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許嫣然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想起剛才趙恆說的話,不禁有些心亂如麻。


    “趙師兄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晚上要來……”


    她忍不住側耳,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耳邊卻又傳來趙恆“哼哧哼哧”的古怪聲音。


    許嫣然不禁好奇,趙師兄到底在練什麽功,聽起來很累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夜已深沉,萬籟俱靜,小院內的蟲鳴,都悄然隱退。


    “噠噠噠!”


    夜色中,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在趙恆門外響起,突兀而急促。


    片刻後,房門才被打開,滿頭大汗的趙恆,探頭向外張望。


    隻見月光下,一道曼妙豐盈的婀娜身影,佇立在門外,趙恆定睛一看,不由露出驚詫之色。


    “城主夫人!”


    門外站著的,竟是邱城主的夫人,那位成熟魅惑,風情萬種的美麗少婦。


    此時的城主夫人,身披一條錦繡披風,月色映照下,此女環佩珠釵,紅唇粉麵,肌膚白嫩,好似吹彈可破,當真是月下看美人,分外嬌媚!


    趙恆呆愣一瞬,不禁疑惑道:“城主夫人,您怎麽到這裏來了?有什麽事嗎?”


    那美婦一雙明媚動人的秋水眼眸,直勾勾地望著趙恆,柔聲道。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奴家想和公子敘敘家常。”


    趙恆看了眼夜色,和漆黑一片的寂靜院落,微露猶豫之色。


    “怎麽,公子不歡迎奴家嗎?”


    趙恆幹笑兩聲,輕輕打開房門。


    “怎麽會呢,夫人前來,在下求之不得,夫人請!”


    城主夫人聞言,笑著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了一番,迴頭看向趙恆,不禁有些詫異道:“公子,為何大汗淋漓?”


    趙恆神秘一笑,“夫人不知,我在修煉一種可以“疏通萬物”之秘術。”


    “疏通萬物!”


    美婦聞言,麵有疑惑,卻是曖昧問道:“真的可以疏通萬物嗎,公子莫不是在糊弄奴家。”


    “在下怎敢欺瞞夫人。”


    聞言,美婦麵上春意綻放,嫵媚一笑。


    “公子說得奴家都有些心癢癢了,要不,公子給奴家演示演示?”


    說著,這位城主夫人,輕輕解開身上的披風。


    柔順絲滑的披風,順著她那妖嬈誘人的曲線滑落,露出一條貼身的薄紗長裙,借著房中搖曳的燭光,能夠清晰看到,裏麵一覽無餘的春光。


    “咕嘟!”


    趙恆隻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目光發直,喉嚨發幹,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看著趙恆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城主夫人卻是大方扭動著魔鬼般的身材,調笑道:“公子,你不是要給奴家演示你的秘術嗎?快點嘛,人家都等得有些心急了。”


    “嘶……!”


    趙恆倒吸了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搓了搓手道:“那個,夫人,在演示之前,在下還想先做一些準備。”


    “公子想做什麽準備?”美婦訝然問道。


    趙恆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捆麻繩,臉上露出神秘笑容。


    “夫人,可曾聽過一種失傳依舊的束縛之術?”


    美婦見狀,微微錯愕,隨即露出曖昧無比的笑容。


    “公子,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還有這麽多花樣!”


    趙恆嘿嘿一笑,讓城主夫人坐在一張長椅上,緊接著就用麻繩,將對方身體遊走纏繞,捆綁在椅子上,並將美婦手腳固定,綁出一幅奇異且美妙的畫麵。


    城主夫人美眸含春,嬌滴滴地說道:“公子,奴家什麽都依你了,你給奴家表演的秘術呢?”


    趙恆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猴急地來到城主夫人身前,解開腰帶,伸手一掏,從褲襠裏,抽出一根黑漆漆閃爍著烏光的……豹頭短刀!


    “嘿!”


    趙恆突然爆喝一聲,手起刀落,寒光一閃。


    “噗嗤!”


    城主夫人一顆嬌滴滴的美人頭顱,當場飛落,血濺三尺,噴湧如泉!


    詭異的是,那噴湧而出的血液,竟是漆黑如墨,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


    並且,那顆翻滾到牆角的人頭,竟然還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趙恆,嘴裏還在說話。


    “公子,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見到這詭異一幕,趙恆隻感覺頭皮一麻,隨即二話不說,衝上前一刀斬下,將那人頭劈成兩半,這才作罷。


    趙恆眼中寒光浮動,方才這位城主夫人進屋前,他就已經用望氣術觀察過對方,早已發現,此女已經是一具屍體。


    可是,屍體怎麽能夠說話走動呢?


