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此乃太醫院,閑雜人等不得擅闖?”


    太醫院大門前,值守衙役喝止住趙恆,臉上帶著警惕之色。


    幾人都是淬體境武者,實力不凡。


    太醫院的禦醫,大部分專門為皇親貴胄治病。


    事關這些大老爺們的生命安全,太醫院看守極其嚴密,以防有人在藥物中投毒,造成皇族團滅事件。


    “在下趙無極,是新上任的禦醫,還請兩位代為通傳。”


    “趙無極?”


    幾名衙役麵麵相覷,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還是趙恆昨日,臨時取的。


    慕皇後交給他的上任文書,蓋有皇後娘娘的私章,和吏部的印章,卻沒有趙恆的名字,趙恆可以自由填寫。


    他略一思索,就取了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特殊含義。


    主要考慮到自己的職位是禦醫,醫者要讓病人信服,名字總要有點逼格才行。


    趙恆取出上任文書,遞給一名衙役,順手塞了一錠銀子。


    衙役見到文書,又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量,立刻目光一亮。


    “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通傳!”


    衙役進入院中,過了片刻才出來,臉上堆笑。


    “大人,院判大人已經看過文書,請大人入院相見,小人給大人帶路。”


    趙恆點點頭,跟隨衙役進入太醫院。


    在路上隨便向他打聽了一下,太醫院的編製和人員構成。


    趙恆剛才給出的那錠銀子,比此人一個月俸祿還多,對趙恆自然是知無不言。


    “迴稟大人,咱們太醫院,自然是以院首大人為尊。


    他老人家是正三品大員,專門為陛下,皇後娘娘以及幾位貴妃娘娘看診,平日裏不是在太醫院,閉門研究醫道,就是在宮中值守,今日正好不在。


    而日常駐守太醫院的,是左右兩位院判大人,他們是五品官職,負責太醫院的人員調度和各項事務。


    院判之下,便是大人您這樣的禦醫了,六品官職,整個太醫院也隻有二十多位禦醫,再往下還有九品吏目,九品醫士,以及醫生若幹。”


    衙役三言兩語,就將太醫院的情況,大致說明白了。


    趙恆也清楚了,自己的禦醫職位,在太醫院也算得上高層了,上麵隻有兩位院判和院使。


    言語間,衙役將趙恆帶到一間辦公房前,朝裏恭敬傳話。


    “院判大人,趙禦醫已經帶到。”


    “嗯,進來吧。”房間裏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衙役朝趙恆行了一禮,自覺告退,趙恆則邁步進入房內。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舍,屋內陳設簡潔,隻掛著幾幅字畫,都是關於藥方和藥材的,房間裏還縈繞著一股濃鬱的藥香。


    坐在房間東側,一張長條木桌後的,是一名蓄著山羊胡,兩鬢微霜,神情肅穆的老者。


    他上下打量了趙恆幾眼,見到對方如此年輕,明顯愣了一下。


    要知道,太醫院的禦醫,最年輕的基本都在五十以上。


    而趙恆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比太醫院很多學徒都還年輕。


    要不是宮裏提前有人打過招唿,趙恆的上任文書也毫無問題,他絕不會相信對方是新上任的禦醫。


    微微收斂驚訝的情緒,這位左院判大人,隨意詢問了趙恆一些身份信息。


    隨後將文書遞給他,淡淡地說道:“出門右轉,第三間房,你去拜見右院判吧,他來負責你入院的流程。”


    趙恆微微皺眉,接過文書轉身離去。


    以他先天高手的敏銳靈覺,左院判一個普通人的情緒波動,他自然一清二楚。


    對方對自己明顯有些敷衍,甚至有些不屑和蔑視。


    趙恆心中猜測,應該是自己太過年輕,而且是江湖郎中出身所致。


    畢竟,太醫院的禦醫,一般都是經過係統學習,代代相傳,一步步從醫生,醫士……等位置熬上來的。


    自己如此年輕,又是一個遊方郎中,直接升任禦醫。


    讓這些熬了大半輩子,才爬到高位的大人,心中如何作想?


    趙恆倒也不在乎,轉身就去了右院判的辦公房。


    本以為這位右院判,也是如左院判那樣的“老古板”。


    出乎意料的,這人年紀不大,四十出頭的樣子,身材有些肥胖,圓臉八字胡,麵色紅潤,目光精亮,一看就給人一種精明處世之感。


    果不其然,當趙恆遞交了上任文書,這位右院判頗為熱情地邀請他入座。


    與趙恆好一番寒暄過後,右院判才開口說道:“趙先生如此年輕,就能擔任禦醫之職,實在是年輕有為。


    我聽說……趙先生是在皇後娘娘與陛下南巡時,出手為娘娘治好了頭疾,娘娘心懷感激,特意提拔,不知可有此事?”


    趙恆聞言,笑著點頭,“確有此事,在下家中正好有治療頭疾的祖傳秘方。”


    得到趙恆的肯定,右院判的態度,明顯更加熱情了。


    “如此說來,趙禦醫可算是娘娘的恩人了,今後前途無量呀!”


