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與啞光聊完事情,兩人便在花園中分別。


    在花園中穿行離開之時,陸泓發現了一絲端倪。


    那是一個屁股。


    一個沒有被灌木叢遮住的高高昂起的屁股。


    陸泓歎息一聲,他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裏麵藏了什麽人,會藏幾個人。


    隻是陸泓的時間安排得非常緊,他沒時間和隊友們浪費了。


    不過陸泓也沒打算讓這些八卦的家夥好過。


    陸泓迴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啞光,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


    就在陸泓經過的那一瞬間,陸泓飛起一腳,重重踢在那撅起的屁股上。


    “哎喲!”


    “哐當哐當!”


    隻聽見幾聲慘叫,一幫子人失去平衡,從灌木叢中跌出來。


    陳七摔了個嘴啃泥,他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啞光柳眉倒豎的怒容。


    “嗬嗬,姐,我……”


    陳七急中生智,連忙扯了個借口:


    “我賞花呢。”


    啞光順手抄起陸泓剛剛贈送給她的撕咬之刃,雙目冒出兇光:


    “賞花是吧?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陸泓對身後的騷亂淺淺一笑,深藏功與名,悄然離去。


    出使巴托尼亞時間在即,陸泓的時間非常寶貴。


    皇帝陛下那邊與綠皮的戰爭打得火熱,陸泓這邊每多拖一天,那邊死傷便多不少。


    使節團趕到巴托尼亞需要時間,遊說巴托尼亞國王需要時間,召集援軍需要時間。


    等到這一係列事情都做完,日子已經過去許久。


    若是陸泓再拖拖拉拉的,說不定皇帝陛下那邊黃花菜都涼了。


    在特裏斯坦到達瑪麗恩堡前,陸泓必須保證自己的準備都已經完成,隻等出發。


    時間是陸泓任務最寶貴的財富。


    陸泓來到別墅中的煉金工坊,焰色魔術師已經提前在此等待陸泓了。


    其實一開始陸泓讓焰色魔術師從宴會中脫身,焰色魔術師是有些不願意的。


    宴會多好玩,煉金工坊的工作多枯燥。


    可陸泓告知焰色魔術師,這兩天他就要離開瑪麗恩堡,所以必須抓緊時間趕製一批煉金藥劑。


    焰色魔術師一聽陸泓可能要離開瑪麗恩堡,立刻懂得陸泓為什麽會這麽著急。


    於是他果斷向宴會上的玩家朋友告辭,前來煉金工坊為陸泓做準備。


    在離開瑪麗恩堡,前往巴托尼亞之前,陸泓打算煉製一些煉金藥劑帶在身上防身。


    一旦開始趕路,身處野外,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條件煉製藥劑了。


    不僅是因為缺少材料,更是因為無法隨身攜帶煉金設備。


    而陸泓預料到這個任務將會遇到很多危險和麻煩,各種煉金藥劑可以為陸泓提供足夠的幫助。


    開始煉金工作前,陸泓照例打開放著成品煉金藥劑的箱子進行查看。


    出乎陸泓意料之外的是,六瓶成品的赤紅凝血劑一瓶不少,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箱子裏。


    陸泓皺著眉頭向焰色魔術師問道:


    “全都在?那些家夥沒有來爭搶嗎?”


    焰色魔術師笑著向陸泓答道:


    “來了,今天下午你一走他們就來了。”


    陸泓指了指眼前的赤紅凝血劑,問道:


    “這些他們沒拿?這不是他們風格啊?”


    焰色魔術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我也覺得奇怪,他們是一個個來的,所以不知道其他人已經來過。”


    “這些家夥都念叨著‘紅藥啊?給會長留瓶,他每次都一身傷,我就不要了’。”


    “大家都不要,所以一瓶都沒有少。”


    焰色魔術師感慨道:


    “都是好人啊。”


    烏鴞公會玩家來煉金工房搶煉金藥劑是傍晚,而陸泓告知眾玩家他要出使巴托尼亞的消息是入夜後。


    陸泓輕笑一聲,關上成品煉金藥劑的木箱:


    “好人?那可不一定,但確實對我挺好的。”


    其實陸泓把六瓶赤紅凝血劑留在煉金工坊內,便是讓隊友們自行拿取的。


    在他的計劃裏,不僅自己要帶些藥劑防身,也要給隊友們備些煉金藥劑。


    陸泓長舒一口氣,向焰色魔術師道:


    “加把勁,今天可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焰色魔術師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他還想著今晚早睡呢,看來是不行了。


    兩位煉金術師一直忙碌到深夜,淩晨三點陸泓才放焰色魔術師去睡覺。


    這一次煉金,陸泓與焰色魔術師一共出爐了兩鍋煉金藥劑。


    分別是十瓶惡意深黃藥劑,六瓶赤紅凝血液。


    這次煉製惡意深黃藥劑比上一次更加熟練,所以多產出了一瓶。


    倒是赤紅凝血液依然是六瓶,產出數量沒變。


    雖說烏鴞的幹部們一個個都默契的想為自家會長留一瓶,但他們確實還是饞效果極佳的赤紅凝血液。


    所以一大群人吃完飯後,就聚集在陸泓的煉金工坊外,等著藥劑出鍋。


    陸泓對著一群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隊友真的沒啥辦法,幾欲想死。


    於是陸泓留下了六瓶惡意深黃藥劑,剩餘的惡意深黃藥劑和新出爐的赤紅凝血液便全都發了。


    烏鴞公會眾玩家一陣瘋搶,搶到的喜笑顏開,沒搶到的垮著一張臉。


    那氣氛,和過年也差不多了。


    要是其中施法者再放幾個魔法當煙花,真就有些節日氣氛了。


    陸泓對這些陪自己到深夜的隊友們揮了揮手,便迴房下線休息去了。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陸泓做,他的休息時間並不多。


    第二日早上,陸泓找的第一個人便是啞光。


    昨天晚上,陸泓與啞光說好了,要將超凡劍術傳承給她。


    這不僅是為了提升啞光的個人實力,更是為了給烏鴞公會的發展多提供一份保障。


    陸泓將啞光約到別墅花園中,一人手持撕咬之刃,而另一人手持征反長戟。


    按照莫裏斯告知陸泓的傳承儀式,兩位劍術相對而立,以一種特定的兵擊軌跡相互對戰,便可進入傳承儀式中的奇異狀態。


    說起來,其實和跳交際舞有些類似。


    劍術高深者,便如舞技高深者。


    舞技高深者可以帶著完全不會舞蹈的新手跳舞,劍術高深者也可以引導劍術新手學習超凡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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