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番話,瞬間讓整個會場炸開。


    四家的市場,在別人眼裏可是肥到流油的大塊好肉,在帝世天這裏,竟被比作狗骨頭。


    且,胡艾昌能拿下,還是他好心施舍?


    換言之,也表明了他對胡艾昌所使手段的不屑。


    等什麽時候厭煩了,隨時可以打狗取物?!


    這話若是換作平常,他們自然不會有絲毫懷疑。


    但現如今,古氏存亡都由胡艾昌掌控著,你還這般囂張真的好嗎?!


    不誇張的說,人家一句沒問題,你的再生藥膏就可以賣,若是說你有問題,你就算是沒問題也能給你找點問題出來。


    眾人皆是搖頭不言,但心裏卻是漸漸不屑了起來。


    若,他帝世天真有那個能力隨時讓古氏死灰複燃。


    那麽古氏,又何至於現在這般?


    而胡艾昌聽到這些話,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憤怒。


    本來,是他大獲全勝,其手段淩厲及強悍打的帝世天沒有反手之力。


    現在被帝世天這麽一說,那這慶功宴的意義何在?


    難不成慶功帝世天施舍給了他一些狗食,他還高心的不得了?


    這還真是讓人,倍感惱怒啊。


    然而這時,帝世天突然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時間,其後對身邊的姬甜微微一笑:“時間還早,不如起舞一段?”


    眾人:……


    現在什麽場合,你還有心情跳舞?


    但,此刻縱使他們再不爽,也沒人敢站出來阻止。


    隻能眼睜睜看著帝世天兩人走進舞池,翩翩起舞。


    於帝世天而言,既然本意是陪同姬甜來參加宴會的,自然不能一直光顧著處理這些瑣事了。


    再加之,現在時間不過七點,夜還長,打狗也得慢慢打。


    雷狂幾人更是沒什麽介意的,直接找了個席位坐了下來。


    邊品酒,邊賞舞。


    倒是他們像主人家,胡艾昌等人反而淪為陪襯了。


    十分鍾後。


    隨著音樂而止,帝世天兩人也終於停下了步伐。


    啪!


    帝世天打了個響指,遠處侯著的服務員惶恐的跑了過來。


    “倒一杯椰汁,謝謝!”


    言行舉止間,全然沒有顧及場中其他人的意思。


    胡艾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不過語氣卻是不屑:“帝世天,你表演也表演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談正事了?”


    “哦?”


    “何為正事?”


    帝世天將服務員倒來的椰汁交給姬甜,而後玩味的道。


    “本少聽你方才的意思,四家市場是你施舍給本少的?!”胡艾昌玩味的問道。


    “怎麽,有問題?”帝世天道。


    “哈哈哈。”


    胡艾昌突然大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你有本事就拿迴一個試試?”


    現在,有他老子的印章在手,他還真不怕帝世天能玩出花樣來。


    帝世天笑了:“帝某不屑與狗爭食,隻要把狗打怕了,自然會乖乖把不該拿的東西送迴來,你說呢?”


    唰!


    一句話落,直接讓胡艾昌臉色憋的通紅。


    竟,把他比作是狗?!


    胡艾昌壓下心中的憤怒,隨即冷哼道:“死鴨子嘴硬!”


    “你,不就是看著今日人多眼雜,才拉不下顏麵來跟本少求情的嗎?”


    說著,取出一根價格昂貴的香煙點燃,非常享受的抽了一口。


    若今日逼得帝世天低頭求饒,他胡艾昌名震三城還不指日可待?


    他這話一出,眾人又是紛紛表示認同,


    故作強勢淡定,肯定是因為人多怕當眾失了顏麵。


    估摸著若是私底下,帝世天早就說起好話來了吧。


    而,帝世天卻徹底被他逗樂了:“你認為,帝某今日是來跟你求情的?”


