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落幕,五嶽鬥法的會場,墮入了沉寂,所有人都不知,這五嶽的鬥法,是否還繼續進行,場麵一度很尷尬。


    算起來,葉辰並無參加五嶽鬥法的資格,四嶽的神子神女,雖大多敗給了他,但有些並未出局,如嵩山神子與泰山神子,皆是打入決賽者,至此,兩派神子都還未分出勝負。


    一時間,多數人都望向了昆侖掌教。


    事實上,昆侖掌教也在思考這問題。


    曆屆五嶽鬥法,皆要分出個成敗的,可不能壞了規矩,起碼嵩山神子和泰山神子那一戰,還是要打的,但看兩人昏睡狀態,一個比一個睡的香,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


    “莫不如,延後兩日?”昆侖真仙悠悠道。


    昆侖掌教不語,隻看五嶽掌教。


    “隨意。”華山真人聳肩,真淡定悠然,延不延後對他而言,都無所謂的,五嶽鬥法花落誰家,他也渾不在意了。


    隻因,無論哪派是得頭籌,都抹不掉那慘敗葉辰的事實,說白了,這五嶽的鬥法,他華山一派,已是最大的贏家。


    “無異議。”嵩山掌教淡道,神色昏黑無比。


    “無異議。”泰山掌教也一樣,輸給了葉辰不假,但五嶽鬥法,他泰山派還未敗,那得憑這個,找迴點兒顏麵。


    “無異議。”恆山與衡山兩派掌教,語色皆不怎麽和善,兩派也已出局,延後與否,皆已無所謂了,誰愛打誰打。


    “如此,延後兩日再戰。”


    昆侖掌教起了身,一語傳遍八荒,話落便拂袖而去。


    臨走前,這老道還不忘瞟了一眼葉辰,你小子是真出類拔萃啊!無資格參加五嶽鬥法,你丫的卻愣是出盡了風頭。


    他這眼神兒,葉辰自是不幹,你要搞清楚,是對方先挑戰,非要跑來找刺激,有收寶貝的好事兒,哪有不做之理。


    世人一聲幹咳,也各自起身,參加過這麽多次五嶽鬥法,就屬這次奇葩,竟是來了個延長賽,破天荒的頭一迴啊!


    這,都歸功於華山的小石頭。


    說到葉辰,他倒是悠閑,還安穩穩的坐著,揣著個儲物袋,埋著腦袋瓜,在清點著自個的戰利品,臉色再不蒼白,頗是紅潤;氣息也不再萎靡,雄渾無比,哪像受傷的人。


    把四嶽的神子神女,坑慘了啊!


    老家夥們捋著胡須,神情那叫一個深沉,除了恆山與衡山兩大神子,其餘神子神女輸的輸殘的殘,本命器都被葉辰贏走了,嵩山派與泰山派最慘,還多輸了兩宗逆天神料。


    而四嶽掌教的老臉,也一張更比一張難看。


    尤屬嵩山的掌教,遭的吃人目光最多,都怪你家的寶貝神子,鬥法就鬥法,找葉辰打個什麽勁,一發不可收拾。


    “四位道友,莫上火才好。”


    華山真人笑道,一手拽著葉辰,踏天而去,那腰板兒挺得賊筆直,步伐也虎虎生威了,多少年了,第一次這般暢快。


    此話一出,方才起身的四嶽掌教,差點兒栽那。


    偌大的鬥法會場,隨人潮離去,變的空曠不少。


    每一人走時,都唏噓嘖舌,葉辰這幾場大戰,可比五嶽鬥法,精彩太多了,一個演戲的戲精,坑了人一大串兒。


    說到這延後,其實已無大用了,縱能奪得鬥法頭籌又如何,依舊改變不了一個事實:葉辰的手下敗將,他們在承載耀眼光輝的同時,也會相應的將葉辰的高度,再拔高一分。


    日後,世人傳頌鬥法第一時,也必會順帶著捎上葉辰,鬥法第一很牛逼,但華山葉辰更霸道,贏過鬥法第一的神子。


    夜幕,悄然間降臨。


    昆侖山外,可謂門庭若市,多是老家夥,明麵是拜訪昆侖,實則,是想找葉大少聊聊,整的昆侖掌教很是尷尬。


    去看昆侖山內,也是人影促動,多是昆侖的弟子長老,聚了一片又一片,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議論聲不絕於耳。


    怪隻怪,葉辰在五嶽鬥法上的表現,太過驚豔了。


    “這也太逆天了,幾月而已,竟突破到了聖王,且還有天人五衰劫未渡,他華山派,哪撿來這麽一個寶貝疙瘩。”


    “你是未瞧見,四嶽神子神女輸的輸殘的殘哪!”


