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吧,畢竟咱也不是理虧的一方,率先動手有些不符合朝廷光輝正麵的形象......既然他們要玩,我們就陪他們玩一會好了......”林寒嘴角微微上揚,好似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兒一樣......“大帥的意思是......”寧虎捏著鼻子問道,就算是知道林寒在敷衍他,但是這個敷衍的理由著實有些太敷衍了,這種情況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眼前這位當真是大寧新晉的軍神?


    為什麽在陣前好似有些不著調啊......“告訴對方他級別不夠,就算是騙人也要派個差不多的人來談,總不能隨隨便便什麽人說趙王來了我們就開門吧,這樣顯得我們有些沒腦子......”林寒撇了撇嘴,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玩什麽騷操作,氏族的人果然腦子是有問題的,雖然他很清楚自己這麽做在寧虎和周圍一票人的眼中腦子也是不正常的。


    “末將遵命......”寧虎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將為什麽三個字說出口,但即便如此他的臉上就差寫著十萬個為什麽了。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是大寧以後要找人算賬也要看看債主是什麽人吧,萬一要錯了賬讓人笑話就不好了......”林寒拍了拍寧虎的胸口輕飄飄的說到,他雖然很難做到讓人輸的心服口服,但是讓對手死的心服口服還是能做到的,這是給對手最起碼的尊重。


    “大帥是想與敵酋對峙?


    末將明白了......”寧虎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林寒的打算,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反正自己的腦子也沒有眼前這位靈光,大帥讓做什麽他照辦就是了。


    .......果然沒過一刻鍾朱恆一襲白衣在幾名護衛的陪同下出現在了城牆下一箭之遙的地方,世上最讓人心動的並不是什麽女人,而是希望,無論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還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拿下一座堅城都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壯舉。


    在朱恆的眼中長安城士氣低迷,能有這般表現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最後真的談崩了,他一聲令下全軍出擊,對方也是無可奈何的,既然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裝的機會,不抓住機會狠狠的裝一下子還是人麽?


    林寒若是知道了朱恆腦子裏的想法絕對要會笑出聲,這哥們怕是沒有見過八牛弩吧,那玩意的射程可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比的。


    “趙王府首席幕僚朱恆,此間事兒在下可全權負責,不知道城上何人與在下商議此事......”朱恆在說出自己的名號時心下卻有些飄飄然,這可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如果真的可以一言而破城,他的這一番話足以被記入一字千金的史家著作中去,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


    “原來是朱師爺,久仰久仰......”城頭一個傻子都聽得出來是敷衍的聲音響起,慵懶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輕視,與其說輕視倒不如說是無視......朱恆發誓,如果說話之人就在他眼前的話,他絕對會一拳頭砸在那張想象都能想象到說話之人讓人作嘔的臉上。


    朱恆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道身著緋色朝服披著青色長披風的男子正一臉感興趣的看著他,在發現他的舉動後還做出了嘖嘖稱奇的神態,朱恆總感覺這副麵孔是那麽的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讓人不爽的家夥到底是誰......“閣下可曾見過在下......”朱恆強忍著不適爽朗的開口詢問到......“沒有,朱師爺就當我客套就行了,總好過一句不認識吧,朱師爺說趙王殿下已經將一切麻煩都解決了可是真的?”


    林寒很久沒有遇到這麽有趣的家夥了,說傻吧一些個手段的確奏效了甚至讓朝廷都吃了不少苦頭,說聰明吧,眼下這個名叫朱恆的家夥的舉動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昨天夜裏在趙王殿下的率領下吾等與胡人有過一戰,雖然僥幸得勝,但是我們損失也不小,還請閣下可以讓吾等入城修養一番,這是趙王殿下的信物,閣下若是信不過的話可以查驗一番......”朱恆眼前一亮,雖然城牆之上的家夥讓人很是不爽,但是看那個樣子卻有些被他說動了啊......“查驗就不必了,想來也不可能有人有膽子在趙王殿下的信物上做什麽馬腳,隻是朝廷有明文規定,獲封親王沒有旨意不得入京,更何況還是帶著大軍入京,眼下陛下並不在京城,趙王殿下如此急切,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企圖?”


    林寒看了一眼身後被控製住的趙王一副逗孩子玩的樣子轉頭看向了朱恆,然後煞有其事的訓斥到。


    “吾等,昨夜與敵寇廝殺一晚,閣下這般說辭未免有些寒了兄弟們的心了,未敢請教閣下是......”朱恆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個家夥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說在此之前還能談一談的話,那麽這個家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是沒得談了,最讓他火大的是他有種被人耍了的既視感。


    “要不請趙王殿下給遠在遼東的陛下去信一封,看看陛下是何旨意?


    我自是不願意讓兄弟們心寒,但是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讓兄弟我難做了不是......”林寒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可謂是甩的一手好鍋,也讓城牆上一眾人等明白他隻是不習慣甩鍋,並不是沒有甩鍋這項技能......“閣下的意思是沒得談了?”


    朱恆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感覺自己被當猴給涮了一頓,這個家夥把他耍著玩了。


    “如果朱師爺和您的手下的確是昨天晚上和胡人廝殺了一宿,自然什麽都是好說的,但是如果我眼睛沒問題的話,您身後的大軍的一部分不是中原人士吧,我大寧之前的確是有仆從軍不假,但是我記得大寧十六衛府現有編製可沒有哪一衛府有胡人做仆從軍的,是閣下先侮辱我智商來著,怎麽好像都是我的過錯了,做戲嘛,要做全套的......”林寒撇了撇嘴指了指朱恆身後一臉無奈的說到,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朱恆是傻子但不能把他當傻子......“做戲要做全套?”


    朱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嘴裏下意識的重複著林寒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他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


    “最起碼把大軍中連大寧製式鎧甲都沒有的蠻子藏一藏,好歹也打了三天,就算是長安城守軍都是瞎子也不至於連和自己玩過命的對手都認不出來。


    你侮辱我的人格我也認了,侮辱我的智商就算了,你還打算侮辱我的視力就過分了啊......閣下既然是出來玩的,好歹也專業一些吧,這樣搞的好像我腦子有什麽毛病一樣......”林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朱恆,這才是讓林寒有些接受不了的......“大帥請體麵些......”寧虎在一旁提醒著林寒,怎麽說呢,林寒說的這一番話的確是那麽迴事,但是從林寒嘴裏說出來有些沒溜兒啊,戰場可是一個嚴肅的地方,就算是不能做到嚴肅最起碼也得保持尊重吧,就林寒這個樣子哪裏有打仗的意思。


    那感覺就好像和敵人聊上了一樣,或者連感覺二字都能去掉了。


    雖然寧虎的確刻意壓低的聲線,但是武將各個嗓門大,就算是故意壓低聲音,那聲音也快趕上林寒了。


    “大帥......”朱恆的臉上的表情不好看了起來,一個名字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對方都是快涼的人了,一吐為快怎麽了,我還怕他給我敗壞名聲不成?”


    林寒瞪了寧虎一眼隨口說到,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寧虎可以離開了,別在這裏拆他的台,他讓寧虎呆旁邊不是給他添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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