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小千一臉恐懼。


    護個屁!我連自己都護不住!就在這個時候,陳小千突然想到什麽。


    誒?


    我要是順著劇情,在洞房之夜喝了韓爍的毒酒,領了盒飯。


    我是不是就能醒過來,迴到現實世界了?


    想到這裏,陳小千的身子終於坐正,臉色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梓銳並沒有注意到陳小千的變化,依舊還在那兒絮叨:“公主,這是今日大婚流程,您仔細聽聽。


    您素來最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但今日不同,自從當年城主大婚,咱們花垣城已經三十多年沒有辦過婚儀了。


    這次又是跟玄虎城聯姻,規模就更為盛大,單說這花車遊街就安排了六十四乘的儀仗,可見城主大人對您的重視與寵愛……”陳小千越聽越頭大,不禁打斷梓銳。


    “停!”


    梓銳瞬間閉上了嘴,詢問地看著陳小千。


    陳小千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梓銳,隨後問道:“你是叫梓銳吧?”


    愣愣地看了陳小千一會兒,梓銳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陳小千說道:“我當初為了湊字數,多給你寫了點台詞,你不會一直都這麽囉嗦吧?


    ”梓銳疑惑不解的看向陳小千:“公主何意?”


    陳小千正色說道:“以後你每句話最多隻能說十個字,挑重點說。


    梓銳如遭晴天霹靂,瞪大了一雙眼睛,“公主——”陳小千輕哼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隨意的說道:“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麽?


    十個字。”


    因為每句話隻能說十個字,梓銳整個人都蔫蔫的,掰著指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花車遊街,與二郡主一起。”


    遊街?


    陳小千瞬間就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連忙不住的搖頭,說道:“花車遊街?


    免了!”


    誰知道韓爍那個魔頭會不會給她來一個萬箭穿心?


    要是她沒有按照原本劇情死的話,萬一出了差錯,她真的沒了怎麽辦?


    還是入洞房要緊!梓銳掰指頭說道:“這……從無先例。”


    陳小千嘿嘿一笑,滿臉陰險猥瑣的說道:“你不懂。


    我與韓爍成親,最重要的就是趕著去喝交杯酒了。


    所以除洞房以外的一切流程,都可以免去!”


    梓銳一抖,驚懼的看著陳小千說道:“如何向城主、二郡主交代?”


    陳小千抬手緩緩的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這還不好說!你就講,我心急如焚,上趕著與韓少君洞房。”


    陳芊芊原本就是一個荒淫無度的人,這樣的理由總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吧?


    說著,陳小千抬腳就往門外走,梓銳連忙跟上。


    星梓府,主院之中。


    陳楚楚身著華服站在花紋繁複的雲母六扇屏風邊上,侍女們正在一旁整理陳楚楚身上的衣服,而屏風外麵,一個侍衛正在像陳楚楚迴報著打探來的消息。


    聽到陳芊芊那裏又出了幺蛾子,陳楚楚皺眉,不悅的說道:“什麽?


    花車遊街免了?”


    梓竹連忙上前,說道:“迴稟二郡主,說是……驛站傳來消息,韓少君急著與三公主洞房。”


    說到這裏,梓竹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隨後才繼續說道:“眾人議論是三公主偏好美色,性急難耐呢。”


    聞言,陳楚楚臉色當即一邊,嚴厲低聲訓斥道:“梓竹,芊芊是我的妹妹,豈能妄議!”


    梓竹見陳楚楚如此維護陳芊芊,眼神之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滿,但是麵前卻依舊還是恭敬的說道:“小人知錯。”


    陳楚楚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來,語氣不明的說道:“韓爍若是良配再好不過,芊芊成婚後就可以安穩些了。”


    說著,陳楚楚不知想起了什麽,又寵溺地搖了搖頭。


    “芊芊什麽都好,就是為人太荒唐了些。”


    驛站的客房之中,韓爍已然穿上了喜服,但是神情卻十分的陰鬱,連那一身赤紅的喜服都在他的臉上映襯不出絲毫的喜色來。


    如果有外人看到了韓爍的表情,定然會以為他不是來成親的,而是奔喪的。


    片刻之後,白芨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裝有斷魂散的羊脂白玉瓷瓶直接遞給韓爍。


    韓爍臉色一頓,手指微微摩挲著冰涼的白玉瓷瓶,眼簾微微抬起看向白芨。


    白芨低聲囑咐道:“少君,此毒名為斷魂散,入水無色無味,中毒者會在睡夢中暴斃而亡,殺人於無形,怎麽查也查不到您身上。”


    聞言,韓爍點點頭,將裝有毒藥的瓷瓶藏入袖中。


    見韓爍收下了斷腸散,白芨這才想到什麽,將一柄匕首遞給韓爍。


    白芨壓低了聲音說道:“屬下聽聞,這三公主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功夫了得,您帶上這個,以防萬一。


    無論如何,少君的清白最重要!”


    話剛說完,白芨就被韓爍突如其來的一個冷眼給震退了半步。


    “我看你是在這花垣城待傻了!”


    韓爍臉色難看,諷刺的說道:“你覺得,今晚我要是真和她發生點什麽,是誰占誰便宜?”


    聽到韓爍的話,白芨這才想起他們玄虎城是男子為尊的,一時之間臉上也頗有些羞愧,於是收迴匕首說道:“是屬下多慮了。”


    韓爍冷哼一聲,隨手掂起一個小茶杯,隨手丟了出去。


    就在這一刹那,數米開外的花瓶突然碎裂,花瓶後的牆上嵌著剛剛被韓爍丟出去的那個茶杯,完完整整。


    韓爍麵容冷漠至極的開口說道:“陳芊芊,暴虐成性,刁蠻專橫,花垣城主卻偏寵此人。


    今晚,她死有餘辜!”


    聞言,白芨連忙俯身一拜,無比恭敬的說道:“少君英明。”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白芨與韓爍對視了一眼,轉身去打開了門,隨後,一位女官便走了進來。


    花垣城世代都是女係為尊,這裏的官員自然也都是女子,進門的這位女官看起來已經有四十多歲,但是長相比之玄虎城的女子,卻是英氣挺拔得很。


    韓爍一轉方才臉上的銳氣,病弱地咳了兩聲。


    女官對著韓爍躬身行禮,說道:“稟告少君,三公主剛剛交代,花車遊街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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