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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心人誰不會,就是不知道在鹿鳴宴上惡心整個大寧朝的文武百官,這位油嘴滑舌的林大才子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想來一定很精彩吧......</p>


    林寒不解的看著娜仁托婭,為什麽這個女子好像一副贏定了的表情,不過林寒也隻是好奇罷了,腦子裏有一個圖書館,林寒還真有些好奇這個時代有什麽問題可以難得住他,這個女子又會拿什麽來刁難他一番......</p>


    “這位貴客說的在下就不明白了,就算是大叫三聲老鼠,貓最怕什麽也顯而易見,而且貓怕什麽的確是六歲孩童都能迴答上來的問題,何來耍你一說?就算是耍了你,你也可以耍迴來啊,在下說過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不介意你耍迴來的......”</p>


    不過被人汙蔑不迴話可不是林寒的習慣,於是林寒擺出一個無辜的表情看著胡和魯,那樣子好似整件事與他並無半點關係一樣,讓寧皇頗為無奈,林寒總有他的一套歪理,而且細算下來,還是無懈可擊的那種。</p>


    “林公子說笑了,這一場是我們輸了,草原的兒女願賭服輸,不過以玩鬧取勝對大寧朝也有些勝之不武吧,既然林公子可以在問題上加上一些無關緊要的因素,是不是我們也可以提要求?既然如此由小女子代替兄長出題,不知是否可以......”</p>


    就在這時娜仁托婭站了起來對林寒行禮說到,在禮節上並沒有一點瑕疵。一時間鹿鳴宴上嘈雜的笑聲愣是被一個弱女子給鎮住了......</p>


    “哈哈哈哈,姑娘說笑了,既然姑娘挑明,在下又怎會沒有應允的道理,女子在賭約上一直都有特權,既然如此還請姑娘出題就是了.......”</p>


    林寒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迴應著,好似一點也不在乎是誰來和他比試一般。頗有一副君子之風的模樣,像極了楚南風。若是沒發生之前戲耍胡和魯的事情就完美了!</p>


    人群中的楚南風不由的以袖掩麵,心下多有哭笑不得,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被模仿的一天,當真是交友不慎......</p>


    “那麽小女子就開始了,前些日子,公子在長安城教訓惡少,此事本事為民除害的好事,但在公子深陷囹圄之際,大寧朝百姓卻並無一人為公子仗義執言,小女子就想這便是遵守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之下的愚民?如此看來大寧所謂的公道也不是那麽的公道,到底是小女子才疏學淺,還是子之錯?”</p>


    娜仁托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對林寒說到,好似絲毫不知道她這一番話說出口後惠先奇怎樣的波瀾,甚至可以說她更願意看到這樣的波瀾。或許說娜仁托婭並不相信林寒可以迴答的上來這個問題......</p>


    “妖女,你敢非議聖人?”</p>


    “聖人怎麽可能出錯,你所見不過是一處個例,又怎得出大寧有失公道?”</p>


    “一個草原來的蠻夷之輩竟敢非議妄論‘子’,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當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p>


    ......</p>


    林寒還未開口,反倒是下麵坐著的一些個官員坐不住了開始訓斥娜仁托婭。</p>


    乃至於寧皇的臉色也不由的陰鬱了下來,或許整個大寧朝的文武官員,都未曾想過娜仁托婭一位草原來的女子竟然會提出如此有深度的問題。</p>


    娜仁托婭看著鹿鳴宴上下的士子官員群情激憤,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但她還不滿意,她更願意看到的是林寒驚慌失措的樣子,於是娜仁托婭將目光移到了林寒的身上......</p>


    “肅靜,鹿鳴宴上,怎能喧嘩?我大寧體統何在?”</p>


    寧皇的臉色也陰鬱了下來,看著娜仁托婭的眼神也不善了起來,若不是顧及草原狼族,恐怕這個時候早已將這些人拿下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及之前那些事無疑是在接大寧的傷疤,寧皇也不由的看向了林寒,甚至有些氣急......</p>


    為什麽這小子到哪哪就搞的雞飛狗跳,這般也就算了,每一次雞飛狗跳後始作俑者的林寒卻是毛事沒有還看了一場熱鬧,這還了得?</p>


    不過很顯然娜仁托婭要失望了,林寒的臉上雖然有一絲錯愕,卻並沒有一丁點的驚慌失措,即便是這樣娜仁托婭也十分滿意了,可以打林寒一個措手不及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不過娜仁托婭打算繼續添把火......</p>


    “林公子答應我們不提經子史集中的問題,也沒有允許我們不提這般問題吧,既然如此林公子可以給小女子解惑乎?”</p>


    娜仁托婭炫耀一般的看著林寒,好似將林寒之前的種種全都盡數還給了林寒。</p>


    林寒錯愕是真的,但此刻的他更需要做的不是思考該如何作答,而是想著如何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想到這裏,林寒突然對跟他一同前來參加鹿鳴宴的士子有些同情,之前發生的事林寒已然知道了,這不正是外麵瘋傳殿試的題目嗎?</p>


    別人不知道如何解答也就算了,作為一切的源頭林寒怎麽可能不知道?想到這裏林寒看娜仁托婭的眼神也有些許同情。</p>


    黑虎掏心撞上了金鍾罩,下場怎一個淒慘了得......</p>


    “可解.......子的確曾說過這一番話,不過我想大概這位姑娘沒個好老師教,不知其中意罷了,姑娘大概是以為這句話這般斷句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p>


    林寒過了良久方才調整好狀態臉色不改的迴應著娜仁托婭,乃至於說到那一句子曰時故意在中間停頓了片刻,卻是讓上至寧皇下到參加宴會的所有人愣住了。</p>


    “難道不該如此斷句嗎?”</p>


    娜仁托婭愣了一下,看著林寒不喜不悲的表情,心中一陣突突,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林寒真的可以解?這個問題可是他的老師費解一輩子的問題,也正是這樣娜仁托婭方才毫不忌諱的將這個問題拿了出來,她篤定林寒一定解不了,不過現在她動搖了.....</p>


    一個智者一輩子不解的疑惑,難道林寒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真的可以解?</p>


    “聖人一直致力於教化蒼生,收徒三千,其中良莠皆有,既有賢者亦有朽木,既可以做出如此偉業之人又如何會有這般狹隘的心思?”</p>


    林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的對娜仁托婭說到,甚至說話間林寒還抽空看了一下周圍其他士子的表情......</p>


    “聖人的徒弟良莠不齊?”</p>


    娜仁托婭不解的看著林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林寒瘋了,當著所有人的麵非議孔子,林寒這是在自己作死?</p>


    “不然呢?聖人收徒三千,賢者七十有二,姑娘可知其餘兩千九百二十八人姓甚名誰?又有和高作流傳,作品名字為何?”</p>


    林寒當即反問到,林寒看來,雖然孔子的功績的確是讓人敬仰,但孔子的教學率卻是有些慘不忍睹,百分之二的優等生,簡直是他的黑曆史......</p>


    “不知......”</p>


    娜仁托婭第一次發現問題還可以從如此奇詭的角度來解讀,一時間有些愣神,迴答完林寒的問題後,她方才清醒,貌似她沒有刁難住林寒反倒是讓林寒給折服了。麵前的男子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p>


    “好了,言歸正題,一位以開民智為己任的聖人又怎會希望愚民一直愚鈍下去呢?在下看來子的這句話該這般讀才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說呢?”</p>


    林寒臉上笑意不減的對娜仁托婭解釋到,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p>


    整個場所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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