓爍大喊道:“陳芊芊,你給我站住!”


    也正在此時,庭院中,裴恆帶著小廝過來,剛剛走進院子,便看見了見陳小千牽著一根線頭開開心心跑過來,身後驚慌失措的韓爍狂奔而來。


    看著迎麵而來的裴恆,陳小千站定,稍稍愣了一下,“裴恆你來啦!”


    裴恆看著眼前這一幕,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芊芊你這是?


    !少君……”說著,裴恆看向陳小千身後的穿著超短裙的韓爍,欲言又止。


    韓爍此時麵對著裴恆,倒算是鎮定了下來,無奈的說道:“我正和夫人嬉鬧,讓裴司學看笑話了。”


    聞言,裴恆果真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而韓爍也說了一句,然後就迴房換衣裳去了。


    此時庭院之中就隻剩下了裴恆和陳小千兩個人,陳小千十分高興的對裴恆說道:“裴恆你來的太及時了,這麽多公文我正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你要是沒事以後就天天過來幫我處理政務怎麽樣?”


    “嗯,好。”


    裴恆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後就跟著進了書房。


    韓爍換好衣服過來,裝出一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卻被裴恆小廝擋在書房門外。


    裴恆看了一眼被擋在門外的韓爍,眼眸之中隱晦的暗光微微閃動了一下,而後才緩緩笑著說道:“花垣城向來女子當政,男子插手多有不便。”


    陳小千卻毫不在意,直接大大咧咧的說道:“沒事,你又不是外人!”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白芨有些不悅的說道:“批閱公文算什麽,我們少君從小幹到大,也能幫忙!”


    白芨正欲推開裴恆的小廝,那小廝死死守住門口,裴恆小廝得瑟地說道:“少城主說了,這可是我們花垣城的內務,外人多有不便!”


    說完,那小廝還意味深長的瞥了韓爍一眼。


    韓爍臉色鐵青,拂袖而去。


    烈日漸漸落下,夜色漸濃,侍從們紛紛點燈。


    裴恆端著一柄燭台放到書桌上,在陳小千旁邊坐下,兩人一起批閱公文。


    陳小千抓耳撓腮地看公文,順帶著念給裴恆聽,“司刑大人近日判處一例鐵匠惡性家庭暴力事件。


    該事件中妻子長期暴打丈夫,丈夫多次申訴和離無果,最終忍無可忍,暴打妻子一頓,導致妻子心靈受到衝擊,不能接受被打現實。


    現作出如下處罰,判丈夫五馬分屍。”


    陳小千:what?


    !這男女也太不平等了吧!男子在婚姻中怎麽一點保障都沒有!陳小千震驚地看向裴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裴恆無奈地解釋道:“在花垣,男子‘三從四德’是被寫進祖訓的,丈夫對妻子出手是極重之罪。”


    陳小千有些難以理解的說道:“那也太過分了,不止婚姻生活中夫妻應該互相尊重,單說男子在社會中的地位,都應該像你這樣,不因性別而被區別對待。”


    聞言,裴恆不禁苦笑一聲,說道:“我,不過是個特例,憑借的是我已故母親裴司軍的威名、城主的寵愛和與你的婚約。”


    陳小千連忙搖頭,“不不不,你可別這麽想,你能成為花垣城第一個男司學,憑的是你的真才實學。


    在我心目中真正的男子就是像你這樣,既有學識又不外露,待人溫和,處事明理,還長得很帥氣,簡直就是我的男神!”


    “男神?”


    裴恆愣了片刻。


    陳小千抓了抓頭發思索片刻,說道:“就是……這可怎麽解釋呢,男神就是,讓人看到你,接觸到你,就忍不住會喜歡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小千一本正經地看著裴恆,裴恆被她看得突然臉紅,羞澀地低下了頭。


    陳小千不明所以的問道:“你臉紅什麽?


    !”


    “謝少城主抬愛。”


    裴恆低聲說道。


    陳小千:“……?”


    陳小千見誤會大了,頓時慌了,揮舞著慌張的小手解釋著,“不是不是,裴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這個喜歡跟你理解的喜歡不一樣,你以為的喜歡跟我說的喜歡不是一個喜歡,我們倆說的喜歡……”還不等陳小千的話說完,裴恆就一把握住了陳小千的手,陳小千瞬間愣住,已經到嘴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裴恆眼含深情地看著陳小千,說道:“芊芊你不必解釋,我懂。”


    陳小千尷尬地立馬抽迴自己的手,不安地看著裴恆深情的眼神,欲哭無淚的說道:“可我怎麽感覺你並不懂啊……”書房門口,韓爍心神不寧地捂著心口。


    白芨擔憂的看向韓爍,開口問道:“少君,你怎麽了,難道是心疾複發?”


    韓爍搖了搖頭,“略堵,無妨。”


    說完,韓爍抬頭神情凝重地看向不遠處燈火明亮的書房,而書房外,裴恆小廝打著瞌睡靠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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