    “大人言重了,今後下官要在太醫院當差,在下初來乍到,還望大人多多照拂才是。”


    說話的同時,順手將一錠金黃之物,不著痕跡地放在了右院判手中。


    感到掌心一沉,低頭看到那一抹閃亮的金黃。


    右院判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飛快將金錠收入袖中。


    “哎呀……趙禦醫年輕有為,一表人才,承蒙不棄,你我今後私下就以兄弟相稱,大家互相關照!”


    趙恆也是連連道謝,氣氛一片和諧。


    心中暗道,難怪這位右院判如此年輕就當了二把手,一看就是會來事之人。


    片刻後,右院判喚來一名,身著青衣補子,頭戴九品官帽,約莫三十出頭,膚色微黑,但目光精亮的男子。


    一改方才和趙恆交談時,親切熱情的態度,右院判麵色冷肅地看向男子。


    “今後你就跟在趙禦醫身邊,好生輔佐趙禦醫,幫助趙禦醫盡早熟悉太醫院,不得怠慢!”


    “是是!”


    男子連忙躬身點頭,態度謙卑。


    右院判點頭道:“嗯,那你現在就帶趙禦醫去領取官服,到辦公房當值吧。”


    隨後,趙恆便跟隨此人,出了右院判的辦公房。


    看著趙恆二人離去的背影,右院判目光閃爍,低聲自語。


    “此人救治過皇後娘娘,雖然娘娘提拔了他,可能隻是隨意之舉,未必會真的將此人記在心上。


    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人不一定要巴結,也不能得罪,更何況,此人還出手這麽大方,嘿嘿!”


    走出房間,聽到耳邊傳來,右院判在屋裏的低聲自語。


    趙恆嘴角帶笑,這些當官的果然心眼極多。


    此時,領他出來的男子,連忙朝趙恆躬身施禮。


    “小人拜見趙禦醫,今後大人有任何差遣,盡管吩咐,小人必定全力以赴,讓大人滿意!”


    趙恆點頭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人名叫沈遊,家中排行老三,大人您叫我沈三就行。”


    “沈三,嗯,你在太醫院擔任什麽職務?”


    “小人是太醫院吏目,九品官階,不值一提。”


    在帝都這種權貴雲集之地,一塊磚頭掉下來,都能砸倒一大片九品官,對方的職位的確很低。


    趙恆頷首道:“好,沈三,你好好跟著我,今後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你。”


    趙恆麵色淡然地看向沈三,眼中一縷精光閃過,一絲神識烙印,不著痕跡地留在對方身上。


    沈三隻覺一陣冷風刮過,沒來由地一陣心悸。


    忽然感覺眼前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禦醫,有種難言的威嚴氣勢,官威甚至比院使大人還要濃厚。


    但這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逝。


    隨即,沈三便帶著趙恆,前去領了兩套官服,又前往提醫院西北方,角落裏的一座辦公房。


    作為太醫院高層,每一位禦醫都有獨立的辦公房,而且麵積不小。


    除了趙恆獨立的辦公房外,還帶有一座外廳,廳中還有兩名醫士,四名醫生,負責雜務跑腿的小廝三人。


    這些人都歸趙恆管,以他為中心,算是組成了一個的小型“醫療團隊”。


    沈三帶著趙恆來到辦公間,給眾人介紹了一番。


    眾人驚歎於趙恆的年輕外貌,一個個倒也是恭敬老實。


    隨後,趙恆進入自己的辦公間,一座還算寬敞的明亮房舍,辦公桌後麵的書櫃上,擺滿了各種醫藥典籍。


    房間有一個小門,裏麵配備了一間用來休息的靜室,辦公環境很不錯。


    “大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沈三殷勤地問道。


    “對了,身為禦醫,我每天需要做些什麽?”趙恆隨口問道。


    沈三尷尬一笑道:“呃……大人,禦醫一般都是負責給宮廷內的貴人,亦或是帝都的達官顯貴們,治病療傷。


    除了輪值的時候,要到皇宮值班室值班,其他時候,都是有傳召才會出診。


    大人您初來太醫院,恐怕許多人不識得大人……”


    趙恆一聽就明白了,自己剛到太醫院,宮中的貴人和帝都的高官貴族,都不認識他,也不相信他的醫術,誰也不會找他看病。


    簡而言之,他現在就是無事可做。


    對這種閑職,趙恆十分滿意。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趙恆擺了擺手,對沈三說道。


    “是是!”


    沈三退出了房間,帶上房門。


    趙恆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局,直接進入了那間靜室。


    隨手布置了一道隔絕禁製,神識自然發散,籠罩整個太醫院。


    反正閑來無事,趙恆就開始運功修煉。


    如今自己已經入職太醫院,隻需等皇後娘娘召見,再商量今後的行動計劃。


    帝都雖然繁華,卻不適合修煉,玄氣與先天之氣都很稀薄。


    好在,趙恆有極品升靈丹,提供先天之氣,再手握兩枚中品玄晶,直接進入了深度修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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