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臨近黎明,獨孤傲帶著葉辰來到了一片滿是鮮花的山穀。


    萬花穀?


    葉辰瞟了一圈兒,似是認出了這是什麽地方,可不就是之前諸葛老頭兒帶他來過的萬花穀嗎?那一次,他還幫助茯苓煉化了巫咒呢?


    “前輩,你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葉辰瞟了一圈兒,又把目光放在了獨孤傲身上。


    這一路走來,這個問題他問了不知多少遍了,隻是獨孤傲冷傲,基本都是以沉默對應的,就像是一個冰駝子,惹得葉辰十分尷尬。


    “你身上有我的印法。”獨孤傲一邊穿梭在花海迷陣中,一邊淡淡開口。


    “印法?”葉辰眉毛一挑,不斷的在自己身上翻來覆去,若非獨孤傲道出,他竟然都不知還有此事,而且直到此刻,他都沒有找出那印法所在。


    “那印法隻能啟動一次。”似是知道葉辰的疑惑,獨孤傲說出了緣由。


    “難怪。”葉辰咧嘴一笑,而後試探性的看著獨孤傲,“獨孤前輩,你以前是不是跟**.王見過麵。”


    “見過。”獨孤傲淡淡的吐露了兩個字,語氣依舊冷傲。


    “那你曉不曉得他是正陽宗那邊兒的。”葉辰快走兩步,跟上了獨孤傲的步伐。


    “正陽宗?”獨孤傲眉頭一皺,看其表情,顯然是不知道**.王和正陽宗的瓜葛。


    “姬凝霜親自說的,前輩或許不知,我在遇到**.王之前,是先遇到被追殺的姬凝霜,而追殺姬凝霜的人,正是**.王派出的人,嗯,或許不應該是人,乃是一種叫魁的詭異東西,不是一般的吊啊!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王竟然親自來了,想想都有點後怕,我.....。”


    “玄靈之體是正陽宗下一任掌教,**.王既是正陽宗的人,為何要追殺她。”獨孤傲直接打斷了葉辰的話語。


    “他在收集特殊血脈。”葉辰說道,“也是姬凝霜親自所說,就連我的聖體血脈、上官寒月的道靈血脈和霍尊的太陰血脈都在收集的範圍內,**.王似是要造出一種更為強大的血脈。”


    獨孤傲聽完,卻是又陷入了沉默,但犀利的眸子卻是閃著隱晦不定的眸光。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萬花穀的深處。


    入眼,葉辰便看到了佇立在那裏的茯苓。


    “誰將你傷成這樣。”茯苓一步走來,俏眉微顰的看著獨孤傲,獨孤傲的戰力她再清楚不過了,能將他傷成這樣,對方必定是一尊蓋世的強者。


    “不礙事。”麵對茯苓,一向孤傲冷漠的獨孤傲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是正陽宗的人。”獨孤傲沒有說,一旁的葉辰直接說了出來,“更準確來說是**.王。”


    “**.王?”茯苓神色一變,似是也知道**.王的存在。


    “難怪你會受重傷。”這個話語是從閣樓裏傳出來的,諸葛老頭兒如鬼魅一般現身,先是看了一眼獨孤傲,這才摸著下巴看向了一旁的葉辰,“嘖嘖嘖,這誰啊!”


    “嘁!”看到諸葛老頭兒那一張欠抽的老臉,葉辰一臉不以為然。


    “葉辰。”碧遊也出來了,許是太過激動,走的太快了,直到來到葉辰一丈外這才猛地止住了身形,恐怕若是獨孤傲他們不在這裏,她已經撲到葉辰懷裏了。


    “好久不見。”葉辰很禮儀性的打了一聲招唿。


    “好...好久不見。”碧遊抿了抿嘴唇,卻是不敢去直視葉辰的眼睛,臉頰上還有一絲紅暈一閃而過。


    “好了,把他帶出來吧!葉辰或許能救他。”一旁,獨孤傲淡漠的說了一句。


    他?


    葉辰眉毛一挑,算是聽出來獨孤傲帶他來萬花穀是幹嘛來了,是要讓他來救人哪!


    “對對對,把正事兒忘了。”諸葛禹慌忙轉身,“小子,辦正事兒要緊,等會兒咱倆好好聊聊。”


    “好說好說。”葉辰一邊隨意應允著,一邊看向了閣樓,很想知道獨孤傲他們要讓他救的人是誰。


    很快,諸葛禹便扛著一個冰棺走了出來,惹得葉辰嘴角一陣抽搐,“死...死人我可救不了。”


    “瞎說,還沒死呢?”諸葛禹說著,將那冰棺哐當一聲放在了地上,許是他下手沒輕沒重,還惹來了茯苓和碧遊恨恨的目光。


    “小友,煩勞你看一下。”茯苓看向了葉辰。


    “我先瞅瞅。”葉辰顛顛兒的跑上前,輕輕推開了冰棺。


    旋即,一股霸道之氣便洶湧了出來,讓葉辰感覺到有些訝異。


    他看到了一個中年躺在裏麵,身材雄偉,臉龐如刀削般的棱角分明,嘴邊滿是胡子茬,臉上多有疲倦之色,雖然閉著雙目,但眉宇間那道狂霸之色,還是很清晰的。


    看到這人,葉辰眉頭皺了一下,雖然在封印的狀態,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棺中中年的強大。