    “本命法器都給贏走了,幾場獨戰,葉辰真收獲滿滿。”


    “因他,五嶽鬥法都延遲了。”


    本該寧靜的夜,那座山峰下,熱鬧非凡,都想上去找葉辰談談人生理想,奈何,皆被華山真人婉拒,這若一鬆口,就別想消停了,昆侖的尿性,他清楚的很,總喜挖牆腳。


    峰巔,華山真人與華山仙子對坐,悠閑的煮茶,時而也會側首,瞟一眼不遠處的葉辰,坐在老樹下,靜靜刻木雕。


    華山神女也在,雙手托著臉龐,坐在葉辰身旁,自迴來後,便一直這般盯著看,想瞧瞧這小石頭,究竟哪不一樣。


    至於華山神子,早特麽沒影兒了,看見葉辰就火大,今日出風頭的,本來是他,若非葉辰,他早已得了鬥法第一。


    “你為何未渡天人五衰,便進階了聖人。”終究,華山神女忍不住好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也不得那般盛氣淩人。


    聞言,華山真人與華山仙子,也豎起了耳朵。


    “不知。”葉辰定了一下,而後無奈的搖了頭。


    這倒是大實話,至今也未搞明白,多半與他帶記憶應劫有關,或者是道的緣故,還有道經帝蘊,任何一個皆有可能。


    說話間,狂風大作,有一人從天而降。


    定眼去看,才見是嵩山掌教,昏黑的老臉,陰沉無比,特別是瞧見葉辰那廝,氣便不打一出來,倆眼都冒火的。


    “你家神子自願上台,可無人逼他。”華山真人笑語悠悠,有一股柔和之力橫溢,替葉辰卸掉了嵩山掌教的威勢。


    “話不多說,本命法器拿來。”


    嵩山掌教伸了手,語氣還略帶一抹冷意。


    這,便是他今夜一行的目的,兩日後五嶽鬥法,他家鵝神子,是要上台鬥戰的,無本命法器助戰,必敗無疑。


    “早知前輩要來,晚輩已備好。”葉辰放下了刻刀,笑嗬嗬的,隨手拎出了嵩山神子的本命器,於月下璨璨生輝。


    拿是拿出來了,可他並未交出去,一手拿著抹布,擱那使勁的擦,時而還會哈上一口氣,擦的那叫一個鋥光瓦亮。


    開玩笑,老子賭戰贏來的寶貝,哪還有再送迴去的道理,想要你家神子的本命法器,那得拿寶物來換,等價交易才行。


    這個寓意,嵩山掌教自是懂,一個拂手,一物自袖中飛出,乃一塊金色的仙鐵,金光燦燦,還流溢著莫名的道蘊。


    葉辰抬眸瞟了一眼,未有言語,又埋頭擦法器,好歹是一派的掌教,大半夜的跑來,逗我玩兒的吧,你家神子的本命器,可是貨真價實的準帝兵,是由神鐵鑄造,這麽一塊仙鐵,就想拿走,也未免太會做生意了,一點兒誠意都沒。


    嵩山掌教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大發雷霆的衝動,又是一拂袖,一塊銀色的神鐵,懸在了半空中,比金色仙鐵更璀璨。


    “好東西。”華山神女眸光閃亮,對這銀色神鐵賊是青睞,隻因昆侖神子之本命器,便是由此神鐵鑄造,珍貴無比。


    再看葉辰,抬眸瞥了一眼,還是未說話,繼續擦法器。


    “你.....。”嵩山掌教臉色瞬時陰冷。


    葉辰頭都沒抬,該幹啥還幹啥,給少了就不換。


    華山仙子掩嘴一笑,華山真人捋了胡須,笑的也賊是樂嗬,頗看好葉辰,真能沉得住氣,一語不發便是最好的迴應。


    嵩山掌教豁的側眸,朝他這邊望來,老眸火焰綻放,意思似在說,你丫的好歹是掌教,不會放個屁,讓他給吾換了?


    華山真人不言語,拂手一古卷,竟讀起了書,就不搭理你,這舉動很好的闡述了一句話:你嵩山有錢,多給點兒嘛!


    嵩山掌教深吸了一口氣,一腔怒火,已醞釀成形,差點兒炸了,氣的胃疼、肝兒疼、腎疼,渾身上下都特麽疼。


    氣氛,一度變的極為壓抑,無人說話,靜的可怕。


    “這法器頗霸道,若融入你那根鐵棍,它必定更兇悍。”


    “老實說,正有此意。”


    “我曉煉兵之法,你若不懂,我教你。”


    華山神女與葉辰,就頗有情調兒了,頭頂著頭,你一言我一語,聊得賊開心,看樣子,時刻準備打碎嵩山神子法器。


    華山仙子又掩嘴偷笑,頗看好葉辰與華山神女,配合的真好,還真是,與小石頭待久了,總會惹上一些臭毛病。


    嵩山掌教昏黑的老臉,瞬時漲紅,活了幾千歲的老家夥了,怎不會不知這倆小娃的寓意,這就是在嚇唬他啊!


    終究,他還是一臉肉疼的,自袖中取了第三塊神鐵。


    此神鐵一出,連華山真人都側眸了。


    那是一塊奇異的神鐵,如小酒壇那般大,其形狀並不規則,卻通體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它頗是沉重,壓得空間都扭曲了,仔細去聆聽,還能得聞大道的天音,似隱若現。


    “這是.....。”華山仙子美眸閃爍了一道精光。


    “造化神鐵無疑。”華山真人笑道。


    “可夠了。”嵩山長老冷哼,看葉辰的眼神兒,都滿載寒光,若非華山真人在此,他多半已出手,弄死這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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