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遺跡空間,地淵深處的洞府中。


    王彥武,司徒權,竇驍,以及王氏一族的女劍修,四人服用了黃金靈髓後。


    僅僅十日,連傷勢極重的司徒權,都已經痊愈。


    “這黃金靈髓果然神奇,除了味道難喝一些,功效著實逆天!”


    司徒權忍不住感歎出聲。


    同時,迴想起十日前那場大戰,自己險些被任我行轟殺的場麵,他心中又忍不住一陣膽寒。


    好在,那個可怕的家夥,已經被王彥武斬殺,心腹大患已除。


    此時,仍舊保持盤膝運功狀態的王彥武,也緩緩睜開雙眼。


    他目光恢複了懾人氣勢,但眼底仍舊殘留著一絲疲態。


    “兄長,你沒事了吧?”那王氏女劍修關切詢問。


    王彥武搖頭道:“傷勢已經無礙,但我動用了劍魂之力,受到了反噬,還需要修養數日,才能複原。


    對了,四妹,我們進入遺跡多長時間了?”


    “兩個月了,還有一個月,遺跡通道就會再次開啟。”


    王彥武頷首,眼中精光一閃。


    “看來是時候,該做些什麽了。”


    他目光看向司徒權,“司徒道友,勞煩你去尋找貴宗高層,了解遺跡之外,如今正魔兩道局勢。”


    司徒權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說罷,化作一道遁光,動身離去。


    王彥武又看向王家女劍修,“四妹,你去聯絡遺跡中,我族的精英子弟,召集他們來見我。”


    “是,兄長!”女劍修也化作一道劍光遁走。


    最後,王彥武看向竇梟,“竇道友,麻煩你也幫我做件事,若能達成,事後必有重謝。”


    聞言,竇梟微微一怔,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家夥雖是正道武者,但行事霸道,為人狠辣,他如此和自己商議,想必是有極重要的事情。


    “王道友不必客氣,我們已經是合作夥伴,宗門也讓我們多多配合道友,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王彥武語氣篤定地說道:“幫我在內部區域,尋找羽化宗弟子“雲輕雪”的下落。”


    “雲輕雪?”


    竇梟微微一愣,隨即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


    傳聞此女是玄陰之體,又是王彥武的未婚妻……


    竇梟隱隱猜到了對方的用意,沒有多言,當即點頭道:“好,我會動用分會的能量,盡力替道友追尋她的下落。”


    隨著三人相繼離去,王彥武滿意點頭。


    隻要自己和家族的計劃,圓滿完成,今後的王家和自己,都將一飛衝天。


    到那時,自己將擁有更頂級的修煉資源,年輕一輩中,將再無人能夠阻擋自己的腳步。


    想到這裏,他腦海中不由閃過了一道人影,隨即卻又不屑一笑。


    “可惜,你已經死了,成為了我的踏腳石!”


    ……


    “阿嚏!”


    與王彥武所在石室,僅有一道刀氣洪流隔絕的密室中。


    趙恆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一刻,縈繞他周身,已經十分稀薄的玄氣與先天之氣風暴,終於消散。


    趙恆依舊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態,雙目緩緩開闔。


    “嗖嗖……!”


    刹那間,趙恆眼中兩道精光,激射如箭,破空數尺,帶著淩厲如刀的氣勢。


    他低頭看向手中,已經枯萎的兩株黃品天地靈物,又掃了眼身周,消耗的大量玄晶,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眉眼間,依舊透著一絲疲態。


    經過十天修煉,他的傷勢已經在這個過程中,接近痊愈,唯獨施展銀玄之體後的反噬,令他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調養幾日。


    但身體的虛,卻不影響趙恆功力的提升。


    此刻,趙恆長身而起,徑直走到祭壇十丈外。


    目光穿過那層烏光屏障,凝視著祭台中央,盤坐的白骨。


    趙恆一句話也沒有說,手中銀光一閃,銀灰色戰刀入手。


    下一刻,趙恆目光焦距變幻,凝視著眼前這道烏光屏障,緩緩揚起刀鋒。


    同時,丹田氣旋運轉,玄氣周天循環,並非九轉驚元訣的路線,而是絕霆所給的無名功法。


    比起九轉驚元訣的厚重磅礴,這套功法更犀利直接,功法運轉的瞬間。


    趙恆周身氣息,變得鋒銳霸道,令空氣發出尖嘯,宛如出鞘刀鋒。


    “喝……!”