    胡艾昌一甩衣袖,隨即迴到位子上坐下,十分神氣的說道:“不然呢?你想要古氏活,態度就得放好。”


    “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本少看上已久,若能把他獻給我玩個痛快,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你古氏一條生路。”


    說著,他又指向一旁驚魂未定的費雪道:“另外,你必須給本少的客人道歉,今日這宴會乃本少舉辦,自然不能讓來為本少慶功的客人受了委屈。”


    “如若不然,本少再給你古氏的美容行業加一把火,或許會更好玩一些。”


    一番話說完,全然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現在他老子在外地出差,手握印章的他完全擁有一切執行權,還真不怕帝世天能翻出什麽花來。


    而這時,跟在一旁的吳波手疾眼快,見他手指跳動,連忙為其把酒倒上。


    帝世天今日不管目的為何,隻要胡艾昌能夠頂住,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話中威脅之意明顯,但帝世天卻是不介意的笑了笑:“玩火,可是容易自焚的。”


    “嗬…”


    幾杯紅酒下肚,胡艾昌的臉色變的微紅,他直接取出一枚印章,啪的一聲摁在了桌麵:“有這東西在,爾等皆是民!對付你,何來玩火自焚一說?”


    嘩!


    隨著三號印章的出現,今天來道賀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瞪大了眼睛。


    這枚印章在某些時候,可比三號親口說的話還要管用。


    比方說,要查封古氏的市場,就必須要拿有這印章蓋過章的批文才行,就算是三號當麵下令也沒用。


    這,可是正兒八經權力的象征。


    “道歉!”


    見狀,一旁被帝世天抽蒙蔽的費雪終於反應了過來,頓時又神氣道。


    在她想來,今天有胡艾昌為她撐腰,帝世天總不會真冒著再次失去美容市場的風險,對她動手吧?


    然而,帝世天連一個正眼都沒給她,卻是對胡艾昌說道:“怪不得,你有如此底氣,原來是偷了胡軍的印章。”


    這下,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偷?


    胡艾昌一拍桌子,舉著印章怒道:“這乃本少親爹之物,怎麽就是偷了?!”


    吱!


    腳下座椅,移開三分,帝世天理著西裝站了起來:“現如今,是拿是偷都無所謂,這東西在別人麵前,或許能起點作用,但對付帝某,還差遠了。”


    “古氏一事,我本打算等胡軍迴城之後在做處理。”


    “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他不知情。”


    “那麽等人到了,帝某再找你們一一算賬!”


    他口中等的人,就是命方黎去緝拿的吳家家主。


    看時間,估摸著快到了。


    正巧,他也沒有太多的耐心跟胡艾昌他們再廢話下去了。


    “哈哈哈…!”


    一陣毫不做掩飾的大笑聲,在這安靜的會場顯的無比刺耳。


    帝世天腦袋微微一歪,對費雪問道:“你,好像很開心?”


    “哈哈!”


    “開心,我簡直要開心瘋了,帝世天,雖然不得不承認你身份很顯赫,但你竟膨脹到連三號印章都不放在眼裏。”


    “難不成,對付你還得再高幾個級別的掌權者不成?!”


    費雪好似忘了手背的痛,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這時,縱使下方來道賀的人實在不敢冒犯帝世天,此刻也有人沒憋住的笑了出來。


    若三號印章沒用,那古氏醫藥市場是怎麽封的?


    就算要誇大其詞,也得找個比較讓人信服的話題吧?


    胡艾昌也是笑慘了,當即指著帝世天道:“你看看,在場這麽多人,哪一個信你?”


    “你帝世天,好說歹說也是有身份的人,牛逼吹大了,可不好收場。”


    “是嗎?”


    帝世天搖了搖頭,無更多的興趣用以爭辯。


    一群井底之蛙罷了,渾然不知,大華九萬裏之地,能下令震住他帝世天的人,也不過中心辦公大樓那三位罷了。


    小小鬆山之地官員,還行不了皇權!


    見他沉默,胡艾昌幾人又準備諷刺一番,但就在這時,會場裏突然衝進一群人。


    以方黎為首,後麵的幾位執法者手中還押著一個老者。


    眾人定眼一看,皆是大感疑惑。


    吳家家主本人,為什麽會被江湖協會的人押來?


    不知為何,一見自己父親這個模樣,縱使有手握三號印章的胡艾昌在場,吳波也不免感到有些緊張,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先生,人帶到了。”方黎走過來道。


    “嗯。”


    帝世天點了點頭,隨機目光落在了吳澎宇的身上。


    吳澎宇也是倍感奇怪,按理說他們與胡艾昌聯合的事絕對保密,帝世天是發現不了的,所以連忙不解道:“帝先生,老朽可曾做錯什麽,你讓人抓我作甚?”


    帝世天微微一笑:“抓你?不,是宰你!”


    “什麽?”


