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就是擔心這樣的繡品拿出去,這不是貽笑大方嗎,所以她吃完飯就過去把繡品拿迴來了。


    但是她這話一出,所有人眼中原本有六分懷疑,這一下子就漲到九成九了,基本上都斷定是她了。


    “就你這樣的繡品,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獻醜,還擔心別人偷?”何眉兒幫腔譏誚道:“到底是過去幹嘛的,路人皆知!”


    “薑姐,你還有什麽要的?”三位教養嬤嬤都掃向楚月。


    楚月沒搭理她們,掃向胡婕:“其他人都了去處,那你呢,胡姐好像還沒,自己那時候是幹嘛去了。”


    胡婕歎氣道:“是我沒用,吃了沒多少東西肚子就不舒服,我如廁去了。”


    “我可以作證,我當時看到胡姐去如廁了!”何眉兒看了胡婕一眼,聲援道。


    “這麽一來,好像所有矛頭都指向我啊。”楚月點頭道。


    “難道不是你嗎!”白錦攥著繡品恨聲道。


    這一副繡品可是超常發揮了,眼下要再繡一副,那她都不一定能繡出這個水平的蒼雲白鶴!


    “我跟你有仇?”楚月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我跟你有什麽仇,甚至於何眉兒刁難你,我還幫你過好幾次話,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你來毀我繡品!”白錦憤聲道。


    楚月沒搭理她,轉看向其他幾個秀女,一一詢問跟她們有仇否,事實上全都沒有。


    最後才問繡了垂柳的,這個叫飄兒的十五歲秀女,所有秀女中她是最。


    “飄兒,你跟我之間,又可有仇怨?”楚月看她道。


    “沒有。”飄兒眼眶還紅著的,道。


    楚月這才掃向她們這幾個受害的秀女:“那我請問一下,我跟你們無仇無怨,我損害你們的繡品做什麽?”


    “還不是你嫉妒,前頭你不就是嫉妒何姐姐繡藝比你好毀了她的嗎!”一個秀女幫何眉兒話。


    “我為何毀了她繡品,在場之人上午皆有目共睹,她事多,自找的,辱人者必受辱,難道她何眉兒連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嗎。”楚月晲了何眉兒一眼,嘲諷道:“我跟何眉兒有過節,所以我故意損了她的繡品,我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沒什麽不敢當的,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情,想要甩鍋到我頭上來,那也是絕無可能。”


    “那你又拿不出證據證明不是你幹的!”何眉兒大感沒臉,隻得揪著這個不放。


    “會做出這種事的,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跟白錦她們有仇怨,伺機報複從而栽贓嫁禍。”楚月氣定神閑地晲了胡婕一眼。


    胡婕抿抿嘴,道:“薑姐看我作甚?何姐可為我作證我當時去如廁了。”


    “胡姐又何必如此急著擺脫嫌疑?我又沒是你。”楚月道。


    “你剛兩個可能,隻了一個。”柳知書開口了。


    楚月道:“除了仇怨,那自然就是嫉妒了。”趣讀qudus


    “嫉妒?”柳知書看她。


    “是啊。”楚月幽幽道:“我跟白錦她們無冤無仇,這是其一,其二,損毀了她們的繡品對我有什麽好處?是覺得她們威脅大所以嫉妒她們可能進得了皇後娘娘的眼,從而給送到皇上跟前去嗎?要這麽,試問在場哪一個秀女的繡藝對我的威脅?毀了她們幾個的繡品能起得到什麽作用?攔得住她們卻照樣攔不住旁人,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誰做?”


    “我還想問你呢,要不是你做的,誰又會去做!”何眉兒就死咬著她道。


    “那就要看看,她們幾個是得罪過誰了,誰跟她們勢均力敵,而這一次她們幾個的繡品還都超常發揮,所以看著就忍不住了,我這個去拿了醜鴨秀圖的,就成了個一個背鍋的,胡姐,你是不是啊?”楚月盯著胡婕,嗤笑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胡婕,胡婕漲紅了臉,磕磕絆絆道:“薑姐,就算不是你,可也不是我,我隻是把我看到的如實了而已。”


    楚月瞥了她一眼,在她心裏胡婕的嫌疑是最大的,至於何眉兒給她作證,誰信?反正她是不信!


    “嬤嬤,好好去查一查吧,這種害群之馬的確是要找出來踢出去,大家都公平競爭,偏生她用這種卑劣的下作手段,就算繡出一片錦繡河山,在我看來都是不如我這一副醜鴨好,至少我堂堂正正!”楚月道。


    三位教養嬤嬤點點頭,道:“你先迴去休息吧。”


    楚月沒多言,轉身就迴去了,大晌午的,她還想再去睡一覺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睡得下。


    “就……就這麽走了?”一個受害秀女忍不住道。


    “這件事不是她幹的!”白錦抿嘴道。


    即便是她也不怎麽看楚月順眼,可是楚月的話沒錯,無論是從私還是從公,她都沒損壞她們繡品的理由。


    倒是跟她們同一個層次的,那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白錦就狐疑地掃向胡婕了。


    這件事楚月洗清冤屈,其他秀女們自然又開始彼此審查了,最後都有不在場證據。


    所以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件事還沒徹底下去,在第二早上,胡婕就被發現溺死在一口偏僻的古井裏了,這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一石激起千層浪!


    鳳棲宮。


    “娘娘,您這事會是誰幹的?”紫蘇皺眉道。


    “一個秀女,對她們能有什麽威脅,還不至於冒這麽大險去處置一個秀女。”蕭皇後淡漠道。


    “那會是誰?”紫蘇也覺得那幾個應該沒這麽蠢。


    畢竟那些都還是秀女,到時候不會全部留下,也會賞賜下去給其他王孫貴胄成為王妃之類的,誰會被留下誰又不會被留下,這還不知道呢,費這麽大力氣去處置一個默默無聞的秀女,這的確沒必要。


    主仆倆個完全就忘記了胡婕是最後一批被秦恆留了牌子的秀女,因為知道,秦恆就是在留了楚月之後這才不想多待了的。


    所以這是哪一號人物還真不知道。


    “讓慎行司去儲秀宮查清楚,看看她這幾日都接觸過什麽人,做了什麽事!”蕭皇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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