    驀然間,葉辰左眼仙輪眼隱隱開啟了,死死盯著中年。


    當即,他左眼一眯,看到了中年腦顱中有一道詭異的咒印,那咒印他見過,乃是巫咒,天玄門伏崖的體內有、茯苓體內也有,而且都是被他給煉化的。


    “這大楚怎麽這麽多中巫咒的人。”葉辰喃喃了一聲,雙眸之光也變得異常的隱晦。


    “小友,你能煉化我的巫咒,也必能煉化的他的巫咒,對嗎?”這邊,茯苓看著葉辰,美眸之中還有希冀之色。


    “當然能煉化。”葉辰點了點頭,但眉頭卻未曾舒展,“可是前輩,這位前輩的可不僅僅是中了巫咒這麽簡單,巫咒隻是其次,他還有道傷。”


    “他還有道傷?”茯苓他們眉頭猛皺,若非葉辰道出,他們竟然都不知道還有道傷。


    “巫咒我能煉化,道傷也也能治愈,但這道傷也隻是其次,他的傷真正的根源是他所修煉的功法。”


    “功法?”


    “對,功法。”葉辰很確定的點了點頭,“他所修煉的功法太過霸烈,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功法,但卻不是這位前輩所能承受的。”


    說到這裏,葉辰看向了茯苓他們,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這位前輩是誰。”


    “他是我父皇。”不待獨孤傲他們開口,碧遊便咬了咬嘴唇,看著棺中的人,她美眸中還有水霧在縈繞,臉頰上也滿是悲傷。


    “父...父皇?”葉辰這邊,神色有些奇怪,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他就是刀皇。”獨孤傲淡淡一聲。


    “刀...刀皇?”葉辰神色一怔,便看向了四人,看了一眼他們,又看了一眼冰棺中的中年,最後又把目光放在四人身上。


    “你沒聽錯,就是刀皇。”諸葛老頭兒很隨意的聳了聳肩。


    見諸葛老頭兒不是再看玩笑,葉辰心裏頗不平靜。


    刀皇,那是何等霸道的名號,昔年不在巔峰時期的他,都殺的嗜血殿九大太上長老铩羽而歸,以刀悟道,終至大成,乃是大楚的一個傳說,貨真價實的蓋世強者啊!


    葉辰感覺到有些眩暈了,竟然能在這裏見到傳說中的人。


    “碧遊的父親竟然就是刀皇,沒想到她還有這麽吊的一個爹。”震驚之後,葉辰又忍不住唏噓咂舌了,“難怪獨孤傲對她那麽好。”


    不過想著想著,葉辰似是想到什麽,神色奇怪的看向了碧遊,“刀皇是你父親,茯苓前輩和刀皇是兄妹,你為嘛叫茯苓前輩姥姥,是不是有點差輩兒了。”


    “這個.....。”


    “此事以後再說。”茯苓強勢介入,打斷了碧遊的話語,希冀的看著葉辰,“小友,那你可否治愈我兄長。”


    “這個嘛...!”葉辰摸了摸下巴,“我還真沒有把握,刀皇前輩的狀態很糟糕,前是巫咒、後是道傷,再加上他霸道功法的反噬,若是一招不慎,很可能枉送了他的性命。”


    “無論怎麽說,還請小友試一試。”


    “那我得好好想一想。”葉辰再次看向了冰棺中的刀皇。


    茯苓他們也很默契的保持著沉默,生怕一個舉動打攪了葉辰,在他們看來,能真正救刀皇的人,也隻有他們麵前這個青年了。


    這邊,葉辰已經想了一圈兒,卻終究沒有想到一個妥善的方法。


    無奈,他隻得唿喚太虛古龍,“龍爺,你有沒有辦法。”


    “你這算是求我嗎?”太虛古龍饒有興趣的看著葉辰。


    “算我求你行了吧!”看著太虛古龍那欠揍的德行,他終究是還是忍住了罵娘的衝動。


    他是真想救刀皇,不說茯苓、獨孤傲他們的關係,就憑他是傳說中的刀皇,就值得他出手相助,要知道這可是救命之恩,他日若恆嶽和炎黃要是有危難,請他出山,他自然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想讓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太虛古龍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我欠你的人情可就沒了,而且還要附加一個條件,再渡點聖體精元血給我。”


    “靠。”葉辰一聲大罵,而且罵的很突兀,驚得茯苓他們四個渾身一激靈。


    “你丫抽什麽風。”諸葛禹黑著大臉大罵了一句。


    葉辰直接無視這廝,而是滿臉黑線的看著太虛古龍,“你玩兒的挺高啊!”


    “愛聽不聽,愛救不救。”太虛古龍直接甩出了這樣一句話,差點給葉辰堵的吐血。


    “行。”葉辰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從牙縫裏崩出了這樣一個字。


    “就這麽定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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