    全場頓時沸騰了起來,帝世天竟然要在胡艾昌的慶功宴上殺人?


    “你!”


    吳澎宇剛想反駁什麽,卻被帝世天打斷,其後拿出錄音:“聽聽,聽完再留遺言。”


    眾人:……


    兩分鍾後,場中來賓皆是交頭接耳,而吳家父子卻是臉色慘白。


    他們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敗露在一個無名小卒身上。


    “不,不要殺我啊先生,我隻是一時犯渾,請您放我一馬吧。”吳澎宇可是親眼見過帝世天曾大開殺戒的人,所以此刻再也鎮定不下來,直接嚇的求饒。


    然而,胡艾昌卻在這個時候找了出來:“沒出息!有本少在,今天他帝世天也動不了你,我胡艾昌說的!”


    說著,直接轉身麵向帝世天,用命令的口吻道:“吳澎宇,你不能動!動了,我就讓你古氏永遠在鬆山翻不了身!”


    帝世天眉頭一挑,倒不是沒他這句話給嚇到了,而是在奇怪,以胡軍的為人,怎麽會生出他這麽一個白癡兒子。


    不料,他這個表情落在眾人眼中,全是以為他怕了。


    所以,吳澎宇也不跪了,直接起身笑道:“看來,帝先生今日斬不了吳某呢,至於這遺言,帝先生今日怕是也沒那個本事讓吳某人留了。”


    胡艾昌再次端起酒杯一幹二淨,道:“某些人不過是在強保顏麵罷了,方才還揚言,本少遲早有一天會把四家的市場給他送迴去,你說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


    “……”


    眾人皆是大笑不止,嘲諷意味濃鬱至極。


    費雪腦袋一昂,自然不會放過諷刺帝世天的的機會:“以前總是聽聞,北海的帝先生如何如何的了不得,現在這麽一看,也隻不過是個隻會說大話的莽夫罷了。”


    “嗯!”


    “這話我愛聽。”


    聞言,胡艾昌又是大笑了起來,他端著酒杯走到帝世天麵前晃了晃,語氣調侃:“帝先生,不知你要如何,讓本少乖乖將四家市場給您送迴去呢?”


    頓時,全場又是笑聲一片,難以停下。


    而笑的最歡的,自然要數費雪及吳家父子幾人了。


    “不好了不好了!”


    帝世天還沒說話,外麵突然跑來一個夾著公文包的中年人。


    一見他,胡艾昌眉頭一皺,問道:“慌慌張張的作甚?”


    “少爺,胡領在迴鬆山的路上被帶走了。”


    啥?


    眾人一愣,鬆山的三號領導,竟然被人帶走了?


    胡艾昌當即大怒:“是誰,竟然連本少的父親都動,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這…


    來人見人多眼雜,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如實說道:“是南境總戰區下來的人,官拜少將!”


    胡艾昌:……


    眾人:……


    嘶!


    嘶!


    ……


    刹那間,全場唯有倒吸涼氣的嘶嘶聲。


    胡艾昌更是一個站不穩倒在了地上,南境總戰區少將親自下場拿人?


    這尼瑪,到底是惹了那位大神?!


    而吳澎宇父子、費雪幾人更是腦門一涼,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如雪。


    胡軍被拿了,那現在的胡艾昌跟一個廢人有什麽區別。


    再迴想先前在帝世天麵前蹦噠的神氣樣,更是全身上下涼了個透。


    沒了顧忌的帝世天,玩他們還不跟全國散打冠軍打小孩般輕鬆?


    至於眾來賓,聽聞了這樣震驚的消息,也是連帶的有些頭皮發麻,緊張難安。


    他們甚至都不敢想,這事跟帝世天有關係。


    畢竟,那可是南境總戰區,擁兵百萬鎮守南境的龐然大物。


    然而,帝世天幾人卻是笑了起來。


    這無疑,是龐老將軍的手筆的了,還真是動的恰到時機。


    這時,沒有理會嚇傻的人群,帝世天對遠處張大著嘴巴的服務員招唿道:“門口所掛慶功宴的字樣,是不是該換了?!”


    服務員傻傻的點了點頭。


    “既如此,就換成打狗儀式,你說呢?”帝世天說道


    “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待服務員跑開之後,帝世天這才雙手合並放在身前,對眾人微微一笑:“好了各位,好戲現在才正式開場,起來聊聊?!”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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