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烈雖然願意相信林寒,但是軍中是講規矩的,倘若沒有憑證印信趕去找陳慶,無論是誰被陳慶一刀砍了都隻能自認倒黴,大軍之中講的是軍令如山軍法森嚴,可不是刷臉的地方。


    這一次換林寒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還有這一規矩,雖然他作為統帥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林寒對軍中的規矩是真的沒有去細細了解,上一次還好雖然也是讓蘇蘇方烈全權負責,但是最起碼兵符印信沒交出去啊,現在為了讓寧冷的每一道命令都有權威性,他把自己的兵符印信全都丟給了寧冷。


    現在尷尬了,他這個大都督沒了調兵遣將的權利,真正的成了一個吉祥物。


    就在這個時候寧冷的副將闖入了中軍大帳。


    “末將寧武受寧帥求見大都督......寧帥有言說戰局有變,怛羅斯守軍尤作困獸之鬥,意圖不明,當下局勢雖然並未顯現於我大寧不利隻態勢,然大寧亦不能叫怛羅斯守軍如願,戰局千變萬化,萬萬不能拖延下去,寧帥還說了他有負大都督信賴,還請大都督執掌三軍,統籌全局,定鼎天下......”寧冷的副將帶著林寒的兵符和印信直接跪在了林寒的麵前,喘著粗氣說到,哪怕是他也察覺到了事態的緊急,寧冷不敢拿三十萬大軍的性命開玩笑,他自然也是不敢的。


    “他還說什麽......”林寒也沒有廢話接下了印信,看向了寧冷的副將,說實話寧冷能想到這一步已然是出乎了她的預料......“寧帥還說他先帶著人頂上去了,隻要能爆掉對方中軍任何計劃都沒有實施的可能,其他的隻能依仗大都督了。”


    寧冷的副將也有些無奈了,這是寧冷的原話,這麽理解也沒什麽問題,但是怎麽說呢,這遇事不決把腦子往地上一扔化身為狂戰士的打發怎麽看都有些丟人,尤其是和林寒的畫風完全不符啊......如果說統帥是個智將一般手底下的人多少都是會動腦子的,而林寒就是一個玩腦子的而且還是屬於玩腦子玩到極致的,結果手底下的寧冷骨子裏竟然是一個狂戰士,這就好像羊群裏跑出一頭驢,真不知道怎麽說啊......“知道了,反衝一波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既然如此寧將軍就負責穩住中軍當前的陣線吧,絕對不能讓怛羅斯守軍繼續肆無忌憚的往中軍滲透了。”


    林寒點了點頭,寧冷的決定也不能說是有什麽毛病,天災軍團麵對阿拉伯帝國的頂尖軍團就算是不能砍瓜切菜,也是能按著對方狗頭爆錘的,打不打得死暫且不論,就戰鬥力來說一定是天災軍團錘阿拉伯帝國精銳部隊,不是阿拉伯帝國精銳部隊錘天災軍團。


    爆掉怛羅斯守軍中軍林寒是不指望了,但是說止住怛羅斯守軍的軍勢還是能做到的,不論是歪打正著還是其他的理由,也算是對當下局勢有所幫助的。


    “喏......”寧冷的副將單膝跪地領命了,當兵符印信迴到林寒手裏的那一刻,林寒的每一句話都是軍令了......“蘇將軍帶著中軍製下所有盾衛與陳帥的後軍立刻換防,同時帶著印信情陳帥到帥帳來,一個時辰,我們隻有一個時辰,如果做到了那麽贏得一定是我們,如果做不到,恐怕五年之內我們再無到達這裏的機會了.......”林寒看了一眼怛羅斯城的方向,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無論怎麽說,這一刻算是真正的生死存亡了。


    “喏......大都督的意思是敵人可能出現在我們背後?


    這......這怎麽可能?”


