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澤一下子聽懵住了,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呆住了,忘記了迴話。能夠拜在葉寧門下,無異於一步登天,是無數內陸修士的夢想。如今,這天大的餡兒餅竟然砸到了他的頭上,他怎能不又驚又喜?


    張元心中羨慕無比,忙推了推他,道:“師弟,還不快拜謝宗主。”


    王恩澤“噗通”一聲跪拜在地,哽咽道:“弟子願意,弟子願意!”


    葉寧右手輕拂,一縷柔和的力量將他扶起,道:“修仙之路,資質固然重要,但是仙緣、心性更加重要。你雖入我門下,但僅能作為記名弟子,等到成聖之日,當能成為葉某的親傳弟子。”


    王恩澤雙手低垂,恭敬道:“弟子遵命。”


    他心中卻是翻江倒海般激動無比。師尊說,他也有成聖之日,定然是真的!看來,以後要更加勤修,早日成為師尊的親傳弟子。


    葉寧看著眼前的兩名少年,感歎道:“你們可知宗門長輩為何讓你們日複一日地在此小徑上清掃落葉?”


    王恩澤道:“師傅,宗門的目的是否為了打磨弟子們的心性?”


    張元則沒有開口。此時,他與王恩澤的身份地位已經是天壤之別,未經葉寧允許,他作為幻滅宗最低輩的弟子,是沒有資格插話的。


    葉寧笑道:“也對,也不多。這條小徑是為師二十年前閉關之前親手布置的,名為問心之路。每日清掃落葉,當然可以打磨心性;更重要的卻是直指本心,看爾等在這條路上,是否會失去初心。二十年來,數千弟子走過這條問心之路,可惜,他們都步入了歧途。或是意誌消磨,一蹶不振;或是執著虛幻,自我膨脹。唯有保持赤子之心,才算是通過了問心之旅。所謂修仙,既需一往直前,又要懂得進退,否則,隕落隻是遲早的事情。這五年來,為師雖沒有一直關注著你,卻叮囑許鳴,讓他時刻留意著你的舉止。很好,你做得很好,既沒有迷失自我,狂妄膨脹,也沒有氣餒自棄,失去銳意進取;反而能夠一直保持初心,不驕不躁,穩紮穩打。”


    聽了這番話,王恩澤才明白過來。原來,宗主之所以收自己為徒,並不是隨心起意,而是經過了長達五年的考驗。倘若,這五年之中,他走錯一步,絕對沒有今日的仙緣。


    葉寧又道:“張元,你的心性雖有些急躁,但不失純良。這五年來,無論他人怎樣嘲笑恩澤,你都能守望相助,不離不棄,甚為難得。況且,你能在這問心之路上,堅持四年之久,實屬不易。因此,本聖亦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住。”


    張元心中一喜,道:“謹聽宗主吩咐。”


    “好。”葉寧道:“不久之後,我宗將遷入海外。本聖要你留守大晉帝國,擔任國師一職,為期百年。期滿後,本聖收你為記名弟子。”


    張元不假思索,道:“弟子願意。隻是,弟子修為淺薄,恐怕難以擔當國師之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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