    一聲低喝,手中戰刀亮起寒光,重重劈斬在烏光凝聚的屏障之上。


    “轟隆!”


    一聲巨響,震得烏光屏障微微閃爍。


    屏障沒有破開,一股強大的排斥之力湧現,似乎要將趙恆震飛。


    此時,能量波動,觸發了青銅祭台的另一座陣法,老帥哥絕霆的虛影,再度出現,臉上依舊帶著嘲諷的笑意。


    “我就知道,不到一個月,你就會放棄修煉,因為你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你不是我要找的絕頂天才。


    嘖嘖嘖……這才十天時間,就已經放棄了,看來你的心性很差勁,根本沒資格繼承我的衣缽,安心等死吧,小子!”


    麵對屏障後,那張嘲諷戲謔的臉龐,趙恆沒有惱怒,反而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笑意。


    “逗你玩呢,老家夥!”


    冷笑一聲,趙恆體內丹田,三顆氣元球,同時高速運轉。


    “轟……!”


    一聲轟鳴乍起,趙恆身上那股鋒利氣息,一路飆升,如海嘯般洶湧沸騰,直至衝擊到登天境後期,接近巔峰。


    那僵持在烏光屏障上的戰刀,嗡鳴劇顫,洶湧能量和一往無前的刀勢。


    在此刻驟然凝聚,形成一股所向披靡,無物不斬的絕強意誌!


    “給我破!”


    趙恆低吼一聲,雙手握刀,怒斬而下。


    “嗤啦……!”


    終於,那道威勢無匹的烏光屏障,在一股同根同源的刀氣切割下,被分開出一道豁口。


    隨即,整座烏光屏障,宛如泄氣的皮球,屏障快速萎縮,消散……


    而趙恆這一刀威勢不減,直接穿過屏障,朝絕霆那張賤兮兮的帥臉斬下。


    一刀將人影劈成兩半,化作虛影消散。


    雖然劈斬的隻是一道虛影,趙恆還是想大喊一聲。


    “爽!”


    “看你不順眼很久了,早就想砍你了。”


    趙恆心中暢快大喊,同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終於成功了。


    在完美改造、氣元球成倍加成、狂嗑丹藥和不計消耗的外部能源加持下,趙恆超額完成目標。


    僅僅用了十日,就將這門無名功法,從後天入門,一直修煉到登天境後期。


    這也令他的功力越發雄厚壯大,接近登天境巔峰,並成功凝聚出那一縷刀意。


    一往無前,無物不破,無物不斬的霸道刀意!


    此刻,趙恆一步跨上祭台,就要破開祭台上,五根銅柱上的光團,直接取寶。


    “嗡……!”


    祭台上的陣紋光芒,再度亮起,絕霆虛幻的人影隨之出現。


    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了嘲笑,而是透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和駭然。


    “你……你居然隻用了十天,就破開了我的刀氣禁製,你是怎麽做到的?”


    盡管絕霆的表情十分震驚,但趙恆還是看出,對方臉上嚴重的表演痕跡。


    這道虛影並非絕霆的魂魄,也沒有任何思維,隻是他提前用陣法封存的影像。


    這家夥估計是被困在這裏,太多歲月,著實無聊,才設計了這麽一座密室,又在這裏布置大陣,錄下自己的音容相貌。


    而陣法會根據,自己破開禁製的時間長短,出現不同的變化,絕霆也就演示出不同的反應。


    能夠自導自演這麽多種影像,可見當年的絕霆,孤獨寂寞到了何等程度。


    果然,下一刻,絕霆收斂了臉上的浮誇表情,一屁股坐在青銅祭台的階梯上,有些落寞地開口。


    “唉……十天時間就破開我的刀氣禁製,開什麽玩笑?這世間哪有這種逆天奇才。


    再說了,我在功法中,還故意錯漏了幾處,將幾處經脈運行路線顛倒,不走火入魔就已經是福大命大了,練出刀意,破開禁製,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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