    蘇方烈下意識的接下軍令,隨後迴過神來一臉震撼不解的看著林寒,他算是久經沙場的宿將了,自然明白林寒這麽安排的含義,但是他如何也理解不了林寒為什麽會篤定敵人會在大寧大軍的身後出現......“對方怎麽操作的我暫時沒時間給你解釋,你也沒時間聽我廢話,這麽說吧,怛羅斯守軍這麽拚命也要將大寧更多的士卒拽入戰局,絕對不是找死和單純的拖時間,那麽什麽樣的情況值得他們這麽拚命呢,他們要的又是什麽?


    什麽樣的局勢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


    我所能想到的情況隻有一種。”


    “在我們與怛羅斯守軍拚的自顧不暇的時候敵人出現在我們......背後?


    !”


    “執行命令吧,就算是現在大寧投入的兵力要想吃下怛羅斯守軍也不是什麽難事,怛羅斯守軍和大寧士卒的差距也是需要時間才能體現出來的,奴隸編練的士卒裝備問題和士氣意誌問題都不是不能解決,但身體素質問題可不是想要彌補就能彌補的,前線不會有問題的......”“末將明白......”蘇方烈當即沒有了意見,聽到林寒這一番話後他當即炸毛了,倘若真的在大寧和怛羅斯城守軍打的正酣的時候大寧大軍背後出現一支大軍,那麽問題可就大了去了,他也終於明白了,林寒為什麽會說十七八萬就是所能接受的最後參戰人數了。


    前線和怛羅斯守軍交戰人數超過這個數字的確會出問題的啊......“讓陳帥來吧,我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但是對方既然都不打算講武德了,我還能沒有掀桌子的手段?”


    林寒寬慰到,軍心很重要,情緒是會傳染的,哪怕他現在也慌得一批,但是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蘇方烈看了林寒一眼,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林寒這麽說他的心反倒放鬆了很多,怕個蛋,這不是還有大都督麽?


    大都督什麽時候沒有後手了,既然有後手,那麽直接誰怕誰,隻是不能看到大都督虐菜的確有些小失落罷了。


    倘若讓林寒知道此時此刻蘇方烈的真實想法,林寒絕對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些混蛋到底對他的信任程度扯淡到了什麽地步。


    .......目光轉到寧冷這邊的主戰場,放下一身的擔子後寧冷眼中的癲狂越發的濃烈,目光死死的盯著怛羅斯城主所在的方向,內心深處的怪獸好似在這一刻被放了出來,他雖然出自寧府將門世家,玄甲軍也是以防守著稱的大軍。


    但是真正領他上路的卻不是他的父親寧鋒而是北疆之戰當時前軍先鋒營主將的林寒,衝過去砍死對方,這就是天災軍團的作戰方式,互砍一刀,把對手腦袋砍下來對手連鎧甲都砍不破,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選個最爺們的作戰方式呢?


    什麽叫恃強淩弱,這就是恃強淩弱,恃強淩弱就是欺負,既然可以欺負人,為什麽還要拘束與條條框框呢?


    強就是道理,強就是規則,而天災軍團就是戰場上的規則,馬戰步戰,天災軍團就是規則!他寧冷不是項王,但是寧冷保證他身後的天災軍團絕對比項王身後的八百江東子弟要強大......這才是他縱橫戰場無敵天下的資本。


    “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大寧之刃,他國天災,舉世無雙,天下無敵......兒郎們,我們衝......”寧冷平日是一個不苟言語甚至很是沉默的人,但是這一刻他卻是十分豪邁的對著身後的親衛說到,事實證明當智商下降的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必然的,放飛自我也是必然的,當然這或許也不是什麽壞事。


    分明隻是一千多人的隊伍,在這個雙方加起來都快往二十多萬蹦的戰場上這個人數很難讓人主意到,但是寧冷帶著人跨上戰馬的那一刻好像整個戰場的目光都投向了他這本應該毫不起眼的一千人身上。


    重騎兵的加速在騎兵這個大兵種中本來就是吊車尾的存在,輕騎兵可以分分鍾摔的重騎兵連馬尾巴都看不到,哪怕是天災軍團的加速度也不快,但是就這樣慢吞吞的加速度,卻是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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