    趙恆心中有些發寒,一步步走到門口,用刀鋒將房門輕輕挑開。


    門外,依舊是月華如水,夜色皎潔,微風拂過,院中的竹林微微搖曳,池塘中,蕩起如鱗波光,一切如常。


    但詭異的是,四周迴廊抄手上方,懸掛的一盞盞燈籠,這一刻都亮了。


    而且,燈籠的光芒,竟是一片血紅!


    那血色的光芒,照耀在趙恆的臉上,身上,令他全身發寒,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就在趙恆心中驚疑之際。


    混亂的腳步聲響起,血光映照下,前院方向,影影綽綽的一群身影,如行屍走肉一般,搖搖晃晃地朝著這裏湧來。


    趙恆心知不妙,一個閃身,直接撞開許嫣然的房門,在對方的驚唿聲中,跳上對方的床榻。


    “啊……趙師兄,你怎麽來了?不可以,我們還沒成親,這樣……不行的!”


    許嫣然又羞又怕地掙紮著,卻被趙恆攔腰抱下床榻。


    趙恆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凝重無比道。


    “噓……出事了,許姑娘!”


    趙恆拉著許嫣然,來到了門外,兩人從房門往外一看。


    就看到,從前院,衝來一群臉色慘白,目光呆滯,如傀儡般的身影。


    從他們模樣和身上的穿著,一眼便可看出,這些人正是城主府的家丁丫鬟。


    “他們……他們怎麽變成這樣了?”


    見到這一幕,許嫣然也嚇了一跳。


    就在此時。


    “啊……救命!”


    突然,一聲淒厲慘叫,自對麵的房間傳來,劃破了寂靜的夜色。


    “啊……那是葉師兄的房間,他出事了!”


    許嫣然大驚,這時,葉不凡隔壁的蕭春兒也被驚醒。


    她衝出門外,就看到了前院,湧來的那群“行屍走肉”。


    同時,葉不凡的房門被猛地推開,隻見葉不凡神情驚恐,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


    他渾身是血,尤其是下身某處,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他剛一衝出來,身後一道人影就猛地撲了上來,竟是那位千嬌百媚的城主千金。


    此時的城主千金,衣不蔽體,美豔身姿盡顯,但她的瞳孔卻是一片灰白,嘴裏還咬著一大塊血肉,用力咀嚼。


    一把將葉不凡撲倒,城主千金又趴在他身上,啃咬葉不凡的血肉。


    一旁的蕭春兒雖然震驚,仍舊出手,一腳踹向城主千金。


    蕭春兒畢竟鍛骨境一重修為,腳力驚人,城主千金直接被踹飛數丈開外,肩膀都折斷了。


    但她隻是在地上翻滾一圈,竟然又猙獰地撲了迴來。


    同時,從前院趕來的城主府家丁,丫鬟們,嗅到了新鮮血肉的氣息,如同饑餓的野獸,也是突然加速,瘋狂奔湧而來。


    見此情形,許嫣然臉色一變。


    “煉……煉屍術,這是魔道的秘術!”


    趙恆聞言也是大吃一驚,如此說來,這城中竟有魔道武者,難怪他這兩日,一直心緒不寧,感到十分不安。


    此時,蕭春兒也意識到情況不妙,麵色劇變。


    她當即朝許嫣然和趙恆喊道:“快來救人!”


    此刻,葉不凡已經是奄奄一息,城主千金,又跳到他身上啃咬起來,場麵血腥可怖。


    聽到蕭春兒的話,趙恆不但紋絲未動,反而轉身就要拉著許嫣然跑路。


    不料身旁的許嫣然,卻是先一步衝了上去,欲出手相救葉不凡。


    趙恆見狀,心說糟糕,不禁暗罵一聲,難怪亂世先殺聖母呀!


    果然,許嫣然剛剛衝出去,對麵的蕭春兒也來到了葉不凡身旁。


    奄奄一息的葉不凡,見蕭春兒來救他,連忙伸手。


    “蕭師妹,快……救我!”


    但他看到的,卻是蕭春兒無比冷漠的眼神。


    下一刻,蕭春兒抓住葉不凡的手,卻是將其猛地提起,隨即一腳踹出。


    如此,葉不凡血淋淋的身體,頓時飛向許嫣然和趙恆所在方向。


    那群煉屍頓時被血肉吸引,朝著這個方向衝來。


    葉不凡的身體落地,瞬間就被一群煉屍包圍,瘋狂啃食,轉眼就沒了聲息。


    其他煉屍,則同時朝著許嫣然和趙恆衝來。


    而蕭春兒做完這一切,直接閃身衝出後院,朝前院奪門而去。


    離去時,她迴頭瞥了眼三名同伴,目光冷漠。


    “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蕭春兒可不想死在這裏,隻能犧牲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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